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處的事就不做了?”餘歌一臉嫌棄的看著1029:“再說,你怎麽確定我不能從中撈到好處呢?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貪生怕死的人當不了拾荒者。”“拾荒者都這麽喜歡以身犯險嗎?”1029問。“別人我是不知道,反正我從小就是在死人堆裏長大的,這些東西早就不在乎了。”餘歌已經吃完了一顆土豆,往嘴裏灌了點酒繼續挑大的吃:“我隻是不忍心看他們遲早有一天會荼毒小花,我隻想讓他們父女倆能平安地活下去。”1029看著狼吞虎咽的餘歌,他平淡得好像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就為了這個,值得嗎?”“值,當然值,”餘歌想也不想的說,“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腦子壞了,不過我腦子要是不壞,也不會傻乎乎的去救你了。”餘歌確實很傻。他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救自己,或者一開始就不會靠近自己乘坐的作戰車。可是他還是救了自己,還是選擇冒著生命危險上演一出無法ng的戲碼。他傻,但他也聰明。令人想要占為己有的聰明。“而且,我選在留下還有一個原因,”餘歌忽然抬頭看著1029,“因為你。”1029對視餘歌的眼神,那一刻他隻覺得心髒猛地揪了一下,烤好的土豆從他手中脫落滾了一地的土。“我?”“對啊,你啊,漬,真浪費……”餘歌撿起掉在地上的土豆,用手擦了擦就往嘴裏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任務十有八九跟那夥人有關。從你貼身應急包裏黑色的u盤來看,他們的據點不是軍營就是什麽臨時基地。”1029不意外餘歌能猜到,或者說他認為餘歌從一早就已經猜到了。1029沉默不語,餘歌也不指望他會回答:“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跟我一外人解釋任務,我也沒興趣,但你這種人吧,執行任務起來一定不會顧及其他人的生死,所以我有必要在這看著你,至少不能讓你亂殺無辜。”“嗬,不在任務範圍內的人,我不會碰。”1029說著忽然笑了。餘歌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隱約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笑得弧度很淺,餘歌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笑,隻是看見他笑的那一刻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渾身的血液不停往頭頂直衝。他沒想到1029會笑,更沒想到他笑起來這麽好看,好像跟平常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接下來,我們就在這一直等嗎?”“啊,對,對啊……”餘歌偏過頭,輕聲咳了咳。老子又對著這塊大木頭瞎想什麽呢!“萬一他死了怎麽辦?”1029問。“應該不會吧,我捆得時候可是攔腰捆的,又不是把他直接吊起來,應該沒那麽容易死吧?”餘歌想了想,撿起一塊小石子扔了出去,隻聽見很輕的‘鐺’的一聲,接著就有人在喊:“別鬆手!別鬆手!我求求你們千萬別鬆開繩子!”“喏,你聽這不還生龍活虎的嗎?”餘歌和1029坐在山穀口一處往外突出的半山腰上,這裏比山頂平坦不少,麵對穀口方便瞭望,背有山壁可以遮陽,穀風還在不停吹,絕對合適的休閑好地方。“你確定這樣真的有用嗎?”“不確定,但也隻能試一試了,如果黃昏之前還沒能引來喪屍的話……我們可能都活不過今晚。”餘歌忽然發現腳邊還有一瓶未開封的酒,頓時樂壞了,好不容易有點了悲壯的氣氛現在全毀了。“哎……”1029靠著山壁,忽然歎了口氣。餘歌咬開瓶蓋,看著1029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誒,你是不是怕了?”1029搖頭。餘歌也覺得自己問了廢話。這人臨死前都隻惦記著自己的任務,還會怕這個嗎?“我隻是有點想不通,為什麽你會覺得他們中沒有哨兵?”“很簡單呐。”餘歌喝著酒,酒精碰到嘴裏的傷口讓他痛並快樂著:“你們哨兵的五感靈敏,通過氣味分辨進出的人員不難,可羊圈的味道在你們的承受範圍之外,逃都來不及,更不用說分辨裏麵有幾隻羊,母羊能下幾隻小羊,你不覺得太假了嗎?”“羊圈的腥臭味我們確實受不了,但也不是完全無法忍受,你這說不通。”餘歌立刻朝他翻了個白眼,氣得在他肩上錘了一拳:“哎!你是不是杠精投胎啊!我說什麽你都要懟我?”1029摸著餘歌剛才碰到他的地方,輕輕抓了抓,問:“杠精?什麽是杠精?”“杠精就是存心跟人過不去,別人說什麽都要抬杠!抬杠懂嗎?抬杠抬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成杠精了。”1029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餘歌:“這麽說的話,你才是杠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