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其他還在私語的人們也都一起收住聲音，屏住氣息，生怕一個不小心打擾到人家。
楊大波暗自感歎下，天後就是天後，單是那股無形的氣場就夠讓人窒息了，何況還有秒殺一切的眼神，以及不怒自威的女神氣質，與自己在伊麗莎白見到的江小婉完全是冰火兩重天啊。
不過看到女人安然無恙的狀態，楊大波終於可以鬆口氣，何況她身邊還有這麽多工作人員和保鏢，蘭柔總不至於腦殘到闖到這裏猥褻大明星的地步吧。
又待了一會兒，江小婉下去換裝，準備mtv的拍攝，再耽下去也覺得無趣，還是回去考慮下該如何對付那個棘手的蘭柔吧。轉身想要離開，卻聽背後有人叫道：“誒，那個誰……”
楊大波本能的回頭，見一個胸前印著副導演三字的少婦從人群裏麵擠出來，興趣盎然的打量下男人，目光在他鼓鼓的胸膛上賊溜溜的瞄來瞄去，楊大波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你……叫我？”
“是啊，當然是叫你。”
楊大波以為被對方看出自己是非工作人員，有些心虛的說道：“叫我幹什麽？”
少婦用倨傲的口吻說道：“知道攝影棚的女人是誰嗎？”
“知道，大明星江小婉。”男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你和她拍一幕戲，你願意嗎？”女人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那種表情仿佛在說，就你小子那副德行能得到這麽一個天賜的機會，還不把你美死了。
不過她的想法很快便被男人顛覆了，楊大波嗬嗬一笑，定定的說句：“不願意。”
女人瞪大眼睛，一副不能相信的樣子，“你說什麽，能有機會和江小婉接觸一下，你會不願意，我沒有聽錯吧。”
“江小婉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怎麽就沒看出她哪點好呢。”楊大波這麽說分明是在鬥氣。
女人差點沒被氣瘋，臉色發白的指指男人的鼻子，“好，好，你有種，連江小婉都不放在眼裏。既然是這樣，我再找別人。”
楊大波抱起肩膀看著女人到一旁和導演以及一幹工作人員嘀咕一通，沒想到導演勃然大怒，一下子把聲線提高幾個分貝，對著副導演咆哮道：“你腦子有問題嗎，睜開眼睛看看這裏有合適的人選嗎，難道這種戲要我上場嗎！”導演完全不顧副導演的性別特點，口.含生.殖.器，一口京片子的汙言穢語。
女人被他罵個狗血噴頭，不過估計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倒也沒顯得怎麽羞憤，她連連點頭，見導演撇過臉不再理她，隻好悻悻的回來。
來到楊大波麵前時，態度比剛才明顯要溫婉很多，“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幹什麽，我叫什麽關你什麽事，難道我不願拍戲，你還要找人打我一頓不成。”楊大波故意沒好氣的說。
女人臉色一僵，“你誤會了。你看是這樣的，這單mtv拍到現在隻剩下最後幾個鏡頭，投資方要求今天務必要拍攝完成，但男主角忽然臨時有事來不了，我們隻好臨時找位替身。隻有兩三個鏡頭而已，而且隻拍背麵，不會在鏡頭前暴露你的相貌。況且是和巨星同台，這種機會千載難逢的，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們隨便發出一條通告，不知有多少江粉會踴躍報名呢。你好好考慮下。”
見女人無奈的樣子，楊大波心裏一軟，口氣也隨即和緩下來：“拍一場戲給我什麽好處呢？”
“好處？”女人吃驚的看著這個男人，就好象看著一個大腦發育不夠健全的白癡，嘖嘖道：“和江小婉一起拍戲，這還不夠嗎？我告訴你，不是所有女人都叫江小婉的。”
“我說了，我對她不怎麽感冒，如果沒一點好處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擾別人去吧。”
