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山也不接開始發怔,喃喃道:“這瓶酒果然有鬼,好像還是個長著翅膀的酒鬼。”


    黃曉明搔了搔自己幾百幾千年都沒洗過,輕輕一搔,裏麵的虱子都會嘩嘩的落下來的後腦,突然一陣冷笑,冷笑了第一聲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到了桌前,五把鋼鉤似的五指抓起酒瓶,突然重重的往他自己腦袋上砸了下去。


    杜青山歎了口氣,這下酒瓶固然非破不可,但好朋友的頭隻怕也不會好受。


    誰知他的頭既沒有開花,酒瓶也沒有破。


    楊大波的手仿佛一下子暴漲數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和長度冷不防便突然伸到他頭上去.穩穩的托住酒瓶底部。


    黃曉明又一聲冷笑,突然飛起一腳,來了一記狠辣無比的撩陰腳,猛踢男人的下.陰。


    傳說中少林有一門古武絕技,據說是可以將男人那裏練到刀槍不入的,但僅僅是傳說而已,除了飛來飛去的影視劇之外誰都沒有親眼見過。先撇開世上有沒有這門奇怪的功夫,起碼有一點可以確定,楊大波肯定不會。他可以在一丈開外的距離,一鞭子將擺在豆腐上的三顆核桃抽個稀巴爛而不傷害豆腐半點,卻從來沒有練到那麽無恥的地步。


    此時,楊大波的身子已突然倒翻了起來,從他頭頂上翻了過去,落到他背後,手裏還是在托著這瓶酒。


    黃曉明反踢一腳,男人就又翻到前麵來了,忽然歎了口氣,道:"這瓶酒已經是我最後一瓶了,這腦袋也是你最後一個腦袋,你又何苦,定要把它們砸破?”


    黃曉明瞪著他,兩個又黑又深的孔洞異常可怖。


    杜青山忽然笑了笑:“看來這個人果然是真的楊大波!除了楊大波之外,又有誰肯為了一瓶酒費這麽大的力氣?”


    黃曉明也大笑起來:“不錯,像他這樣對酒像對女人一樣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碩果僅存的這麽一位了。”


    楊大波也不生氣,微笑著將那瓶酒輕輕擺在桌上。忽聽“波”的一聲,這瓶酒突然粉碎,裏麵琥珀色的酒液流得滿地都是。原來剛才黃曉明和楊大波爭酒的時候,各自用上內勁,這瓶酒早就筋骨寸斷,現在稍稍放開,碎裂當然是難免的了。


    杜青山撫掌大笑:“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你要它破的時候,它偏偏不破,你不要它破的候,它反而破了。”


    看著好端端一瓶好酒就這麽糟蹋了,楊大波連連咂舌,抬眼時臉上已經多了幾條黑線:“你妹的,不帶這樣的啊。老子想睡覺你們來打擾,老子想喝酒你們也不讓喝,難不成非bi我動手不成?”


    黃曉明看看杜青山,杜青山看看黃曉明,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我們過來就是想見識一下冥王戒的主人,到底有多麽了不起。”


    楊大波斜睨他們一眼,目色中寒芒一閃。


    下一刻,整個回廊裏忽然卷起一陣狂風,狂風過後,一切的人聲和喧鬧,全部歸於沉寂……


    月圓。夜未央。


    養元殿最重要的那間叫做“問鼎”的房間裏麵,謝天華依舊端坐在他君臨睥睨的位置上麵,手裏托著兩枚銀光閃爍的鋼膽,嘰裏咕嚕的轉個不停。


    那個白麵男人說的一點不假,謝天華不僅沒死,而且活得還很清健。


    就算世界上所有的大狐狸、小狐狸、半大狐狸全部加在一起,也不上這隻老奸巨猾、最奸最滑的老狐狸。


    以他的城府,就算謝宏彬、謝宏宇、謝宏紳三兄弟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他眼裏,沒有完全信任的人,無數的風雨和艱險告訴他一個極致的道理:小心使得萬年船。


    不管對誰,多留一手,多提防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這種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輕易放過一個的做法,才保他平平安安的生活到現在。


    正如楊大波判斷的那樣,秋子給他的酒是沒有問題的,唯獨有問題的就是二兒子謝宏宇的那一針強心劑。


    好在謝天華事先早有準備,在此之前,他服下了從美國生命科學院以一萬美金一顆的價格購買來的安他命堿基氫酸,在別人看來這種一萬美金一粒的藍色的小藥丸貴的離譜,買這種藥的人一定是瘋了。但在謝天華看來,有時候一萬美金也許可以保全自己一條命,好歹權衡下,這筆買賣豈不是非常劃算麽。


    事實證明,當初他的想法是無比正確的,一萬美金算什麽,錢沒了還可以再去賺,但命沒了還有的賺回來嗎?


