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三分長相，七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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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方想了想，猶豫之下，還是再問了一句。
“你確定秋若霜帶著的人，是一個年輕男子，不是她身邊的侍女？”
“長老您怎麽
是男是女，那登記弟子再是瞎眼，應該也看得出來吧.”
回話的弟子都有些無語。
已經說得那麽清楚了，衛懷方還是不可信。
看自己這侄孫子說話這般肯定，衛懷方也不再多言。
一直站著的他，緩緩坐回了椅子上。
“那年輕男子什麽來頭？
是哪家勢力的後輩？”
衛懷方開始詢問蘇塵的身份。
聽到這話，他侄孫子搖了搖頭。
現在開口的問題，就是在預料當中了。
“具體來路還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那幾個頂尖大宗門的後輩。
從聽來的消息看，這年輕男子還不是我們晉國的武者。
似乎是從其他小國來的。”
衛懷方聽到這裏，眉頭皺得更緊。
“其他小國來的？
有什麽很特別很特殊的特質？”
“傳來的消息裏看，這人的實力隻有五品境界。
真要說有什麽很特殊的特質，大概就是像貌挺俊。
我們登記的人是名女弟子，她說那年輕人的相貌，是屬於很俊的那類。”
“隻有五品？相貌？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衛懷方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多言了。
自己一人想了想，衛懷方走出營帳，去找其他人談談。
北部防線，現在一共有二十二位化境強者。
放在大周，差不多是整個國家所有化境強者傾巢出動。
衛懷方準備去找人聊聊，看看他們那裏有沒有更新一些的消息。
串門到其他營帳，果然不少人都在談論秋若霜的事情。
他們亦是聽聞了消息，和衛懷方說得很接近，並且還沒有衛懷方了解得詳細。
想到這裏，稍稍得閑的，準備去路上瞧瞧。
等消息傳過去，秋若霜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這片營地來。
在路上等著，就應該可以看到秋若霜身邊帶的年輕男子。
如今的秋若霜，實力已經躍入三品歸一境。
他們這些修行八九十年的老家夥，現在距離三品都遙遙無期。
秋若霜這個年輕人，卻是一步登臨山巔。
在未來，很可能會走到最高位。
如此，他們自然要去瞧瞧到底怎麽回事。
除了這些，這些人的腦子，各自還有各自的小算盤。
特別是聽到蘇塵的相關消息，這讓他們有些隱隱有些興奮。
這其中有小算盤的人，就有衛懷方。
相貌這東西，在這一方天地並不是太珍貴的東西。
很多時候，都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玩意兒。
頂尖的武道強者，武道天才，更是遠遠少於相貌好的那些人。
秋若霜如果隻是偏好相貌，那他們的宗門裏，亦是有這樣的。
蘇塵和秋若霜兩人來得要比眾人預想中的慢。
第二日巳時，兩人才到了這片營地。
那些各宗門的長老，強者，都提前出來查看。
看到蘇塵的身影時，心裏麵的想法瞬間變得複雜。
秋若霜看到各大宗門的強者，也是敬語相稱。
蘇塵跟著行禮致意。
隻是這些前輩強者，對於秋若霜倒是很熱情地回應。
至於蘇塵，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肯點頭，應該也是看在秋若霜的臉麵上。
兩人一路往營帳而去。
秋若霜就是這樣，她與人交談都是很客氣，語氣溫和的。
但她也僅局限於打打招呼。
想要和她多寒暄幾句，這其實都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此處營帳距離荒野還有些距離。
強者奔襲，也還要兩個時辰左右。
所以此處營帳，其實都還不是真正的前沿防線。
和當初在雲陽宗，天罡城的前線布局，完全不一樣。
畢竟在晉國邊境要麵對的，基本上都天妖。
雲陽宗前線遇到地妖禍亂都是麻煩重重。
何況這裏經常要應對天妖。
秋若霜先去找她的兄長，詢問之間才知道，她兄長秋行天還在最前線，可能要明日或者今日晚些才會回來。
秋若霜也沒說什麽，帶著蘇塵在營地內四處看了看。
給蘇塵解釋各種布局安排。
也聽聽蘇塵對於這些布局的看法，還有前線的各種局勢。
