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儲溪麵無表情的聽完各路朝臣的說辭,又悉數做出了指示,之後就坐在龍椅上一語不發,東方祭看得出來他是在生悶氣,生自己的氣,怨自己瞞著他,把述卿也拉進了這個漩渦之中。可朝代更迭,皇位也要交替,除了交到喻子清手裏,放眼朝野,還有誰能?底下的大臣們見皇帝和攝政王一個板著臉一個板著眼,自覺二人是有了矛盾,一個個的也怕觸了二人的眉頭,在聽完喻儲溪的話之後再也無人頭鐵站出來了。喻儲溪走神半晌之後發現再無人啟奏,卻個個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和東方祭,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各位愛卿還有何事?”諸臣連忙搖頭,小十三見機宣布退朝,群臣烏泱泱地離開了大殿,瞬時間整個大殿變得空蕩蕩地,靜得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陛下 ,下朝了,這天氣越來越涼了,要不奴才先帶你回鳳乾殿吧?”小十三見兩人就一邊一個那麽不出生氣的坐著,隻覺空蕩蕩的大殿猶如閻王爺的閻王殿似的,讓人瘮得慌。“也好,先回吧!”喻儲溪霍然起身,頓時一陣酸疼遍布全身又想起了昨夜與東方祭的纏丨綿,臉上頓時如火燒,將方才還生著的氣都拋到了腦後。喻子清要是知道,肯定又要罵兩句喻儲溪見了皇後忘侄子了!東方祭見喻儲溪臉色突變,便知這人又扯到了傷口,沒能按捺住心中的擔憂,上前就把人打橫抱起,將礙事的冕旒丟給了小十三,外頭侯著的宋允和容楚見狀一下大驚失色,還以為皇上和皇後打了起來,皇上沒能打贏,被皇後娘娘給打到站不起來了!“小十三,陛下和攝政王吵起來了?”宋允頓下腳步拉住小十三的衣領悄聲問道。“沒有啊!就在鳳乾殿裏當著兩位將軍的麵吵了幾句,上朝時也沒拌嘴,也沒互相為難,怎麽了宋統領?”小十三疑惑的問道。方才陛下與攝政王在鳳乾殿前殿吵架之事這宋統領和容楚小哥應該知道的比自己多才是!怎麽會反過來問自己呢?“哦,是嗎,你快跟上去!”宋允點點頭,拍拍小十三的肩膀示意他趕緊跟上前麵抱著喻儲溪大步離開的東方祭。小十三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慌忙跟了上去。“師兄,你說這少將軍怎麽想的啊?”容楚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宋允低頭往前走便和他撞了個滿懷,“這傷雖已有大半年了,但那麽重的傷,居然沒給他留下陰影,還敢往戰場上躥。”“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宋允白了容楚一眼,“他可是祁珩祁遠山啊!” 第55章 chapter55他願意為了喻子清,付出生命,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自願。宋允在心中暗暗想到,他並不想告訴容楚,反正說了容楚也不懂,自己懂少將軍就行了。喻子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被杜蘅叫了起來,他看著自己衣閣裏樣式不一卻都是紫色的衣服微微皺起了眉。要說自己從筆直筆直變得歪歪扭扭還真有衣服的成分吧?“小王爺,剛剛墨菲姐把後院裏養的山雞燉上了,一會你就可以喝了!”杜杜蘅飛快幫喻子清穿好衣服,又將龍佩係到腰間,喻子清往銅鏡裏看了看自己,摸著自己的下巴感歎道:“果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啊!”“那當然了,除了陛下,這整個長風王朝就屬小王爺你長得最好看了!”杜蘅聽了喻子清的話忍不住說道。“你就可勁順著拍吧!”喻子清嘖嘖兩聲,“冬天就要來了,冬天來了,春天就不遠了啊!”杜蘅雖不明白喻子清為何突然這麽一說,卻也跟著點了點頭,喻子清見狀又開始嘲笑杜蘅。“小王爺,這冬天來了跟春天不遠了有什麽關聯嗎?”杜蘅很好學的問道。“倒也不是有什麽關聯,這不是冬天一過春節來了,然後就是上元節了,我就想過個節罷了!”喻子清笑笑,不再說話,事情過去已有六七年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提了也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是嗎?這冬天還有冬至節呢,小王爺若是想過節,冬天不就有了嗎?”杜蘅還是不解喻子清話裏的話。“好了,你就別問那麽多了,等開春了我便向陛下請辭,回迦南一趟,到時候你陪我去!”喻子清拍拍杜蘅的肩膀,有些頭疼。這杜蘅怎麽說也跟自己一般大了,半年不到就是個成年人了,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好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全是草藥。