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楊心裏頓時可以確定這個名叫戴夫的帥氣獅族絕對是對自己有所圖了,否則的話誰聽過哪個家夥會花錢雇別人陪自己吃飯的?難道張楊長得像歌姬嗎?或者說戴夫這家夥口味特別重男女通吃?


    想到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張楊頓時沒來由地覺得渾身一陣惡寒,連帶著戴夫那張超級帥氣的臉,看起來也有些讓人更想近而遠之了。


    “算了,沒興趣。”


    “是嗎?那麽二百金幣呢?”


    “……”


    “或者五百金幣?”


    “你很有錢?而且很無聊嗎?”


    張楊不缺錢,不過那戴夫接連幾次抬價,卻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這模樣終於讓張楊有些慪火,怎麽著,有錢很了不起嗎?


    不過就在張楊冷冷對戴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完全掛在了戴夫身上的狐族美女黛兒,卻是轉過頭來瞄了張楊一眼,有些生氣地開口道:


    “你這家夥好奇怪哎!我家主人好心請你竟然不領情,你可知道在戰……”


    “黛兒!無理!”


    “啊啦~人家不說話就是啦……”


    黛兒這話隻說了一半就被戴夫給打斷了,不過聽那後半句話之中透露出的些許意思,這戴夫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呢。


    (那個戰字,是指戰神城嗎?這麽說這個戴夫真的是獸人王族的直係後裔了?那麽他是否認識泰德特克那家夥呢?)


    雖然這般想著,但張楊卻沒有開口。他本就不會和女子較勁兒,而且不論戴夫對他有何企圖,至少就目前而言,卻是不像尋常貴族那般趾高氣昂惹人反感,於是張楊並沒有出聲。


    隻不過經黛兒一鬧,這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以至於就連準備好大堆說辭的戴夫,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麽繼續開口。然而就在此刻,一直紅著臉安靜地靠在戴夫懷裏的那位羽族女孩,卻是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竟是紅著臉鼓起勇氣跪坐著對張楊深深一禮,而後用那柔糯糯的聲音開口道:


    “沃、沃、沃金大人……我、我想……請您坐下來和主人喝酒,拜托了!”


    不過隻是說了這幾句話,這個羽族女孩便緊張地渾身顫抖起來,連帶著因為她身上的衣服非常柔軟寬鬆的關係,那對堪稱雄偉的峰巒,此刻竟然也跟著微微顫抖蕩漾起來。而等她好不容易說完那話,而後深深叩拜跪伏在地的時候,張楊終究心下不忍,微微搖頭之後才無奈地點頭應道:


    “算了,起來吧。我坐下就是。”


    事實上因為這包廂裏的裝飾對於坎帕斯獸人王國而言已經相當高級的關係,原本生硬冰冷的地麵上此刻已經被一層厚厚的長毛地毯完全覆蓋。


    而且這包廂裏和外麵酒館中有些不同,屋裏根本沒準備椅子不說,就是當中那張桌子,也隻有米許高度,看這樣子卻是直接席地坐臥的格局了。


    原本戴夫已經覺得這次沒有希望和這個神秘的強者拉上關係了,可誰能想到平日裏隻願窩在他身邊,幾乎從不和別人說話的羽族女孩麗兒竟然達成了他和黛兒都沒做到的事情。


    於是臉上難掩驚喜之色的戴夫甚至顧不得一旁的兩女,竟是親自起身為張楊倒滿一杯美酒,這才樂嗬嗬地座回了地上。


    “哈哈哈~沒想到這次麗兒的麵子竟然比我還要大得多了,回頭一定要好好獎賞你才是!”


    說到此處,已然起身躲回戴夫懷裏的羽族女孩麗兒,臉色已經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這時候的她已然沒了方才的勇氣,甚至看那坐姿模樣,仿佛全身力氣都沒有了似的。


    (這戴夫何德何能,竟然讓兩個女子如此深愛著他?而且看他那習以為常的模樣,隻怕這樣的情形持續的時日已經不短,這才讓他習以為常的吧?隻希望這人懂得珍惜擁有,不要玩始亂終棄那一套辜負了她們的一片心才好。)


    此刻張楊看在眼裏,心中難免感歎。不過人家你情我願,他除了大口吃‘狗糧’之外又能怎樣?


    隻不過即便張楊如今實力強大了但他的心依舊隻是個普通人的心,因此他也會犯低級錯誤,就好像他自己所說那樣:不要辜負美人恩,但他光看到了別人身上的毛病,自己的問題又該如何呢?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歲月無情,時光流轉,即便奧蘭多大陸上的女子因為實力強過普通人的關係,可以略微減慢衰老的速度。可是除了那些天才中的天才,年紀輕輕就問鼎傳奇階位之外,大多數女子那最美的年華又能持續幾年?