    倒在那裏的時候,楊大波和自己兒女的對話都被他一字不落的收進耳鼓,即便事先有所察覺,但在聽說自己的兒子成心毒害他的時候,他的良知和心底深處的那一點點人倫道德,徹底崩盤了。


    他要報複,他要奪權,他要將一切企圖威脅他生命和權力的人們統統鏟除,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生骨肉!


    於是一個電話找來了全亞洲聲名赫赫的殺手組織——暴雪,授命他們,今晚要將王城裏麵和自己有異心的所有人統統鏟除掉。


    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坐在這裏,即便外麵暴雨如注,狂風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撕裂一般,他依舊安如泰山的坐在這裏。


    他知道,在他假裝暴斃之後,今夜的謝家王城裏,絕對會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血腥殺戮,謝家的權力分布將麵臨一次重大的洗牌。


    果然,從晚上11點鍾開始,計劃中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狂風暴雨,裹挾著人們聲嘶力竭的哀嚎聲,穿透厚厚的幕賬清晰的傳入他的耳鼓,隻不過這裏麵還夾雜著多少他不希望聽到的聲音,他並不知道。


    他不知道,此時,除了暴雪組織之外,還有一隻更可怕的力量,如同邪惡的魔獸一般,正在吞噬著王城裏其他的人,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斬盡殺絕,絕不留任何蛛絲馬跡。


    謝天華雖然嘴上說的厲害,但他並不是真心要讓暴雪組織置自己的骨肉於死地的,那個組織的人也不是傻子,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們不僅完全了解雇主的口頭需求,同時還了解雇主潛意識裏的需求。拿人家的錢,殺人家家人這種蠢事,他們從來不幹。但他們不幹,就沒有別人幹了嗎?


    很多人都覺得,血影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殺手組織,因為沒有人真正了解這個組織的內部結構和成員構成,有人說血影表麵上是一個組織,其實成員隻有暗龍一個人。因為這個人從來都是來去如風、行事詭秘、獨來獨往。


    也有人說,血影其實是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其固定成員就是那麽寥寥幾個,但隻要那個組織的boss有要求,隨便振臂一呼,便會有無數化身為普通人的殺手們過來響應。


    其中不乏有一些特立獨行的頂級高手,比如前麵提到的黃曉明和杜青山。


    當然,他們同時也是boss暗龍的死忠膜拜者。


    雖然沒有人真正了解boss的真實麵目和身份,但暗龍不朽的金字招牌擺在那裏,無形中就有著某種令人膜拜的魔力了。


    謝天華怔怔的坐在那裏,仿佛一座千年不朽的雕像,從夢中醒來時,月光正從窗外照進來,照在床前的碧紗帳上。


    碧紗帳在月光中看來,如雲如霧,雲霧中竟仿佛有個人影。


    這裏是謝家的三尺禁地,晚上從來用不著人伺候,是誰敢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站在老爺子的床前窺探?難不成是……


    謝天華雖然已經是六十歲的老人,但還保持著年輕時的敏感,一挺腰就已躍起,不但還能保持鎮定,身手顯然也很矯健,“誰!”


    “老爺、是我,老管家謝福。”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謝天華終於放下心來,謝福本不姓謝,當初是和謝天華一起摸爬滾打、撒尿和泥玩大的玩伴,後來謝天華成了氣候,便一路提拔他成了自己的管家,也是他相對最信任的幾個人之一。風風雨雨幾十年,謝福一直任勞任怨的伺候著,一直都默默無聞的做著自己的工作,試問謝家還有幾個人像他這樣的呢?


    今夜他雖然並沒有找他伺候,卻也不忍讓這忠心的管家難堪,隻揮了揮手,道:“現在我要休息了,你先去忙吧。”


    “是。”謝福認認真真的答應一聲。


    在桃源山莊,謝天華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是不容任何人違抗的命令,他要讓一個人離開,這人就算已被打斷了兩條腿,爬也得爬出去。更何況謝福這麽多年來,從來就沒有違背過主子的命令。


    奇怪的是,這次他居然還沒有聽從,事實上,他連動都沒有動,連一點退下去的意思都沒有。


    謝天華皺了皺眉:“你怎麽還不走?


    “我還有事找您。”謝福的聲音依舊是那麽謙和、恭謹、卑微,仿佛外麵的一切殺戮血腥都和他無關。這個老頭難道聾了不成?


    “什麽事?”


    “有個很重要的人想見您。”謝福的聲色雖然謙和,但語聲中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勢,整個人也突然變得高大起來。


    ps:弱弱的問一句,咱有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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