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給他休息的機會,等他剛剛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被刀光包圍了。


    那些日本武士虎視眈眈的看著男人,目色中流淌中野獸一樣的凶光。


    刀鋒閃亮,仿若野獸的獠牙!


    楊大波就是那種無論何時永遠微笑麵對的男人,隻不過剛才兔起鶻落的變化太快,根本沒給他微笑麵對的機會。


    楊大波的笑容很邪魅、也很親切,但在那幫人眼中卻像死神的表情:“你笑什麽!”


    “不笑什麽,就是想笑。一個人若是想笑的時候都不能笑,豈不是很可悲嗎?”


    “那個女人是你敵人?”日本武士道。


    楊大波的笑容一緩,“她難道不是你們社長的妻子嗎?”


    日本武士道:“什麽,根本不可能。我們社長的妻子是早稻田大學的高材生,從來就不會武功。”


    楊大波微笑道:“也許人家一直隱瞞著呢,你們這幫傻瓜怎麽能輕易看得出來。”


    日本武士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說,她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假扮我們社長的妻子,我們社長的妻子現在在哪兒!”


    對方的表情認真而嚴肅,完全不像作偽,楊大波終於笑不出來了,道理很明顯,也許社長的妻子已被這個女人殺掉了,或是綁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那麽,她為什麽要假扮成別人來到這裏,難道就為了殺我?


    如果是為了殺我,她又是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的?難道是那個水藍裙的女人有意把我引到這裏,好讓這個女人伺機下手?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楊大波忽然覺得腦子裏都是漿糊,又粘又稠的漿糊,把一切思緒都黏在一起,搞得一團糟。


    他有一個別人沒法比擬的優點,那就是凡是令他煩惱的事情,凡是令他想不通的事情,他幹脆就不去想。


    他的嘴角又浮出一絲笑意:“可惜我也不認識她。”


    日本武士道:“不管你認識不認識,你都要死!”


    楊大波道:“為什麽?”


    日本武士道:“因為你殺了我們山口組的人,很多人。”


    楊大波道:“你最好說的明白點,不要用你悲催的智力考驗我。”


    日本武士道:“在釜山的那天晚上,山口組駐韓國的兩百多名會員都死在你手裏。”


    楊大波笑了,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我還以為那些都是稻川會的人,原來是你們山口組的。隻不過裏麵帶頭的為什麽是稻川會的小頭目呢?”他指的當然是冠希,那夜,正是冠希帶著一幫人先行到達。


    日本武士道:“稻川會算什麽東西,他們的實力怎麽可以和山口組相比。”


    楊大波眨眨眼睛,幾分了然的道:“我明白了,稻川會那幫人隻不過是第一波,你們山口組的人其實早就潛伏在暗處,等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你們才上來。第二波人就是山口組的。”


    日本武士道:“看來你並不笨。”


    楊大波道:“本就不笨。”


    日本武士道:“用你們中國話說,這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楊大波道:“看來你們日本人對中國的東西還挺了解。”日本武士道:“至少比你們中國人了解。”


    楊大波道:“可惜啊可惜……”


    日本武士道:“可惜什麽?”


    楊大波道:“可惜那幫人還是死了,死的一個雞狗不留。”


    日本武士目光一凜,手中的刀驀然直豎起來。


    這似乎是一個信號,一個戰鬥前的信號。


    所有的日本武士都豎起了刀鋒。


    幾十個人,幾十個閃亮的刀鋒,對準了楊大波。


    他全力施為,才堪堪從那個女人的刀下撿回一條命,耗費了大半精力,如今赤手空拳要對付幾十個人,幾十把刀,結果會如何呢?


    一指渡劫固然驚世駭俗,但頂多隻能夾住一把刀鋒,如果幾十把刀鋒同時劈來,就算加上他新創的一腳渡劫,都不可能度過這次劫難。


    幾十把削鐵如泥的花紋折鐵刀砍在身上,會是什麽滋味,隨便在被窩裏想想,都會令人汗毛直豎的。


    楊大波卻半點緊張和恐懼的樣子也沒有,說完話便再也不看那些人一眼,低眉看著自己修長的五指。


    唉,像楊大波這種自戀到死不悔改的角色,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吧。


    大殿裏的氣氛原本就很沉悶,現在更加緊張。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刀,一旦刺出,就必要飲到敵人的鮮血!


