百合覺得好無聊,爺爺上星期回了美國,林雪、葉涵也去了她們該去的地方,就連常呆在身邊的楊臘。沈靖南這幾天也顯得特別的忙,那就更不用說龍蘄了。


    算了,自娛自樂!看這裏的風景還不錯,正好欣賞一番,上次不是說要勘測地形嗎?


    百合依舊踏上那條石青小路,經過花園到達小樹林的入口。咦,這裏還有一條路,那就試試它吧!


    越來越發現它的美,樹爺爺也不再那麽討厭的圍著自己打轉,還有許多漂亮的小野花,它們好可愛。


    草莓,樹下麵還會有草毒?紅紅的,鮮鮮嫩嫩,真的是草莓,好誘人,不知它能不能吃。百合的嘴攙了,管他呢!吃了再說,肯定吃不死人,最多肚子疼吧!


    摘了一個較小的放入口中,嗯,味道還不錯。又摘了個大一點的,嗯,味道更好。於是,百合騰出裙子兜著裝草莓,下次記得要帶個籃子。


    嗯,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接下來是否該好好睡上一覺。這棵樹下的草挺多的,應該很舒服。就地一坐,閉上眼睛,一隻手還不安分的從裙子裏拿草莓,這樣有助睡眠!


    很久後,百合幽幽地從睡夢中醒來,對麵坐著個人,她揉揉眼睛,是蘄。


    “我的睡美人醒了?”


    “你總是能找到我。”百合甜蜜地一笑。龍蘄起身俯瞰百合。


    “閉上眼睛,伸出手。”


    百合照做,伸出一雙粘滿紅色草莓汁的小手,龍蘄搖頭微笑,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拭。


    不多時,百合的手腕上多了一個冰冰的東西,她好奇地睜開眼睛。


    啊!好漂亮,是一對白金手鐲,每一隻鑲有八顆小鑽石,最令百合欣喜的是輕輕動一下手腕,就能聽到清脆的碰擊聲,這是怎麽辦到的?百合馬上把玩起來。


    “為什麽要送我這個?”


    “我要把你圈起來,時時刻刻知道你的行蹤。”


    “不,還有別的原因,快說,告訴我嘛!”百合撒嬌。


    龍蘄不禁要笑百合的傻勁,她真的不知道。“傻丫頭,今天是你十九歲的生日。”自己的生日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人恐怕就隻有百合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他知道、記得我的生日,百合激動地撲進龍蘄的懷裏,“蘄,你真好!”我愛你!百合在心中補道。


    太陽進入山腰時,龍蘄和百合回到別墅。屋內很黑,沒有開燈,很像第一次進的那個黑屋。搞什麽鬼,難道又要練習壓力?


    當百合帶著好奇心進入客廳時,熟悉的旋律回蕩在空中。“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沈靖南與楊臘推著生日蛋糕車唱著祝福歌來到百合的麵前。


    百合微笑著麵對著他們,笑著靠近龍蘄的胸膛。


    “百合,生日快樂!”沈靖南說。


    “快,許個心願。”楊臘看起來比百合還著急。


    在閃爍跳動的生日蠟燭前百合合上雙目,十幾秒鍾後,楊臘積極地問:“許了什麽?”


    “我希望身邊每一個人都能開心、快樂!還有——向蘄要了一個願望。”


    “向我?”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現在還不能說,行嗎?”其實她是沒有想起是什麽,隻是覺得有這個必要。


    “行。”龍蘄爽朗地答應,風兒能有要求是件好事。


    “好了,快吹蠟燭吧!”沈靖南提醒。


    百合一口氣吹完蠟燭,又被楊臘拉到蒙著黑布的巨大物體前,“自己看看。”


    百合狐疑地望了眼楊臘,小心地伸出手揭開黑布,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呈現眼前。


    “這,這是——”


    “這是爺爺送給你的,他說很抱歉,美國那邊有事要處理,不能親自來慶祝生日。”


    “是爺爺。”百合的瞳仁中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圍著鋼琴轉了一圈兒,“它好漂亮。”


    “百合,是否該為我們獻上一曲?”


