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立的家果然一片狼藉,大門被踹壞了,價值三佰萬的水晶燈變成地上閃耀的碎片;兩仟萬買來的立陶宛名陶,隻剩耳朵還勉強看得出形狀;義大利進口沙發連皮都不見了;歐洲進口吊燈,也不知去向:牆上的字畫都被塗上亂七八糟的顏料;桌椅也被翻得亂成一團……


    那滿目瘡痍的景象,以十個慘字都不足以形容。


    最令人沭目驚心的是牆上那一排歪七扭八的紅色大字——別碰慕容夜,後麵還畫了一堆骷髏頭。


    璩立表情僵冷地盯著牆上的字,良久才不屑的吐出幾個字:「畫得這麽難看,還敢來獻醜。」


    「有同感。」慕容夜點點頭,拿起被丟在一旁的筆,又落井下石的多畫了幾個漂亮的骷髏頭,「怎樣,漂亮多了吧?」


    「這些人來的時候,你在哪裏?」璩立瞪著慕容夜,一想起她剛睡醒渾渾噩噩的樣子,可能會有任何閃失,他就惴惴不安。


    「在……」她側頭想了想,想了很久才想出答案,「在睡覺。」


    「在睡覺!?」璩立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沒有被吵醒?」領教過她的特殊體質後,他知道自己這句是白問了,但是他真正要問的是——她到底有沒有被人給輕薄……


    「夠高竿吧。」慕容夜到處走走撞撞,看到歪歪斜斜的椅子就賞它一腳,讓它整個翻過去:看到破了一角的桌子,就順便把它踹碎,弄得噪音四超。


    「喂,變態女,我的房子被弄成這樣已經夠悲慘了,你幹嘛還在蓄意破壞?」他氣憤的把慕容夜拖離那些已經夠悲慘的家具。


    「唉呀,別生氣嘛,也別心情不好,我善盡房客義務,替你cll郝紅來陪你。」說著,她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一心隻想以最好的效率達到目的,「可是別忘了留點精子給我。」


    「慕容夜!」璩立眼神陰鬱地搶過她的手機,把她推擠在那麵被寫了紅色大字的牆上,「我說過,要精子,用你自己的身體來討,我一點都不介意現在就給你。」


    說著,在她對他展開攻擊之前,璩立吻住她慌措的紅唇,身體也同時壓住他,全麵封鎖她的攻擊力。


    「唔,你這個野獸男……」慕容夜費力掙紮,卻無法掙脫。


    他用一隻手就製住了她的花拳,雙腳也準確的製住她的繡腿,她張口想咬,他卻在她口中伸人兩捐,讓她連上顎與下顎打招呼的能力都失去。


    她隻能努力扭動身子,可是他的力氣好大,她連動都不能動。


    「璩立,你這……」沒一會兒,慕容夜被丟在床上,雙手被他用桌巾反綁,口中也很快被塞入了布。


    「雖然你好像不是很樂意,不過我會讓你很享受的。你要有一個認知,任何女人想要男人的精子,都得用她的身子去討。」他刷地撕開她淩亂的衣服,當那完美的身子一覽無遺,他目眩神迷,「至於你的厭男症,我會把它治好。」


    他在她無瑕的肌膚上落下無數的吻,以唇舌、雙手膜拜那動人的同體。


    可惡!該死的野獸男!慕容夜在心底詛咒他千次萬次。


    該死,為什麽這樣對待她?該死,為什麽要害她那麽喘?該死,為什麽要害她全身那麽癢?該死,為什麽要害她渾身發燒?該死,為什麽害她全身虛軟?該死……為什麽她的意識愈來愈飄怱……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夜……」他愛不釋手地吮吻她身上每一寸,每個輕吻都充滿珍愛,唇舌怱而狂野且細膩地在那綿軟的胸脯頂端勾舔,怱而瘋狂地用那修長的指尖兜轉,「……有傷口……為什麽?」他警見她藕臂上—條帶血的捆痕。


    「……哪裏來的傷口?嗯……」又有新傷口,璩立來回輕舔,心中竟泛著隱隱的疼痛。


    「會痛……」她輕輕瑟縮一下,一雙美目擰著眉瞅他,忍不住又不安地發出申吟。


    「乖,告訴我……這傷怎麽來的。」他又找到許多新傷痕。


    「剛剛那些人……」慕容夜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是什麽人……」璩立還想問下去,外頭就傳來宛如怪獸踐踏的乒乒乓乓聲。


