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到達太河宗後,也就直接被帶到了廂房之中。


    待遇其實也算不錯。


    還給蘇塵準備好了各類精致的點心。


    蔣鑄這邊似乎有些忙碌,沒空和蘇塵多說。


    把蘇塵帶到這裏之後,立刻就離開了,他還有事情要做。


    他是收到太河宗上層安排來的任務,才去把蘇塵帶來的。


    現在蘇塵已經帶到,他當然得去匯報。


    一路過去時,蔣鑄路途中各種演練,並且還在不停組織語言。


    他之前就從自己兄長那裏收到了消息。


    今日過去,宗主柴永山也在。


    蔣鑄他們這些普通長老,平時一般都沒有多少機會在自家宗主麵前表現。


    有一次機會,自然就要抓住。


    太河宗的特殊排布,很多長老都是隻有一個長老之名。


    就是有個虛名,沒有任何實權。


    他們這些長老,甚至是比不上那幾個核心堂主的。


    想要上位,就必須要得到宗主本人的認可。


    蔣鑄比較匆忙地往偏殿方向趕。


    沒多遠的距離,他感覺自己卻走了好久。


    到達偏殿之時,他也順利地被叫了進去。


    而此刻,偏殿之中。


    甲乙丙三個煉藥坊的坊主正在裏麵匯報。


    蔣鑄進去之後,自然也隻能在旁邊聽著瞧著。


    現在還不該他說話。


    “向執事那邊,在聽到消息之後,已經趕往朱明宮去了。


    據向執事說,這件事他了解得也不夠深。


    要驗證一些情況,至少也得朱明宮的長老來。”


    說話的,是丙字煉藥坊的坊主燕佑。


    他們幾個煉藥坊坊主,自然也是要來匯報近期情況的。


    現在朱明宮執事回去了,陪同的任務,也該告一段落。


    “朱明宮對於這件事如此看重,待他們確認是誤會,不知道會有多生氣.”


    對於朱明宮的重視,宗主柴永山臉上更多了些擔憂。


    雖說這件事,確實是朱明宮自己誤會。


    但耗費那麽多時間精力,最終確定是個誤會,怎麽也會心有怨氣。


    一旁,甲乙兩個字號的煉藥坊坊主,臉上帶著些埋怨。


    看著柴永山。


    “宗主您就再拖個一兩天,我們的一些難題,就肯定就能夠解決的。


    您現在弄得不上不下,我們真的很難辦.”


    聽到兩位坊主的埋怨,柴永山卻是臉上帶著笑意。


    “三位坊主,你們就知足了吧。


    先是朱明宮的長老給你們指導,後麵又是朱明宮的執事給你們指教。


    這種好事,其他宗門幾百年都見不到一次。


    這要不是一場誤會,哪有這些好運。


    既然朱明宮誠意待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欺瞞。


    蘇行那名弟子已經回來了,自然就如實相告。”


    聽到這話,幾個煉藥坊坊主確實也拿不出話來說。


    他們確實已經得到了不小的好處。


    總不能為他們再得到些指導,然後讓整個太河宗承擔凶險,和朱明宮結怨。


    看三人沒有說話,宗主柴永山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蔣鑄。


    他還是認識蔣鑄的。


    “蔣長老,蘇行那名弟子已經到宗門了吧?”


    聽到宗主的詢問,蔣鑄連連點頭。


    “蘇行已在西側廂房等候,還請宗主指示”


    蔣鑄想了好些話,準備回答完後,再奉承奉承。


    但柴永山根本沒有給到他這個機會。


    聽到這些之後,他的目光又看向一旁的三位坊主。


    “三位坊主,你們要一道去看看那名弟子嗎?


    要知道這份好運氣,可都是他給你們帶來的。


    過去瞧瞧,至少去道句謝謝吧。”


    柴永山臉上帶著些笑意,這話其實也是半認真半開玩笑。


    去不去,倒是影響都不大。


    他們這幾位坊主,本來事情也多。


    遲疑間,丙字煉藥坊的燕佑開口回道。


    “宗主您帶幾位長老過去就是,我們就算了。


    這個蘇行我有印象,之前沒有反應過來。


    後麵才意識到,他就是山林長老帶來找我的那名弟子。


    這弟子沒什麽天賦,對於丹道的研究不深。


    之前想來我們煉藥坊曆練,被我拒絕了。


    應該是來不到煉藥坊,這才想著寫信去朱明宮,希望碰些運氣,被朱明宮看中。


    這類弟子,沒什麽去瞧的意義。”


