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夏之桃恨不得去死,可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的傻弟弟誰會管呢?


    司夜寒在隔壁房間看望安安,聽到這邊有聲音,很快便過來了,一推門便看到夏之桃狼狽的坐在地上,他很是煩躁的上前,試圖將她拉起來。


    夏之桃被迫靠在了司夜寒的肩膀上,他的氣息帶著煙草味,讓夏之桃有些作嘔,她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臂,手撐在牆上,才勉強的支撐住自己。


    司夜寒將她的抵觸盡收眼底,心裏莫名的不爽,這賤女人,都什麽時候了還費盡心思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夏之桃,你想死也要先把孩子生下來,又坐在地上想繼續折騰嗎?如果孩子有什麽意外,我絕對不會饒了你和夏薄軒。”


    嗬嗬,同樣的把戲,還是威脅?“司夜寒,你說,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過我呢?”


    “噗通”夏之桃竟然跪在了司夜寒的腳下。


    她是真的怕了。


    司夜寒的心瞬間揪起,隱隱的疼著,她什麽時候這樣卑微過?可一切不都是她自己自食惡果嗎?


    “司夜寒,你為什麽不說話?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覺得痛快?”夏之桃弓著身子在地上爬起來,抬眸審視著司夜寒。


    司夜寒的心有些慌,故作強硬的回應道:“是,沒錯,你夏之桃死了,我才會善罷甘休。不然,你就要為你犯的錯付出代價!”


    代價?犯錯?她究竟做錯了什麽?


    夏之桃輕笑一聲,拿起桌子上的煙,偏頭點燃,白色的煙霧吐在他的臉上,聲音暗啞的開口:“好,我等著我的代價,你也等著你的報應!”


    司夜寒對上那涼薄的眸子,像淬了劇毒一般,他的後背有些發涼,轉移視線,掐斷了她叼著的香煙:“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


    她的視線司夜寒的臉上轉移,落到了門口的穆茵茵身上,這對狗男女死了,那她就不會再擔心有人為難她的弟弟了。


    而她,癌症晚期,本來就是要死的人,拉上這兩個賤人,值了!


    穆茵茵被夏之桃狠厲的盯著,莫名的脊背發涼。


    她竟然沒有和夏薄軒一起離開這裏?


    “夜寒,我剛剛還看到有個男人在之桃病房裏出去,不會是之桃有了其他男人吧?


    如果是這樣,那你未免多餘了。”穆茵茵轉動輪椅,來到了司夜寒身邊,溫柔的說道。


    "她能有什麽野男人?"司夜寒說完,看到夏之桃並沒有解釋的意思,眸色深邃幾分。


    穆茵茵指尖攥緊,咬唇繼續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之桃肚裏的孩子恐怕來曆不明,延誤了安安的治療。”


    司夜寒雖然麵色沉靜,可心裏依舊不舒服,覺得穆茵茵說的有道理。


    穆茵茵覺得火添的差不多了,便離開了。


    房間又隻剩下司夜寒和夏之桃兩個人了,他開口質問道:“說,剛才到底誰來過?”


    "你管的著嗎?"


    “快說!”司夜寒語氣淩厲了幾分,用力的捏緊她的肩膀。


    夏之桃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吃痛的咬唇,嘴角卻微微上挑,吹了一口氣對著司夜寒,嘲笑一聲:“你背叛婚姻,毀掉我得生活,我找個男人怎麽了?”


    "咣當"


    夏之桃被司夜寒扔到地上,撞到桌子上,上麵的花瓶果籃零落一地。


    司夜寒俯身湊近她,臉色陰沉:“我再最後給你個機會,哪來的男人?”


    夏之桃倒是想告訴那是她找的野男人,正好去把肚子裏孩子打掉,那個野種也就死翹翹了,可是她擔心軒軒會受到傷害。


    她死後,軒軒便是夏家唯一的骨血。


    她,不敢拿軒軒的命開玩笑。


    “是我弟弟,他來看看我,不信醫院有監控,調就是了。”夏之桃笑意收斂起,語氣冷淡下來。


    司夜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來到監控室看到在夏之桃病房裏跑出去的果然是夏薄軒。


    他生氣,無非是因為耽誤安安的病,至於她有沒有野男人,他不關心。


    夏之桃被醫生強製住院觀察一周,隔壁病房便是穆茵茵的那個半死不活的孽種,那邊熱鬧非凡,偶爾聽到司夜寒笑的明朗。


    她這邊,氣氛死沉的猶如火葬場。


    之前夏家也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可因為她,她和弟落得這個下場。


    她自責,自己是夏家的罪人。


    她懊悔,自己不該遇到司夜寒。


    可,一切已經發生,沒有後路了。


    夏之桃連續好久的失眠,頭發更是大把大把的掉,一閉眼,便進入可怕的噩夢之中,回到家裏的夏之桃瘦的皮包骨頭,眼窩深深的凹陷下去,她照鏡子時差點被自己嚇到。


    “你是想以虐待自己的方式,間接虐待孩子?”


    一周未見,她竟枯瘦成這樣子,莫名的司夜寒竟有些心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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