而在營地之中，各個宗門的人，都在拉著自己的人商量情況。
“那年輕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來自周國的天罡城。
二十五歲，五品初境實力。”
到達前線營地的武者，都要登記自己的實力和身份。
一來是方便分配任務。
其二是人死了，也才知道慰問的信函寄往哪裏。
“這個年紀有五品初境，倒是也算不錯”
營帳裏，衛懷方皺著眉頭，輕聲說著。
“黃岩宗內，有沒有這般實力的年輕男弟子。
長相也要不錯的，有嗎？”
衛懷方看著下麵的眾人，輕聲追問。
“懷方長老，其實外表這種東西，三分長相，七分打扮。
宗內的年輕俊傑，稍稍打扮打扮，絕對是不比那個叫蘇塵的差。”
一人說完，旁邊又有人出言接話。
“長老，這件事其實我們得剝開表層看本質。
秋若霜這樣的女子，我覺得光靠什麽相貌，肯定不可能受到她的青睞。
我猜測那個叫蘇塵的，肯定深諳女子心性，多年遊走於歡愉場所之間。
我們要找，也得找一個深諳此道之人。
而不是僅僅是相貌出眾。”
這人是黃岩宗的堂主，說這話時，臉上滿是自信。
他這一番話，說得簡單些，就是說蘇塵是個情場高手。
縱身歡愉場，遊走花叢中。
非常會說甜言蜜語，討女子歡心。
聽到這話，衛懷方的眼睛亦是亮了一下。
聽來聽去，這算是比較說得通的原因。
“這個年輕人實力天賦上，放在頂尖天才裏，隻能算是普通。
能讓秋若霜把他給帶到人前。
說不定還真是一個情場高手。”
話音落下之間，衛懷方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曾經在他這裏，秋若霜雖然是晚輩，但他在秋若霜麵前，總覺自己是低一等的。
可今日，他眼中的秋若霜跌下了神壇。
甚至升起了輕視之意。
有這種想法的，還不隻是衛懷方一人。
其他宗門勢力，那些強者一個個好像都有些這種想法。
秋若霜被這樣的一個年輕男子親近。
秋若霜的形象，已經被他們標上了一個愚笨的標簽。
“寫信回去，問問宗門內部有沒有擅長歡場情事的年輕弟子。
確定人選，直接安排過來。”
衛懷方給麾下眾人安排著。
他感覺黃岩宗是占據優勢的。
畢竟其他宗門的，應該還沒有猜到這裏來。
肯定還在第一層，以為秋若霜隻喜歡俊逸的男子。
各大宗門各大勢力，都在一個時辰左右，便派出弟子回去送信。
雖然開始輕視秋若霜，但要是自家宗門的弟子能娶到秋若霜，他們還是非常樂見的。
蘇塵現如今的實力，怎麽說也不算差。
這個年歲，除了那種最為頂尖的年輕天驕。
比如當初的秋若霜，二十餘歲時，她都已經踏入了化境。
除了她這樣的，五品境界在晉國大宗門都算不錯了。
可是想要配上秋若霜，就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不錯就行。
這個年歲晉升五品的，各個宗門都有這樣的弟子。
實力境界還是初境，那就更多了。
“周國一個莫名其妙的弟子都行，我們黃岩宗的弟子，又為什麽不行？”
衛懷方與眾人說道完之後，便讓眾人散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得保密。
算算時間，秋若霜的兄長秋行天要到了。
秋行天的年紀放在這裏，亦是算得上年輕。
但他這個年輕的武者，卻是這前線的總指揮。
各種安排布局，都由他來決定。
秋若霜前來，也就是給她這個兄長撐場子。
另外，也算是給其他宗門一個提醒。
偌大的秋家，穩的很，不會受到其他影響。
此刻，蘇塵和秋若霜已經走得有些遠。
一路走，蘇塵一路尋找其中痕跡，看看能不能發現那些天妖的意圖。
一邊走著，兩人一邊閑談著。
“我到這前線還沒做什麽，感覺已經給你惹了些麻煩。”
蘇塵臉上露出幾分無奈。
很多時候，看看某些人的眼神，看看某些人的表情。
是什麽情況就都知道了。
“不用理會他們，我以前未展露實力之前，這些人亦是這般風言風語。”
秋若霜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
他們心裏的盤算，想法，都無所謂。
還不足以讓她去想，去擔心該如何應對。
風言風語，都可以用實力擊碎。
看秋若霜一臉淡然，蘇塵反倒是有些許擔心。
當下這個情況，秋若霜的身體有漾，她其實更需要穩住，把自身境界穩固。
若是其他宗門勢力鬧起來，被迫展露實力，對她不太好。
另外，蘇塵在閑聊中，也感覺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在場的一些人，他們的宗門名稱，自己聽過。
蘇塵讀過《大晉通解錄》，裏麵好些內容自己現在還記得清楚。
其中有些宗門在書裏排位時，可是排在前麵。
是屬於大宗門行列的。
可是這些人，似乎比秋家還要低一籌.