    燕佑這一番話,眾人聽到都愣了一下。


    原來還有這樣一個經過。


    身側,另外兩名煉藥坊坊主也跟著接話。


    “宗主,最多後日,朱明宮那邊肯定會有長老以上的人前來。


    我們還得準備一下,到時候,我們去接待也會方便些。”


    對於朱明宮這樣的煉藥宗門,煉藥坊的人去,也能有更多話拿來說。


    這話確實如此。


    他們這幾位坊主,到時候朱明宮的高層再來,他們肯定要跟在一邊照應。


    柴永山點了點頭,對此也是認同的。


    另一邊,他聽到燕佑所言。


    對於去見見蘇塵的想法,也打消了。


    之前他還想去問問,看到底什麽原因。


    這麽這個誤會,就會把朱明宮給牽扯進來。


    現在看起來,燕佑已經解決了他心裏的疑惑。


    “三位坊主去忙吧。


    至於那蘇行弟子,大長老你們一道去看看吧。


    然後和那弟子說一下,到時候麵對朱明宮的人,有什麽需要注意的都讓他記住。


    態度一定要好些,朱明宮的人心情本來就差。


    要是他再有些話說得不合適,那可是一個麻煩事。”


    聞言,幾位長老都點了點頭。


    從這之後,太河宗還有很多要與朱明宮合作的。


    可不能把關係給鬧僵,鬧得不好。


    一群人在大長老的帶領下,走出偏殿。


    一路走,一邊商量著。


    討論著蘇塵的情況,看看有哪些需要警惕,需要注意的。


    蔣鑄也是跟著,走在後麵。


    這次機會,他好像沒有討到多少關注。


    甚至準備好的話,都沒有說完。


    此時此刻,蘇塵還比較坦然地等待著。


    至少從現在看起來,太河宗的人沒有怎麽為難自己。


    這次誤會,他們也不認為自己應該受罰。


    到時候,配合著給朱明宮解釋清楚就行。


    蘇塵心裏,其實也有些疑問。


    若是可以的話,到時候,也想問問玉石丹藥的事情。


    為什麽這玉石丹藥,好像在他們朱明宮那裏,沒有得到重視呢?


