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身震顫的更加劇烈,江小婉眼前一陣眩暈,一手放在眉頭的位置,表情顯得非常痛苦和無助,但可以看得出來,她在以極大的毅力強自忍耐。


    楊大波握住女孩的手掌,把貼片重新放在對方掌心裏,歎口氣道:“你呀,總是放不下麵子,火燎眉毛,先顧眼前吧。”說著,便抱起肩膀,把身子側向外麵,不去看江小婉這邊。


    女孩向男人那邊瞥了一眼,這個家夥什麽時候變得懂事了,女孩深深吸口氣,太難為情了,楊大波就在旁邊,而且又是在機艙裏,撩開衣服把貼在肚臍上,豈不是要暴露很多內容?可是隨著機身的顛簸越來越劇烈,她實在覺得難以忍受,胃裏的早飯不住向上翻湧,要是再吐到機艙裏,就太遜了。


    經過一番權衡,她小心翼翼的把身子背轉向機窗,輕輕撩起粉色短袖短衫的下麵,露出光滑白皙的下腹,正要把東西貼到肚臍,卻聽楊大波再後麵說了句:“還沒貼好啊。”


    餘光一瞥,男人正定定的望著自己裸露出來的小腹,憋火,鬱悶,憤恨,羞澀這些情緒摻雜在一起,令江小婉恨不得破窗而出,一頭融化在藍天裏算了。


    不過男人倒還自覺,僅僅問了一句,便重新轉過身子,江小婉利用短暫的一瞬,把貼片貼在小腹,管它有沒有貼對位置,也沒時間去確認了。隨手貼好後,終於鬆口氣,漸漸的覺得心裏的煩惡稍稍減輕了些,頭也不那麽昏昏沉沉了,隻是眼皮發腫,靠在椅背上,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忽然覺得脖頸後麵癢癢的,她警覺的睜開眼睛,發現男人正在自己後麵吹氣,一場好夢被打擾到,頓時火冒三丈:“你幹什麽!”


    “要不要喝點什麽?”楊大波閃開身體,一位笑容可掬的空姐正扶著餐車,以詢問的目光看著江小婉。


    看到這種情形,她也不好發作,麵色立即有所緩和,“來杯紅酒吧,有助於睡眠。”


    兩杯紅酒放在楊大波和江小婉手裏,男人把酒杯和對方的酒杯一碰:“幹杯,寶貝,為我們這次美妙的旅行。”


    喝了兩口,美女的臉上漸漸有了些許紅潤,目光也有了許多瑩潤的神采。


    “我記得你不會喝酒的。”楊大波問道。


    “酒量很小,一般不喝,尤其不和馬交龍那樣的人喝酒。”


    “那就是可以和我喝一些嘍?”


    “我隻是想借助酒精的抑製力好好休息一會兒,你想太多了。”江小婉目光閃動,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知道老公是什麽嗎?”


    楊大波邪魅的一笑:“忽然提到這麽有深度的問題,我都沒思想準備。”


    江小婉目光望著虛空,悠悠說道:“你這樣的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懂老公是什麽。”


    “你可以告訴我,我看看自己還有多大差距。”


    女孩的眼睛裏閃動著盈盈光彩:“抱起來很溫暖,羅唆起來很煩,在身邊討厭,看不見又很懷念的人;你吃一半的麵不想吃了他會說不要浪費,他會接過去幫你吃乾淨;大冰腳貼在他大腿弄暖,他即使很冷,也不會把你腳踢開;一起去大賣場買東西,他提了全部重重的東西,還要空出手牽你的人;你的大姨媽來了,抓到你偷吃紅豆冰,會很生氣罵你;你生大病,他卻比你還要辛苦;吵完架做錯事,還會厚臉皮跑來牽你手;過了n周年的戀愛紀念日後,就會忘記情人節、聖誕節存在,因為跟你在一起每天都覺得是情人節的人;沒事一定會窩在你家,有事還是窩在你家,讓你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沒有朋友的人;最喜歡看你開心的大笑,然後也對著你傻笑;漏接你電話,就會打爆你手機;最害怕討厭聽到你啜泣,隻要聽到你哭,還是會不辭千裏的飛奔到你身邊;偷偷的為你做了很多事,卻從來不和你邀功;已經認為自己的手臂是你枕頭;膽敢會和你搶遙控器,最後卻隻能陪你看欲望城市;你在他qq上有唯一的分組,電話薄裏有對你有特別稱呼;為了你哭,為了你笑,為了你去傷別人的心;有了你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海誓山盟、天長地久。”


