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和知秋商量了下,知夏謹慎的叩門,「郡主,杭大小姐,奴婢有事請示。」


    細碎的聲音停了停,有侍女打開門,一臉不耐煩,「兩位姑娘正說著話,你們再等等。」門又關上了。


    知夏和知秋氣得夠嗆,「這是誰啊?咱們都沒見過她,可見也不是杭大小姐心腹的侍女,怎麽就囂張成這樣了?」


    有人緩步上樓。


    知夏見是李暘,喜上眉梢,趕忙行禮,「給姑爺請安。姑爺,郡主和杭大小姐在裏麵說私房話,都一個時辰了……」


    李暘抬手叩門,「瓔兒,我順路接你回家。」


    知夏和知秋掩口偷笑。


    姑爺如果沒回安王府,也不會知道郡主在三鮮樓啊。明明是專程來接人,偏偏嘴硬不承認,說是順路,姑爺還真是口不應心……


    細碎的聲音又停了停,依舊是方才的侍女開了門,依舊一臉不耐煩,「方才不是告訴過你們了麽,再等等……」抬手便要關門,但目光落在李暘臉上,呆住了。


    「不對啊,杭大小姐的侍女很講禮貌,和我們很好的。」知夏叫道。


    「我們一個時辰沒見過郡主了。」知秋惶恐。


    李暘一腳將門踹開,隻見室內唯有這侍女一人而已,哪有香瓔和杭千嬌的人影?


    「怎麽回事?」李暘逼問那侍女。


    侍女慌慌張張,結結巴巴,「奴家,奴家也不不不知道,奴家收,收了錢,照吩咐行事……」


    李暘將侍女製服扔在地上,在雅間內四處察看,發現了側門。


    側門出去,是另一個雅間。


    李暘驚怒交加。


    是誰帶走了他的瓔兒?


    知夏和知秋險些沒嚇死,「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郡主是老太太、王妃的命根子啊,弄丟了郡主,這是多大的罪過?


    李暘發出高亢的嘯聲,隨著嘯聲,三鮮樓外的兩名王府護衛搶了上來。


    這兩人名叫李浩初、李浩歌,是安王撥給李暘的護衛,自李暘到了安王府,便一直跟著他。


    李暘關心則亂,李浩初還能保持冷靜,「屬下回王府報信,浩歌陪姑爺在這裏盤查。」


    李浩歌忙道:「不到順天府報案麽?」


    李浩初連連搖頭,「此事牽涉到郡主的聲譽,不可聲張。」


    「李公子。」一名黑衣蒙麵人閃進來。


    李暘出手如電,抓住那黑衣蒙麵人的命門,「我妻子呢?」


    黑衣蒙麵人痛得叫出聲,「李公子饒命。李公子,我家主人說,如果您想見到尊夫人,請到寒舍相會。」


    「哪裏?」李暘逼問。


    李浩初伸手將蒙臉之布撕下,有些失望,「長得如此平常,紮人堆裏便找不著了。這樣的人,蒙什麽麵?」


    黑衣人憤憤。


    長得平常,連蒙麵的資格都沒有了?


    又一名黑衣人閃進來,「李公子,這是家主人的信,請您過目。」


    李暘抓開信看了,麵無表情,「我答應你們便是。」


    李暘吩咐李浩初等人,「你們回府吧。郡主沒事,我去接她回來。」


    李浩初等人臉色焦急,「姑爺,不要啊。」


    李暘不理他們,隨那兩名黑衣人下樓登車。


    「得罪了。」李暘被蒙上眼睛,手腳被綁。


    「我妻子平安麽?」李暘問。


    黑衣人笑,「李公子放心,尊夫人平安。」


    李浩初和李浩歌商量了,一個回王府報信,一個在三鮮樓盤查。


    知夏和知秋把那倒地的女子一頓毒打,「你耽誤多大的事!若沒有你,我家郡主說不定已經救回來了!」


    「我是戲班子的,有活兒幹當然接啊,要不然怎麽吃飯?」女子哭泣不止。


    「誰雇的你?」李浩歌審問起這個人。


    李浩初快馬回王府,安王妃等人聞訊大驚,香馥心膽俱裂,「我可憐的孩子。」


    雍城長公主決定立即進宮,「杭千嬌住在永和宮,我要親自進宮,查這件事。我還要麵見陛下,請陛下派出鷹揚衛,救兩個孩子。」


    英氏和香馥分寸大亂,抱頭痛哭。


    雍城長公主驅車進宮,直接找皇帝去了,「陛下,救救我的阿暘。」


    皇帝見雍城長公主麵有淚痕,把軍國大事放在一邊,聽雍城長公主傾訴完,立即下了口諭,傳永和宮服侍杭千嬌的侍女含蘊。


    含蘊已經在她的房內上吊了。


    這樣一來,更不好查了。


    但皇帝為了安雍城長公主的心,還是吩咐宣鷹揚衛指揮使吉之平進見。


    雍城長公主淚濕衣襟,「找不到兩個孩子,這可如何是好?就算派出鷹揚衛,難道能把京城整個翻一遍麽。阿逸,你唯一的骨肉在我眼皮子底下丟了,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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