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齊憋了半天連個屁都沒憋出來,一氣之下吐掉煙頭,從床上爬起來:“我……我去洗澡了……”然後一瘸一拐的去衛生間了。明朗坐在床上一語不發,其實闞齊的心思他明白,這就跟自己剛開始步入基圈時的忐忑是一樣的,畢竟順延了二、三十年的性|生活習慣突然背道而馳了,誰都需要個適應和說服自己的過程,他能理解闞齊的別扭。又想吃肉,又怕鬧肚子,不吃吧,又按捺不住那顆燙手的小心髒瘋狂的撲騰。闞齊為他犧牲和奉獻的他全部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就是他心甘情願被拖進這無底洞的原因。他始終相信,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兒都是流浪。過了十幾分鍾,闞齊洗完澡出來了,照樣是大喇喇的光著身子,脖子上掛了塊毛巾。洗澡的時候他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說的那些話似乎有點不妥,聽著就像在等價交換什麽一樣,他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倆人以後的夫夫生活,反正明朗心裏不痛快是肯定的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看躺在床上的明朗,他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讓闞齊更是心裏沒底了。“傻站在那兒幹嘛?還不過來睡覺?”明朗問。闞齊心裏一咯噔,聽這語氣貌似沒有發火的意思,他強忍著菊花的不適,一路小跑過去。明朗掀開被子,闞齊想都沒想就鑽了進去,然後就都沒說話了。看得出來明朗也有心事,但他就是不說,氣氛持續不溫不火。“呃……我其實……”闞齊想了想也隻能自己開頭了,誰讓旁邊是一十足的蚊香直男癌:“那些話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想什麽意思?”明朗一如既往的發揮自己把天聊死的天賦。“我不是抱怨在你下麵,”闞齊像個小媳婦一樣扭玩著被單角:“我……以前都是我上別人,就沒人走過我後門,跟你在一起後就一直被你那啥,我心裏當然有點兒不甘心,但不是不情願,如果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是自覺自願的做你□□的人,我也不可能這麽長時間都……”明朗溫和道:“我也是男人,我懂,沒有天生的1,更不存在永遠的0,這愛無論怎麽做,隻要我倆爽就行,其他人沒有資格發表意見,也沒必要顧忌別人的眼光。”“我知道,那以後我還能不能……”闞齊期待的看向他,話的意思大家都懂。“可以啊,這是與生俱來的生理需求,很正常。”“真的?”闞齊幾乎要熱淚盈眶了。“嗯。”明朗輕輕點頭。“我不會貪心的,一個月最多一次就行,”闞齊往他身上拱了拱:“我還會做那個安靜專一的小受受的!”明朗寵溺的摟過他,嗆聲道:“闞總,這種小白兔畫風不像你啊!”“你是豬嗎,因為我隻有在你麵前才是小白兔啊!”作者有話要說:對於反攻這個說法,貓貓一定要澄清一下,本故事的設定從一開始就是小明是小老攻,大叔是受受,這是不會變的。至於這一章大叔也x了小明,這在現實的gay圈裏是太正常不過的~我幾個同友就是這樣,跟自己老公都會換著不同位置做,沒有絕對的攻和受。再man的攻也會有想換著方式玩玩的時候(比如在下麵),再娘的受也會有gan人的時候,這是純生理需要,無關個人屬性哦!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官司纏身從昆明回來後,闞齊忙的不可開交,礦山的事沒有什麽好的處理方法,隻能暫且擱置,他現在主要精力都放在跟紅坳村打官司這件事上。無論當時是以什麽手段得到那塊地,並且讓村民代表集體簽字同意出讓,他都是真金白銀砸了好多錢進去的,現在新的村長和村書記上任後全部推翻不認賬,這讓他很惱火,同時也很頭大。“陳律師,您的意思就是把流程簡單化,法庭上事實陳述就行,其它沒什麽了?”闞齊詢問道。陳律師手持相關資料,說:“對,法庭上沒人聽你囉嗦,簡明扼要說重點就行,自信一點,這樣陪審團對我們的印象也會有所提升。我們的重點要放在之前所簽的土地轉讓合同上,證明它的真實性和合法性。”楊小歡有疑問:“那我們手上的轉讓合同暫時就沒有說服力了嗎?”“對啊,陳律師,難道就這份合同來講我們一點優勢都不占嗎?”闞齊皺眉問,如果合同真成了廢紙,這場官司連他都沒信心了。“前兩天我找幾個人去紅坳村了解了一下情況,”陳律師抽高眼鏡,緩緩道來:“村民們現在是統一口徑一致對外,最棘手的就是他們都沒否認合同上是自己簽的字,他們堅持說自己大字不識幾個,一輩子隻會寫自己名字,之所以會在合同上簽名是因為何立國……也就是上一屆村主任忽悠他們,出於對村領導的充分信任,也就毫不猶豫的簽了字,實際上他們連合同都沒看過。”“嗬嗬,一句話就把責任全部推給上一屆村主任了,咦……”楊小歡不解:“都是一個村的,怎麽聽這話的意思是想把何立國也拖下水啊?”“因為新上任的村委書記跟何立國有過節,”陳律師說:“聽說是十來年前因為自家蓋房子占地的事引發的矛盾,當時兩人大打出手,還鬧到了派出所,所以現在新上任的村委書記在抬高地價的同時,順道也想把何立國也滅掉,一石二鳥。”闞齊一聽,心涼的歎了一口氣,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說農民都是憨厚樸實的?至少紅坳村村民就不是,那狗咬的良心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居然反咬一口賊喊捉賊?媽的……他才是受害者吧?“現在村民要告他收受賄賂,在職期間濫用職權。”陳律師補充道。闞齊眯著眼睛陷入沉思,手上那根煙點著就吸了一兩口,完全是燒完的。“收受賄賂?那這就意味著我們也脫不了幹係?”闞齊問。“嗯,除此之外還有強占農民土地、不公平買賣,這些都是對方的立足點。”陳律師說。“不公平買賣?!”闞齊嗤笑一聲:“我可是出了比市價高出五十萬的占地補償,真是幫禽獸!”“現在哪有人嫌錢多呢?”楊小歡唾棄道。闞齊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什麽,問:“陳律師,現在何立國等於已經被村民隔離出來了,估計這時候他也是走投無路,我們能不能把他攏到門下,既可以做他的救命稻草,他也能為我們提供不少有用的信息,你覺得呢?”“我也正有這個想法,”陳律師讚同道:“畢竟他是上一屆的村幹部,村裏的情況他比我們熟悉的多,我們可以約他談談。”“就這麽決定,”闞齊對楊小歡說:“你聯係一下何立國,過兩天請他出來吃頓飯。”楊小歡點頭。陳律師接著開始下一個話題,“然後闞總,現在施工方暫時不要動工,不然我擔心村民這邊又借機……”“動什麽工?外牆都還沒圍起來,那些農民就扯著白布拉著橫幅去鬧事了!”闞齊一提到這事就火大,對付這些沒文化沒素質一心隻認錢的農民,他還真是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什麽時候的事?”陳律師驚訝。“上個星期。”“報警了嗎?”“報了,”闞齊無奈道:“派出所的人來了把鬧事的人群疏散開就走了,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