“嗯,小王爺去哪,杜蘅就去哪!”杜蘅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你們兩個,到底還要不要出來吃飯的再不出來我連骨頭都不給你們留了,全給大黃了!”墨菲在院裏嘶吼兩聲,屋裏的倆人受到驚嚇,慌忙跑了出來。大黃正乖巧的做在墨菲腳邊哈赤哈赤的盯著喻子清的房門,像是在祈禱這人千萬不要出來,見喻子清和杜蘅接連衝出來,狗臉上閃過一抹失望。大黃是前段時間墨白在一個小巷子裏撿到的。撿到時還傷著腿,墨白見到楚楚可憐的大黃後母愛成災,便將它帶回了王府,從此杜蘅和思源的地位一落千丈,王府就以喻子清和大黃為尊。“來了來了,我的好姐姐,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河東獅吼,我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喻子清看著正叉腰的墨菲小心翼翼地抗議道。誰說王府以自己和大黃為尊的,明明就是以大黃為尊,自己跟思源和杜蘅一樣沒有地位可言。“思源呢?”喻子清同墨菲和杜蘅走向廚房時左瞧右看也沒看見思源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他啊?”墨菲一聽喻子清提起思源,胸口剛壓下去的怒氣又噌噌噌的往上漲,“思源那死小子,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還毛手毛腳的,把我放在大堂裏的瓷瓶給打碎了,我正讓他一塊一塊撿起來重新拚呢!”喻子清想象了一下滿地的碎片,還紮手,思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一片一片撿起來重新粘好的畫麵。太美,不忍心看!“好姐姐,這都碎滿地了還能拚起來嗎?”喻子清試探性地問道,他還真想知道思源要拿什麽東西來粘。“當然拚不起來了啊!”墨菲不滿地道,“你以為我還指望他能粘好嗎?我就是想給他找點事做,免得他沒事做去摔我的瓷瓶!”喻子清幹笑兩聲,果然什麽都能惹就是不能惹女人!尤其是墨白墨菲這樣長期缺少男朋友關愛的女子,火氣太大了,招架不住啊!幾人吃過午飯之後喻子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待著杜衡去了前廳看思源如何流著血淚將摔碎的瓷瓶拚好。“小王爺,杜蘅,你們兩個真是閑情逸致啊,還得空來看我的笑話!”思源沒好氣地看了兩人一眼,手上卻還是撿著地上的碎片。喻子清本以為也就那麽大一個瓷瓶,思源一會就能撿好,在看到滿地的碎瓷片和聽到思源的話時喻子清很不厚道地爆發出笑聲,就連杜蘅也不小心笑了出來。“你們就笑吧!”思源不再理會瘋笑地兩人,自顧撿著地上的碎瓷片。“墨菲,思源太可憐了,你就放過他吧,我替他陪你盒胭脂可好?”喻子清走近墨菲,蹭蹭她的肩膀,好生替思源討好著墨菲。“胭脂照收不誤,碎片照撿不誤!”墨菲挑眉看了一眼喻子清,覺得好像還沒說什麽,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墨白的一份,別忘記了啊!”喻子清看著遠去的墨菲抽了抽自己的嘴!真是嘴賤,這下破財不僅不能消災,還要辛苦自己跑腿去買胭脂給這兩個祖宗。他開始懷念自己剛剛進府裏時的日子。那時候的待遇可叫一個好,墨白墨菲和莊玨那叫一個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生怕自己哪磕著了碰著了,現如今就差翻身農奴把歌唱了!“罷了罷了,誰內心還不是個小公主了,既然想要,給買就是,想買什麽給買什麽,才是好男人嘛!”杜蘅點點頭,喻子清也點點頭,杜蘅繼續點頭!“杜蘅,看看池邊那棵草,他正發出一個很美妙的聲音!”喻子清指指荷池邊上枯草,杜蘅聞言乖乖扭頭看了過去!“小王爺,那就是棵枯草,再說草怎麽會發出聲音呢?”杜蘅一本正經地看了一眼,覺得喻子清的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反正你也不懂我在說什麽,小杜蘅,還是陪我去給墨白墨菲買胭脂吧!”喻子清無奈的搖搖頭,“我不能教壞你!”杜蘅依舊一臉的莫名其妙,“小王爺,這胭脂水粉是女子的物件,你去買,合適嗎?再說了你也不知道墨白墨菲喜歡什麽樣子的啊?”杜蘅一語驚醒夢中的喻子清,他喻子清活在21世紀也沒給哪個小姑娘買過楊樹林阿瑪尼的,在這個時代裏,自然也不會買了!“是哦,你不說我都忘了!”喻子清轉身又挪到墨菲身邊,“好姐姐,要不你和墨白一同去,我負責付錢,你們負責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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