    ‘對,而且要合奏。”


    “合奏?”百合歪著腦袋瞅著沈靖南。


    “噢,是合奏。”楊臘也似乎想起了什麽,走到龍蘄旁。“另一位演奏家就是龍蘄先生。”


    “蘄?”百合驚訝的指著龍蘄。


    “拿家夥。”


    楊臘從沙發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樂器箱遞給龍蘄,是薩克斯管,龍蘄放到嘴邊熟練的吹奏音階,“可以與小姐合作嗎?”


    百合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坐到鋼琴前。“龍先生想合奏哪首?”


    龍蘄舉起薩克斯管什麽也沒說的吹奏起來。這竟是百合經常在“琉璃園”彈的那首曲子。隨即鋼琴聲響起,給主旋律配伴奏。


    龍蘄和百合配合地非常默契,完全不像第一次合作。主旋律回蕩在薩克斯管於鋼琴之間,變換地巧妙,沒有一點兒重複。聽得楊臘如癡如醉。


    一曲終了,同時停手。


    “太棒了,早知道我也去學音樂,讓你們為也我陶醉陶醉。”


    “我知道你可以學什麽。”百合腦子一轉。


    “真的。百合,我能發展哪一行音樂事業?”


    “琵琶。”


    “琵琶?就是那個豎起來抱在懷裏,一隻手在上,一隻手在下的那玩意兒。”


    楊臘邊說邊做著動作,百合憋在心裏沒做聲,琵琶一般都是用右手演奏,隻有左撇子才會用左手,即使是那樣,在旁人眼裏也會極不自然。


    “不錯,看起來你對音樂極有天分,還知道它怎麽拿。”百合“嚴肅”他說。


    “那當然,我是個天才。為什麽要我選它呢?”


    百合一臉天真地解釋:“你沒聽說過‘猶抱琵琶半遮麵’嗎?來,坐到這裏,把它抱起來當琵琶。我現在是導演,說一步,你就做一步。”


    楊臘點頭,拿起盒子抱在懷中。龍蘄、沈靖南看著就有那麽不對勁,卻又找不出原因,等待下文。


    “‘半遮麵’就是要把臉轉過去,眼睛看著琵琶。”楊臘照做,這有什麽難的。


    “做的好。有時為了顯得飄逸,演奏者常常把頭發弄下來遮住這半邊臉。”楊臘自覺有理,照做。


    還有一步就成功了。百合按捺住心裏的喜悅。“好,現在開機。臘臘,把頭慢慢地向我這邊轉過來,慢一點,不要慌。等頭轉向我們時,先低下再稍稍抬起,露出一個微笑。我知道這些動作不難,你一定能把它做得很好。”


    當然,楊臘心裏答到。側頭,低頭,抬頭,笑。


    就當楊臘把頭倒過來的那一刹那,百合終於忍不住地大笑出聲。楊臘不明其理,也跟著一個傻笑。


    接連而來的笑聲使得龍蘄與沈靖南看明白了原因,瞧瞧楊臘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楊臘被他們弄糊塗了,傻裏傻氣地問:“怎麽,沒做好,那我再來一個。”接著百媚千生的一笑,“這個呢?”


    沈靖南捂著肚子笑說:“臘臘,做的好,好,不愧是個天才。”忙豎起大拇指。


    “你真是一個好‘導演’。”龍蘄笑著摟住百合。


    事後楊臘才明白,他又被百合捉弄了。


    當晚,龍蘄與百合相擁坐在陽台的地上,這是第二次一起欣賞月色。


    “今晚的月亮好美。”


    “和上次一樣。”


    百合酡紅了臉。“你……你是怎麽學會吹薩克斯管?”她明白龍蘄的意思,故意合開話題。


    “小時候學過,接管公司後很少玩它了。”學這個東西也是因為一時興趣,沒想到還拿了幾個獎,若不是管公司,說不定還真成了一個搞音樂的。


    “你有三個職業。”


    “哦,還有一個是什麽?”


    百合不敢做聲,指指月光,再做了個“一”,用手輕輕跳動幾下,龍蘄總算知道了。“你呀,真調皮。”寵溺地點點百合的鼻尖。


    百合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它們在月光下更美。


    目光火辣辣地輻射戶外,熾熱的白亮簡直不敢讓人置信這是真實的,波及到的地方就如蝗蟲參加了害蟲的隊伍,真希望有一種殺蟲劑降低溫度。


    百合搖晃在竹藤秋千上,拿著一本小說,她哪兒看得過去,又是清閑的一天。哎,該死的小雪、涵兒也不知怎麽樣了,電話也不打一個,讓她在這兒窮操心。


    “叮……”唉,它還真響了,心靈感應,會是她們嗎?拿起聽筒,原來是蘄。


    “不高興?”龍蘄在那邊感應到百合的失望。


    “不,有事兒?”


