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吧!”漢弗萊說道,“這輪‘英國公投黑天鵝’事件中,雖然這位蘇先生賭對了事件的結果,從英鎊匯率交易市場上,大賺了幾十億美元的利潤,但並不能說明‘華逸資本’這家機構,或者說這位蘇先生有主導市場行情的能力,更不能說明這家機構在突發性的核心金融大事件中,具有前瞻性分析能力。”


    “那是你沒見過這位蘇先生,也沒有真正了解過‘華逸資本’這家機構的過去。”弗雷德裏克嗬嗬笑道,“你如果見過這位蘇先生,真正了解過‘華逸資本’這家機構的過往,你可能就不會這麽說了。”


    “是嗎?”漢弗萊不置可否,“從過往的曆史看,似乎除了這一次,華資機構在國際金融市場上,從來沒有占到過任何便宜,在咱們華爾街許多機構眼裏,同時也在全球金融領域,眾多各國其它資本機構眼裏,華資機構那基本就等同於金融市場上的肥羊了。


    雖然你說這一次的‘英國公投黑天鵝’事件,你之所以敢於大規模的做空英鎊匯率。


    是受到了這位‘華逸資本’蘇先生的分析觀點影響。


    是他提醒了你英國內部各方矛盾尖銳化,歐盟體係問題重重的現狀,必然導致‘公投脫歐’的事件失控。


    但是,我還是覺得這是一次運氣使然。”


    “這就不可能是運氣。”弗雷德裏克說道,“你知道‘華逸資本’的這位蘇先生,除了這一次‘英鎊匯率黑天鵝’事件之前的戰績嗎?”


    “願聞其詳。”漢弗萊說道。


    弗雷德裏克笑了笑,回應道:“在此次‘英鎊匯率黑天鵝’事件之前,‘華逸資本’的這位蘇先生,原本的主戰場,是華國境內的股票交易市場,我之前詳細收集過這位蘇先生的個人資料,已經交易經曆。


    發現這人真正在華國金融圈內嶄露頭角的時間,還不到一年。


    一年之前,也就是在華國境內的a股市場牛市崩塌之時,這位蘇先生以所有本金,悍然做空自己國家的股市,手握巨量的股指期貨空單,積累了第一桶金,再之後……又於股災之後的抄底炒作中,在半年時間裏,取得了超過10倍的投資收益。


    在這個積累到足夠本金之後,方才創立了‘華逸資本’這家機構。


    綜合這位蘇先生的個人交易經曆,以及投資戰績來看,對方能走到現在,能一次次地在關鍵時候,通過投機操作行為,積累出如此龐大的資金,成為當前全球領域,最為年輕的億萬富豪。


    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運氣好就能夠解釋得通的。


    更何況,在‘英國公投’事件發生之前,也就是在‘英國公投決議’剛剛從英國內閣通過的時候。


    我就與這位蘇先生交流過這方麵的想法,還有對於全球經濟、金融市場的看法。


    很明顯,這人的見識和知識儲備,都相當豐富。


    且對於全球未來經濟走勢,各行各業的周期脈絡把握,也都有很多獨到的見解。


    我相信這位蘇先生在每一次金融市場大事件來臨之時所做出的,看似豪賭的投機操作,都是經過他,及其‘華逸資本’機構的團隊仔細分析,充分論證,方才做出最終的投資、投機決策的。


    經過那一段時間的了解。


    我可以肯定的說,這位蘇先生跟你、我之前見到,或者了解過的那些華資機構的基金管理人員,或者說投機炒作人員,是完全不同的。


    且如果你認為這位蘇先生,能取得現在的成就和財富,是純粹運氣使然的話。


    那麽,以後一旦在金融市場上遇上對方,一定也會吃大虧的。”


    “按你這麽說的話……”漢弗萊想了想,回應道,“這人的操作風格,或者說投機思路,好像跟我們華爾街過去的名宿,也就是利弗莫爾有點像啊。”


    弗雷德裏克沉思了片刻,回應道:“確實是有那麽點像,不過這人的操作風格,以及對於風控的把握,明顯要比當初的利弗莫爾成熟。”


