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萬多吧……”闞齊努力回憶著自己刷了多少錢。“這兩個圈圈就五萬多?!”“是一個五萬多。”闞齊糾正道。一個急刹車立即踩停,輪胎緊急抓地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明朗搶過明朗手裏的盒子,手忙腳亂的取出那個手鐲,觀察了半天,罵道:“這爛玩意兒哪、哪裏值五萬了?五百我都不要!闞齊你真是錢燒得慌是吧?水都淹到嗓子眼了你還給我玩、玩兒憋氣,生怕淹不死你咋地?!”闞齊被他氣急敗壞的模樣逗笑了:“你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我現在雖然沒什麽錢,但還不至於拮據到要節省那十來萬塊錢,再說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虧待誰也不能虧待我的小明啊!”闞齊拉過明朗的手,想幫他戴上,卻被明朗毫不留情的甩開了。“去去去……我、我不要。”闞齊也不強求,看著那手鐲,念念有詞道:“不要?那就隻能扔了,反正上麵刻了你的名字,我送誰也不合適啊……”明朗惱火道:“闞齊你這大豬蹄子……”傍晚吃完飯,兩個人在翠湖邊溜達,初春的和風在太陽落山後變得有些涼意,但拂過臉龐的微涼卻讓人覺得格外清爽舒適,這個時刻在翠湖邊散步是最享受的。湖邊很多老人在運動,有的放風箏,有的打著燈下象棋,有的打陀螺,有的健身跳舞,特別熱鬧。闞齊不動聲色一把抄起明朗的手,握在掌心,看著他手腕上的手鐲,再看看自己的,相當滿意。他臉上啥事沒有,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旁的老人們放風箏。“喂……這裏這麽多人,你以為是在你家呢?”明朗再怎麽說也是個後天被掰彎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這麽一牽手,多少還是會別扭。“在我家我還不牽呢,”闞齊頭都沒回,視線緊跟著那揚起在半空蓄勢待發的風箏:“我就是要秀恩愛。”“兩個大老爺們兒秀、秀什麽……”“我要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男人,不然太危險了。”“危險?”闞齊轉過頭,神秘地說:“誰知盤中餐,時刻被窺探。”“我是盤中餐?”明朗覺得好笑。“嗯哼~”闞齊說:“你這種貨色隻要單身一人在gay吧出現,一準成為搭訕熱門款。”“我不信。”闞齊把握十足:“我對gay圈審美太了解了,你這種標直硬漢童顏巨diao的款式男女通吃,別說是0,就連1見到你都忍不住抖動臀部。”“誰童顏巨diao了……”闞齊的形容詞能不這麽露骨嗎?“難道不是你嗎?”闞齊惡心的笑道:“每次都仰仗著自己那少男氣息十足的臉蛋來迷惑我,然後用鐵杵般的家夥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幹的我滿地找菊……”明朗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赤白的說話弄得麵紅耳熱,“你、你特麽嘴上有個把門的行不行?”明朗知道自己現在在那種事上越來越放蕩,尤其在闞齊花樣百出的誘導下,更是發掘出了他深埋二十七年的原始獸性,他知道自己瘋狂,但……也用不著抬著滿大街上吆喝吧?“要不我們我們打個賭?”闞齊突發奇想。“你想搞什麽?”明朗很懷疑他的存心不良。“我帶你去翠湖最有名的那家gay吧,咱倆分開坐兩桌,看誰先被人成功搭訕,前提是咱倆隻能坐等,不許主動進攻,否則算輸。”闞齊狡黠的瞥著他:“敢不敢?”“贏了又怎樣?”“悉、聽、尊、便!”明朗愣了幾秒,欣然接受道:“可以啊!”對於明朗這麽痛快就答應,闞齊有點意外,這小子在自己的悉心□□下是越來越敢玩了,這讓他更加亢奮,更加期待!闞齊壞壞的舔舔嘴唇:“別說哥哥我欺負你,話我撂這兒,要是我贏了,老子今晚上就要幹你!”開玩笑,這朵鮮花的味道他嗅了好久了,一直是能看不能吃,饞的他都快味覺失調了,他必須把握每一個能夠反客為主的機會,名正言順的上了明朗,讓他心甘情願的睡在自己下麵……謔,闞齊光是yy一下都小火焚身了。“那我也告訴你,”明朗不知從哪兒來的自信:“如果你贏了,弟弟我今兒晚上任、任你搓圓捏扁。”龍骨須酒吧 20:30——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吧,各占一張桌子,明朗要了一杯冰檸檬茶,闞齊要了一瓶野格。倆人之間僅隔了一條狹窄的過道。闞齊不慌不忙的撈出煙,點了一根叼上,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喝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時候人已經逐漸多了起來,上座率已經在50%以上,駐場的歌手在台上彈唱著楊宗緯的歌曲:“因為單身的緣故 日子過得比較素剛開始有點難度 現在比較知道怎麽對付喜歡獨處並不等於蓄意陷溺在孤獨我相信當無其他人救贖 人能格外的清楚如此這般的活著 並不意味我再也不貪圖我隻是比你忍得住 我忍得住世界是一堂布景 人生是一條路我既不是主角也無能決定起伏至少我能決定怎麽進 怎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