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著瞧吧,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老公,別說我要住進你房間,就算現在我qiangjian你,別人照樣不能說什麽。”說著話,男人有意露出一絲yinxie的笑意,向江小婉身邊湊近了些。


    女人本能的後退到紅柱旁,幾分戒備的說道:“楊大波,別動不動就擺出你流氓的本色,我早就不怕你來這套。”


    “是嗎?”楊大波又前進了一步,把女人bi到石欄杆上才停住,“那就等於你默許了……”說著話,男人張開雙臂,過去就要抓她的玉臂。


    “你……你幹什麽!”江小婉麵色蒼白的躲開,驚叫一聲。


    楊大波停下手中的動作,怕真的唐突到佳人,“隻要你說實話,我們之間的誤會是很容易解開的。”


    “有這個必要嗎?我說了,你的圈子裏已經夠多人了,我走不進去。”


    “誰說的,關鍵是你不肯走,你要是肯的話,裏麵再也不會有其他人。”


    女人身子一顫,咬咬嘴唇,“難道這麽久了你還沒看出來,我們本就是不同世界兩個人,就像一塊磁鐵的兩個磁極,永遠也不可能到一起的。”


    男人背倚在紅柱上,點上一支煙,幾分冷嘲的說道:“是啊,你是高高在上、萬眾矚目的大明星,我隻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流氓而已,你怎麽可能看得上我。”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好不好?”


    “那是為什麽,說清楚點。”


    江小婉滿麵掙紮掩住自己的耳朵:“我不知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現在覺得離你好遠,甚至連你長什麽樣子都看不清。你別說了,求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好多事我都要重新梳理一下。”


    楊大波收斂起戲謔的表情,點點頭,一板一眼的說道:“愛就愛了,有什麽值得想來想去的,你看不清我什麽樣子,咱們到你房間裏好好讓你看看清楚不就好了。女人啊,就是奇怪,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到女人那裏都會變得非常複雜,怪不得內置攝像頭和外置攝像頭在成本和工藝上有著巨大的差異呢,男人和女人的差別不也正在於此嗎。”


    女人目色一凜,怒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正所謂守的雲開見月明,很快你對我的那些疑慮都不再是問題,我會交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我累了,先去睡了,有需要的話,隨時叫我。”


    江小婉臉上發燙,正要發作,男人已經趿拉著鞋皮懶懶散散的走向他的房間。


    “守的雲開見月明”,他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滿意的答案”值得又是什麽呢。江小婉一時間隻覺得心亂如麻,很快走進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在那頭眼望著女人俏麗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兩人中間仿佛永遠隔著一波池水的距離,卻怎麽也跨越不過去,楊大波忽然下意識的想起一句叫做《鄉愁》的小詩: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後來呀,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嗬在裏頭,而現在,鄉愁是一彎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兩人就好象祖國大陸和台灣海峽的關係,兩方麵多次表示統一的願望,卻幾十年如一日怎麽也統一不了。


    來到這間名叫陽春的房間,一個人住在如此寬闊的空間裏麵未免顯得太過奢侈,可想想也沒辦法,人家江小婉打死也不肯住過來享受下二人世界,就算自己不想這麽奢侈也隻好將就著奢侈一把了。把戴琳、李孜、或者古麗任何一個叫過來,一定會很有趣,不過他趁早打消了這個想法,這幾個女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人家會不會過來不說,就算真的過來了,那邊還住著江小婉,剩下的就等著玩火自焚吧。


    一頭躺在寬大的席夢思軟床上,任由身體被厚厚的床墊一上一下的顛著,眼望著沒有天花板的藍天白雲,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個房間的布局與以往的著名的星級酒店風格上有著很大不同,白色的主色調搭配簡單的線條和布局,透露著設計師獨具匠心的高品位生活追求。


    整棟親元殿建築正處在橫亙王城的護城河畔,忘了介紹了,這條護城河有一個美得令人柔腸寸斷的名字,叫做婉溪。


    親元殿正處在婉溪的臂彎嗬護下,而且楊大波的“陽春”,是一件根本沒有天花板的存在。


    頭頂隻是一塊巨大的玻璃遮罩層而已,到了陰天下雨的時候,屋主人隻需要按動一下按鈕,液態作用的遮罩層便會慢慢關閉,把整間房間變成一個密不透風的所在,但也不是完全密不透風,24小時熱循環的空氣對流裝置會不間斷運轉,就像坐在廣袤的草地上盡情呼吸木葉的芬芳一樣。