如果可以計算當量的話，副導演早已到了核彈爆發的臨界點，如果在五分鍾前，就算打破腦袋她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牛b加白癡的臨演，上杆子求著他和巨星拍戲，他都不幹，看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沒法子，再耽誤下去，導演那邊吃人的心思都有，自己隻好耐著性子和他磨牙，“其實好處也不是一點沒有的，會有一百元的勞務費和一盒盒飯。”
其實這個條件她是冒著被導演再罵一頓的決心咬牙堅.挺的，像這種不入流的路人丙給他個入境的機會就算天大的恩賜了，除了男女主角，就算導演他爹來了，也最多是一份盒飯打發走了事，副導演能給出這麽優厚的條件，已經是破格得不能再破了。
楊大波也不好讓對方太過難堪，反正江小婉沒有危險，自己也就放心了，能在這裏多耽一會兒，心裏也會更踏實些。“對了，我還有個問題，這裏這麽多人，為什麽偏偏選中我？”
女人停頓下，“因為你的外形條件比較符合這場戲的劇情。”
“是嗎？”楊大波的自戀情結是很容易被點燃的，聽到這話難免會有絲沾沾自喜的意味，“好吧，我同意了。不過要先給錢。”
女人心花怒放，仿佛卸下一副千斤重擔似的鬆口氣拍拍胸口，從口袋裏取出一百元錢交到男人手中，如果她知道這個家夥背後擁有數不清的個人資產的話，會為這區區一百塊錢磨嘰這麽久，估計早就抓狂了。楊大波把鈔票在手裏抖了幾下，又放在光線下審視一番。
女人等得實在不耐煩，便問：“你幹什麽？”
“這年頭假幣貌似比真幣還多，我得看仔細了，萬一是假的怎麽辦？”男人很認真的說道。
女人欲哭無淚的說道：“乖乖，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像你這麽女人的男人。”
確認無誤後，才把鈔票放好，笑了笑：“這次算你見到了。”
“跟我來。”女人徑直把男人帶到導演麵前，興奮的說道：“導演，這就是我找到的臨演，您看看，還算不錯吧。”
導演隻看了一眼，也未置可否，冷不丁用特有的強悍嗓音叫了聲，“各部門注意，準備拍攝下一場鏡頭。”
楊大波跟著副導演走進攝影棚，轉到屏風後麵，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剛才在前麵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沒想到這裏還別有洞天。偌大的一個空間裏，擺放著兩盞巨大的鐳射燈，照得人皮膚熱辣辣的，三個方向各有一架攝影機，上麵遮蓋著黑色防潮布。正中央被修飾成戶外遊泳池的樣子，裏麵盛著一池湛藍幽靜的水光，泳池周圍點綴著幾株花草樹木，和兩張太陽椅，與周邊的燈光氛圍相互映襯，倒是和真的一樣。
楊大波興致盎然的指著泳池背後是一麵巨大的綠色幕布，覺得和這裏的景物極不搭調，於是問道：“這是做什麽用的？”
副導演麵實在沒心情對這個一竅不通的棒槌普及更多的專業知識，於是麵無表情的說道：“為了後期做電腦特技用的，也就是影像合成。唉，說了你也不懂。”
楊大波嘿嘿一笑：“我怎麽不懂，就是用專業軟件把這塊綠幕換成別的影像而已。”
副導演回身看他一眼：“原來你懂行？”
“不懂。電影不就是一秒鍾二十四格的謊言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說罷便邪魅的一笑。
女人怎麽聽怎麽覺得這句話十分別扭，索性扭過臉不去和他廢話。
功夫不大，燈光師、造型師，攝影師陸續就位，導演坐在主機位後麵，向取景器瞥了一眼，點點頭，猛然用喊的聲音叫了一聲：“各部門就位，準備開拍！”
過來一個死魚眼的男人，經過楊大波身邊時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跟我來這邊換裝。”
“就一個鏡頭還要換裝？”楊大波跟著男人避開燈光來到一處角落裏，顧盼一下，問道：“在哪兒換？”
