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引渡?


    我瞪大著眼睛望著齊琪琪,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齊琪琪,朝我攤了攤手道:“這個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問賈長生之前為什麽要瞞著你了,說不得他兒子現在就呆在家裏呢。”


    我皺了皺眉,朝汪顯德沉聲詢問道:“你們到底抓了一個還是兩個?”


    汪顯德估摸著之前確實被老貓給折磨怕了,支支吾吾的說應該是兩個,隻是其中有一個並沒有經過他的手,也就是今天中午好像被另外一個支脈給帶走了,具體怎麽操作的他也不是太清楚。


    我原本還想再問問他的,齊琪琪卻阻住了我:“他說的應該都是實話。”


    說完,他朝門外喊了一聲:“貓伯。”


    老貓從門外推門而入,汪顯德在對視到他那雙陰沉的眼神時劇烈的打了個寒顫。


    老貓恭敬的朝齊琪琪行了個禮,齊琪琪朝他點了下頭,老貓會意的朝汪顯德走了過去,寬大的袖口之中忽然間探出了兩條紅色的東西,汪顯德慘嚎了一聲,便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


    老貓卻想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抖了抖寬大的袖口,朝齊琪琪行禮後,小心翼翼的轉身離開。


    我震撼的望著他離開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轉身朝齊琪琪走了過去。


    齊琪琪瞧見我走過來,朝我擺了擺手道:“別問我,我可不知道他那袖子裏裝的是啥。”


    其實我確實想從齊琪琪這裏詢問老貓那袖子裏裝的是啥?居然能夠將汪顯德的‘影子’從我的陣封左雷局裏直接消失?要知道之前我跟鴻鵠倆正是因為想不到辦法我才利用符罐裝回來的啊?從這一點其實就能夠看出來我之前對活死人的判斷是有誤的,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拿起了手機,給鴻鵠那邊撥打了一個電話,將大金牙的位置告訴了他,鴻鵠那邊聽隻是解救一個人,所以也沒多問什麽,匆匆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隨後我又撥打了一次龍濤的電話,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齊琪琪當即放下了手裏的那疊紙,朝我緩緩開口道:“知人不用言盡,看破不必說破,所以說,當初你師父讓你對賈家留個心眼是沒錯的。”


    我緊鎖著眉頭,沉思了片刻,朝她試探性的詢問道:“賈家有什麽問題?”


    齊琪琪朝我微微一笑道:“京城九姓,謂之京圈,京圈以趙家為首,當年評第十姓之時,賈家在京實力如日中天,可惜一直以南方化外被京圈排斥在外,甚至取消第十姓也要將賈家撇出名流,這裏麵摻和的事情很多,不外乎就是權貴之間的勾心鬥角,原本呢,跟賈家並沒什麽關係的,表麵上看是因為賈家與上官家不和,實際上是因為賈家此前一度利用卜算之術攀附國央高官引起九姓大家人人自危罷了,這京城呢,說起來是個海納百川的地方,可實際上,誰也不願意跳出個過江龍來這裏麵攪局,所以呢,自從賈大先生退隱歸鄉,賈長生兄弟倆接手後,賈家影響力大減,雖已不複當年,可因為當年攀附的大佬還沒有隱退,所以呢,暫時一直都沒什麽人敢動他們,不過呢,這九姓大家裏,卻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始出事了。”


    嗯?


    齊琪琪卻收拾了一下手裏那疊紙,朝我狡黠一笑道:“後麵呢,又臭又長,我就不多說了,也懶得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總之啊,你呢,以後最好別跟你那個惡心的兄弟走的太近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說完,她居然伸手揉了一下我的頭,快步朝她房間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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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沙發上琢磨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拍了拍後腦勺,自嘲我搖了搖頭難道她是說賈家一直在暗中報複九姓?這賈長生跟賈雲倆都挺聰明的吧?怎麽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犯傻?按照齊琪琪所說這賈家放在以前巔峰階段的時候都不是九姓的對手,那現在這麽做跟廁所裏點燈有什麽區別?


    想著齊琪琪所隱射的那些事情多半都是賈長生兄弟倆幹的,我便沒再去多想,當初我差點兒被賈雲給害死這事兒,我趁熱當時自己確實不後悔,但從那件事上可見我在他眼裏其實跟陌生人沒多大區別。


    當天晚上大約十一點左右,鴻鵠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他已經將大金牙給救出來了,人現在被伊妹兒安排在禦林軍下屬的一個招待所裏,人幾乎都要崩潰了,一直念叨著要回廣省。


    我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連夜開車趕到了那裏,見到了大金牙後安慰了他好久他的精神才漸漸鬆懈,隨後被鴻鵠帶到了軍區醫院治療,可惜我帶來的那隻斷手卻並沒有派上用場,軍醫那邊說接上去的意義並不大,最後的決定權當然在於大金牙自己,大金牙連連說不用接了,居然將那隻斷手給丟進了垃圾桶裏!


    我跟鴻鵠倆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多問,估摸著大金牙應該是對那隻手有了陰影吧?畢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別人給切下來,他這當時得有多絕望啊?


    後麵鴻鵠有事兒先走了,而我獨自留在病房裏陪著大金牙待了一會兒,他告訴我他天亮就出院離開京城以後再也不來了。


    我原本是想問他,那我們之前購買的那些房子怎麽辦?可這話卻始終都沒問出口,他如果不是因為摻和了這事兒,也不至於手都沒了。


    早上陪著大金牙辦完出院手續後,他便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說,更沒提那幾十套房子的事兒。


    我腦子亂糟糟的開著車直接去了京大,車子剛停好,卻是瞧見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朝我迎麵走了過來。


    望著來人我皺了下眉,對於這個人我一直都不感冒,可想著遠在海外的表姐,我最終放下了心裏麵的不適,抬頭朝他微微一笑,說了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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