    “今晚陪我參加一個舞會。”


    “舞會?可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一切都已準備好了。”


    “好吧!”那還有什麽好說的,百合掛掉電話。


    緊接著門鈴聲響起,開門後見七八個人站在門外,“你們是?”


    “小姐您好,我們是服裝公司的,龍先生讓我們給您送禮服。”


    “我們是造型設計師。”另一批人也趕緊說。


    這就是龍蘄安排好的一切。把這些人領到房間,立刻空蕩的衣櫃被堆的滿滿的,百合有點無奈地皺起眉頭,她不是很喜歡這樣,多餘,浪費。


    “您不喜歡?沒關係,我們馬上給您換一批。”帶頭人著急地討好。


    “不,很好看。”百合假笑地點頭,全是當今名設計師的時髦款式,她敢說不好?“隻是我不知道挑哪一件好?’


    “您不用挑,龍先生全買下了。”帶頭人解釋。


    “全買了?”百合咽咽口水,這也太誇張了吧。“好,好,沒你們的事了。”


    “多謝小姐,希望小姐下次再光顧。”


    天啦,還光顧,這些都夠她受了。還有三個在這兒,造型設計?哼,隨意地取出一件白色的禮服走進盥洗室。


    六點整,百合上了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她問司機:“龍蘄呢?”


    “龍先生已經先去了。”


    百合靠向後坐,龍蘄去了,她該怎麽辦?從來就沒參加過這種場合,有錢人的規矩又多,女人隻會在那兒品頭論足,誰的衣服漂亮,誰的首飾在哪家著名商行買的,一想到和這樣的人種打交道,百合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說,舞會可怕嗎?”


    “可怕?”這小姐挺有意思的,沒聽說過有誰認為舞會可怕,倒是小姐們為了參加舞會而爭得頭破血流的可怕事件有聽說過。司機有趣地開導:“一點也不可怕,那兒很好玩,很多人想去還去不了呢!最主要的會有好吃的。”


    吃,百合喜上眉梢,她怎麽沒有想到,香噴噴的食物在眼前晃蕩,嗯,真香,應該去,高尚的享受,不同的風格。多虧他提醒。“你叫什麽?”


    “我,我叫李冬明。”


    “冬明兄,多謝指點。”百合抱拳以握。


    這小姐還真的不是普通的有意思,好感倍增。兩人套起近乎來。時間很快過去,到了飯店門口,百合還不忘加上一句:“唉,下次還坐你的車,再見。”


    “小姐再見。”


    “錯,又叫我小姐。”百合假裝生氣瞪著李冬明。


    李冬明趕緊揮手至歉,“對不起,小……哦,百合,再見。”


    “這才對嘛!”帶著笑臉進了飯店。


    燈光閃爍,舞曲飛揚,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場所。百合剛進門,就被一群男士包圍,她不停地對人說著抱歉,“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


    進也進不去,望也沒別人高,正在擔心之餘,強有力的胳膊將她擒獲,瞬間躍人熟悉的胸膛,放在腰際的手把她扶正。


    “她是我的。”龍蘄霸道地擁著百合帶離。


    百合的臉一直紅到耳根,那句話真是羞死人啦,不敢抬頭地埋進龍蘄胸膛。


    “我是不反對你這麽做,就怕你缺氧。”龍蘄調侃。


    “都是你。”百合嬌嗲責備。


    忍不住抬起,小聲地問龍蘄,“我這樣行嗎?”