    此時,楊大波躺在寬大的白色的席夢思軟床上,在陽春外邊,緊挨著一帶盈盈脈脈的婉溪,不知疲倦的涓涓流淌著,沿溪畔栽種的無數蘆葦隨風搖曳多姿,宛若多情的少女,為了波光迷離的溪水盡情折腰。


    一抹夕陽在茶色玻璃幕牆上印上一點點的橘紅,傍晚柔和的微微潮濕的風拂過男人的身體,仿若情人多情善變的小手一樣捉摸不透。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楊大波猛然睜開眼睛,深深嗅一口木葉的芬芳,然後騰身坐起,在床上盤膝坐定,吐納幾個周天後,飄然下床,像一隻狸貓一般打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他,在這種時候,在別人的陌生的地盤裏,要做什麽?


    “水榭”那邊的房門仍然緊閉,楊大波淡然一笑,江小婉一定正誰得很香甜,路過水榭的房門時,盡管他的腳步已經異常輕盈,但他還是盡量放輕腳步,不露出半點聲響。


    穿過兩廊抱廈,在大殿裏迂回曲折了一陣子,便出了親元殿,然後一路向北,行走了大約5、6分鍾的樣子,在王城正殿——養元殿定住腳步。


    他把手掌搭在視線上方,仰麵觀望。此時,桔紅色的落日餘暉從遠天斜斜射來,映在大殿屋脊平整明亮的琉璃瓦上,燦然生光。偌大一片青石鋪就的大殿廣場上,靜得沒有半點聲響,也沒有一絲的風。


    停了十幾秒鍾的樣子,男人抬腿進了這間宏偉壯麗的大殿。


    和親元殿大同小異,裏麵依舊是一水的現代化裝修設計,大廳的地麵是用原產澳洲的天然大理石鋪就的,這些大理石也不知從幾千幾萬塊裏麵挑選出來,每塊和每塊上的紋路都可以嚴絲合縫的拚接在一起,一眼望去,一整片天然花紋連在一起,像流動的藝術品,蔚為壯觀。


    精心打磨過的大理石地麵映著天花板上那台方圓達十幾米的水晶琉璃盞,將整間大廳裝點得更加尊貴奢華。


    周邊的真皮沙發上,正歪著十幾個衣著體麵、身材彪悍的西裝男,見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在這裏,都是一怔。


    “你找誰!”話音未落,神色戒備的幾個西裝男率先向著男人的方向衝了過來。


    楊大波腳下絲毫沒有停頓,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一句話不說,忽然就化作一片魅影,在幾個人中間流轉一匝,虛空中掌影翻飛,啪啪聲不絕於耳,每個人臉上都著著實實的吃了一記狠辣的耳光,頭一歪,便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也就是一轉身的功夫,七八個壯男僵直的身體陸續倒下,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


    其餘的幾個西裝男見狀,相互對望一眼,然後從沙發上騰身站起,幾個箭步衝過去,兩人一組,以攻擊隊形將楊大波圍了個風雨不透。


    以謝天華今天的地位,各種各樣的朋友當然是趨之若鶩,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混到這種程度,難免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仇人時刻對他構成這樣或那樣的威脅,有錢人沒有不惜命的,尤其是像謝天華這樣把錢當作數字的角色,為了保證自己的身家性命,謝天華可謂不惜血本,請來全亞洲最優秀的退役軍人,這些軍人還不是那些普通的特種部隊作戰人員,而是印度尼西亞總統護衛隊的退役隊員。


    總統護衛隊的保護對象是國家的核心人物,因此對於成員的各項要求極高,人員招募的條件格外嚴格。應聘者除本人身體健康,體形矯健外,其家族必須無精神病等遺傳病史;他們必須智力超常,具有大學學曆,並且修讀過心理學、犯罪學和治安管理等課程,最重要的一點是,無論任何情況下,對保護者絕對忠誠,隨時準備犧牲自己的生命。


    進入這個特殊組織的人員還要接受為期20周的嚴格訓練,訓練科目包括體能、水中生存及場麵控製等內容。他們必須練就一身能上高山、能下深海的絕技;在各種複雜的地形和特殊環境中能駕駛汽車,並能在行駛的汽車上跳上跳下;對各種先進的武器能得心應手地運用;還要學習防火、防毒、排除各種爆炸物、格鬥擒拿功夫及“外交禮儀”;了解“群眾現象”和“暴民心理”,能“機智果敢解決問題”。特工們還必須熟練地掌握“逃跑技巧”,即保護目標在人群中順利移動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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