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成自殺了?」香瓔驚訝萬分。


    陳樂成這個要,香瓔當然是很了解的。這個人是陳老太太、陳墨耕、陳大太太的心頭肉,連陳佩都對他疼愛縱容,把他慣的自私又愚蠢。這樣的一個人會「自殺明誌」,香瓔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陳樂成一自殺,這個案子又成了無頭公案。


    陳墨池堅稱從沒見過單武兵法這本書,更加沒有私藏。陳樂成一死,死無對證。


    「大公主、大駙馬這麽做實在蠢了。」安王府關起門來議論,對南陽公主、陳墨池的做法很是看不上,「第一,反書真的在陳樂成手中;第二,陳樂成的那個柳兒,確實是黑虎的姘頭。陳樂成嫌疑這麽大,若活著查清楚還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雖然定不了陳墨池的罪,但連累得皇太子一係都有了嫌疑。南陽公主和陳墨池的做法,屬下下策。」


    香瓔偎依在祖母身邊,心不在焉。


    南陽公主和陳墨池被人給算計了,這是毫無疑問的。算計他們的是誰?楚王、吳王、宋王皆有可能,但香瓔無端覺得,是定王。


    香瓔還覺得,或許謝宣已經投靠定王了。


    就是因為謝宣投靠了定王,所以才出現了所謂的單武兵法。


    侍女來報,「陳駙馬求見。」


    眾人猜不到陳墨池的來意,但總不好把他拒之門外,「請他進來。」


    陳墨池衣裳穿的極為素淨,進來後向安王、安王妃行禮,「在下有些私密話語要跟瓔兒說。若能允許我父女二人單獨會麵,感激不盡。」


    「不行。」廣寧王拒絕了,「陳駙馬單獨見我女兒,本王不放心。」


    陳墨池被噎得臉發青。


    安王不給陳墨池留麵子,「你是瓔兒親爹不假,可你害起瓔兒毫不手軟。你要和瓔兒單獨會麵,我老人家也不放心。瓔兒在這裏,你有話隻管說,我們都要幫瓔兒一起聽聽。」


    安王妃正要說話,忽然發現英氏不見了,覺得不對勁,「瓔兒,你祖母呢?」


    香瓔四處張望,「祖母方才還在這裏的……娘,祖母去哪裏了?」


    香馥柔聲道:「對不住,娘也沒留意。」


    陳墨池到了安王府,規規矩矩的坐著,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但聽到香馥的聲音,情不自禁的望了過去。


    隻看了一眼,陳墨池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痛得沒有了知覺。


    她懷孕了,她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撫著肚,滿臉的溫柔與滿足,比廟裏的菩薩更美更端莊……


    「老娘打死你個混蛋!」伴隨著氣勢洶洶的怒罵聲,英氏雙手拿棒槌衝將進來,沒頭沒腦向陳墨池身上、臉上猛砸。


    「你個王八蛋,你害我的小孫女,看我打不死你!」英氏邊罵邊打。


    陳墨池狼狽不堪,雙手抱頭,厚著臉皮求饒,英氏哪裏肯放?


    安王妃見英氏這般英勇,坐不住了,「同為祖母,本王妃不能被比下去啊,打!」掄起一把椅子招呼英氏,「你躲開,讓我來,我砸一下頂你十下。」


    陳墨池魂飛魄散,「瓔兒,救救你爹!」


    香瓔往後躲,「我可不敢招惹兩位祖母,祖母威武!我救是救不了你的,替你求求情吧,祖母,打人不打臉……」


    「好,不打臉。」英氏口中答應,揮舞著棒槌,專往陳墨池骨頭上敲。


    安王妃掄起椅子砸在陳墨池背上,椅子應聲而裂,安王妃撿起兩個椅子腿,和英氏一樣,專敲骨頭。


    陳墨池知道他應該忍住的,但英氏和安王妃敲得實在太疼了,他發出一聲又一聲怪叫、慘叫。


    香馥心有不忍,「娘,算了,他到底是瓔兒的親爹。真把他打出個三長兩短,也是瓔兒的罪過。」


    香馥想要站起身,廣寧王忙扶住她,「小心。」


    廣寧王揚聲道:「娘,別打了。」


    兩位老太太一起住手。


    安王妃氣定神閑,英氏沒練過功夫,用的是蠻力,累得氣喘籲籲。


    香瓔忙扶英氏坐下,替她擦汗,替她倒茶,「祖母,喝口水潤潤。」


    溫熱茶水入口,英氏頗覺愜意,「還是我小孫女貼心,這茶不涼不燙,正合適。」


    陳墨池倒在椅子上,疼得死去活來。


    「在公主府好好待著不行麽,非到安王府來找打。」安王罵道。


    陳墨池咬咬牙,坐直身體,「我這次來,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跟瓔兒說——」見眾人直勾勾盯著他,知道想和香瓔單獨說話根本不可能,思忖片刻,合盤托出,「《單武兵法》,確實是私藏在我書房暗格中的。但這本書,乃瓔兒祖父在世時所贈,事情就此了結還則罷了,再追查下去,對瓔兒、對香家也不好……」


    「什麽?」英氏炸了,「你說是老頭子生前送給你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就昧良心吧,這種謊話你都編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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