發現這些時，蘇塵心裏已經感覺到了些不對勁。
秋家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出一大截。
看了看秋若霜，蘇塵沒有在這件事上麵追問下去。
隻是在心頭暗暗給自己鼓勁，修行上，真的得再加把勁了。
北部前線出現天妖為禍的區域範圍很大。
今日來的這片區域，隻是其中一塊。
五嵐山莊因為朱明宮的針對，現如今完全抽不開身。
還有玄英大會上，桑墨淵和君寒受傷。
和朱明宮之間的恩怨糾葛堆砌在一起。
一大堆的麻煩要去解決。
所以這次應對天妖，五嵐山莊沒有派人前來。
秋家和其他宗門也理解，讓他們自己應對好自家宗門的事情就是。
若非如此，今日蘇塵就會在這裏遇到五嵐山莊的人。
兩人在前線附近查看情況之時，秋若霜的兄長秋行天，也是帶著人回來了。
還沒有走到營地，秋行天就看到好些長老前輩在這裏等著了。
秋行天五十餘歲，看起來是個英姿不凡的中年人。
秋若霜能生的那般清麗好看，他這個兄長的外表倒也是不差的。
自己妹妹要來這邊的消息，秋行天是知道的。
隻是不確定什麽時候到達。
畢竟這武道修行有很多的意外，可不是隨隨便便想停下就能停下的。
發現各宗門的前輩在營地外等著自己，秋行天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恭喜行天小友，秋家這可是要有大好事了，恭喜恭喜呀。”
說話的一位老婆子，看起來和孫雪蓉年紀相仿。
除了她，周圍眾人都沒有開口。
“欣長老這話什麽意思？”
秋行天微微皺眉，看向冰雲宮的欣長老。
到底是恭喜還是陰陽怪氣，他聽得出來。
“還能什麽意思，恭喜行天小友要有妹夫了~”
冰雲宮是一個隻收女子的宗門，所以在看到秋若霜帶了男子前來。
其他宗門，都在想自己宗門的弟子會不會有機會，把蘇塵擠下去。
讓秋若霜和自己宗門的人結親。
但這個機會，不可能屬於冰雲宮。
欣長老自然心中嫉妒，說起話來，酸的不行。
“欣長老，開玩笑還是要有個限度。
關於我小妹的閑言碎語，建議還是想清楚了再開口。”
秋行天其實還算好說話，但在他麵前說三道四的，他也沒那麽好脾氣。
猶豫間，秋行天看向幾個營地侍從，讓他們告訴自己是什麽情況。
這幾個侍從猶猶豫豫的，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膽大的開口。
“上午時，秋若霜師姐到營地了。
身邊還帶了一名年輕的男子，五品境界.”
侍從的話音落下，那位欣長老便又忍不住接話了。
“而且秋家三小姐和那男子，關係還親近得很。
老身說行天小友快要有妹夫了，可不是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秋行天便回過頭盯了她。
眼神中的狠意縈繞，直接讓欣長老把說到一半的話咽了進去。
這眼神，秋行天是生氣了。
平時和和氣氣的人，生起氣來，更令人恐懼。
何況秋行天還是秋家的長子，也是他們那一輩唯一的兒子。
秋家人，不好惹。
“你確定秋若霜帶著的人，是一個年輕男子，不是她身邊的侍女？”
“長老您怎麽
是男是女，那登記弟子再是瞎眼，應該也看得出來吧.”