    淡點桃紅突出細致的五官,櫻桃小嘴如欲滴的紅葡萄,白色的禮服勾勒出玲瓏的曲線,一見門口堆積蒼蠅,他就猜測可能是百合。


    龍蘄附在百合耳邊低語:“領口這麽低想誘人犯罪。”故意向凹陷處用力吸口氣。


    百合的臉紅透了,更增女性的柔媚:“我還特意在領口處別了朵玫瑰花。”隻想著快點讓那些人走,穿上禮服才發現問題,又不好意思為這點小事惹他們笑話。


    “逗你的,小傻瓜,很漂亮。下次記住……”


    “討厭。”百合更加嬌慣,他越來越不正經,要反省對他的認識,他不僅學會笑,還學會那個。


    就在他倆談話間,一個四十多歲頂著啤酒肚的人朝這裏走進。開口就是令人討厭的官腔。“龍蘄啊,好久不見啦,又發財了,多多關照啊!”又賊眉鼠眼地盯著百合上下亂竄,“這位小姐是……”


    瞧那淫穢的眼神,看得百合隻想吐。龍蘄樓緊她,點頭致意:“王經理,對不起,失陪!”任誰也不敢在接到冷硬的警告後還敢追問的,王經理早已冒出冷汗。


    “那人真討厭。”百合嘟起小嘴。


    龍蘄微笑,“這世界就是這樣,存在各種討厭的人。去跳舞。”執起百合的手,進人舞池。


    “放輕鬆,有我。”龍蘄感覺到百合的緊張,不停地在耳畔輕語,“笑一個,不是最愛笑的嗎?”


    百合淺淺地露出笑痕。“這樣多好,記得教我笑時有個要領——自然,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的確,百合的舞步輕盈不少,沒有了先前的僵硬,多虧了龍蘄這位好師傅。百合偷笑。


    舞池中央的人渾然不覺從他們上場開始就已受到一雙眼睛的注視,充滿著嫉妒與憤恨。


    難怪他像大海撈針似的找不到人,原來跟他在一起。為什麽?這本該是屬於他的。


    一曲終了,百合癱倒在一旁。真是受不了,那些舞女是怎麽堅持的?佩服,看來她又少了一個第二職業,不是吃這行飯的料。哎,行行都有狀元郎,這話一點也不假。


    龍蘄被一個服務生叫走,正好休息。百合無聊地用手當扇子,左瞧瞧右看看,突然被眼前的人影怔住。“李大哥?”沒等李緒文開口,百合就已認出他,這不就是那個在“琉璃園”裏送花給她的人嗎?他怎麽也在這兒,不是說離開了嗎?“你,不是走了嗎?”百合問出心中的疑問,不對,好像在說不該來。“不是,我是說……”越說越糊塗。


    李緒文欣喜地瞅著百合,他就喜歡見到這個天真。純情的模樣,她還記得他,並不如想像的那麽糟,很好。


    “我早就從香港回來,去‘琉璃園’找過你,一直沒見到,我還以為……最近過的好嗎?”


    “這……還不錯。”總不能說做了別人的情人吧。


    李緒文維持該有的笑容,他的心裏早就很得癢癢的,仍用著柔和的嗓音,“有空出來坐坐。不方便,那就算了。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在香港遇到你的朋友。”


    “真的嗎?”百合興奮地抓住李緒文的手,完全忘了先前的戒備。“是誰?”很有可能是林雪。


    音樂聲響起,李緒文伸出邀請的手,“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百合一心想知道林雪、葉涵的下落,沒有拒絕的步入舞池。


    魚上鉤了。李緒文恢複最自然應有的笑。


    豪華房間的一麵牆上安裝著超大頻幕的監控器,可以巡視到舞場的每一個角落。而室內沙發上的三個人正是“紅葉”組織的三大首腦,分別掌握黑、商。政三界。


    這個組織來去自由,遊離黑白兩道之間,沒人知道它的真正來曆,甚至於頭目外人知曉的也寥寥無幾。它充滿了神秘色彩,誰會把他們想到一塊兒。


    龍蘄背對熒屏。看來這次事情還不小,石一凡。原棘竟然一起出動。“什麽事?”


    原棘丟給龍蘄一個塑料帶。“把他趕回香港,其他的交給我和凡。”語氣中帶著與龍蘄相同的冷漠成分,不同的是加了層更為冷酷的寒冰。


    “就隻這些?”這點事需要他們親臨。


    “不要把事情想的過於複雜。我們是兄弟嘛,隻是來看看你。”石一凡動用他的家傳武器磨起嘴皮。“好兄弟就要互相幫助,這裏的男主角呢和你有一點點關係,不是直接的,間接上有點聯係。按照法律上來說,有線索就不能放過。他曾經去過‘琉璃園’,曾經見過百合,在你之前。至於你要怎麽做,我們隻是提供機會。是好兄弟吧!”


