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野**|配?”


    安然愣了一下,小臉嗔怪地一紅,這家夥,怎麽口無遮攔的。


    而剛趕來的鄭霄聽見這句話,氣得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寧小凡!媽的,你一個山溝溝裏蹦出來的死窮鬼,竟敢對本少指桑罵槐!”


    “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窮人和富人的差距!”


    安家別墅內,寧小凡和鄭霄坐在沙發上,保姆泡了兩杯極品龍井。


    嫋嫋白霧升騰而起,鄭霄心裏盤算著,待會兒怎麽讓寧小凡出醜。


    “安醫生,你把手遞給我,我先替你號脈。”寧小凡道。


    “好。”


    安然嫣然淺笑,將白皙的皓腕遞了過去,輕輕放在茶幾上。


    她小臉微紅,“那個寧小凡,你能不能別叫我安醫生了,聽起來怪怪的。”


    “那我就叫你然然好了。”


    寧小凡一邊將手指搭在安然手腕上,一邊笑道。


    “好呀!”安然嘻嘻一笑,她和寧小凡關係又進了一步。


    “不行!你一個臭郎中,憑什麽叫然然乳名?你有什麽資格?”


    鄭霄一下跳出來,眼神輕蔑地看向寧小凡,“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身份?”寧小凡一愣。


    “臨安市青石鎮,是你老家吧?俞淑芳,寧大山,是你父母吧?”鄭霄得意地冷哼。


    寧小凡眼神一凜。


    “嗬嗬,奉勸你一句,人要有自知之明。”鄭霄滿臉冷笑道:


    “然然可是安家掌上明珠,安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安氏集團是清江五十強,市值數千億!


    文耀叔是清江副市長之一,安爺爺還是名滿華夏的五大神醫之一。


    這種顯赫的家世,你以為是你這種人能攀上的嗎?”


    鄭霄十分輕蔑地瞟了寧小凡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處心積慮接近安然的原因,不就是想農民翻身,不就是想過上我們上流社會人士的日子麽?


    但我告訴你,你打錯了算盤,然然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你這種”


    “鄭霄!你給我閉嘴!”安然聽不下去了,嬌聲怒喝。


    “然然,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鄭霄急道。


    “咳咳!小霄,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


    安世仁也有點不高興了,但礙於鄭家和安家的特殊關係,他也不敢直接發火。


    “寧小凡,你你別聽他亂說。”安然內心焦急,她生怕鄭霄的話打擊到寧小凡。


    “我知道。”


    寧小凡溫柔一笑,旋即滿臉嘲諷地看著鄭霄,不屑道:“你一個靠爹的富二代,沒有你爹,你算個屁?”


    “靠爹又怎樣?你沒聽說過,這是個拚爹的時代麽?”


    鄭霄絲毫不惱,轉而拿起放在沙發旁的一幅字帖,這是他剛剛帶進來的。


    他遞給安然,傲然笑道:“然然,你看,這是我給你從英國帶回來的字帖。”


    “這是”


    安然愣了愣,美目一掃,頓時泛起驚喜的異彩,“這難道是納蘭容若的‘浣溪沙’?!”


    “好眼光啊,這幅字帖,就是出自大書法家納蘭容若之手。”


    鄭霄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寧小凡,旋即笑道:


    “然然,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喜歡行草一類的字帖,這幅《浣溪沙》,是我特意從英國一個老收藏家那裏收來的,花了我五百萬英鎊呢!”


    “謝謝謝”


    安然滿心感動,她從小就喜歡華夏古典詩詞,對納蘭性德、李清照、柳永和秦觀這種婉約派詩人的詩詞,尤為讚賞。


    “寧小凡,你怎麽不來看看,納蘭容若的詩詞很稀少的。”安然眼含神韻地道。


    “嗬嗬,然然,你呀就別為難寧醫生了。”


    鄭霄輕蔑一笑,道:


    “像他這種江湖郎中,光想著怎麽騙錢填飽肚子去了,哪像然然你,這麽蕙質蘭心哎,這高雅的東西,還得高雅的人來欣賞才行啊。”


    寧小凡卻沒憋住笑意,“噗哧!”一聲笑噴了出來。


    “寧小凡?你怎麽了?”安然看著他道。


    “沒什麽。”


    寧小凡擺了擺手,強忍笑意道:“我隻是可憐鄭兄而已。”


    “可憐我?”


    鄭霄一下子愣了,尼瑪,少爺我有花不完的錢,有什麽值得你這個窮鬼可憐的?


    “寧醫生,你這話什麽意思?”安世仁滿頭霧水。


    “我是說啊,鄭兄被當豬宰了五百萬英鎊,還渾然不覺,難道這還不值得可憐嗎?”寧小凡攤了攤手。


    “什麽?”安世仁大吃一驚。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麽!本少什麽時候被宰了五百萬”


    話到一半,鄭霄立馬反應過來,眼神陰寒道:


    “你特麽什麽意思?說我這幅字帖是假的?”


    “當然,很明顯的一幅贗品。”寧小凡坦然道。


    “哼哼”


    鄭霄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窮逼,你懂什麽?本少花五百萬買下這幅字帖後,又花了十萬,專門請專家鑒定過!這絕對是真品!”


    安然秀眉緊鎖,幽幽念道: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這幾句詩詞,確實是木蘭辭中的‘浣溪沙’的句子,絕對沒錯的。


    這張字帖,每個字的輕重緩急都拿捏得當,節奏感極強,用墨幹濕濃淡,渾然天成。跟納蘭容若的風格,‘筆雖幹而不散’,完全吻合。”


    安然疑惑地看向寧小凡,“紙張材質也好,墨也好,以我的經驗,確實是清代年間的書法作品,看不出是贗品啊。”


    “啪啪啪”


    鄭霄鼓起了掌,大笑道:“哈哈,還是然然有見識!寧小凡你個鄉巴佬,就別丟人現眼了!”


    安然則是噙著撲閃的美眸,看望寧小凡,她覺得男人還有下文。


    果然,寧小凡搖頭一歎,拿手指點了點字帖右下角。


    “白癡,你們難道沒看見這副字帖落款的時間嗎?”


    “時間?”


    安然眨巴了一下杏眸,“1672年,也就是康熙十年,怎麽了?納蘭容若確實是在這個時間,寫下《浣溪沙》的啊。”


    鄭霄斜睨了寧小凡一眼,“然然,這家夥故意找茬呢,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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