    璩立一個翻身,抱著慕容夜滾下床,滾到床底下。


    也不知怎麽搞的,璩立就剛好壓在慕容夜身上,慕容夜不知何時獲得自由的雙手攀在他的脖子上,連雙腳也不知為何會乏力的勾放在他的腰杆上,兩具赤裸的軀體居然那樣毫無隙縫的貼合……


    而她那連自己也不曾探索過、最神秘的三角地帶,正被他身上的某樣器官輕抵住……


    「啊……」她嚇得發出一聲驚呼。


    「噓。」璩立輕咬住她的唇畔,阻止任何聲音發出。


    客廳裏又是一陣雜雜遝遝、翻箱倒篋的聲音,間歇又傳來交談聲。


    「找到沒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還在找。」好幾個嘍羅的回答聲。


    「你們是白癡呀,慕容夜怎麽會躲在那麽破爛的桌子底下?去廚房找找看。」


    外麵又是一陣繁忙的腳步聲。


    「嗯……」慕容夜緊咬的唇終於忍不住溢出輕吟。


    璩立那昂然的器官不知為何會有那樣的魔力,能令她全身血液全向下腹聚集,而那輕抵x口的熾熱,讓她羞愧,卻又饑渴。


    她迷蒙不解的望著他,身子情難自禁地蠕動、廝磨著。


    「噓,躲好一點,他們可能要進來了。」說著,璩立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腰杆稍稍一沉,前端就那樣滑入慕容夜緊窄的花徑。


    「你們到底是怎麽做事的?居然傷了慕容夜!」為首的大吼,聲音就在床邊,「難道你們不知道『保護慕容夜的貞操派』的主要宗旨是警告璩立、保護慕容夜的貞操嗎?你們居然害她受傷!?」


    「可是她也很凶啊……有幾個弟兄住院……」嘍羅喃喃地埋怨。


    聲音突然寂靜下來,隻剩慕容夜與璩立彼此方能聽聞的輕微喘息。


    「快去給我找到慕容夜,向她道歉、帶她去醫院檢查傷口。」為首的又命令。


    「是。」嘍羅們又紛紛在房子內亂翻亂闖。


    「老大,都找不到人,她可能出去了,我們下次遇到再跟她道歉啦。」


    「不然我們在牆上留字,跟她道歉啦。」


    嘍羅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提議。


    「好了,就在牆上留字。」為首的也不耐煩了。


    又是一陣嘈雜,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吵著要留什麽字。


    「你們到底有沒有誠意?把整麵牆都給我寫滿對不起!」為首的終於煩不勝煩的命令。


    「老大,寫完了。」嘍羅們心滿意足的覆命。


    「那我們收隊吧。」老大一聲令下,又是一陣雜遝的腳步聲,隻是這回是漸行漸遠。


    美好的激情過後,大多數的情侶們通常繾繾綣綣、耳鬢廝磨,互許美麗的未來。


    慕容夜和璩立也是嗎?


    不,他們在「秋後算帳」。


    「你這個變態野獸男!」一個枕頭飛向璩立,「你是什麽意思?」裹著被單的慕容夜氣呼呼的指著一臉無辜的璩立。


    「人家的第一次葬送在你手裏,已經悲慘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居然還是在……在床底下……」慕容夜氣得渾身發抖,這豈是悲慘所能形容?「你當我是老鼠嗎!?」


    「那是時勢所逼嘛,誰知道那些人會剛好那時候回來。」璩立試著解釋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不過,床底下真是蠻刺激的。


    「那你不會停止喔,人家還以為得救了……」誰教他乘人之危,就算再給他十八條莫須有的罪名,也是活該。


    「那種事怎麽能突然停止呢?當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更何況你那麽美、那麽誘人。」璩立走過來,想攬她入懷好好嗬疼,順便再來一次。


    誰料才剛碰到她裸露的肩,她就一個拳頭朝他的下巴揮來。


    「少花言巧語!」慕容夜凶巴巴的,拿起床頭電話砸向他,「你跟郝紅就可以突然停止,讓我搖旗呐喊了一整夜仍毫無動靜。」


    她想起為了等他的精子,等了一整夜,還喊啞了嗓子的事。


    「郝紅怎能跟你比?」璩立撫著下巴,好疼!「你不用大喊加油,我的小弟弟就自動搖旗呐喊了。」


    聞言,慕容夜的小臉羞紅如火。


    「可是你未免太過分了,居然沒有留一點精子,讓我打包。」她又想起他另一個惡行,台燈馬上飛過去。


    「打……包?」璩立突然變得結巴,兩眼瞠得比銅鈐還大。天哪,這女人在想什麽?


