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女人無邪的麵容,最後澀然一笑,看來自己最近得了疑心病,而且還病得不輕,看誰都像仇家,這樣下去早晚有天會神經錯亂的。如果那個女人是血影的話,就不會堂而皇之的親自登門,而是躲在暗處伺機對自己發出致命一擊。如果那個女人是殺手的話,那麽李孜也有可能是臥底,江小婉也有可能是中情局的特工,照這樣推測下去,這個世界簡直無藥可救了。


    剩下的隻有一種解釋,自己和李孜去國貿中心購物的情形完全被暗中的那個人掌握,他事先把這張卡片悄悄放在盒子裏,為的是向自己傳遞某種訊息,血影還存在,而且隨時可能發動報複,血債血償這個道理對於楊大波來說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現在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這些女人,江小婉、李孜、李冰、林佑琪、甚至是蘭柔,那個人會不會傷害她們,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想到這兒,他便有幾分心悸,尤其是麵前這個女人,今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同樣的,也會引起那人的關注,他會不會率先對她下手呢?


    “你沒事吧?”李孜滿麵關切的問了一句。


    楊大波中斷了無謂的猜測,“哦,沒事,我在想同樣一雙鞋穿在你腳上,一定比好萊塢巨星和英國王妃還要美很多。”


    李孜用洞察一切的眼神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肯定的說道:“你在說謊。”


    “有酒嗎?你隻是請我吃了飯,還沒請我喝酒。”楊大波盡量把話題轉到輕鬆的方麵。


    “酒是有的,但誰知道你喝醉了會做出什麽事情。”李孜用值得玩味的表情看著男人。


    “我用人格擔保什麽事情也不會發生的,最多這個房間裏會多兩個喝醉的人而已。”


    李孜指了指那邊的酒櫃,“喜歡喝什麽自己去挑選好了,我先洗個澡。”


    楊大波心裏一陣躁動,卻見美女向著另一間屋子走去,“這邊不是有淋浴嗎?”


    李孜淡淡說道:“平時我一般在這邊洗澡,但今天有你在,會很不方便的。”


    楊大波強辯道:“有什麽不方便的,四麵都是毛玻璃,最多隻能看到輪廓而已,再不濟我不看也就是了。”


    美女沒有理他徑直走向另外一間封閉的浴室裏麵。楊大波一陣沒落,喃喃道:“最多也就被我看看而已,有必要那麽緊張嗎?”


    很快,浴室那邊響起嘩嘩的水聲,楊大波這邊心裏像長了草似的,坐立不安,隻好到酒櫃旁邊,隨手拿起一瓶幹邑白蘭地,暴殄天物的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後一飲而盡,他現在隻想讓自己的狀態模糊一點、遲鈍一點,這樣或許可以減輕來自其他方麵的幹擾。


    喝到熏熏然的程度,隨便來到女人的電腦旁,晃動下鼠標,電腦屏幕立即明亮起來,原來她的電腦是二十小時待機的,以便於隨時應付緊急工作,在上麵胡亂點了幾下,聽了幾首抒情的小夜曲,然後點開她的facebook,上麵寫著一段心情日誌。


    北非沙漠中有一種鼠,叫尼亞鼠。這種鼠喜群居,通常會在一片區域內,把所有鼠洞連成一片。群體中總有一隻首領對其他鼠發號施令,相當有威嚴。白天,這隻首領抬起兩隻前腳坐在洞口上,看著其他鼠跑來跑去,隻要從它身邊經過的鼠,都得放慢速度,當它發出一聲鳴叫後,所有的鼠必須立即停下來,然後直盯盯的看著它,好不威風。


    尼亞鼠首領從來不外出覓食,然而它的洞穴裏各式各樣的食物應有盡有。這是因為其他鼠每天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食物,然後送到它的洞穴裏,直到食物快塞滿時,它才會大叫一聲,其他鼠才各自分散開始尋找自己的食物。鼠群中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隔上半年或是幾個月後,總有一隻鼠搬離這個洞群,在離洞群很遠的地方打洞,然後無精打采的站在洞口。這隻鼠就是曾經的首領。原來,尼亞鼠的首領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經過爭鬥後,勝者為王,敗者下台。而敗下來的首領通常會搬離那個鼠群,然後不吃不喝,孤獨地生活。


    你可能以為它是在等死,那你就錯了。這種狀態隻存在三四天,就在這隻曾經的首領餓得快要不行的時候,它卻不再沉默,而是重新回到鼠群,聽現任首領的,每天第一件事便是找食物給首領,然後找自己的食物。