    “是嗎?”漢弗萊笑了笑,說道,“很難看見你這麽誇一個人呢。”


    弗雷德裏克說道:“確實很難遇到像這位蘇先生一樣的人材,就像你說的……這人此次收購‘福匯國際’,極有可能就是在為後續更大的匯市交易行動做準備,不過這人貌似是個事件驅動型的交易選手,他對於能夠影響金融市場的大事件好像非常敏感,很容易就能捕捉到這類機會。”


    “那你認為……對方下一次的匯市交易行動,會選擇哪個方向作為主戰場?”漢弗萊說道,“日元、歐元?還是現貨黃金?”


    弗雷德裏克微笑地道:“可以預期的後續能夠較大幅度影響全球金融市場,且能夠給金融市場帶來劇烈波動,易於場內多空廝殺,能夠短時間內從金融市場中攫取到非常豐厚的超額收益機會,你覺得會是什麽?”


    漢弗萊眼見到弗雷德裏克眼睛裏的笑意,知道他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你是說……”注意到弗雷德裏克的神態變化,漢弗萊隻愣了一瞬,便想到了答案,回應道,“11月份的我國大選嗎?”


    他沉思以後,能夠想到的,後續幾個月最大的核心事件,就是這個了。


    弗雷德裏克微微頷首,說道:“你猜的跟我心裏的答案一樣。”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博弈機會。”漢弗萊說道,“每一次大選年,在選舉投票的時候,金融市場都會因此出現巨幅震蕩,不過我估計今年的大選,對於全球金融市場的影響,應該不會很大吧。”


    “為何這麽說?”弗雷德裏克問道。


    漢弗萊回應道:“目前咱們華爾街的各機構,對於大選的預期,基本都偏向一致了,其最終的大選結果,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而沒有意外,就沒有預期差,沒有預期差,自然就不會產生過於激烈的行情波動。”


    “現在距離11月的大選,還有3個多月時間呢。”弗雷德裏克說道,“你怎麽知道大選的結果,一定就沒有意外呢?還記得此輪‘英國公投’黑天鵝事件發生以前,全球絕大多數機構對於公投結果的預期嗎?


    我記得我們華爾街,當時也是95%以上的機構。


    都覺得‘英國公投’就是一場政治作秀,除了繼續留歐,沒有第二個結果吧?


    可最終的結果呢?


    多少機構被最終結果打臉了?又有多少做多的投資、投機機構,在此輪黑天鵝事件中,遭受損失呢?


    所以,不要說什麽結果注定這種話。


    咱們都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對於沒有發生的未來,始終都隻是猜測,無法確定事件最終會怎麽發展。


    而且,聽你這麽說……


    我反而覺得11月份的大選,極有可能又是一個類似於‘英國脫歐公投’的黑天鵝事件。”


    “基本不可能吧。”漢弗萊說道,“民調顯示,幾位候選人之中,民主黨的希娜裏女士,已經是全麵領先優勢了。”


    “有過了之前‘英國公投黑天鵝’事件的經驗,所謂的民調,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相信的。”弗雷德裏克回應了一句,頓了頓,又道,“好了,大選的事情,咱們還是少聊吧,回歸正題,我聽說你們‘黑石集團’最近新增了不少的黃金現貨空頭頭寸,你這是堅定看空黃金會在未來一段時間持續貶值?”


    “現在早不是金本位時代了。”漢弗萊說道,“其實雖說全球經濟各種問題不少,但整體來看,今年、以及明年的全球經濟依舊還是處於複蘇趨勢的,且聯儲雖然上半年推遲了加息的步伐,但終究還是要進行加息的。


    一旦美元進入加息通道,同時全球經濟繼續複蘇。


    那麽,黃金的避險屬性自然就降低了。”


    “全球經濟複蘇?”弗雷德裏克說道,“我不這麽認為,歐盟經濟體中,經過‘英國公投黑天鵝’事件後,明顯已經出了問題,後續一堆的債務問題需要解決,整個歐盟經濟體,完全看不到任何複蘇的跡象,反而像在衰退泥潭中,越演越深了。


