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


    就算沒有實戰經驗,紀展勳胯間的壯碩明顯而暖昧,火熱而緊繃,朱心語也能大概猜得到那代表了什麽。


    “你……你想幹嘛?”她羞窘地想推開他,但他的雙臂就像牢籠一樣,讓她怎麽也掙脫不了。


    “明知故問。”紀展勳唇角輕揚,一抹傭懶、性感的笑容在他的唇邊揚起,提醒了她一句,“你還沒回答我呢。”


    “要我回答什……什麽啦?”在他火熱而噯昧的直視下,朱心語心跳不已,但仍然僵硬地裝傻。


    於是,他決定以行動代替語言,先將雙手插入她豐軟的秀發中,然後緩緩俯首吻住她柔嫩的唇,並有耐性地誘哄她也回吻他。


    待她屈服之後,他一雙厚掌更是逐漸往下滑,擾過她白皙的頸子、線條優美的鎖骨,然後落在她柔軟的胸脯上,並隔著單薄的睡衣或輕或重地揉弄起來。


    “展、展勳……”朱心語的聲音柔弱無力,在他的逗弄之下,她的身體也像嗓音一樣虛軟。


    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興奮的感受,她從頭到腳竄起一陣酥麻感,能感覺胸前的蓓蕾已在他掌下繃立了起來。


    紀展勳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打算,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又逐漸往下移去,來到她纖細的肩頸,落下一連串性感的啄吻。這時她的睡衣已經教他褪去了一些,因此他一路無阻的吻上她飽滿的雪峰,並含住紅潤誘人的尖端。


    朱心語深深倒抽了一口氣,在紀展動火力全開的逗弄之下不住顫抖著,幾乎站不穩,若不是他以手臂的力量托住她,她恐怕會當場摔倒在地上。


    “你真的把我忘了嗎?”許久之後,紀展勳終於抬起頭,沙啞地在她耳畔柔聲低喃,“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時就想要你了,即使那個時候你心裏有著別的男人,但這麽多年來。我心底還是隻能容下你一個。”


    他如報複一般,輕咬著她軟嫩小巧的耳垂,口中發出不悅的輕責。


    “為了成全你,我忍痛選擇退出你與你的初戀男友之間,放手讓你去追求你自以為的幸福,可是到頭來,你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


    聽完,朱心語瞠大了一雙美眸,不敢相信耳邊所聽到的一切。


    這樣簡單的一席話,他說得輕鬆,卻教她聽得心驚,悸動莫名,忍不住一把拉開他,錯愕地問:“你……你是那位學長?”


    那個在校園裏曾經公開放話要追求她,卻被當時的她以已有穩定的交往對為理由而拒絕的大帥哥?


    “你總算想起我了。”紀展勳冷哼了聲,“我以為我在你的記憶中隻是一片空白。”


    “也還不至於空白啦……”朱心語先是尷尬地笑了下,最後實話實說,“隻是有點模糊。”但這也不能全怪她呀!


    當年被全校女生票選為最想交往的男友人選第一名的他,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雖說他信誓旦旦的說要追求她,但實際上他出現在她麵前的次數根本寥寥可數,尤其在她讓他碰了個軟釘子之後,他便再出沒有出現在她麵前,以至於她對他的印象越來越模糊。


    所以,當三年前他剛踏進公司之初,她對於他的基本認知,也僅止於知道兩人似乎是同一所大學畢業,是學長和學妹,如此而已。


    好……好個沒良心的女人!紀展動心中大歎一聲。


    “那是因為打從一開始你便鐵了心,連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就為了讓你那個老愛吃飛醋的男友安心。”


    甚至到後來,她連看都不願用正眼看他,著實讓他男性自尊大受打擊,直到大學畢業之前,他隻敢在遠處望著她,就像個小媳婦似的,既悲情又窩囊到極點。


    紀展勳不禁懷疑,今日他若不主動提及此事,這個小女人極可能就連當初那個不幸被她三振出局的學長究竟是生得是圓是扁都還搞不清楚吧?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表示我是個很有原則的女人。”朱心語反問道:“如果是你,有個女人突然放話說要追求你,你會劈腿嗎?”


    “當然不會。”他紀展勳豈是那種吃著碗裏又霸著碗外的男人?