回話的弟子都有些無語。
已經說得那麽清楚了，衛懷方還是不可信。
看自己這侄孫子說話這般肯定，衛懷方也不再多言。
一直站著的他，緩緩坐回了椅子上。
“那年輕男子什麽來頭？
是哪家勢力的後輩？”
衛懷方開始詢問蘇塵的身份。
聽到這話，他侄孫子搖了搖頭。
現在開口的問題，就是在預料當中了。
“具體來路還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那幾個頂尖大宗門的後輩。
從聽來的消息看，這年輕男子還不是我們晉國的武者。
似乎是從其他小國來的。”
衛懷方聽到這裏，眉頭皺得更緊。
“其他小國來的？
有什麽很特別很特殊的特質？”
“傳來的消息裏看，這人的實力隻有五品境界。
真要說有什麽很特殊的特質，大概就是像貌挺俊。
我們登記的人是名女弟子，她說那年輕人的相貌，是屬於很俊的那類。”
“隻有五品？相貌？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衛懷方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多言了。
自己一人想了想，衛懷方走出營帳，去找其他人談談。
北部防線，現在一共有二十二位化境強者。
放在大周，差不多是整個國家所有化境強者傾巢出動。
衛懷方準備去找人聊聊，看看他們那裏有沒有更新一些的消息。
串門到其他營帳，果然不少人都在談論秋若霜的事情。
他們亦是聽聞了消息，和衛懷方說得很接近，並且還沒有衛懷方了解得詳細。
想到這裏，稍稍得閑的，準備去路上瞧瞧。
等消息傳過去，秋若霜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這片營地來。
在路上等著，就應該可以看到秋若霜身邊帶的年輕男子。
如今的秋若霜，實力已經躍入三品歸一境。
他們這些修行八九十年的老家夥，現在距離三品都遙遙無期。
秋若霜這個年輕人，卻是一步登臨山巔。
在未來，很可能會走到最高位。
如此，他們自然要去瞧瞧到底怎麽回事。
除了這些，這些人的腦子，各自還有各自的小算盤。
特別是聽到蘇塵的相關消息，這讓他們有些隱隱有些興奮。
這其中有小算盤的人，就有衛懷方。
相貌這東西，在這一方天地並不是太珍貴的東西。
很多時候，都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玩意兒。
頂尖的武道強者，武道天才，更是遠遠少於相貌好的那些人。
秋若霜如果隻是偏好相貌，那他們的宗門裏，亦是有這樣的。
蘇塵和秋若霜兩人來得要比眾人預想中的慢。
第二日巳時，兩人才到了這片營地。
那些各宗門的長老，強者，都提前出來查看。
看到蘇塵的身影時，心裏麵的想法瞬間變得複雜。
秋若霜看到各大宗門的強者，也是敬語相稱。
蘇塵跟著行禮致意。
隻是這些前輩強者，對於秋若霜倒是很熱情地回應。
至於蘇塵，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肯點頭，應該也是看在秋若霜的臉麵上。
兩人一路往營帳而去。
秋若霜就是這樣，她與人交談都是很客氣，語氣溫和的。
但她也僅局限於打打招呼。
想要和她多寒暄幾句，這其實都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此處營帳距離荒野還有些距離。
強者奔襲，也還要兩個時辰左右。
所以此處營帳，其實都還不是真正的前沿防線。
和當初在雲陽宗，天罡城的前線布局，完全不一樣。
畢竟在晉國邊境要麵對的，基本上都天妖。
雲陽宗前線遇到地妖禍亂都是麻煩重重。
何況這裏經常要應對天妖。
秋若霜先去找她的兄長，詢問之間才知道，她兄長秋行天還在最前線，可能要明日或者今日晚些才會回來。
秋若霜也沒說什麽，帶著蘇塵在營地內四處看了看。
給蘇塵解釋各種布局安排。
也聽聽蘇塵對於這些布局的看法，還有前線的各種局勢。
而在營地之中，各個宗門的人，都在拉著自己的人商量情況。
“那年輕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來自周國的天罡城。
二十五歲，五品初境實力。”
到達前線營地的武者，都要登記自己的實力和身份。
一來是方便分配任務。
其二是人死了，也才知道慰問的信函寄往哪裏。
