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寒聽著她的笑聲,心裏竟然有些恐懼,他視線刻意轉移,落拓前方,煩躁的提醒道:“你若還想你弟弟活著,那就老老實實的,保護好腹中的胎兒。”


    他逼死她的父母,現在還要繼續逼她,可是夏之桃除了妥協,還有其他退路嗎?


    弟弟現在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司夜寒,你最好能夠一直掌控威脅我,直到我死。”不然,一旦讓她抓住機會,她一定要讓司夜寒血債血償。


    他對上夏之桃那怨毒的冷眸,心像被針紮了似的,慌亂的覺得有什麽東西即將在生命力永久的消失了。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裏非常的不淡定,甚至有些恐懼,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麵色陰沉的吩咐司機將夏之桃送回了家裏。


    穆茵茵在家門口等司夜寒,沒想等來了夏之桃,見司夜寒帶她回來,她目光裏閃過一道妒恨的光,但隨即恢複平靜。


    她轉動兩下輪椅,上前迎著:“夜寒,聽說阿姨走了,之桃身體又虛弱,以後還是不要之桃再伺候我了。


    我擔心之桃身體吃不消。”


    “好”司夜寒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答應了。


    什麽?他竟然同意了?他是心疼夏之桃了嗎?


    穆茵茵指尖攥緊,生起了滿腔怒火。


    司夜寒並未注意到穆茵茵的情緒,和夏之桃一起回到了二樓。


    她因為她媽媽的事,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為了保住她腹中的胎兒,他必須監督她吃點東西。


    如果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那他和穆茵茵的兒子就徹底沒救了。


    回到家的夏之桃,竟平靜許多,按時吃飯,按時休息,漸漸的臉上也多了點氣色。


    司夜寒見夏之桃狀態還算可以,也沒有再折騰,便允許了她去送她媽媽最後一程。


    夏家破產,葬禮上來送夏母的人並不多,夏之桃平靜的接待著來送母親的老朋友,不哭也不鬧,而對於弟弟為什麽沒出現,也全然沒有過問。


    隻是,當視線落在穆茵茵和司夜寒身上時,便眸色腥紅,恨意十足。


    看到這,穆茵茵扯著司葉寒的衣角,怯怯的道:“夜寒,你看,看之桃看我們的眼神...我有點害怕。”


    “放心吧,我在你身邊,她沒膽子碰你。”


    司夜寒將穆茵茵的頭靠向自己,擰眉看向了夏之桃,本想給她個眼色警告下,但對上她目光的那一瞬間,終是沉默了。


    穆茵茵抬眸,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裏煩躁起來,之前夏之桃敢這樣,夜寒都會教訓她的。


    這兩天是怎麽了?難道是喜歡上夏之桃這個小賤人了嗎?


    “之桃,不要怪我心狠,都是夜寒吩咐我做的,畢竟,他愛我,見不到我被你欺負。”視頻裏的穆茵茵,猖狂的對著鏡頭,毫無歉意。


    夏之桃收到穆茵茵發來的視頻,恨的全身發抖,她瞬間像一隻小母狼似的朝穆茵茵撲了過來。


    頓時,穆茵茵人與輪椅,人仰馬翻,前仰後合。


    穆茵茵是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媽媽 更視為穆茵茵為自己的幹女兒,為什麽換來的卻是穆茵茵的恩將仇報?


    穆茵茵摔在地上,狼狽的朝司夜寒那邊爬著,哽咽道:“夜寒,救救我...啊!”


    還沒爬到司夜寒的腳下,夏之桃那一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左臉。


    繼而,夏之桃一把揪起她的頭發,眸子腥紅:“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卑鄙,為什麽?你還是人嗎?”


    "茵茵!"司夜寒這才反應過來,向前一步,粗魯的甩掉夏之桃的手臂,將穆茵茵在地上抱了起來。


    他真後悔,竟然會允許夏之桃來參加葬禮。


    夏之桃被司夜寒蠻力撞倒在地上。


    參加葬禮的那些人像看到瘋子一樣,紛紛後退,唯恐被夏之桃中傷。


    夏之桃的手臂擦破。流出腥紅的血跡,和黑色的葬禮形成醒目的對比,她紅了眼睛,爬起來奮力把輪椅朝穆茵茵和司夜寒砸了過去。


    “狗男女,去死吧,害死了我媽,就該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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