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麽做自然也是有私心的,但同樣也是唯一能夠加快這場‘鬧劇’的方法,我上去除了近距離招引天雷外,更重要的還是幫黑曜擋一波,否則以它現在的狀況結果隻能是灰飛煙滅,或許這就是強行增加道修所帶來的弊端吧。


    隻是我這麽做的風險實際上比它還要大,畢竟我也沒有把握金銀錯是否能夠接下雷劫。


    等了兩三分鍾後,昝喜川頗為激動的朝我快步走來:“杜局已經同意了,不過為了減少恐慌,隻能給你安排一台簡易的滑翔機,咱們現在就趕到那棟大廈頂上,經過智庫那邊的核算,那個高度滑翔後,你隻需要全力的將機身往後仰,就能夠達到黑曜的那個位置。”


    我朝他指引的那棟大樓瞅了一眼,距離天門這邊差不多有一千米左右,不過附近也隻有那棟大廈的高度合適了,所以也就沒再猶豫,便跟著昝喜川下了天門,下樓的時候,昝喜川嫌棄我慢,一把將我背在了背上,朝不遠處一輛已經安排好的車子跑了過去。


    車子由天門後方直接繞開了擁堵地段,來到了那棟名實為平安保險的總部大樓前,guo安的效率很高,整棟大樓的周圍已然被戒嚴了,隻是距離滑翔機運輸過來還需要幾分鍾,當我們上到了大廈的天台上時,沒多一會兒,便瞧見十多個人背著滑翔機的組件跑了上來,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開始迅速的組裝,組裝完成後,便拿出了一套專用的衣服,我卻朝他擺了擺手表示不用,時間不等人了,他本想說什麽的,卻被昝喜川給阻止了,昝喜川是知道我穿不穿那玩意兒都一樣的。


    簡單的跟組裝的那個男人詢問了一下操作的技巧後,我便在他的指揮下,抓著滑翔機的兩邊,往後麵一連退了幾步,接著往前一個俯衝直接從大廈天台之上一躍而下,剛開始滑翔機直挺挺的往前下方鑽,我按照他之前給我的指示,猛然將滑翔機頭部往上麵拉,滑翔機就像龍抬頭一樣往上竄了起來,這時候我才按下了引擎的按鈕,頂著狂風暴雨,艱難的朝天門方向衝去。


    下方黑壓壓的一大片,所有能夠站人的地方都已經被擠滿了,其中有不少人發現了我,下麵頓時引起了一陣陣驚呼聲的浪潮。


    不到一分鍾的功夫,我便可以肉眼居高臨下的看到黑曜了,黑曜則一臉震驚的望著我,使勁的朝我揮了揮手,似乎是讓我別過去,或許他已經知道自己根本扛不了最後一下了吧。


    即便如此,它還是在拚命的從周圍蓄積雨水,希望以此來抵擋下一次雷劫的能量。


    幾十米轉瞬即逝,當滑翔機即將抵達他頭頂上的位置時,我直接破開了滑翔機落在了它的頭頂之上。


    天雷滾滾,烏雲滔天,踩在黑曜的肩膀上,下麵傳來了黑曜頗為絕望的聲音:“老大,你不該來啊!”


    我直接打斷了它接下來想說的話:“別廢話了,這一下你根本扛不住,幫我穩住身體,我請五雷符!”


    黑曜抬頭雙目赤紅的望著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使勁的點了點頭。


    隨著黑曜幫我控製住身體,我這才從口袋裏麵摸出剩餘五張五雷符,五雷符在掏出來之際就已經被雨水打濕大半,好在我撚符的速度比較快,最終還是將符紙點著,隨著密咒落下,我朝下方的黑曜沉喝道:“送我上去!”


    黑曜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有些猶豫,然而,天雷隨時都有可能落下,我忍不住怒急道:“你想害死我不成?”


    下一刻,黑曜怒吼了一聲,雙手往上猛然一推我的雙腳,在其巨大的推勁之下,我直挺挺的往上竄了大約三十米左右。


    眼前忽然間一道亮我的雙眼致盲的光芒,緊接著,我感覺到一股史無前例強大的澎湃能量朝我撲麵而來,那一瞬間,我的大腦當機了,雙眼更是一片漆黑,渾身的筋骨更是感覺一寸一寸的斷裂,丹田處的那股子氣更是接著又身體的毛孔噴出,嘴巴裏狂噴出一大口鮮血,我甚至能夠感覺到眼睛、鼻子甚至耳朵都在冒血。


    意識彌留之際,聽到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聲,那聲音竟然類似於傳說中的龍嘯!


    在聽到那一聲龍嘯聲時,我內心裏麵欣慰無比,黑曜化蟒成蛟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則是上官輕那張憂心忡忡的臉,在瞧見我醒來時,她並沒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隻是聲音冷淡的說了句:“還挺能睡的。”


    我伸了個懶腰,剛想從床上坐起來,她卻伸手阻止了我,起身按下了床頭上的鈴。


    跟護士台那邊說了句病人已經醒了,沒多一會兒,病房裏麵便擠滿了身著白大褂子的醫生。


    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醫生大致給我檢查了一遍身體後,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不可思議,麵色則頗為有些激動的道:“他的身體非常健壯,甚至要超出專業運動員很多倍,這簡直是個奇跡。”


    對於他的誇讚我並沒有任何意外,換作誰吃過那麽多肉丹也能夠達到我這種體質,更何況我在領悟了道之真意後修煉成了金銀錯?


    上官輕暗暗鬆了口氣,這才招呼醫生們離開,直到病房裏麵隻剩下我們倆後,這才朝我陰陽怪氣的道:“沒事了,龍騎士。”


    啊?


    我微微一怔,龍騎士?


    上官輕卻並沒有再給我解釋,而是伸手掀開了我身上的被子,一股惡臭頓時鑽入了我的鼻子裏,怎麽這麽臭?我該不會是大小便失禁了吧?


    “還真是奇了怪了,我每天都給你擦澡啊,你身上怎麽還是這麽髒?”上官輕眉頭緊蹙著,將掀開的被子丟在一邊,隨即朝我道:“行了,既然你已經醒了,自己去洗洗吧。”


    我這才朝身上望去,這一看頓時頭皮一麻,身上的病號服居然已然黑了,而身上的難受感明顯是由於皮膚上的那種粘稠感造成的。


    我一臉尷尬的從病床上爬了起來,快步鑽進了衛生間裏,手忙腳亂的將身上的病號服褪掉,身上果然附著著一層黏糊糊的黑色油脂,並且伴隨著陣陣惡臭,那臭味簡直無法形容,感覺比粑粑都還要臭不可聞。


    用沐浴露洗了兩三遍,我才準備出去,卻發現出了手裏的濕毛巾外,居然連塊多餘的遮羞布都找不到,於是敲了敲衛生間的門,問上官輕能不能幫我拿一套病號服。


    過了十幾秒鍾後,衛生間的門從外麵打開,上官輕遞了一件衣服來,聲音無奈的道:“你這每天都得換一套,哪裏有多餘的啊,就這個我之前幫你買了一箱子,還是有多餘的。”


    這?


    望著手裏的t恤,我一臉無語的穿在了身上。


    於是便大搖大擺的從衛生間裏麵走了出來,而當我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卻傻眼了,杜新明與另外一名我並沒有見過的中年男人坐在了病房靠近門口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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