“這個年紀有五品初境，倒是也算不錯”
營帳裏，衛懷方皺著眉頭，輕聲說著。
“黃岩宗內，有沒有這般實力的年輕男弟子。
長相也要不錯的，有嗎？”
衛懷方看著下麵的眾人，輕聲追問。
“懷方長老，其實外表這種東西，三分長相，七分打扮。
宗內的年輕俊傑，稍稍打扮打扮，絕對是不比那個叫蘇塵的差。”
一人說完，旁邊又有人出言接話。
“長老，這件事其實我們得剝開表層看本質。
秋若霜這樣的女子，我覺得光靠什麽相貌，肯定不可能受到她的青睞。
我猜測那個叫蘇塵的，肯定深諳女子心性，多年遊走於歡愉場所之間。
我們要找，也得找一個深諳此道之人。
而不是僅僅是相貌出眾。”
這人是黃岩宗的堂主，說這話時，臉上滿是自信。
他這一番話，說得簡單些，就是說蘇塵是個情場高手。
縱身歡愉場，遊走花叢中。
非常會說甜言蜜語，討女子歡心。
聽到這話，衛懷方的眼睛亦是亮了一下。
聽來聽去，這算是比較說得通的原因。
“這個年輕人實力天賦上，放在頂尖天才裏，隻能算是普通。
能讓秋若霜把他給帶到人前。
說不定還真是一個情場高手。”
話音落下之間，衛懷方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曾經在他這裏，秋若霜雖然是晚輩，但他在秋若霜麵前，總覺自己是低一等的。
可今日，他眼中的秋若霜跌下了神壇。
甚至升起了輕視之意。
有這種想法的，還不隻是衛懷方一人。
其他宗門勢力，那些強者一個個好像都有些這種想法。
秋若霜被這樣的一個年輕男子親近。
秋若霜的形象，已經被他們標上了一個愚笨的標簽。
“寫信回去，問問宗門內部有沒有擅長歡場情事的年輕弟子。
確定人選，直接安排過來。”
衛懷方給麾下眾人安排著。
他感覺黃岩宗是占據優勢的。
畢竟其他宗門的，應該還沒有猜到這裏來。
肯定還在第一層，以為秋若霜隻喜歡俊逸的男子。
各大宗門各大勢力，都在一個時辰左右，便派出弟子回去送信。
雖然開始輕視秋若霜，但要是自家宗門的弟子能娶到秋若霜，他們還是非常樂見的。
蘇塵現如今的實力，怎麽說也不算差。
這個年歲，除了那種最為頂尖的年輕天驕。
比如當初的秋若霜，二十餘歲時，她都已經踏入了化境。
除了她這樣的，五品境界在晉國大宗門都算不錯了。
可是想要配上秋若霜，就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不錯就行。
這個年歲晉升五品的，各個宗門都有這樣的弟子。
實力境界還是初境，那就更多了。
“周國一個莫名其妙的弟子都行，我們黃岩宗的弟子，又為什麽不行？”
衛懷方與眾人說道完之後，便讓眾人散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得保密。
算算時間，秋若霜的兄長秋行天要到了。
秋行天的年紀放在這裏，亦是算得上年輕。
但他這個年輕的武者，卻是這前線的總指揮。
各種安排布局，都由他來決定。
秋若霜前來，也就是給她這個兄長撐場子。
另外，也算是給其他宗門一個提醒。
偌大的秋家，穩的很，不會受到其他影響。
此刻，蘇塵和秋若霜已經走得有些遠。
一路走，蘇塵一路尋找其中痕跡，看看能不能發現那些天妖的意圖。
一邊走著，兩人一邊閑談著。
“我到這前線還沒做什麽，感覺已經給你惹了些麻煩。”
蘇塵臉上露出幾分無奈。
很多時候，看看某些人的眼神，看看某些人的表情。
是什麽情況就都知道了。
“不用理會他們，我以前未展露實力之前，這些人亦是這般風言風語。”
秋若霜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
他們心裏的盤算，想法，都無所謂。
還不足以讓她去想，去擔心該如何應對。
風言風語，都可以用實力擊碎。
看秋若霜一臉淡然，蘇塵反倒是有些許擔心。
當下這個情況，秋若霜的身體有漾，她其實更需要穩住，把自身境界穩固。
若是其他宗門勢力鬧起來，被迫展露實力，對她不太好。
另外，蘇塵在閑聊中，也感覺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在場的一些人，他們的宗門名稱，自己聽過。
蘇塵讀過《大晉通解錄》，裏麵好些內容自己現在還記得清楚。
其中有些宗門在書裏排位時，可是排在前麵。
是屬於大宗門行列的。
可是這些人，似乎比秋家還要低一籌.