    「打包出去賣呀。」慕容夜就是看不慣他那蠢樣子,「你以前抱過的女人,一定會有很多會排隊去買的。」這是她所想出來最新興的行業,而且保證搶手。


    可是,為什麽一提起他過去的女人,她心裏就有種怪怪的感覺?唉,管他什麽怪怪的,她隻是要他的精子而已,其他都不關她的事。


    「喂,女人,你有點分寸好不好?之前把我當種豬,現在又把我當精子製造機,不覺得太過分嗎?」他衝過去,非把她捉起來打一頓屁股不可。


    「一點也不過分。」慕容夜拔腿就溜,難得看他氣成這樣子,實在亂有成就感的,「誰教你是野獸男。」


    「好,今天就讓你瞧瞧野獸男的能耐。」他身形一摸,就成功的捉住她,再—甩,就把她甩上肩。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慕容夜的小腳懸空踢騰,「你還有一點很過分,我還沒講。」


    咦,奇怪,她對他怎麽沒有厭惡的感覺?甚至連這麽靠近都不會覺得思心想吐?


    「更過分的都有,包準你講不完。」他把她扛進浴室。


    「你在我身上留下那麽多紅色的痕跡,教人家怎麽穿低胸、露肩、露背、露肚臍的服裝啦!」她真的非常介意這一點。


    「很多嗎?我會幫你檢查的。」順便再多加一點。


    「喂,你在做什麽?」慕容夜驚呼,「你這個色情狂、野獸男……」


    向來平和的浴室裏,注定有一場激烈的戰爭。


    兩人如火如茶地戰了一天一夜,誰也沒占到便宜,隔天天一亮,慕容夜就準備閃人,反正她勉強算是「滿載而歸」。


    「喂,野獸男,我身體裏麵已經有很多你的精子了,說不定也有你的小孩了,我要光明正大的去找個地方準備生小孩,再見。」她站在房門口,對躺在床上的璩立以很迷人的姿態說再見。


    所謂光明正大,就是以「很動人」的方式昭告天下,讓全世界的女人都來煩死他。


    「小夜!」半睡半醒的璩立聽到慕容夜要走,立即從床上跳起來,「你要去哪裏?」


    「我剛剛說了,去找個好地方生小孩。」慕容夜拎起她的隨身行李,先溜再說。


    「慕容夜,回來!」璩立拔腿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臂,「留在我身邊,哪裏都不準去。」除了他的喜新厭舊體質還沒發作是原因之一外,對她的不放心,恐怕是更大的原因。


    究竟有什麽不放心的,也許是她的特殊體質,也許還有其他的……他也說不上來。


    「這位哥哥……」慕容夜又裝出迷死人的可愛姿態,「既然精子已經拿到了,美眉就不好再打擾你獵豔了,你繼續當你的花花大少喔,我已經替你約郝紅了。」


    「慕容夜!」璩立雙眼不悅地眯起,這家夥……他真是拿她莫可奈何,「好,既然你不願留在我身邊,那我就跟著你到天涯海角,跟你到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和任何一個我想去的地方。」說著,他翻出衣服迅速穿上。


    「走吧。」他勾著她的手臂就走。


    「喂,你瘋了。」雖說有個免費的男傭還不錯,可是花花大少璩立耶,恐怕隻會給她惹來一堆麻煩。


    「我沒有瘋,既然你好像還沒決定要去哪裏,那就先跟我走。」他拖著她的手,先走再說。


    「喂,這怎麽對?是你說要跟著我,不是我被你拉著走。」慕容夜動也不動,璩立倒是不以為忤地一把扛起她。


    「喂!」慕容夜還想抗議,不過想想算了。


    反正她也剛好不怎麽想回去受勸婚二人組炮轟,更不想出現在慕容日麵前,讓他又找藉口到處度假去,也許隨璩立到處去搗蛋,還會比較好玩一點。


    「我告訴你喔,是你自己要我跟的,可別抱怨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了,他夠聰明的話,應該主動求她不要跟。


    「你敢搗蛋,我就打你屁股。」


    「你敢?」


    兩人邊鬥嘴邊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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