    幾天後,它好像忘記了自己是曾經的首領,和其他鼠一樣忙忙碌碌的生活,快樂地跑來跑去。尼亞鼠首領遭遇了巨大的生活落差,但它經過短暫失落後又重新煥發活力,這就給了我們很深的啟示:你的人生也可能遭遇巨大的落差,到要記住,我們可以失去名望,可以失去財富,到一定不能失去快樂生活下去的那顆堅強的心。


    看到這兒,楊大波啞然失笑,這個女人即使在家也忘不了鞭策自己。鼠標下滑,下麵的一則題為“塗鴉”的日誌卻驟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終於接受了你們在一起的事實。


    有種愛的感覺,在心裏麵,沉澱;我才發現我好像比想象中愛你,隻是一不小心錯過了你,我分析我們自己,是誰遺憾了,轉身離開呢?


    大波,小婉,多麽相配的名字。


    我過的不好你知不知道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不快樂,我不等你了,真的不等你了,真的可以嗎?


    讓所有的不快樂,留給時間吧,留給距離吧,留給沿路風景去淹沒吧。


    讓所有的不安回憶,都隨風去吧,隨夢遺忘吧。


    可是,所有關於你的一切,怎麽讓它消失掉?


    我說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永遠為期。


    可是我沒有想到過,這些日子,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沒有你,沒有沿路旅途,沒有那些過往,自己是一座空城。


    我寫的文字,再也不煽情,卻總是直白的陳述那些過往,陳舊的發了白。


    倔強說不痛,假裝什麽傷都沒有。


    真的不難過,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如果還有明天,如果還有以後,拿命愛你。


    可是我早該知道,失去你,就是真的失去了。


    一切都朝著我不希望的模樣發展著。


    隻能哭得像個傻子,那就放任自己這一次吧,就一次。


    以後的以後做個木偶,為你心裏上了鎖,任誰都打不開。


    這篇日誌的日期剛好是他和江小婉奔赴巴厘島度蜜月的那天。


    楊大波一下子被這些情真意切的文字深深震撼,每一個字都重愈千鈞敲擊著他的心靈,半晌之後,他草草收場淩亂的心情,把頁麵重新關閉,聽著浴室裏傳出的水聲,失神的望著虛空。如果不是來到她家,如果不是偶然打開她的電腦翻閱她的日誌,恐怕永遠也不會明了這個女人冷漠的表麵背後竟然藏著一個如此火熱的靈魂。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裏慢慢翻閱,兩人之間的種種交集幻化成一幕幕黑白色調的電影膠片,反複閃回。


    “你怎麽了?”聲音很近,不知什麽時候,女人已經披著白色的浴袍,俏生生的立在身邊。


    “呃,沒什麽。”楊大波收攏心神,機械的笑笑。


    李孜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不比男人遜色,她立即捕捉到男人情緒中微妙的小變化,不過萬沒想到自己私密已經被男人挖掘出來,還以為這個滿腦子風花雪月的家夥在琢磨著一些不堪啟齒的東西。於是冷然說道:“我的酒怎麽樣?”


    “很好,咱們一起喝吧。”


    在這樣的夜晚,這樣幽靜的空間裏,男人請女人喝酒多半沒安什麽好心眼,李孜輕蔑的撇撇嘴:“我睡前從來不喝酒的。”她望望牆上的鍾表,“時間不早了,江小婉多半已經開始擔心你了。”


    用手用力捏捏太陽穴,似乎想要把所有紛繁複雜的情緒擠壓出來,但饒是這樣,那篇日誌的文字還是淩亂的跳躍出來,與那張詭異的卡片一起交替閃現著,一陣熱血上湧,忽然升起一種要不顧一切保護這個女人的yuwang,於是衝口而出道:“我決定今晚不走了!”


    每一個音符都鏗鏘有力的從唇縫間迸發出來,清晰的送入女人的耳鼓。


    李孜笑了,她還從沒見過臉皮這麽結實的男人,不光是主動提出要留下,而且還說的那麽不卑不亢、理直氣壯,就好象這個提議是那麽合理自然,根本就沒必要商榷一樣,對於這樣的男人,她也很有自己的一套,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不走可以,我走。”然後便去吹幹頭發,換了件衣服出來,腳上就穿著那雙價值連城的鞋子,看了男人一眼,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


    這妞說到做到根本不留半點回桓的餘地。


    楊大波微微歎口氣,“唉,還是我走吧,不過希望你不要後悔。”楊大波的意思指的是血影,但到目前為止一切還隻是猜測而已,又不好把話挑明。


    ps:月底了,有花就給點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老婆是巨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憤怒小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憤怒小鳥並收藏我的老婆是巨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