    況且身為職業者的她們,總會麵對這樣或那樣的危險和挑戰,誰又能保證她們一直平安?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別看張楊實力越來越強,但對待自己的感情方麵,他實在太過小心謹慎,也太過優柔寡斷了。


    畢竟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來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張楊滿心疑惑勉強留在那紅色經典酒館的包廂之中與戴夫喝酒的時候,已然回到‘鉤爪’賞金獵人本部的鮑伊爾,正在左德的陪同下認真地聽他外甥穆拉德敘述他因何惹事,之後又如何被打倒抓住的經過。


    “舅舅啊!我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誇大啊!那家夥移動的時候真的拖著一道殘影,隻不過幾瞬時間而已,我們十幾個人連他攻擊的動作都沒看清,就被挨個打倒了。而且也不知道那家夥用了什麽手段,直到現在我們體內的血氣能量都還散亂無比,雖然沒有消失但就是無法聚集起來,舅舅你可得幫幫我啊!嗚嗚~我莫不是被那家夥廢掉實力了吧!?”


    原本鮑伊爾此刻心裏就憋著一股邪火,如今再看到穆拉德那慫蛋般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是個身高兩米多的熊族威武大漢,此刻卻像個受氣的小姑娘一般在那抹眼淚,若非穆拉德是鮑伊爾的親侄子,否則就憑他此刻這幅熊樣,鮑伊爾早就一巴掌直接把他拍死了,這樣軟弱的家夥留在‘鉤爪’裏都嫌丟人!


    不過轉念一想,穆拉德害怕倒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他沒有撒謊的話,那麽之前那個連鮑伊爾都看不透其深淺的家夥,恐怕至少也是個有著六階實力的強者!


    而對於實力隻有四階的穆拉德而言,六階強者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況且能讓敵人體內的血氣能量不聽使喚,這能力代表著怎樣的含義,恐怕鮑伊爾比穆拉德更要清楚其中的厲害。


    想到這裏鮑伊爾深深吐出一口氣,略微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才開口道:


    “這次你確實是運氣太差踢到了鐵板上,不過你大可放心,雖然這麽說會讓你有些無法接受,但以你、還有你那些手下的實力而言,那個名叫沃金的家夥若想殺你們,你們根本反抗不了。至於你們體內血氣能量無法使用的問題,這應該隻是暫時性的現象。最遲在明天早上,你們體內的血氣能量就會恢複正常了,所以,回去吧,和你那些個手下好好待在總部裏,等實力恢複了再出門。”


    “明、明白了。可是舅舅,今天這事兒咱們鉤爪可是被那家夥狠狠地落了麵子啊!咱們真就這樣算了?”


    得到鮑伊爾安慰之後,穆拉德一直緊張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畢竟一直以來鮑伊爾在他心中就是最強的代名詞,如今既然鮑伊爾說他會沒事,那麽穆拉德也就順理成章地放心了。


    隻不過一直以來都是穆拉德欺負別人,哪裏像今天這樣被別人欺負過啊!那被瞬間擊倒的恐懼,以及之後仿佛像貨物和牲口一樣被販賣的恥辱,穆拉德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可他又不傻,對方實力太強他根本招惹不起,於是隻能想到唆使鮑伊爾這個方法了。


    然而鮑伊爾既然能夠一手建立諾大一個‘鉤爪’賞金獵人組織,其眼界和手腕自然不是穆拉德這種貨色能夠比擬的。


    事實上以鮑伊爾對穆拉德的了解,不誇張的說,穆拉德這邊一撅屁股,鮑伊爾就知道他要拉幾個糞蛋!因此穆拉德這邊一開口,鮑伊爾心中頓時便知道他是何居心。


    (愚蠢的家夥,要不是我妹妹的麵子上,就憑你敢打我的注意這一點,我就會生撕了你!而且以你那麥粒大小的腦子,就想唬我嗎?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從這點上看,沃金那該死的家夥打你這一頓還有些下手輕了。)


    雖然心中冷笑不已,但鮑伊爾嘴上卻並沒有直接拒絕。畢竟即便這事情全是穆拉德惹出來的爛攤子,但從‘鉤爪’組織的角度而言,也確實被狠狠落了麵子。因此這時候他這個做老大的如果不態度強硬些,那麽以後人心可就散了。


    “放心吧,等我辦完手頭這件大買賣,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那個膽敢當眾落‘鉤爪’麵子的猖狂家夥!好了,你下去吧。”


    “明白了舅舅!到時候您可一定要狠狠將那個雜種殺掉才解氣啊!”


    至此被打成豬頭人的穆拉德終於走了,直到這時,方才一直恭敬地站在鮑伊爾身邊的左德才上前一步低聲問道:


    “總長大人,您終於決定了嗎?”


    “是啊,不然你以為剛才我為何會那般隱忍?難道我會怕那個名叫沃金的雜種嗎?不!哪怕旁邊還有貝克那個愛管閑事兒的賤種虎視眈眈,但我之所以不出手隻是要保留全部力量完成這樁價值十萬金幣的大買賣!畢竟這次的目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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