“就這兒。”劇務用白多黑少的眼珠不耐煩的看了對方一下。
“在這兒？那邊還有好多人，就這麽換衣服我會走光的。”
劇務也不回答，抱起肩膀，在旁百無聊賴的吹著口哨。
楊大波脫掉把外衣脫掉，看著劇務說：“換穿的衣服呢？”
“沒有。”
“那我換什麽？”
“不是換，是脫。把衣服全部脫掉，隻留件內褲就可以了。”
“我靠，這是拍mtv還是拍毛片！”
“劇情需要，稍候副導演會向你交代的。”
楊大波搖搖頭，不過想到稍候可以堂堂正正的在江小婉麵前裸奔下，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麽有趣的反應，在惡作劇心態的作崇下，迅速脫掉身上的衣服，隻留下一件黑色緊身內褲。
看到男人雄健的肌肉，劇務明顯怔了怔，砸砸舌頭，用研究型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審視著。
楊大波抱著前胸，全身汗毛直豎，怯怯的說道：“這樣可以嗎？”
“很好！怪不到副導演一眼就相中你了。跟我來吧。”劇務拖著鞋皮帶著楊大波一步步來到泳池邊上。
這時，那邊已經迅速搭建起一座簡易的淋浴室，雖然是幾塊輕質材料板，看起來卻很有磚牆的質感，裏麵淋浴頭，浴巾，沐浴乳，梳子，吹風機等物品一應俱全。
副導演過來深入打量下幾乎quanluo的男人，不住點頭說好。楊大波苦笑一下：“這就開拍了？江小婉呢？”
“在隔壁攝影棚拍攝新專輯海報。”
“不等她過來再開拍嗎？”
“這場戲不用她參與。”
楊大波有點發懵，本想給江小婉一個意外驚喜的，沒想到她不參與拍攝，害得自己白白被人窺視這麽久，“她不是主角嗎，她不來這戲要怎麽拍？”
“電影裏有個專業術語叫做蒙太奇，懂嗎？運用這種手法，一部戲拍攝的時候，可以打破時間順序，江小婉很忙的，所以我們隻能在她有限的時間裏，把關於她的所有鏡頭集中拍攝完畢，我們可以分別拍攝好你和江小婉的畫麵，然後把兩者剪輯在一起，劇情就完整了。”
楊大波有種小小的失落，不過衣服都脫了，總不好臨陣退縮，舔舔嘴唇幾分落寞的說道：“那好吧，你給我說下劇情。”
“劇情很簡單，你和女主角本是一對脾氣性格格格不入的單身男女，卻因為某種機緣巧合，合租了一間別墅，在短暫的相處過程中，你們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搞得針鋒相對，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鬧劇。這個場景表現的是，你剛剛從泳池出來，在這裏衝洗身體，女主角正巧這個時候過來，忽然打開浴室的門，看到你全身chiluo的樣子，於是所有劇情的張力都在這一刻得到有力的展現。”
“了解，這種劇情已經被影視劇演得很狗血了，鏡頭隻拍下我chiluo的上身就ok了。”
副導演神秘兮兮的搖搖頭：“鏡頭要拍的是你的quanluo畫麵，所以你拍攝的時候要脫掉內褲。”
“我靠，不會吧，那豈不是要拍成三級片了？”
“你想太多了，隻要拍下背影就好，這樣整個劇情才有表現力和真實感，更能刺激觀眾的神經。你放心，稍候燈光師會給一束側光，隻是體現大意，製造些朦朧的效果，而且後期也會對這個鏡頭做下處理，完全可以保證你的隱私。”
導演在背後用超級無敵的大嗓門叫了一聲：“你妹的，搞好了沒有，馬上要開拍了！”
副導演幾分惶急的對楊大波使個眼色，男人這才悻悻的走進浴室裏麵，剛給個背影，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為藝術獻身一把，沒想到副導演手疾眼快，從後麵一把扯下男人的內褲，一直扯到腳裸處。
楊大波驚呼一聲，卻不敢回轉身子，否則正麵最重要的那部分是一定會暴露的。
“action！”導演一聲霹雷似的叫喊過後，三台攝影機一起轉動起來。
鏡頭切換，攝影棚那邊的入口處，忽然閃出江小婉的身影，她剛剛拍完一組海報，到這邊隨便看下，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男人chiluo的猥瑣背影，立即呆在那裏，險些驚叫出來。
