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從三個哨兵手下逃出來實在是萬幸,如果遇到的是專門抓捕向導的作戰小隊,那這會兒自己恐怕是早已被囚禁在軍營之中了。哨兵固然很強,但他們的弱點也十分明顯。過於靈敏的感覺器官、容易產生波動的精神力,以及高度依賴向導的輔助。這些弱點凡是生活在末世之中的人都一清二楚,但真正能將這些弱點發揮到極致,用來對付哨兵的人卻少之又少。軍隊很清楚哨兵的弱點,所以將哨兵投入作戰時會極力避免暴露他們的弱點,包括參與抓捕向導的哨兵也是如此。抓捕向導雖說是一切任務的重中之重,但單獨讓哨兵去追捕向導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哨兵對向導的依賴性和獨占欲是刻在骨子裏的,在追捕過程中很容易因此與同小隊的哨兵產生衝突,甚至彼此廝殺。所以,任何軍方組織的抓捕行動都是由特別的作戰小隊負責執行,而且小組中一定會有一對已經完成結合的哨兵向導牽頭,防止小隊內部成員產生不必要的衝突。軍方隻注意到了這一點,卻疏忽了更重要的一點。向導的能力。通常,向導在感受到有哨兵追捕時,第一反應就是逃跑。隻有在逼入絕境的情況下,向導才會使用自己的能力進行一定層麵的反抗。但是,這種反抗大多數時間隻是象征性的,越沒有章法越歇斯底裏的反抗隻會傷到自己,或是提前引發哨兵的結合熱,迫使哨兵出於本能強行與向導結合,徹底斷送自己最後的自由。未結合的向導雖然會對哨兵存在的產生反應,但並不存在依賴性,即便一生不與哨兵也不會產生任何的負擔和不適。因此,除了軍方內部定向培養出來的向導和自願參軍的向導,絕大多數的向導都處在一種遊蕩狀態。有些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根本不知道如何控製自己的能力。所以,很大一部分遊蕩的向導是因為無意中使用了能力,導致自己的位置暴露,然後被軍方發現,迅速捕獲。在那之後,他們就隻能乖乖接受部隊的訓練,按部就班的被安排一次次的相性測試,與適應的哨兵結合,終其一生再也無法擺脫囚禁般的命運,注定要為軍方奉獻自己的一生。餘歌卻不一樣。他是一個拾荒者,從小就是在死人堆裏長大的。當他被喪屍咬過,發現自己不會變異時,他就知道自己必定是一個向導。在那之後,他有意無意的從普通士兵的口中打探出軍方是如何訓練向導,如何讓他們掌握身為向導的能力。正是在無數此訓練和磨礪下,餘歌才能隱藏向導的身份,在哨兵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消失。隻是,今天這場追捕完完全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同時製服三名哨兵,讓他們失去意識,還把他們洗劫一空,這勢必會引起軍方的高度重視。說不定,他們已經派出了專門的作戰小隊在全城搜索自己的蹤跡,再在這裏躺著,那跟束手就擒有什麽差別!“不行,我得馬上離開,趁要塞還沒戒嚴,趕緊出去避避風頭才行。”餘歌二話不說,一個鷂子從床上起身,急忙收拾好背包,開車跑路。不過,出去之後要去哪兒避風頭呢?餘歌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在腦中搜尋可以去的地點。他可不想沒頭沒腦的在喪屍遍地的荒野中四處遊蕩,他油箱裏麵的油也不允許他這麽做,必須得找到一個目的地才行。之前在安全區裏並沒有得到汽油上的補給,油箱裏的油也不是很多了,得找個地方盡快補充。“喲,餘歌,你昨天才回來,怎麽今天又出去啊?”“唉,沒辦法最近收成不好,再不多跑跑還不得餓死啊。”餘歌搖下車窗,探出身子朝守門的小哥扔了枚銀幣:“誒,兄弟,有什麽好去處嗎?”守門的小哥接過銀幣,放進嘴裏咬了咬,然後笑嘻嘻的收好,湊到餘歌耳邊小聲說到:“你小子運氣不錯,剛剛有輛作戰車從軍營裏出發了。你悄悄跟在他們後麵,說不定能撈一票大的。”“作戰車?不會又是圍剿喪屍的任務吧?”餘歌垂頭喪氣的趴在車窗上,“我難得洗個澡,現在還不想往死人堆裏鑽。”“不是圍剿喪屍。”“那是什麽?”餘歌問。“這我就不清楚了,”守門小哥聳聳肩,“我隻是個看門的小兵,具體的軍方行動我哪有權知道啊。”“也是,”餘歌想了想,問,“那你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在哪兒嗎?”“不知道,”守門小哥說,“不過,他們一路往東去了,你現在跟上去應該還來得及。”“謝了,兄弟。”“瞧你說的,跟我還這麽客氣。”“嗬嗬,”餘歌笑笑,戴上了自己拾荒來的一副蒼蠅綠的墨鏡,“等著,我要是能大撈一筆回來,一定分你些好東西。”“得嘞!慢走啊,路上小心。”餘歌一腳油門,疾馳在無人的荒地上留下一路揚塵。剛離開要塞,上校就從他體內跳了出來,興奮的在車子裏四處亂竄。“安靜點,寶貝兒,我們是去幹活兒的。”餘歌扶了下墨鏡,打開破舊的音響,臉上是難以抑製的笑容。“嗬嗬,行吧,能逃過一劫,就全當是去郊遊了。”“1029,你要喝點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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