    隨著她的敘述,眼前仿佛過電影似的真的出現許多溫馨浪漫的畫麵,她的眼眶裏有淚光在閃動,那是希冀的淚花,也是期盼幸福的淚花。


    女人啊,隨時隨地都會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感動的。


    楊大波認真聽她說完,點了點頭:“按照你所描述的我自己衡量了一下,我這個老公基本算是合格。”


    “什麽!就你這樣的還算合格,那天下就沒有好男人了。”江小婉簡直無語到要吐血的地步。


    “我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男人,男人要把目光放寬廣,要是整天圍著女人轉,那還叫什麽男人。”


    “你這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會把家庭放在放在第一位,古人都說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楊大波嗬一聲,“那我告訴你什麽是老婆。老婆,就是那個為了愛你,而放棄整片森林,一心想陪在你身邊和你慢慢變老的‘庸俗女人’。就是那個不許你看別的女人、提別的女人、讚美別的女人的‘小氣鬼’,就是那個保存著你發給她的每一條甜蜜信息,時常翻來看著樂的‘花癡女人’,就是那個總是嚷嚷著要宰你一頓,請她吃飯時,卻說自己不餓的‘可愛女人’,就是那個你說想買一雙板鞋,跑遍全世界去找,結果卻告訴你是偶爾看到就買回來的‘虛偽女人’,就是那個隻要有你的支持,就敢奮勇向前毫無畏懼的“白癡女人”,就是那個很堅強,很有自尊心,但在你麵前卻任性賴皮的‘小女人’。”說到這裏,得意洋洋的看著對方。


    “沒想到你還懂得這些東西?”


    “我懂得東西比你想象中要多很多。”


    江小婉不屑於聽他自戀,於是把臉別過去,不過說來也奇怪,那枚貼片貼在肚臍上,心裏的煩惡之意大減,經過和男人一通關於老公老婆的感慨,再也沒有暈機的感覺,反而心底一片澄明,心情也輕鬆起來。飛機已經爬升到一定高度,除了大氣壓令耳鼓有時內陷以外,再也沒什麽異常反應,望著窗外的雲海蒼茫,別有一番豪氣幹雲的滋味。


    冷不丁一嗓子像是響晴天打了一道悶雷,頓時打破了艙裏的寧靜氛圍,“都——不許動!”


    隨著這聲生硬的中文,三個頜下留著胡子的西亞人,嘰哩旮旯的說著波斯語,同時迅速衝出座位,每個人手裏提著支一手便可把握的以色列烏茲微衝,那個頭上包著白紅格子相間頭巾的高個子,開到駕駛艙外,二話不說對著艙門就是一梭子子彈,然後熟練的一腳踹開艙門,裏麵的機長和副駕駛看到這種情況,忙舉起雙手,那人從嘴裏吐出一塊白色香口膠,用中文冷冷說了句:“你們的任務是開好飛機,如果你們想活命的話。”


    剩下的兩個人分別把守住頭等艙的兩端,嚴密監視著艙裏的每一位乘客。通過站立的方位,協同的速度,以及持槍的姿態可以判斷,他們是有備而來,而且實現經過專業的訓練。


    楊大波徹底無語了,這年頭天下大亂,公車上有劫匪,銀行裏有劫匪還可以理解,現在飛機上也出現了劫匪,這不是與黨和全國各族人民叫板嗎?這些外國人在他們那裏禍害也就罷了,現在竟跑到中國來攪和來了,早知道這樣就算倒貼也不坐這趟班機。


    楊大波對江小婉撇撇嘴:“都怪你,那麽多好的班機不訂,偏偏要訂這趟倒黴的航線,這不,遇到劫匪了。”


    江小婉跟著楊大波曆練到一定程度,從兩人相識以來,經曆過多少九死一生的事情,照這樣發展下去,不久就能達到百毒不侵、金剛不壞的境界,劫匪這種事情在她眼裏已經不算什麽case,於是平靜的說道:“你這話說的很欠抽,我怎麽知道這趟班機上會有劫匪?我還想不通為什麽隻要和你在一起,總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