    “這不就是囉?”她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狀。


    “可是事實證明,當初你的選擇是錯誤的。”俊眸一眯,紀展勳嗓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嘲諷,“你不但生性迷糊,還非常沒有看男人的眼光。”


    “咦,你這是自打嘴巴喔,你現在不就是我的……”


    驀地,朱心語聲音一窒,因為紀展勳無預警地抓起她的手掌,貼放在他溫熱的唇上,細細啄吻著,一雙深邃的眸子則曖昧地凝視著她。


    “我會是你唯一的例外。”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篤定,熱情的目光在她的唇辦和美目之間遊移,“因為我將會證明,我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男人。”


    話落,紀展勳又貼近她一些,俯下頭輕輕曙吻著她雪白細致的脖子,鼻端聞到一縷淡淡的醉人馨香,令他心中一蕩,低聲歎息。


    “心語,你好香。”


    他將她抱得極緊,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欲掙紮的當兒,他忽然張嘴含住她的耳垂,溫熱的舌逗弄著她,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調情,一雙大手更是不規矩地在她身上四處遊走,無所忌憚。


    “不,展勳,還不要……”她張唇欲言,卻被他的唇封住。


    他的吻吞噬著她,熱情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攪弄著她,也模糊了她的抗議。


    驚慌席卷了她,她的睡袍在兩人緊貼的摩擦中漸漸往兩旁敞開,迫使她清楚地察覺到他堅實的雙臂、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腹部,以及他那緊貼在她腿心的明顯硬挺。


    四肢百骸恍若被灌了熱鉛,熱力全集中在她的雙腿間,她可以感覺及聽到兩人的心跳,有若擂鼓般敲擊在她腦海裏。


    朱心語被他火熱的舉動挑逗得渾身燥熱,嬌喘連連,在他的堅持下,她無力掙脫,隻能夠承受這親昵的感覺,盡管它是野蠻的、令人心驚的,但一股陌生的甜美悸動仍然成功地俘虜了她。


    就在她細細說著連自己都聽不清的拒絕,卻在他懷中忘情地扭動著身於,渾身悸顫,體濕升高,心醉神馳之際,他突地壞壞地咬了她軟嫩的唇瓣一口,教她立即反射性地一震,緩緩睜開迷醉的雙眸。


    “放心吧。”看著她被吻得濕亮的柔唇,紀展勳朝懷中的可人兒傭懶的一笑,“我還沒有喪盡天良到無視於你的痛苦,滿腦子隻想一口把你生吞活剝的地步。”他又不是精蟲衝腦了。


    接下來,他溫柔地橫抱起她,任她的身子軟綿綿地偎著他,貼心地將她送到鬆軟舒適的床鋪上。


    “之前在車上看你好像還有些難受,現在還會那麽痛嗎?”


    紀展勳的語氣雖然平靜潞和.但朱心語感覺得到,接下來她的回答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已經……不怎麽難受了。”因為他的輕言軟語就像魔咒般,就算渾身再怎麽不適,也很快的被他安撫。


    “既然如此,你早點休息吧。”他鬆開她,俊眸專注地迎上她的視線,富磁性的嗓音中猶帶著一絲愛憐,“都折騰了一個晚上,你應該也累壞了,明早我再過來看你,嗯?”


    見他已經順手拿起車鑰匙準備離去,朱心語急急喊住他。


    “你現在就要回去了?”


    “是啊,已經很晚……”紀展勳走了幾步後,猝然止住步伐。


    因為,他頓時聽懂了她所說的話。


    “你……想要留我過夜?”思及此,他有些驚訝地回眸望向她,不確定地問。


    這個小妮子,不是故意尋他開心吧?


    “反正今天晚上你也不能對我怎麽樣,是吧?”朱心語突然朝他調皮地一笑,然後掀開被子一角,並拍拍身邊的床墊。


    此刻,紀展勳略顯訝異的表情雖然不變,但眼眸中一閃而逝的笑意卻是她所熟悉的。


    “你倒很懂得挑時機。”他佯裝出一臉不情願,心中卻是輕飄飄、暈陶陶的。


    至少,她終於不再對他設防了。


    這一晚,紀展勳躺在朱心語身邊,把她保護似地摟在懷中,並輕撫著她因不適而酸痛的腰背,讓她內心漲滿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甜蜜感。


    她能感覺得到他全身輻射出的熱力,但沒有帶給她一絲威脅感,反而覺得自己好像本來就該屬於他的懷抱。


    他的溫暖使她放鬆,而他的力量帶給她無限的安慰,當他替她按摩一會兒後,她開始打嗬欠,渾身放鬆。


    “你知道嗎?能遇見你真好……”朱心語喃喃低語,希望一輩子都能偎在他身邊,幸福地躺在他懷中入睡,享受著被嬌寵、被保護的甜美滋味。


    這一晚,紀展勳帶給她的,有溫柔、有欣喜、有滿足,還有一種足以淩駕一切,卻是她無法用言語分析、形容的幸福感。


    她等待多年的桃花,終於盛開了。


    朱心語原以為自己終於被幸運女神所眷顧,為她送來了一株絕世好桃花,豈知隔日清晨,她便發現身旁那株“桃花”徒留下一隻“空盆”,花兒已不知去向。


    愣愣看著擱在客廳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與領帶,紀展勳的氣息、胸膛和那銅牆般堅實的雙臂還像是停留在她身上,但放眼看向一片靜謐的屋內,卻不見他的蹤影,讓朱心語呆了好半晌。