楊大波暗自感歎下，天後就是天後，單是那股無形的氣場就夠讓人窒息了，何況還有秒殺一切的眼神，以及不怒自威的女神氣質，與自己在伊麗莎白見到的江小婉完全是冰火兩重天啊。
不過看到女人安然無恙的狀態，楊大波終於可以鬆口氣，何況她身邊還有這麽多工作人員和保鏢，蘭柔總不至於腦殘到闖到這裏猥褻大明星的地步吧。
又待了一會兒，江小婉下去換裝，準備mtv的拍攝，再耽下去也覺得無趣，還是回去考慮下該如何對付那個棘手的蘭柔吧。轉身想要離開，卻聽背後有人叫道：“誒，那個誰……”
楊大波本能的回頭，見一個胸前印著副導演三字的少婦從人群裏麵擠出來，興趣盎然的打量下男人，目光在他鼓鼓的胸膛上賊溜溜的瞄來瞄去，楊大波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你……叫我？”
“是啊，當然是叫你。”
楊大波以為被對方看出自己是非工作人員，有些心虛的說道：“叫我幹什麽？”
少婦用倨傲的口吻說道：“知道攝影棚的女人是誰嗎？”
“知道，大明星江小婉。”男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你和她拍一幕戲，你願意嗎？”女人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那種表情仿佛在說，就你小子那副德行能得到這麽一個天賜的機會，還不把你美死了。
不過她的想法很快便被男人顛覆了，楊大波嗬嗬一笑，定定的說句：“不願意。”
女人瞪大眼睛，一副不能相信的樣子，“你說什麽，能有機會和江小婉接觸一下，你會不願意，我沒有聽錯吧。”
“江小婉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怎麽就沒看出她哪點好呢。”楊大波這麽說分明是在鬥氣。
女人差點沒被氣瘋，臉色發白的指指男人的鼻子，“好，好，你有種，連江小婉都不放在眼裏。既然是這樣，我再找別人。”
楊大波抱起肩膀看著女人到一旁和導演以及一幹工作人員嘀咕一通，沒想到導演勃然大怒，一下子把聲線提高幾個分貝，對著副導演咆哮道：“你腦子有問題嗎，睜開眼睛看看這裏有合適的人選嗎，難道這種戲要我上場嗎！”導演完全不顧副導演的性別特點，口.含生.殖.器，一口京片子的汙言穢語。
女人被他罵個狗血噴頭，不過估計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倒也沒顯得怎麽羞憤，她連連點頭，見導演撇過臉不再理她，隻好悻悻的回來。
來到楊大波麵前時，態度比剛才明顯要溫婉很多，“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幹什麽，我叫什麽關你什麽事，難道我不願拍戲，你還要找人打我一頓不成。”楊大波故意沒好氣的說。
女人臉色一僵，“你誤會了。你看是這樣的，這單mtv拍到現在隻剩下最後幾個鏡頭，投資方要求今天務必要拍攝完成，但男主角忽然臨時有事來不了，我們隻好臨時找位替身。隻有兩三個鏡頭而已，而且隻拍背麵，不會在鏡頭前暴露你的相貌。況且是和巨星同台，這種機會千載難逢的，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們隨便發出一條通告，不知有多少江粉會踴躍報名呢。你好好考慮下。”
見女人無奈的樣子，楊大波心裏一軟，口氣也隨即和緩下來：“拍一場戲給我什麽好處呢？”
“好處？”女人吃驚的看著這個男人，就好象看著一個大腦發育不夠健全的白癡，嘖嘖道：“和江小婉一起拍戲，這還不夠嗎？我告訴你，不是所有女人都叫江小婉的。”
“我說了，我對她不怎麽感冒，如果沒一點好處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擾別人去吧。”
