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麽東西?”楚莫盯著青銅麵具,看起來有點像龍,但更像是狼。


    關於龍的起源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認為起源於大蛇,是一種對於爬行動物的原始宗教崇拜的延續和發展而已,最初的形象是蛇,所代表的自然力量是土地。


    也有人龍起源於鱷魚,鱷除沒有角之外,麵容酷似龍。華夏大地上的揚子鱷每在雷雨之前出現,有秋天隱匿,春天複醒的冬眠習慣。古人每見揚子鱷與雷雨同時出現,雨下自空中,因此想象它能飛翔。


    也有人認為龍為閃電,龍為樹,龍為彩虹。不管是那一種說法,都認同龍圖騰兼並了、吸收了許多種族的圖騰,蛇的身子,獸類的腳,馬的頭,鬣的尾,鹿的角,狗的爪,魚的鱗和須,這才形成了龍。


    “你說這一大堆和麵具有關係?”楚莫問道。


    “這可能是早起的龍的形象,說明它存在了至少五千年以上。當然了,這隻是我的推測。”我不是老神棍,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


    “五千年?一隻蟲子能活這麽久?”楚莫的下巴就快要掉下來了。


    “誰說它是蟲子了?”屍蠶王明顯和普通蟲子不一樣。似乎具有某種智能,小鬼子被拖進水渠中吃掉,我們卻被拉到這裏,還把很關鍵的盒子交給我們。它能區分我們和小鬼子。


    地球誕生之處到現在已經有46億年,人類存在的時間換算到地球時間,隻不過是短暫的一小會兒。人類誕生之後,能追溯的曆史也不過幾萬年。肯定有在人類認知之外的存在。


    “你說的有點道理。”楚莫說道:“照你這麽說,這隻蟲子的來頭肯定不小。”


    整個第五祖地和蟲子有某種聯係,外圍的原始種田鱉,水渠中屍蠶。按照老神棍的說話,每一處祖地都有一股力量保護人類不受侵害,這種力量會不會就是蟲子?


    還真有這種可能,至少這是一種說法,是我們自己研究出來的。


    “我有一個問題。”楚莫問道:“同樣都是蟲子,屍蠶看上去很友好,田鱉卻攻擊我們,為什麽?”


    我暫時想不出解釋,屍蠶王緩慢的移動身體,搖晃尾巴,提醒它的存在。


    看著蟲子,我想到一個解釋,屍蠶沒攻擊我們,很有可能是因為屍蠶王的控製,而原始種田鱉,可能沒有蟲王。


    屍蠶王聽了我的話,竟然點點頭。我和楚莫驚呆了,蟲子能聽懂我們的話,還能和我們交流,這蟲子逆天了。


    我想到老神棍和白夜月,連忙說道:“我們的同伴還在危險當中,有小鬼子要殺他們,你能幫個忙嗎?”我的想法很簡單,讓屍蠶王把同伴都拖過來。


    屍蠶王點點頭,聽懂了我的話,爬在地上不動了。


    “它在幹什麽?”楚莫問道。


    “可能再用它的方法救人。”具體怎麽做就不知道了,屍蠶王是超越我們認知的存在,想象不出它有什麽能力。


    我和楚莫也沒打擾它,屍蠶王可能真的在救老神棍。


    耐心等了五六分鍾,屍蠶王又可以動了,搖晃著肥碩的身體,示意我們做什麽。


    “這是什麽意思?”楚莫問道。


    我雙手一攤,也不明白屍蠶王的用意,它就算有智慧,本質上來說,還是一隻蟲子。


    屍蠶王看我張開雙手,身體搖晃的更快了,我似乎明白了它的意思。


    “它好像是讓我們把手放到它身上。”我說道。


    屍蠶王停止擺動身體,快速的點點頭。


    “不會有事吧?”楚莫不確定會發生什麽。


    “應該沒事。”我先把手放在屍蠶王的背上。


    屍蠶王背上的甲有點冰,剛放上沒什麽感覺,幾秒鍾後,眼前浮現出身臨其境的影像,我又回到水渠中,身邊多了很多屍蠶。


    老神棍和白夜月出現在視線中,白夜月一腳將小鬼子踢倒,被屍蠶拖入水中。


    宇都宮臉上還帶勝利的笑容,形勢突然發生逆轉,無數蟲子從水渠中冒出來,把他的手下拖入水中。


    見勢不妙,宇都宮想要逃跑,被老神棍纏住。兩人快速過了幾招,老神棍占據上風。


    老神棍正要使出殺手鐧幹掉宇都宮,一道寒光一閃,老龜子的手腳都被蟲絲卷住,直接拖進水中。


    “留活口!”我說的時候已經晚了,小鬼子都掛了,隻剩下宇都宮。


    “嘿嘿……”宇都宮在水中獰笑道:“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


    楚莫叫道:“他什麽意思?”


