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馬飛鶯開口。


    隻聽得窗欞哢噠聲響,白影一閃。


    瓏月翻進來了。


    她橫身阻擋憤然道。


    “秦麗婉,你想對公主不利?”


    “帶個初期武皇來,什麽意思?”


    謝安琪捏捏拳頭,躍躍欲試道。


    “瓏月,望月庵的姑子?”


    瓏月翹著下巴,抽出半截長劍道。


    “正是!”


    “飛鶯,是我們的保護對象。”


    “你們,敢招惹望月庵?”


    謝安琪下一句話,卻氣得瓏月把劍都拔出來了。


    “出家的尼姑呀,咋破身了?”


    “你……不收清規戒律啊你!”


    秦麗婉笑嘻嘻地道。


    “嗯,四個月前,她還守身如玉呢!”


    “安琪,你不知道吧?”


    “咱們麵前這位,跟逍遙峰的青鬆老兄好上了。”


    “刷!”長劍出鞘。


    瓏月羞怒交加。


    “本師太……阿不……我殺了你們!”


    微光閃現,秦麗婉解開了修為遮掩。


    “來呀來呀,咱們兩個初期武皇,還打不過你?”


    謝安琪小拳頭捏的嘎嘎響。


    “你一邊兒去。”


    “對付她,姑奶奶我一人足矣。”


    姓謝?


    謝安琪?


    金發藍眼睛。


    對上了。


    這不是明教素音天的三弟子麽?


    瓏月連著後退兩三步,把司馬飛鶯主仆都擠牆角去了。


    謝安琪,跟西門傑一樣,號稱鬥戰雙魔。


    那戰鬥力?


    同級無敵手。


    更別說,還多了個遮遮掩掩的秦麗婉。


    “你……你倆……欺負人!”


    秦麗婉再也憋不住了,噗嗤笑道。


    “瓏月姐姐啊,是你一進來就舞刀弄劍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咱們要對飛鶯妹子不利了?”


    “安琪姐剛從東宮來,她有事情要找二公主的嘛!”


    瓏月訕訕收了長劍。


    反正也打不過。


    司馬飛鶯修為進境飛速,一年多都修煉到武師巔峰了。


    她抓住瓏月的手驚喜不已。


    “哎哎,我說呢?好幾次都感覺到被人跟蹤。”


    “您就是瓏月師姑呀?”


    “感情您一直在暗中保護我?”


    秦麗婉打趣道。


    “叫啥師姑啊?”


    “她也就比你大十幾歲。。”


    “叫師姐不行?”


    瓏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我是她娘的師妹,怎麽成師姐了?”


    謝安琪自顧自地坐下,無所謂地道。


    “隨便!”


    “反正咱倆算一輩兒,那誰?”


    “二公主,飛鶯是吧?”


    “叫聲謝師姑聽聽?”


    秦麗婉笑得不行不行的,她挨著謝安琪坐下。


    “那咱也升級了成師姑得了。”


    司馬飛鶯看明白了。


    三個武皇一台子戲,打不起來就行。


    “秋韻……別發呆了。”


    “沏一壺茶來!”


    秋韻吐了吐舌頭,趕緊往外跑。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秦麗婉就到過一次雙峰山。


    後來,都是司馬飛鶯化名大寨主馬飛鷹去鳳凰軍城送鐵礦石交易。


    兩人倒是經常見麵,關係越發親近。


    司馬飛鶯知道秦麗婉修為很高。


    卻看不出她竟然是武皇高手。


    實際上,瓏月和青鬆也被瞞得死死的。


    自從秦麗婉突破武皇中期之後。


    這倆結廬而居的鴛鴦,反而被監視了。


    “秦姐姐,你倆大張旗鼓的,把瓏月師姑都給詐出來。”


    “不會鬧著玩兒吧?”


    秦麗婉臉色一正,對瓏月說道。


    “封丘出了那麽大的事兒。”


    “你不會……沒告訴這丫頭吧?”


    “你望月庵派到長公主身邊的武皇高手,就有安月、落月她們三個!”


    “彼此之間,總有消息來往。”


    “就算你不打算跟飛鶯照麵,匿名投書還不會?”


    瓏月猶豫道。


    “我接到京城來信,都大半個月了。”


    “這不……一直在猶豫麽?”


    司馬飛鶯大惑不解。


    “哎哎,你們打啥啞謎?”


    “倒是說呀?”


    謝安琪笑笑。


    “丫頭,她倆是真的關心你。”


    “怕你接受不了。”


    司馬飛鶯拍拍頗有規模的酥胸,傲然道。


    “咱好歹也是管著兩萬來人的大寨主好吧?”


    “有啥接受不了的?”


    謝安琪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


    “司馬銘……死了。”


    啥?


    司馬飛鶯一下呆住了。


    烏溜溜的大眼珠子瞬間定格。


    離家出走一年多,她一直強忍著不去想起那個人。


    自己一直想查清母後是怎麽死的,線索越來越明晰。


    偏偏,下手的卻可能就是自己的父皇。


    當然,還有助紂為虐的死太監童勝。


    那個人,竟然死了?


    好一會兒過去,司馬飛鶯才艱難地問道。


    “遼軍……攻破封丘了?”


    “他……戰死了?”


    謝安琪閃電般出手,接住秋韻差點失手掉落的茶盤。


    她自顧自地倒了一杯。


    “事情跟比你想的,要曲折得多。”


    “是這樣……”


    一杯清茶喝完,餘香嫋嫋。


    故事也收尾了。


    “楊辰懷疑你爹……呃,那個人不至於不治而亡。”


    “很可能,是你的好皇叔司馬銳下的手。”


    當然,謝安琪並沒有說楊辰當時也參戰了。


    還險死還生,突破到了巔峰之上的二分陰陽勁。


    “我們的目擊者不會看錯。”


    “你爹中了一掌,應該不致命。”


    “可死後驗看,傷口卻遮掩的很好。”


    “因此,我們幾個也隻是猜測,沒告訴你姐姐。”


    “怕她衝動,直接跟司馬銳的王府軍開幹!”


    秦麗婉頷首道。


    “好不容易,才把遼人逼過江北。”


    “好家夥,一個破位子,卻留下三股勢力去爭。”


    “這其中,沒有耶律阿保的手筆才怪呢!”


    司馬飛鶯的淚水不自禁地流淌。


    那個人,好歹是自己的父皇。


    不管他曾經做了什麽。


    血脈上的聯係,是斬不斷的。


    更何況,他已經死了。


    好像,還死的不明不白。


    司馬飛揚抓撓著自己的頭發,心亂如麻。


    “我……我該怎麽辦?”


    秦麗婉繼續說道。


    “當初你母後過世,大晉財政緊張。”


    “那個人春秋鼎盛,就就沒有修建皇陵。”


    “你娘在東山之北的陵寢,不過草草。”


    “這次,你大姐正在東山之東大興土木。”


    “必然……會把你娘遷去合葬。”


    “如果你想獲得進一步的證據……”


    司馬飛鶯霍然起身。


    她擦了把眼淚道。


    “沒錯,大姐有時候太衝動。”


    “這事兒,隻能由我來暗查。”


    “童勝去了洛陽?哼哼!”


    “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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