    再說我們國內,製造業遷移,產業結構也在逐漸空心化,各種內部矛盾不小,且經過08年次貸危機的打擊,不管是華爾街的各大機構,還是國內民眾,明顯信心還是不足的。


    要說複蘇的跡象和潛力……


    華國、日韓、東南亞地區,倒是確實越來越有活力了。


    可單靠東亞經濟圈的活力,也無法帶動整個全球經濟複蘇,更何況東歐地區,目前的矛盾爭端,可是越來越激烈了。


    綜合來看……伴隨著後續聯儲的加息步伐。


    現貨黃金在價格上可能承壓,但絕對不能輕易看空啊。


    更何況,自從12年金價見頂,到現在已經整整調整4年時間了,已經處在了相對低位,即從技術麵上,也不能輕易做空啊!”


    “對於黃金現貨頭寸方麵的投資決策,並不是我能決定的。”漢弗萊想了想,說道,“且主攻黃金現貨這一投資品種的,也不是我管理的基金產品,當然了……我的觀點,依舊還是認為全球經濟目前是處在逐漸複蘇階段的。”


    倆人爭論了一番,眼見誰也無法說服誰,也就繼續轉移了話題。


    而就在倆人爭論之際的同一時間。


    遠在開曼群島的蘇逸一行人,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打算隔日返回港城。


    “蘇總,目前集團的危機,已經暫時解決了。”聽見蘇逸,還有‘華逸資本’此次過來的談判團隊所有人,打算在明日返回港城,現如今的‘福匯國際’執行總裁斯圖爾特不禁微笑地詢問蘇逸,“您還有什麽其它的工作安排,需要我們執行的嗎?”


    蘇逸想了想,感覺目前機構在匯市交易上,也沒有什麽需要安排的,不禁回道:“沒有什麽特別的工作安排,你們接下來的工作,還是按照之前的工作計劃,繼續執行就可以了,當然了……如果有什麽特殊的重要事情,電話裏告訴我一聲,或者郵件、視頻上說就行,其它的,斯圖爾特先生自己拿主意就好。”


    他目前對於‘福匯國際’的具體業務,並沒有深入的了解。


    所以,為了防止‘福匯國際’的業務不出亂子,他自然不會急於插手具體的業務,急於安排‘華逸資本’的人進入。


    斯圖爾特聽見蘇逸這話,知道蘇逸對他還是完全信任的。


    同時,也是把‘福匯國際’整個集團的大小事務決策權,繼續交給了他。


    於是,他短暫愣神了一會,心裏還是非常感激的,說道:“那行,我們‘福匯國際’的全體高管成員,一定不會辜負蘇總重托的。”


    現在,雖說‘華逸資本’成了‘福匯國際’的實質控股股東。


    但各位‘福匯國際’核心高管手裏,依然還有未出售完的股份,換句話說……他們跟‘華逸資本’,跟‘福匯國際’這家公司,依然還是綁在一條船上,依然是同屬於一個利益共同體,‘福匯國際’發展順利,他們自然能通過所持股份,獲得更為豐厚的利益。


    更何況,‘福匯國際’這家公司。


    本來就是斯圖爾特,還有其他各位核心股東共同創立的,大家為之付出了二十多年的心血,現在既然蘇總執掌的‘華逸資本’接手後,想要繼續用他們來管理公司,那他們自然不會擺爛,自然是希望公司能夠繼續再創輝煌的。


    “我相信各位。”臨走之前,蘇逸看著送別的‘福匯國際’各位股東,微笑地道,“也相信我們大家聚在一起,能夠開創出更好的明天。”


    說完,蘇逸向‘福匯國際’各位相送的股東揮了揮手。


    便同‘華逸資本’方的團隊成員們一起,踏上了飛往港城的返程飛機。


    這次收購‘福匯國際’的項目,共耗時了半個月時間,這已經比他們來時預計的要順利不少了。


    7月22日,周五。


    蘇逸回到港城以後,召集‘華逸資本港城分公司’的所有中、高管成員,開了一個內部會議。


    定下了後續的工作內容。


    同時也對‘華逸承遠1號’主力對衝基金產品,後續的投資,做出了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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