如果可以計算當量的話，副導演早已到了核彈爆發的臨界點，如果在五分鍾前，就算打破腦袋她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牛b加白癡的臨演，上杆子求著他和巨星拍戲，他都不幹，看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沒法子，再耽誤下去，導演那邊吃人的心思都有，自己隻好耐著性子和他磨牙，“其實好處也不是一點沒有的，會有一百元的勞務費和一盒盒飯。”
其實這個條件她是冒著被導演再罵一頓的決心咬牙堅.挺的，像這種不入流的路人丙給他個入境的機會就算天大的恩賜了，除了男女主角，就算導演他爹來了，也最多是一份盒飯打發走了事，副導演能給出這麽優厚的條件，已經是破格得不能再破了。
楊大波也不好讓對方太過難堪，反正江小婉沒有危險，自己也就放心了，能在這裏多耽一會兒，心裏也會更踏實些。“對了，我還有個問題，這裏這麽多人，為什麽偏偏選中我？”
女人停頓下，“因為你的外形條件比較符合這場戲的劇情。”
“是嗎？”楊大波的自戀情結是很容易被點燃的，聽到這話難免會有絲沾沾自喜的意味，“好吧，我同意了。不過要先給錢。”
女人心花怒放，仿佛卸下一副千斤重擔似的鬆口氣拍拍胸口，從口袋裏取出一百元錢交到男人手中，如果她知道這個家夥背後擁有數不清的個人資產的話，會為這區區一百塊錢磨嘰這麽久，估計早就抓狂了。楊大波把鈔票在手裏抖了幾下，又放在光線下審視一番。
女人等得實在不耐煩，便問：“你幹什麽？”
“這年頭假幣貌似比真幣還多，我得看仔細了，萬一是假的怎麽辦？”男人很認真的說道。
女人欲哭無淚的說道：“乖乖，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像你這麽女人的男人。”
確認無誤後，才把鈔票放好，笑了笑：“這次算你見到了。”
“跟我來。”女人徑直把男人帶到導演麵前，興奮的說道：“導演，這就是我找到的臨演，您看看，還算不錯吧。”
導演隻看了一眼，也未置可否，冷不丁用特有的強悍嗓音叫了聲，“各部門注意，準備拍攝下一場鏡頭。”
楊大波跟著副導演走進攝影棚，轉到屏風後麵，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剛才在前麵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沒想到這裏還別有洞天。偌大的一個空間裏，擺放著兩盞巨大的鐳射燈，照得人皮膚熱辣辣的，三個方向各有一架攝影機，上麵遮蓋著黑色防潮布。正中央被修飾成戶外遊泳池的樣子，裏麵盛著一池湛藍幽靜的水光，泳池周圍點綴著幾株花草樹木，和兩張太陽椅，與周邊的燈光氛圍相互映襯，倒是和真的一樣。
楊大波興致盎然的指著泳池背後是一麵巨大的綠色幕布，覺得和這裏的景物極不搭調，於是問道：“這是做什麽用的？”
副導演麵實在沒心情對這個一竅不通的棒槌普及更多的專業知識，於是麵無表情的說道：“為了後期做電腦特技用的，也就是影像合成。唉，說了你也不懂。”
楊大波嘿嘿一笑：“我怎麽不懂，就是用專業軟件把這塊綠幕換成別的影像而已。”
副導演回身看他一眼：“原來你懂行？”
“不懂。電影不就是一秒鍾二十四格的謊言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說罷便邪魅的一笑。
女人怎麽聽怎麽覺得這句話十分別扭，索性扭過臉不去和他廢話。
功夫不大，燈光師、造型師，攝影師陸續就位，導演坐在主機位後麵，向取景器瞥了一眼，點點頭，猛然用喊的聲音叫了一聲：“各部門就位，準備開拍！”
過來一個死魚眼的男人，經過楊大波身邊時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跟我來這邊換裝。”
“就一個鏡頭還要換裝？”楊大波跟著男人避開燈光來到一處角落裏，顧盼一下，問道：“在哪兒換？”
“就這兒。”劇務用白多黑少的眼珠不耐煩的看了對方一下。
“在這兒？那邊還有好多人，就這麽換衣服我會走光的。”
劇務也不回答，抱起肩膀，在旁百無聊賴的吹著口哨。