    一頭霧水的她,將視線移往牆上指著六點整的時鍾,心忖,既然他沒有穿走西裝外套,應該不是回家去,但一大清早,他在這個社區人生地不熟,究竟上哪兒去了?


    朱心語才這麽想著時,屋外傳來一陣鑰匙開啟門鎖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響。


    隻見一手拎著紙袋,腋下還夾著一份報紙的紀展勳,一臉優閑的晃進屋裏,抬眸看見她已經醒了,立刻展露出一抹性感而迷人的笑。


    “你醒啦?昨晚睡得還好嗎?我買了早餐回來,咱們一塊吃吧!”他一麵招呼,一麵將飄著美味香氣的早餐一—從紙袋內取出,擺放在她麵前,催促道:“這些是我在巷口的法式早餐店買的,那家店新開幕,無論貝果或是法式吐司都做得挺道地的,你嚐嚐。”


    淺啜了一口他遞來的溫熱鮮奶茶,看著堆滿餐桌的超奢華早餐,朱心語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問道:“你一大早出門,就是去張羅早餐嗎?”


    “原本我也不想那麽麻煩的,但你的冰箱裏什麽東西也沒有。”紀展勳睨了她一叭,有些沒好氣的問道:“你平常都是多久采買一次啊?裏麵空得都可以住人了,千萬別告訴我,你那個冰箱根本是買來裝飾用的。”


    “哎呀,我一向吃外食習慣了嘛!”加上她又沒什麽烹飪手藝,所以……


    吐了吐舌頭,朱心語尷尬地笑了下,連忙轉移話題,“這麽說來,其實你還會下廚囉?”


    “這有什麽稀奇?”一絲笑意掠過紀展勳的嘴角,十分輕鬆的回道:“一個人住了好幾年,總是會做幾樣私房菜的。”


    邊說,他邊拿起一塊貝果送到她唇邊。她咬了幾口,他則微笑著把她吃剩的那一半吃掉。


    “那今天晚餐也讓你請囉?”突然,朱心語的眼睛笑眯了起來,不著痕跡地揩油,乘勢占盡他便宜,“我想嚐嚐你的手藝是不是跟你說得一樣好。”


    “這有什麽問題?今天是假日,等會兒吃飽了,我們就去超市把食材一次買齊吧!”說到這裏,紀展勳又展露出足以融化人心的笑,摟過她的腰,把她攬近,唇在她細細彎彎的眉上輕啄了一下,充滿自信地道:“隻要吃過我做的菜,你一輩子都會忘不了那絕妙的好滋味!”


    朱心語微仰著頭,沒有拒絕他親昵的接觸,覺得他們就好似一對新婚夫妻,充滿了甜蜜與溫馨。


    “既然你如此大方,我也不能沒有表示,今天的午餐,就由我帶你去吃遍美食吧!”她兩眼熠熠發亮,像剛發現了某個秘密急著與他分享。


    “吃遍美食?”俊眉微挑,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大方了?”


    “我一直很大方呀!”紅潤的小嘴噘起,朱心語輕哼了聲,“隻是你沒發現罷了!”


    看著她那副“今天午餐就包在我身上”的堅持表情,他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那我就先說謝謝囉。”


    結果,朱心語所謂的“吃遍美食”,原來是帶著紀展勳一路殺到百貨公司的超市,厚著臉皮在每個試吃的小攤子上打遊擊。


    “這不是很有趣嗎?”她像個孩子般,心滿意足地大啖著賣德國香腸的攤位上供人試吃的烤香腸,吃得不亦樂乎。


    “有趣?”紀展勳揚起濃眉瞪了她一眼,嗤之以鼻,“你簡直連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不過是個小小的業務部經理兼苦命特助,哪有您這麽高的身價呀?”


    朱心語故意酸溜溜地諷刺了他一句,“不然你幫我加薪啊?”


    聞言,他也不甘示弱,立刻回敬了一句,“就知道你這個小眼睛、小鼻子的家夥還在為我在公司裏職位三級跳的事記恨在心,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小心眼耶!”