    楊大波一時語塞,這妞什麽時候變得牙尖齒利了,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長期跟自己在一起,難免會沾染一些不良習慣的,“唉,我是男人,大不了被他們一槍打死,可你就不同了,長得這麽可人,一把恨不得捏出水來,鬼才知道那幾個地處偏僻的西亞人會不會打你的鬼主意。”


    聽了對方的話,江小婉微微有些變色,這家夥說的不錯,不過這時候就算想把自己打扮醜點也來不及了,不過她波光一轉,又恢複了平靜,挺挺胸脯:“有你在,他們不可能傷害到我。”


    楊大波抹一把鬢角,澀然道:“看樣子你很有自信。”


    “是的,你可以保護別的女人,一定也會保護我的。”江小婉把目光看向別處,但這句話卻是對楊大波說的。


    楊大波心裏有些甜意,是啊,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職,能讓女人主動到自己的臂彎下尋求嗬護又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兩人對話被劫匪發現,他們對這種無視自己的行為很不爽,於是那個麵目桐棕色身軀精瘦的家夥提槍過來,用槍口在男人手臂上戳了下,“閉嘴!”


    楊大波倒是聽話,叫閉嘴就閉嘴,根本不抬杠。


    瘦子把目光轉向旁邊的江小婉,眼珠立即停止了轉動,可能是西亞那邊長期幹旱少雨的天氣令他的眼睛有些幹澀,於是用力揉了幾下,猩紅色的長舌在幹澀的嘴唇滑動一周的距離,然後感歎道:“我的真主!”


    江小婉被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得全身發毛,禁不住兩手抱在胸前,定定的看了楊大波一眼。


    楊大波抬起頭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看著他,“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好在劫匪也懂中文,聽到對方問話,他舉起微衝對著整個機艙的人們叫道:“你們——聽著——我們是阿富汗聖戰組織成員!”


    “和拉登是什麽關係?”楊大波不懷好意的問道。


    “那是我們的親密夥伴,我們的頭目是古勒卜丁#希克馬蒂亞爾。”


    “對他我們已經很了解了,在衛星電視上總能瞻仰到你們頭目的風采。聽說劫機這種事你們很在行,不過以往都在劫持歐美的飛機,這次巴巴的跑到中國來想做什麽,要是破壞了我們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麵,中國政府和人民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那人揮舞著手臂,大聲叫道:“我們要通過這次事件,迫使美國政府撤離在阿駐軍,釋放所有被俘虜的聖戰組織成員,保護伊斯蘭世界的完整和純潔!”


    楊大波蛋疼的皺皺眉頭:“我靠,你有沒有搞錯,你說的這些和我們扯不上半點關係,你們應該去劫持美國飛機才是。”


    那人凶狠的哼了聲,用槍口bi住楊大波胸口,兩眼瞪得銅鈴一樣大,惡狠狠的說了句:“你找死!”


    楊大波很聽話的舉起雙手,嘿嘿一笑:“恐怕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潛台詞是很佩服你們的英勇做法,你們為全世界受到美帝國主義壓迫的民族和人民,帶了個好頭。”


    “艾哈邁德,還在那裏做什麽,快過來!”


    聽到同伴的招呼,這個叫艾哈邁德的劫匪才撇下楊大波,到另外一邊。


    駕駛室裏,負責此次劫機事件的頭子塔拉基正用槍bi著機長,強迫他立即聯係地麵指揮中心,告知他們劫機的目的,他們的要求是,要中國外交部馬上致電美國政府,以中國政府的名義敦促他們結束對阿統治,撤出所有駐阿美軍,釋放所有被俘的聖戰組織成員。否則,將殺死所有機上人員,最後把飛機開到北京,在中南海墜機,美國的911事件的悲劇將在中國重演。


    聽起來有些扯淡,不過楊大波總是會在一個扯淡的時間,遇到一些扯淡的人,然後發生一件扯淡的事情,這種蛋疼的事已經不止一次發生在他身上,關鍵是這一次這個淡太離譜,實在不太好扯啊!


    ps:求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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