發現這些時，蘇塵心裏已經感覺到了些不對勁。
秋家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出一大截。
看了看秋若霜，蘇塵沒有在這件事上麵追問下去。
隻是在心頭暗暗給自己鼓勁，修行上，真的得再加把勁了。
北部前線出現天妖為禍的區域範圍很大。
今日來的這片區域，隻是其中一塊。
五嵐山莊因為朱明宮的針對，現如今完全抽不開身。
還有玄英大會上，桑墨淵和君寒受傷。
和朱明宮之間的恩怨糾葛堆砌在一起。
一大堆的麻煩要去解決。
所以這次應對天妖，五嵐山莊沒有派人前來。
秋家和其他宗門也理解，讓他們自己應對好自家宗門的事情就是。
若非如此，今日蘇塵就會在這裏遇到五嵐山莊的人。
兩人在前線附近查看情況之時，秋若霜的兄長秋行天，也是帶著人回來了。
還沒有走到營地，秋行天就看到好些長老前輩在這裏等著了。
秋行天五十餘歲，看起來是個英姿不凡的中年人。
秋若霜能生的那般清麗好看，他這個兄長的外表倒也是不差的。
自己妹妹要來這邊的消息，秋行天是知道的。
隻是不確定什麽時候到達。
畢竟這武道修行有很多的意外，可不是隨隨便便想停下就能停下的。
發現各宗門的前輩在營地外等著自己，秋行天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恭喜行天小友，秋家這可是要有大好事了，恭喜恭喜呀。”
說話的一位老婆子，看起來和孫雪蓉年紀相仿。
除了她，周圍眾人都沒有開口。
“欣長老這話什麽意思？”
秋行天微微皺眉，看向冰雲宮的欣長老。
到底是恭喜還是陰陽怪氣，他聽得出來。
“還能什麽意思，恭喜行天小友要有妹夫了~”
冰雲宮是一個隻收女子的宗門，所以在看到秋若霜帶了男子前來。
其他宗門，都在想自己宗門的弟子會不會有機會，把蘇塵擠下去。
讓秋若霜和自己宗門的人結親。
但這個機會，不可能屬於冰雲宮。
欣長老自然心中嫉妒，說起話來，酸的不行。
“欣長老，開玩笑還是要有個限度。
關於我小妹的閑言碎語，建議還是想清楚了再開口。”
秋行天其實還算好說話，但在他麵前說三道四的，他也沒那麽好脾氣。
猶豫間，秋行天看向幾個營地侍從，讓他們告訴自己是什麽情況。
這幾個侍從猶猶豫豫的，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膽大的開口。
“上午時，秋若霜師姐到營地了。
身邊還帶了一名年輕的男子，五品境界.”
侍從的話音落下，那位欣長老便又忍不住接話了。
“而且秋家三小姐和那男子，關係還親近得很。
老身說行天小友快要有妹夫了，可不是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秋行天便回過頭盯了她。
眼神中的狠意縈繞，直接讓欣長老把說到一半的話咽了進去。
這眼神，秋行天是生氣了。
平時和和氣氣的人，生起氣來，更令人恐懼。
何況秋行天還是秋家的長子，也是他們那一輩唯一的兒子。
秋家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