    子時末,朱明宮派去太河宗的那位執事,已經回到了自家宗門之地。


    而這邊,朱明宮的宮主,連帶著宮中長老,全都在藥房那邊。


    此時此刻,這一眾高層們,還在研究那枚玉石丹藥。


    雖然已經十多個時辰了,但這些朱明宮高層,依舊認真無比。


    從這枚玉石丹藥裏,他們已經有所感悟。


    但這份感悟,著實有些少。


    放眼晉國這一方天地,他們這些宮主長老,哪一個不是頂尖的煉藥師。


    玉石丹藥的本質,就是極盡全力地清除雜質。


    但是怎麽嚐試,他們自己的理解,也達不到這兩枚丹藥的效果。


    即便是仔仔細細地看了丹藥上的紋理,反向推測其中的煉藥之法。


    依舊不行,而且差距很大很大。


    不過,倒是和琉璃閣,奇樓這兩個勢力煉製的玉石丹藥,有些接近。


    由此可見,晉國唯二對玉石丹藥有些造詣的勢力。


    其實他們的了解,也是很淺薄的。


    原本完整的那枚玉石丹藥,此刻也已經被盡數切開研究。


    通過這玉石丹藥,宮主姚文其實對這份收獲已經滿意了。


    再深入沉澱一下,朱明宮能夠追趕上奇樓和琉璃閣。


    成為晉國第三個掌握玉石丹藥煉製技法的勢力。


    若是說得狂一些,朱明宮是有可能成為晉國第一煉藥勢力的。


    奇樓和琉璃閣本就勢小。


    靠著玉石丹藥的技法獨樹一幟。


    現如今,朱明宮這個比他們大不少的宗門。


    又掌握了玉石丹藥的技法。


    在影響力上麵,朱明宮絕對會是一步巨大的提振。


    這份收獲足以讓朱明宮興奮。


    但作為宮主的姚文,心裏還有不甘。


    如果能夠找到是誰寄來的玉石丹藥。


    不需要那位高人指點太多,就稍稍點撥三兩句就行。


    蘇塵寄去的玉石丹藥,丹皮的玉石質感很明顯。


    姚文不需要那般神技。


    隻需要能讓整顆丹藥的一大半能有玉石丹皮,就完全滿足了。


    想到現在都還不能確定是誰寄來的丹藥,姚文這些時日都有些生氣。


    他甚至衝動地表示,以後所有信函都要親自過目。


    旁邊的長老相勸,他才把這事蓋了過去。


    他這個宮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信函數量,有多恐怖。


    所有信函他都要過目,那他這個宮主,一天好些時間都要用來做這個事情了。


    煉藥房外,派去太河宗的那位執事,已經在外候著。


    裏麵在研究玉石丹藥,他還沒有資格進去瞧瞧。


    而聽到蘇塵已經回到了太河宗,宮主姚文帶著兩名長老就從裏麵出來。


    他留了幾人還在煉藥房裏研究。


    他這個宮主,外加兩名長老親自過去看看。


    心裏麵,姚文也摸不準。


    但眼前隻有這條線索,其他的線索,更是捕風捉影。


    路途之中,那位從太河宗回來的執事,給自家宮主和長老們,談及自己聽到的消息。


    根據他所聽所聞,這很可能是個誤會。


    蘇行那個弟子,是一個很年輕的武者。


    在太河宗那邊,確定是幫著太河宗應對妖物的問題。


    基本上都在前線。


    蘇行的身份,甚至有些編外的意思。


    作為宮主的姚文,眉頭微微皺起。


    這些他之前就已經了解過了,但聽到麾下執事這般說,也忍不住更多了些失望。


    “過去瞧瞧再說吧,反正也花了那麽多心思。”


    姚文這話,其實已經表明他大幅度降低了自己的預期。


    這次過去,更多是因為沒有其他多餘的線索。


    太河宗這邊,柴永山親自安排了接待任務。


    這次朱明宮的宮主或是長老前來,太河宗會給到更為尊重的接待。


    並且還讓下邊的人去準備禮物。


    到時候失望離開,太河宗送些禮物,至少能稍稍彌補。


    也算是這一段時間裏,太河宗的煉藥坊得到指點的謝禮。


    太河宗的膳房,也是早早開始備菜。


    不管朱明宮的人是否賞臉,他們都必須要提前準備。


    蘇塵在太河宗的廂房待了兩日。


    這兩日裏,見到了太河宗的長老,堂主。


    應該是怕自己說錯話。


    和自己交談時,還做了很多的預想。


    朱明宮的人來了,他們可能問些什麽話題。


    這些話題,要怎麽回答才比較合適。


    當下來看,蘇塵和太河宗的利益是一致的。


    太河宗的諸位長老,也不希望朱明宮因為這個誤會怪責蘇塵。


    畢竟朱明宮這種勢力,沒興趣對一個普通弟子記仇。


    他們有怨,肯定會衝著太河宗而來。


    今日酉時,朱明宮的宮主姚文,帶著兩位長老來了。


    這對於太河宗來說,又是一件大事。


    兩個宗門明麵上對等,並且也交好。


    但太河宗對於朱明宮,還是需要有些討好的。


    作為宗主的柴永山這次親自迎接。


    雙方很客氣地交談,客套。


    原本柴永山還想要請他們先去嚐嚐太河宗的宴席。


    但姚文很幹脆地拒絕,他要先見見蘇塵。


    這些也都在預料當中。


    姚文又是安排長老,又是派執事前來。


    對於此事,肯定會非常的重視。


    太河宗的西麵會客大堂之中,蘇塵已經在此處等候。


    姚文帶著朱明宮的人,一路前往。


    看到蘇塵時,好像不自覺的,更多了些失望。


    玉石丹藥,他們這些浸淫丹道幾十年的煉藥師,都很難領悟完全。


    那兩枚玉石丹藥,幾乎不可能是年前這個年輕人煉製。


    隻能看,是不是蘇塵身後還有其他人。


    姚文請太河宗宗主把其他人帶走,他們要蘇塵單獨談談。


    很快,會客堂這邊,就隻有蘇塵,姚文,以及他帶來的兩名長老。


    “讓姚宮主失望了,我是寄了信函給您。


    但這次是一個誤會。”


    蘇塵主動開口。


    聞言,朱明宮幾人臉上的失望之意更濃。


    姚文看著蘇塵,輕聲回話:“誤會嗎”


    對於這件事,蘇塵自覺沒有任何錯。


    遲疑之間,直接把心裏的疑惑問出。


    “其實我很想問姚宮主一個問題。


    玉石丹藥在晉國各大煉藥勢力中,是沒那麽被重視嗎?


    我以為,寄去兩枚玉石丹藥,會讓諸位前輩像今日這般重視”


    聽到蘇塵這話,姚文三人愣了一下。


    “你寄來的,是兩枚玉石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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