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韓裏已經在自己住處把棺材板都給安頓好了,也是看著張蒙蒙他們去了蠱苗的寨子裏。心下把自己罵了一通,連零錢都交代了,居然忘了交代這麽重要的注意事項,蠱苗的人,還是離得稍微遠一點比較好。


    雖然現在會蠱術的人不多了,可一旦惹上了,還是會非常麻煩。況且這一次叫張蒙蒙過來,可不單單幾張照片給看看,分析分析什麽風水異獸。關鍵,張蒙蒙經常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一點韓裏是知道的,那麽,這次的生意,五百萬能不能到手,張蒙蒙就很關鍵。


    不過,已經進了蠱苗的寨子,隨便就不住在那裏了,更糟糕。算了,應該沒有大問題。


    這邊,金玉卡一家已經給曾逸凡他們三人準備了兩間幹淨的臥室,飯菜也差不多了。


    飯桌上,那個據說被人下了桃花蠱,又自己落了心蠱,一輩子沒有嫁人,現在半瘋半癲的女子沒有上桌。是金玉卡的妻子端了飯菜進房間給她。


    飯桌上的氛圍比較輕鬆,主要因為金玉卡一個今年十七歲的女兒,滔滔不絕在講著話。


    與她的父母不同,這個小妮子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而且在鎮上讀書,所以與曾逸凡他們相處起來,絲毫沒有障礙。


    於是,一頓晚飯的時間,他們就把之前那種詭異和壓抑感給拋諸腦後了。


    飯後,因為天色本就黑了,金玉卡和妻子收拾完畢後便早早入睡了。那間住著金玉卡妹妹的房間,燈則亮得晚一些,也在半個多小時後熄滅了。


    “這裏睡覺可真早,好無聊啊。”趙大鵬大字型躺在木板床上,看著空空的天花板,發著牢騷。


    確實,曾逸凡掏出手機,別說4g,就是手機信號也隻有一格,估摸著電話也很難通。玩了會兒單機遊戲,也是無聊得很。


    不過,比起他們兩個男人誰在一起可以說話,相互還能大眼瞪小眼,張蒙蒙一個人在隔壁,覺得更難熬。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麽快趕曾逸凡走了。


    確實,吃完飯後曾逸凡也是扔了趙大鵬去了張蒙蒙的房間裏,說是怕她一個人待在房裏無聊,講了幾個不冷不熱的笑話,不過待了沒超過半個小時,張蒙蒙就心虛起來。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曾逸凡又忍不住。於是扯謊說自己困乏了,便給半推半拉的趕了出去。


    所以這會兒,張蒙蒙呆在房間裏,無聊睡不著不說,連燈也不好開。


    “話說張蒙蒙睡覺可真早,不然三個人還能鬥地主。”趙大鵬支起脖子,又抱怨了一番。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從外麵推了進來。差點被把曾逸凡和趙大鵬嚇趴下。這外麵都黑乎乎了,還以為“鬼推門”呢。


    “原來是你啊。”趙大鵬長出了一口氣,推門進來的是金玉卡的女兒,單名一個朵字。


    “想想你們就還沒有睡,鬥地主嗎?我可以啊!”阿朵一點都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一進門,也不管趙大鵬穿著大褲衩還坐在床上,直接就坐到了他對麵的椅子上。


    好在阿朵的熱情,之前在吃飯的時候也見識過了,曾逸凡和趙大鵬就當她還是小孩子,也不當女生了。


    於是,三個人,一副牌,就開始了鬥地主。


    張蒙蒙因為睡不著,剛想起身去敲曾逸凡他們的門,就透過窗戶看到了阿朵推門進了他們房間。於是,又不好出去了,便隔著牆聽隔壁的動靜。


    土牆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基本上聽不到隔壁在說什麽話,偶爾傳來阿朵爽朗的笑聲,還有趙大鵬爆的粗口。


    “我嘞個去!你有炸彈居然還說手氣爛!”趙大鵬因為放了炮輸了,又被在額頭貼了一張紙條。


    “哈哈哈哈,兵不厭詐,能贏都是好手段!”阿朵絲毫不介意趙大鵬的粗口,一邊貼著紙條,一邊洋洋得意。


    趙大鵬鬱鬱的同時,看向曾逸凡,他顯然有形象得多,隻在下巴下麵貼了一張紙。


    “不對啊,我跟你都是一起鬥阿朵,為什麽每次都是我放炮?”趙大鵬忽然呈頓悟狀。


    曾逸凡當然不會告訴趙大鵬,每當阿朵眼睛斜向上翻一翻,他就知道這丫頭又要耍心機了。


    熱情非常又心機滿滿的丫頭,長大了可不得了。好在以後不會有什麽交集。


    “阿朵,問你個問題。”趙大鵬卻是覺得這個熱情的丫頭很能解悶,比起她不太說話的老爸老媽好相處太多了。


    “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老爸會的那個歌蠱,你會不會?”


    趙大鵬這話一問出口,曾逸凡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問什麽不好,問蠱術。這種應該是他們這邊很神秘的東西,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丫的難道還想學不成。


    確實,趙大鵬也不是沒看過那些巫蠱類的,大多蠱術都是用那些惡心的蟲子,害人性命什麽的。自從路上聽了歌蠱,雖說也可能會讓人死掉,但形式卻容易接受很多。若是學上一段,回去裝逼用妥妥的。


    “聽說自打我姑姑出事之後,我們家族裏就不再往下傳蠱術了,我阿媽早年間要傳給我,被我阿爹阻止了,說我遲早是要走出這個山溝溝的,學這些沒用。”


    阿朵說得順溜又自然,趙大鵬自然深信不疑,於是頗為遺憾。


    曾逸凡此刻坐在阿朵的側麵,剛好可以看到她的耳後,不禁眉頭皺了皺。


    阿朵耳後見腮,其實就是她的腮骨長得很寬,從耳朵後麵就可以看到。這種麵相特征的人,性格強烈,愛走極端,愛深則重承諾講義氣,一旦發生矛盾,也必報複毀滅。


    這種女人,愛起來熱情似火,恨起來毫不留情,基本上屬於可以跟所愛的人同歸於盡的類型。


    如是一想,曾逸凡充滿同情地看向了趙大鵬,你丫的可別招惹到這個丫頭,她說不會蠱術你就相信?很明顯,她這是扮豬吃老虎呢。


    “逸凡。”阿朵忽然看向曾逸凡:“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嗯”對於阿朵忽然跟自己說話,曾逸凡愣了愣,他難道要說這樣叫太熱情?,可是,又能怎樣?人家愛怎麽叫,也管不著來著。


    對於曾逸凡的默認,阿朵顯然很高興,直接將凳子往曾逸凡的旁邊挪了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跟我的夢中情人長得好像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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