    “我哪有?”朱心語不禁羞得臉上發熱,反駁道:“我管你幾級跳?總之,我對你的職位才沒有任何意見咧!紀大總經理。”


    “嘖嘖嘖……”紀展勳的唇角先是嘲弄地揚起,接著朝她綻開一抹邪氣的笑,然後以一貫沉穩的語調故意揶揄道:“我怎麽覺得好像有人打翻了醋壇子,空氣中老是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酸味呀?”


    氣勢上明顯敗下陣來的朱心語,氣惱地抿了抿唇,心中暗忖,也罷,在工作上他是主管,她得聽之、任之;但在私底下,他是她的情人、她的許願寶盒,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眼明了。


    “我口渴了,懶得繼續跟你閑扯淡。”眸光一瞥,她發現前方有個小攤子正在讓人試喝看起來沁涼可口的飲品,立刻歡呼道:“哇,是金桔檸檬耶!”


    那一顆顆圓滾滾、翠綠可愛的金桔就浮在帶著些橙黃的檸檬水中,光看那色澤就教人唾液立增。


    當下,她毫不遲疑的立刻拿起一杯口感酸甜的金桔檸檬汁,正要仰首暢飲,卻發現自己連杯帶手的鈹紀展勳一把抓過,然後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低下頭來一口喝光她的飲料。


    “喂,你幹嘛跟我搶呀?”攤子上明明有那麽多杯可以試喝,他是不會自己拿喔?


    “你還敢跟我嗆聲?”聽見她的抱怨,紀展勳不悅的抬眸瞪著她,開始數落了起來,“是誰昨晚痛得死去活來,說打死以後都不敢在月事來潮時喝冷飲的?”


    “噓——”這個臭男人,他幹嘛又提起她這件糗事啦!


    “你小聲一點!這裏是公共場所耶,讓旁人聽見了,我多不好意思!”她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宣揚”。


    紀展勳眯起黑眸,有意澆她一盆冷水,警告道:“你若再不好好愛惜身體,下一回我就用廣播的。”


    “好啦好啦,算我怕你了。”不再跟他爭辯,朱心語還是忍不住碎碎念,“真是有夠法西斯主義的,簡直獨裁到了極點……”


    “你說什麽?”他淩厲的眸光睇來,雙眼略微一眯。


    “沒、沒有啊!”她拉開一抹虛假的甜笑,努力裝傻,故意將話鋒一轉,問:“對了,今天晚上要用的食材,你都買齊了嗎?晚上我等著你大顯身手呢!”


    “都買齊了,等一下我們再到家庭用品區逛一下吧。”他忽然這麽道。


    家庭用品區?朱心語抬了抬眉,一臉不解,“你還有什麽需要買的嗎?”


    紀展勳勾起唇一笑,伸手親昵地揉亂她的發,然後說出三個字,“熱水袋。”


    聽完,她滿臉詫異。“你買那個要做什麽?”


    看她一副錯愕的模樣,他嘴角抽動了一下,揚起眉和她眼對著眼。


    “那自然不是我要用的。”他暗示道:“是買給你用的。”


    “咦?給我的?”


    “今天一早,我打了一通電話給我妹妹,問她女生在經期不適時有哪些舒緩疼痛的方式,她告訴我,敷熱水袋也是個很不錯的方法,她都是這樣紆解疼痛的。”


    聽完他的解釋,朱心語有些呆愣,不敢相信他這樣一個大男人會為了她而注意這種小細節,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微甜。


    “其實……你不用那麽麻煩啦,真的很痛的時候,我都會吃止痛藥,很快就解決問題了。”她笑道。


    “但長期依賴止痛藥並不是個聰明的做法,萬一把身子弄壞了怎麽辦?”


    微蹙著眉,紀展勳說得不以為然,突然,他又霸道地宣布,“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會多注意你的月事狀況。”


    “拜托,你一個大男人注意這個幹嘛啦!”不等他說完,朱心語當場羞窘的反對。“你是變態喔!”


    “我不是變態。”他低下頭,銳利的目光直逼視著她,臉上滿是堅持的神情,“你現在是我的女友,將來就是我的老婆,也是我孩子的媽,難道我不該從現在開始就好好照顧我的女人嗎?”


    “你……”這席話他說得振振有詞,讓她實在無法反駁。


    不可否認的,他這番另類的甜言蜜語還挺受用的,至少讓她聽在耳裏,也暖進了心底。


    但,女人家這種每個月的私密事,由身旁的男人來關心,這是正常的嗎?


    此刻,朱心語的臉上仿佛寫了個大大的“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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