    從殿外來了幾個人,三男,三女。


    為首的女人一襲黑衣,麵罩黑紗,她一進來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幾十把刀鋒扭轉過來,全部對準了那個黑衣女人。


    楊大波在背後笑道:“你們這些日本男人真是要多蠢有多蠢,腦子一根筋,看到穿黑衣的女人就想動手,她們兩個不是一個人好不好。”


    來的當然就是芳子他們。


    日本武士瞪眼道:“那她是誰!”


    沒等楊大波開口,芳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芳子。”


    武士們笑了,大笑,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武藤蘭她們卻呆住了,她們原本擔心楊大波出事,才跟過來的,沒想到芳子竟會亮出自己的身份,這不是明擺著找死麽。


    隻有楊大波神情自若的看著芳子。


    日本武士道:“芳子小姐,我們一直在找你。”


    芳子平靜的說:“我跟你們一起走,但你們山口組要向我保證,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好,隻要芳子小姐肯跟我們走,我們山口組絕不會為難不相幹的人。”


    楊大波來到芳子身邊,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芳子點點頭,也小聲說了句什麽。


    武藤蘭再也忍不住了,“芳子小姐,我和你一起去!”


    香奈也站出來:“我也和你一起去!”


    芳子不動聲色的說道:“他們要的是我,不是你們。”


    芳子走了,她是跟著山口組的人走的,她既然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人可以改變。


    武藤蘭看著男人的目光裏噴著火焰:“你眼睜睜的看著芳子小姐和他們走了?”


    楊大波點點頭。


    武藤蘭道:“我現在想做一件事……”


    楊大波道:“什麽事?”


    武藤蘭道:“我想殺了你!”


    街道有很多都是青石板鋪成的,比楓葉還紅的紅棉樹,燦爛如晚霞。


    妙妙一邊走著,忍不住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楊大波道:“到了不就知道了。”


    妙妙道:“我不明白,芳子她們是怎麽知道你在那間寺廟的,芳子為什麽會主動出來跟他們走,你又為什麽會眼睜睜看著她和那些人走,她要是去了,肯定是九死一生。”


    楊大波道:“何止是九死一生,簡直是有死無生。”


    妙妙眨著清澈的大眼睛,怔怔的望著男人的側臉,等著他的答案。


    楊大波道:“有人給她們留了一張字箋,告訴她們我在那間寺廟,有生命危險,所以她們才會去的。”


    妙妙道:“你怎麽知道?”


    楊大波道:“武藤蘭告訴我的。”


    妙妙道:“是誰留的?”


    楊大波道:“她們沒有看到。但是我知道是誰。”


    妙妙道:“你看到了?”


    楊大波搖了搖頭:“當時我還在寺廟裏,我又不會分身法。”


    妙妙道:“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楊大波道:“這還用問,當然是猜到的。”


    妙妙道:“那個人是誰?”


    楊大波道:“一個穿水藍裙的女人,也正是她把我引到那間寺廟的。”


    妙妙道:“這麽說,她一定是你的仇人。”


    楊大波道:“我現在也說不清她到底是仇人還是朋友。”


    妙妙道:“芳子明知有死無生,為什麽還要跟那些人走?”


    楊大波道:“因為她要救我。”


    妙妙臉色微變,道:“她為什麽要救你?”


    楊大波道:“也許,她喜歡上我了。”


    妙妙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用她救嗎?”


    楊大波道:“不用。”


    妙妙道:“那你為什麽還眼睜睜看著她和他們走?”


    楊大波道:“因為我知道那些武士會把她帶到什麽地方。”


    妙妙道:“哪裏?”


    楊大波道:“帶到她哥哥那裏,所以她沒那麽快死的。”


    妙妙道:“為什麽?”


    楊大波道:“因為盛田昭男想要的是兩樣東西,一是芳子,二是盛田昭夫的遺囑。就算他找到了芳子,照樣得不到遺囑,因為遺囑在我手上。”


    妙妙道:“所以在沒有找到遺囑之前,他是不會殺死芳子的,因為他以為隻有芳子才知道遺囑的下落。”


    楊大波笑道:“看來一個傻瓜和聰明人呆的久了,慢慢的也會變得聰明些的。”


    妙妙鼓著腮幫道:“誰是傻瓜?”


    楊大波沒有回答,沒有回答就等於回答了。


    妙妙忽然撲上去,在男人的臉蛋上狠狠咬個精致的牙印。


    楊大波微歎一下:“你這樣咬下去,我這個超級大帥哥遲早會變成醜八怪的。”


    妙妙道:“變成醜八怪更好,那樣就不會有人喜歡你了。”她的臉紅了,比紅棉樹還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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