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令人頭疼啊!


    這個吳狄,每次出現似乎都沒什麽好事。


    深井,它究竟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存在呢?為何會讓在我眼中近乎於神一般存在的吳狄如此忌憚?


    身後傳來了黃安慧嗯嚶的聲音,它醒了。


    我轉過身眼神關切的望著它,黃安慧情撫著額頭,有些痛苦的朝我詢問道:“老大,我、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


    其實我倒是挺羨慕它的,起碼此時可以無憂無慮,不像我,除了疑問外就隻剩下無盡的煩惱,以前一直不懂什麽叫做庸人自擾,現在明白了,所謂庸人其實還是內心不夠果決,心髒不夠大,野心不夠強。


    我朝它微微一笑道:“你可能是太困了,行了,回屋睡一會兒吧,我這個店啊,不用看的。”


    尚在發蒙中的黃安慧朝我點了點頭,這才上了樓。


    黃安慧前腳走,黑曜後腳便從門外走進來了,當它一臉懵逼的望著地上那些碎玻璃時,臉色驚訝的朝我詢問道:“老大,咱這該不會是遭了賊了吧?”


    我朝它翻了翻白眼後,沒好氣的道:“京大的妹子好看嗎?”


    “好看,細皮嫩肉的,感覺很好吃,咳咳,感覺很好泡。”黑曜說禿嚕了嘴,臉色尷尬的朝我笑了笑。


    我眉頭一挑,朝它冷肅的道:“別動歪腦筋,京大如果有妹子失蹤了,我可就認定是你幹的,壞了我的規矩,你該知道結果的。”


    黑曜臉色變了變,朝我訕訕一笑道:“老大,我現在連活物都不吃的,又怎麽可能吃人呢,我剛才不過就是跟您開個玩笑,別當真啊。”


    我朝它擺了擺手道:“行了,出去買點飯菜回來吧,吃完飯我還得出去一趟。”


    黑曜應了聲,便轉身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提著兩大提飯菜回來,叫上黃安慧下樓,我們仨便吃了起來,吃過飯後,我聯係了之前給我裝修的那個公司,讓對方過來將門給補上,黃安慧留在店裏麵,而我則帶著黑曜開車出門。


    去哪兒呢?


    由於吳狄的出現,令我心煩意亂,以至於這個傳說中存在了至少兩千多年的組織深井所網織出來的疑團占據了我整個腦海。


    黑曜一直坐在副駕駛上指著過往的高樓大廈而喋喋不休,而我卻沒有任何心思來糾正它的浮躁。


    思來想去,一個人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這人是誰呢?


    元葵先生,這個從最初將吳狄引入我視線的人,看似很少拋頭露麵,可京城的許多事件背後其實都有他的身影,不得不讓我心生懷疑,這個人是否了解吳狄所說的深井。


    可惜元葵這個人似乎一直都喜歡站在我的對立麵,所以,即便他真的知道,也不可能告訴我。


    所以,我隻能強行打消了這個念頭,為了讓自己安靜下來,我甚至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裏麵默念清心咒。


    清心咒的效果倒是很明顯,我的腦子也隨著一遍又一遍的咒語而安靜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我將車子停在了國安大樓前,來這裏自然是找昝喜川的,這麽多天沒見,也不知道這家夥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麽呢。


    在樓下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人已經在接待大廳了,可能是因為從我的語氣上聽出來我來找他並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所以,讓我稍微等他一會兒,他正在開會。


    如此,我與黑曜倆百無聊賴的在接待大廳裏等了他將近一個小時,才瞧見他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在瞧見黑曜時,這家夥顯露出了本能的警惕,這讓我奇了怪了,昝喜川的實力確實不是一般的強,可黑曜是妖啊,難不成這家夥也懂道?


    轉而想到堂叔時,我似乎又有些明悟了,堂叔雖然不是道門中人,可他對道的理解其實並不亞於我,這從當年他一直在家裏麵養蛇養雞安插靈眼就能夠看出來了。


    為了防止這家夥腦子一時間抽筋,我主動給他介紹了黑曜,當然,蛇妖這茬自然是不好在這裏提的,隻能告訴他,是我在湘西收的一個小弟,黑曜倒也挺掙氣,用湘西話跟他打了招呼。


    昝喜川略含深意的跟它握了握手,輕笑了聲道:“朋友的皮膚可真好。”


    黑曜這家夥咧嘴笑了笑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


    這話接的倒是挺妙,卻讓我更加確定他已經看穿了黑曜的身份。


    於是便岔開話題,問他有沒有時間出去喝一杯?


    昝喜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朝我點了點頭說旁邊不遠有家菜不錯。


    離開國安大樓後,昝喜川倒也沒急著問黑曜到底什麽情況,而是問我關於齊琪琪的事兒。


    我這才知道原來齊家人瞞天過海離開京城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國央的高度重視,責令guo安與民調局方麵徹查了,這讓我很是疑惑,齊家人離開京城不是好事兒嗎?為什麽國央會表現的這麽緊張?


    對此,昝喜川告訴了我一件事兒,讓我頭皮一炸!


    就在一個星期前,齊家此前依托的那位蒙族親王死了,根據民調局方麵調查,是被老貓幹掉的,對此齊家人卻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隻是全部撤離了呼市,回到了京城。


    隻是礙於齊家於滿族之中的威望,上麵並沒有立馬對齊家人發難,就連凶手老貓也一直沒動他,一方麵是怕牽一發而動其全身,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


    如此,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民調局方麵會安排那麽多眼線放在尚品一居了,也明白為什麽上官輕在得知齊家人集體離開京城後會那麽生氣了。


    當然,這事兒既然牽扯到了齊家以及齊琪琪,我自然會站在她那邊。


    我拿昝喜川從來都沒當外人,於是就將狠話給撂下了,任何人想要動齊琪琪,首先得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昝喜川一聽,苦笑著朝我說,這事兒可能還沒那麽嚴重,其實國央方麵隻是需要一個說法,也要給蒙zu人那邊一個交代,隻要齊家人說出殺人的實情,這事兒可能就不會弄的這麽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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