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老子回家。」陳墨耕又是心疼,又是著急。


    陳樂成迷迷糊糊的,「爹怎麽來了?哦,我知道了,你也來嫖……」


    「啪」的一聲,陳墨耕扇了陳樂成一個巴掌。


    陳樂成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氣急敗壞,「你嫖便嫖罷,打我作甚?」扯著陳墨耕不依。


    陳墨耕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按住陳樂成。


    「陳大少要走了?下回再來啊,」這家主人很是熱情。


    「請付了過夜資再走。」熱情歸熱情,錢是一分一厘不能少的。


    陳墨耕把身上所有的銀兩都掏出來,才勉強湊夠錢,把陳樂成領回府。


    兒子找回來了,他才想起來辦正事,趕忙就近找了家古董店把田黃石賣了。因他賣得急,店家壓價,本來能賣六十六兩金子的,結果隻賣了六十兩,也就是六百兩銀子。


    他找到綢緞鋪,賣家聲稱過日子了,不賣了,要他賠兩倍的價錢。他好說歹說,加了七十兩,給了足足四百兩銀子,總算把鋪子盤下來了。


    鋪子盤好,到秀綺樓結賬,竟然有一百五十兩之多。


    「這麽貴。」陳墨耕肉痛。


    老板娘皮笑肉不笑,「東西好,自然便貴了。衣料有貴的,也有便宜的,老爺若嫌貴,下回小店給貴府送便宜的。」


    陳墨耕無奈,隻好把欠賬付清。


    兩件正事辦完,他手上隻剩五十兩銀子了。


    鋪子總要修整修整,還要進些新貨,五十兩銀子哪夠?他隻好厚著臉皮又找陳墨池要錢。


    陳墨池把壓箱底的一對玉佩貢獻出來,「這是香公留給我的。這個變賣完,我是一點值錢東西也沒有了。大哥,你鋪子賺錢還好,若不賺錢,往後便老老實實住在公主府,吃碗閑飯吧。」


    陳墨耕當大哥的,聽了弟弟這話臉上有些掛不住,胡亂答應了,拿玉佩回到住處,跟他妻室趙氏發了幾句牢騷。


    「唉,誰讓咱們大房沒錢沒勢呢。」陳大太太抹起眼淚。


    「貧賤夫妻百事哀啊。」陳墨耕越想越不是滋味。


    陳大太太過後到陳老太太麵前告了狀,陳老太太心疼大兒子,把她偷偷積攢的私房一股腦給了陳大太太,「老大鋪子裏若缺錢了,你便拿出來,莫讓他為難。」


    陳大太太感恩戴德,陳老太太無比滿足。


    她才不怕沒錢用呢。有陳墨池這個狀元郎,她這輩子衣食無憂。


    陳老太太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的狀元郎兒子,出事了。


    而且,她的狀元郎兒子出事,是她的寶貝孫子陳樂成害的。


    陳樂成又嫖又賭,欠下一屁股債,輸急了便回家要錢。本來陳老太太是有些私房的,可她已經給兒子兒媳婦了。陳墨耕雖然開過綢緞鋪子,但他是從香家接過來現成的,香家派了掌櫃的手把手教他,或者幹脆替他幹活,才有了一個賺錢的鋪子。現在沒有香家幫襯,陳墨耕根本支應不下來,兩個月不到,賠進去了不知道多少。哪裏有錢給陳樂成揮霍?


    陳樂成打起歪主意,到陳墨池書房偷了本孤本兵書出去售賣換錢。這本孤本兵書名為《單武兵法》,是本朝一位名將單武所著,這位名將後來成了反賊,家眷親信等悉數被殺戮,隻有他本人逃走了。


    這本兵書陳樂成是拿到一家常打交道的古董店出售的。店老板懂行,見到單武兵法四個字便知道事關重大,讓夥計穩住陳樂成,他自己親赴衙門報案。衙門派出差人,當即便將陳樂成鎖了。


    陳樂成這種人一點膽色也沒有,被抓的時候都嚇尿了。抓到衙門,沒等用刑,他一五一十全說了,「……書是小人從二叔陳駙馬書房暗格中偷出來的,小人隻想還了賭債,再和柳兒風流兩晚……」


    順天府尹命人把陳墨池請到衙門問話。


    陳墨池知道孤本兵法被陳樂成偷了,麵如土色。


    「陳駙馬,這本兵書是你的收藏麽?」府尹開門見山。


    陳墨池汗流夾背。


    承認了,他便是私藏反賊手書;不承認,陳樂成怎麽辦?


    陳墨池正在左右為難之時,南陽公主聞訊趕到,府尹不敢阻攔,讓南陽公主把人帶走了。


    陳墨池出了衙門,命車夫去安王府。


    南陽公主納悶,「又是你那個寶貝女兒的鬼?她做了什麽手腳,順天府居然敢把你叫去?哎,你快告訴我啊。」


    陳墨池恍若無聞。


    南陽公主未免心中有氣,「本宮深情待你,聽聞你被順天府請去,立即趕去替你解圍。你是毫不領情了?」


    陳墨池一言不發,到了安王府前,跳下車喝道:「叫香瓔出來!」


    南陽公主又是氣,又是好奇,香瓔幹了什麽好事,把駙馬氣成半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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