楊大波脫掉把外衣脫掉，看著劇務說：“換穿的衣服呢？”
“沒有。”
“那我換什麽？”
“不是換，是脫。把衣服全部脫掉，隻留件內褲就可以了。”
“我靠，這是拍mtv還是拍毛片！”
“劇情需要，稍候副導演會向你交代的。”
楊大波搖搖頭，不過想到稍候可以堂堂正正的在江小婉麵前裸奔下，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麽有趣的反應，在惡作劇心態的作崇下，迅速脫掉身上的衣服，隻留下一件黑色緊身內褲。
看到男人雄健的肌肉，劇務明顯怔了怔，砸砸舌頭，用研究型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審視著。
楊大波抱著前胸，全身汗毛直豎，怯怯的說道：“這樣可以嗎？”
“很好！怪不到副導演一眼就相中你了。跟我來吧。”劇務拖著鞋皮帶著楊大波一步步來到泳池邊上。
這時，那邊已經迅速搭建起一座簡易的淋浴室，雖然是幾塊輕質材料板，看起來卻很有磚牆的質感，裏麵淋浴頭，浴巾，沐浴乳，梳子，吹風機等物品一應俱全。
副導演過來深入打量下幾乎quanluo的男人，不住點頭說好。楊大波苦笑一下：“這就開拍了？江小婉呢？”
“在隔壁攝影棚拍攝新專輯海報。”
“不等她過來再開拍嗎？”
“這場戲不用她參與。”
楊大波有點發懵，本想給江小婉一個意外驚喜的，沒想到她不參與拍攝，害得自己白白被人窺視這麽久，“她不是主角嗎，她不來這戲要怎麽拍？”
“電影裏有個專業術語叫做蒙太奇，懂嗎？運用這種手法，一部戲拍攝的時候，可以打破時間順序，江小婉很忙的，所以我們隻能在她有限的時間裏，把關於她的所有鏡頭集中拍攝完畢，我們可以分別拍攝好你和江小婉的畫麵，然後把兩者剪輯在一起，劇情就完整了。”
楊大波有種小小的失落，不過衣服都脫了，總不好臨陣退縮，舔舔嘴唇幾分落寞的說道：“那好吧，你給我說下劇情。”
“劇情很簡單，你和女主角本是一對脾氣性格格格不入的單身男女，卻因為某種機緣巧合，合租了一間別墅，在短暫的相處過程中，你們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搞得針鋒相對，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鬧劇。這個場景表現的是，你剛剛從泳池出來，在這裏衝洗身體，女主角正巧這個時候過來，忽然打開浴室的門，看到你全身chiluo的樣子，於是所有劇情的張力都在這一刻得到有力的展現。”
“了解，這種劇情已經被影視劇演得很狗血了，鏡頭隻拍下我chiluo的上身就ok了。”
副導演神秘兮兮的搖搖頭：“鏡頭要拍的是你的quanluo畫麵，所以你拍攝的時候要脫掉內褲。”
“我靠，不會吧，那豈不是要拍成三級片了？”
“你想太多了，隻要拍下背影就好，這樣整個劇情才有表現力和真實感，更能刺激觀眾的神經。你放心，稍候燈光師會給一束側光，隻是體現大意，製造些朦朧的效果，而且後期也會對這個鏡頭做下處理，完全可以保證你的隱私。”
導演在背後用超級無敵的大嗓門叫了一聲：“你妹的，搞好了沒有，馬上要開拍了！”
副導演幾分惶急的對楊大波使個眼色，男人這才悻悻的走進浴室裏麵，剛給個背影，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為藝術獻身一把，沒想到副導演手疾眼快，從後麵一把扯下男人的內褲，一直扯到腳裸處。
楊大波驚呼一聲，卻不敢回轉身子，否則正麵最重要的那部分是一定會暴露的。
“action！”導演一聲霹雷似的叫喊過後，三台攝影機一起轉動起來。
鏡頭切換，攝影棚那邊的入口處，忽然閃出江小婉的身影，她剛剛拍完一組海報，到這邊隨便看下，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男人chiluo的猥瑣背影，立即呆在那裏，險些驚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