    宇都宮話沒說完就被拖進水中,屍蠶一擁而上,眨眼間就把他啃成一具白骨。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老神棍沒事,我就把手收回來。小鬼子全軍覆滅了,整個基地中除了我們,就剩下兩個殺馬特女人了。宇都宮最後的冷笑一定和她們有關係。


    楚莫也收回手,質疑道:“小鬼子不會在虛張聲勢吧?”


    可能性不大,都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小鬼子明知必死無疑,不會隻是說句假話,嚇唬我們一下。關鍵是少了兩個人,可能和她們有關!


    不管怎麽樣,盡快離開這裏再說。


    屍蠶王用腦袋碰碰青銅盒子,發出叮叮的聲音,讓我們拿著盒子快走。


    我抱起盒子,比我想象的輕多了。楚莫說道:“不打開看看?”


    “先離開再說。”屍蠶王給我們指出離開的路,但是該怎麽通知老神棍?


    屍蠶王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搖晃著它肥碩的身體。


    “你來通知我同伴?”


    屍蠶王點點頭。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隻能相信屍蠶王。它能控製屍蠶,應該能有辦法通知老神棍。


    我和楚莫沿著屍蠶王指的方向走了沒多遠,身後傳來刺耳的警報聲。一個聲音用日語大聲說著什麽,像是在倒計時。


    “靠,有人啟動了基地的自爆裝置。”我瞬間想到一種可能。


    楚莫轉身要回去找老神棍。


    “別去,我們不知道爆炸的威力有多大。他們也不傻,會想辦法離開。”


    倒計時越來越急促,楚莫隻能放棄這個念頭,和我一起跑。


    跑出洞口,警報聲越來越小,很快就聽不見了。


    我和楚莫找個角落躲起來,雙手抱著腦袋,等待大爆炸的發生。


    等了兩分鍾,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楚莫說道:“是不是弄錯……”


    轟!


    一聲巨響,接著就一陣劇烈的搖晃,塵土帶著碎石嘩嘩的往下落。持續了足足兩分鍾才停止。


    爆炸的威力不小,我們出來的山洞都被炸塌了。巨石擋住我們回去的路。


    我心懸了起來,這麽大的威力,老神棍和白夜月也不知道跑出來沒有?屍蠶王不知道怎麽樣了,希望沒事。


    抱著箱子在地下遊蕩不知多長時間,小手電筒快沒電了,竟然又回到鎖龍井下,我們繞了一個大圈子又回來了。


    楚莫看到前方有人影晃動,我們還以為是殺馬特女人,走近了才發現是老神棍和白夜月,兩人灰頭土臉,但是沒受傷。


    屍蠶用吐出的絲提醒老神棍,兩人逃跑的路上,順便拆除了一部分炸藥,還有一部分炸藥因為年長失效,爆炸的威力小了很多。


    我們順利離開鎖龍井,回到地麵上,把青銅盒子交給老神棍,我擺弄了半天,沒打開,就連鎖孔都沒找到。


    楚莫不甘心,在鎖龍井口等了很長時間,兩個殺馬特女人並沒有出現。這兩個女人太神秘了,要不是我們親眼看見,都沒辦法證明她們的存在。


    工地事件傳了一段時間,風波過去,人們逐漸淡忘了這件事。老神棍用水泥封死石室,再也沒人能下到井下。在他的幹預下,遇害的建築工人得到一大筆賠償,至於資金來自何處,我就不操心了。


    青銅盒子老神棍擺弄幾天,沒找到打開方法,內層竟然有一種特殊物質,x光機都無法穿透。青銅盒子打不開,就無法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麽,隻知道裏麵的東西一定很重要。


    最後盒子交到專家手中,至於什麽時候研究出結果,那就不知道了。用專家的話說,研究是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老神棍很無恥的把寫報告的工作交給了我,明明都經曆了,他們懶得寫,就交給我,還美其名曰給我一個鍛煉的機會。我很無語。


    楚莫短暫休息半天,回到工作崗位,明裏暗裏把和宇都宮入境的線路梳理一遍。又抓到幾條漏網之魚,小鬼子再想悄無聲息的進來就不可能了。


    鎖龍井案件暫告一段落,我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這次很幸運的隻是受了點輕傷。隻是被田鱉咬過傷口留下一個黑疤,很難消除。


    不過我不在意,男人身上多點疤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有點想念小花,打算找個時間把她約出來,想到她心裏還有點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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