    總算講完廢話,和楊臘一樣長篇大論完了才會有主題,不得不聽完前者。這兩個家夥來這估計是看戲來著。“人呢?”


    “在你後麵。”石一凡努努嘴。


    龍蘄回頭。屏幕裏的百合正偎依在某人的臂彎中。


    門開了,接著是疾步的腳步聲,再接著可以聽到交錯的笑聲。“好戲開場了。”此行目的達矣!


    “啊,好熱。”百合用手扇著,李緒文遞過一張麵紙。“謝謝。”拭著額頭上的汗珠,恐怕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麽運動。跳過幾曲後,沒有先前的畏懼,還小有興趣,看來還是缺乏鍛煉的原因。


    正在這時,握在李緒文手裏的手被趕來的龍蘄奪回到自己的手中。


    “蘄,你來了,去了這麽久。我給你介紹,他是李緒文,他是……”


    “我知道,龍蘄,久仰大名。”李緒文接過百合的話,微笑地伸出手,“幸會,龍先生。”


    “彼此彼此。”龍蘄也伸出手。


    兩隻手交錯的那一刻雙方加重力道,麵部仍維持著應有的笑容。直到手的顏色轉成紅色。


    龍蘄首先放開,“李先生,以後‘會’有機會再聊聊。”


    百合不明地讓龍蘄拉去跳舞,她很想作息,“靳,我很累。”


    “跳的不錯嘛!真是師傅調教有功啊。”


    “我很聰明。”百合想改善氣氛,借用調皮的語句緩和。


    龍蘄並不領情,她越是這樣他就越生氣,你的確很聰明。見百含含笑地對李緒文打招呼,龍蘄低吼一聲:“專心跳舞。”人在他的懷裏,還要對外勾三搭四,恨不得把他踢出處。這該死的家夥。


    百合十分委屈地收回目光,他從來沒這麽凶過,發生了什麽事?是什麽令龍蘄心煩?


    “阿蘄,陪我跳舞。”時髦女郎界人他們之間,沒等百合反映,人就隨她走了,隻有她在空中的雙手證明剛才她確實在跳舞,隻是舞伴沒了。


    尤蘄居然答應?居然什麽也沒說就把她一個人留在舞場的中間。百合受不了,受不了這種尷尬,受不了旁人投來的目光,受不了龍蘄的舉動,受不了為什麽還要站在這裏受侮辱。


    李緒文帶離百合到一旁。“我送你回去。”適時解困,上天賜予他的機會,脆弱給予安慰,收到更好的效果。這樣的場麵她一定不想再留在這兒。


    “讓我靜一靜。”百合冷靜地說。


    李緒文呆在驚愕中,她還能原諒他?她對他的感情不淺啊!


    李緒文咬緊牙關,握緊的拳頭縮到背後,仍一臉笑意地說:“好吧,休息一下,我給你拿杯水。”


    百合癡癡地注視著舞場的中央,他倆跳的多好。蘄,一定有原因的,你一定是有原因才會這樣做,對嗎?蘄,我等你,我等你,等你跳完這曲,你就會回來。


    樂曲在百合的盼望中結束,卻沒能如期地盼回龍蘄,在百合的目送下去了另一個地方。


    會的,龍蘄會過來,這首曲子結束就會來找我。第二首響起,百合安慰著自己。


    雖然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他是不可能過來,百合還是一首一首地等。


    哭,眼淚,不,不能有這些在臉上,該會不高興的,他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我不要他討厭我。誰說我哭了,這是太累,真沒用,站這麽一會兒就累,蘄還在跳舞呢。


    他們跳了幾首?我又站了多久?


    “小姐,能請您跳支舞嗎?”


    百合搖搖頭,那人識趣地走開。


    “喲,小寶貝,你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龍蘄呢?”順著百合的方向,王經理會心地一笑,“哦,原來龍蘄另覓到佳麗啊!沒關係,小寶貝我來陪你。”說著要拉百合的手。


    “王經理,請放手,她現在是我的舞伴。”


    “哦,是,是。不愧是龍蘄調教出來的,連李先生都……不打擾,不打擾。”


    “百合,沒事吧?”


    “李大哥,我先回去了,失陪。”她是再也忍受不了這痛苦的氣氛。


    “我送你。”李緒文放下手中的杯子追著百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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