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愉輕輕地啄了一下他的唇後便立刻退開了,紀愷見狀,不滿意的皺起眉頭,“太敷衍了吧!我要的是深吻。”


    “我知道了。”韓可愉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做。她接吻的經驗全都來自他,所以她也隻能學他吻她的樣子,嚐試伸出自己的舌頭。


    “不會吧!你的樣子就像是個初學者。”紀愷故意取笑她。


    她本來就是,但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相信,為了不想讓他看扁,所以她更賣力的吻他。


    她的吻技雖差,他卻被她青澀的吻挑起欲望,可惜現在的地點和時間都不對,所以他抵著她的額,摟著她的腰道:“我們回飯店。”


    “可是,克裏夫呢?”她安全了,但她沒忘記克裏夫和她一樣正身陷大牢,而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幹嘛提起他?”紀愷的臉色馬上一沉。


    “舉手之勞而已,你就順便救救他嘛。”為了克裏夫,韓可愉放軟了身段。


    “那家夥是罪有應得,你大概不知道吧,他是激進派份子,光是綁架你這一點就可以讓他被處死。”他可不想對情敵心軟。


    聞言,韓可愉倒抽了一口氣,抓著他的肩膀喊道:


    “你不能讓他們這麽做,他隻是邀我去他那兒坐坐而已,這樣應該沒有犯罪吧!”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克裏夫被處決。


    “你越袒護他隻會讓我越生氣而已,如果是我的話,你也會這麽袒護我嗎?”紀愷吃味極了,口氣非常不好。


    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教她怎麽回答,她隻好賭氣地道:“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救他?”


    不救!他大可以這麽說,但紀愷在脫口而出的前一刻改變了主意,他問:“我若救他的話能得到什麽好處?”


    “你……你要什麽好處?”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


    “我要你,我要你心甘情願的上我的床,你做得到嗎?”如果她要說這是個無理的要求,那就算是吧;就算說他是個暴君,也無所謂。隻要能得到全部的她,他根本不在乎手段如何。


    “好,我答應你。”韓可愉全都豁出去了。


    “你……你為了那家夥真的什麽都肯做。”


    之前有個袁世甫,現在又來個克裏夫,紀愷很懷疑她到底有幾個男人,而他在她的心中又排行第幾。


    “就算是吧。”韓可愉不懂,她都已經答應他的要求了,他還在氣什麽?


    “不管你有多少個男人,我都會成為你今後唯一的男人。”紀愷冷冷地發誓。


    “你……”韓可愉啞口無言。


    他還是不懂啊,自始至終他都是她唯一的男人啊!


    他們連袂回到飯店,而紀愷也如韓可愉所願的以仲夏夜之夢的勢力救了克裏夫的性命,現在是她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老實說,她心裏還是很氣紀愷,氣他的霸道,氣他的奸詐,氣他的殘忍,更氣他的不可理喻,難道就沒有人可以教訓他嗎?


    她隨即又轉念一想,韓可愉啊韓可愉,除了你還有誰可以教訓他?如果紀愷真如父親所說已經迷戀上她的話,她就有辦法對付他。


    之前她一直對父親交代的事采取抗拒的態度,畢竟去查一個人的隱私並不是她的作風,但現在……她要讓紀愷知道,千萬別小看了女人的反撲力量。


    “到我的房間去。”紀愷習慣性地下命令。


    “不,到我的房間去。”韓可愉主動拉著紀愷的手走進自己的房間,現在的她可是個複仇女神。


    “你要我怎麽做?”


    “脫下你的衣服。”


    “不……”韓可愉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地附在他耳窩吹氣。“人家要你幫我脫。”


    隻要將這一切當成是演戲就好了,這樣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能忍受。


    突然變得太溫順的韓可愉讓他覺得很納悶,不過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今晚他都要定她了。


    紀愷動手褪下她的衣服,她的美麗他早就看過,而他不想讓任何男人碰觸如此美麗而性感的同體。


    她的美麗隻能由他一個人擁有。


    “紀愷……”她輕喚他的名。


    韓可愉閉起眼睛,感覺到他的手正撫摸著她的身體,由上而下,她的心跳也因他的撫觸而加快。


    “可愉,告訴我你隻屬於我。”


    “我……我隻屬於你。”無論她說什麽都隻是演戲,可是她漸漸發覺自己似乎入戲太深。


    “我要確認這一點,為我張開你的身體。”他低沉的嗓音聽來格外誘惑人。


    “嗯。”


    韓可愉發覺這場戲演來一點也不難,大概是因為紀愷比前一次更溫柔,當他們兩人合而為一的時候,她甚至感到一股小小的滿足。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紀愷摟著身下的美人兒,一直重複著同樣的話。


    “嗯,我是你的。”她也輕輕咬齧著紀愷的耳珠,回應他的熱情。


    要演一個愛上紀愷的女人實在太容易了……她幾乎忘了自己是在演戲。


    一番雲雨過後,韓可愉的手機響了,她想伸手去接,紀愷卻阻止了她,反而翻身壓住她,眷戀地吻住她的唇。


    “別吵。”她推開他看著手機上的號碼,“是幹爹打來的。”


    她終究還是接起了手機,但才聽一半,她的手機就被紀愷給拿走。


    隻見他醋意酸溜地對電話那頭的袁世甫道:“你不知道打斷一對情侶恩愛是很不禮貌的嗎?以後不準你再打電話來找我的女人。”


    “紀愷……”她想奪回手機。


    但紀愷話一說完立刻掛上電話,完全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原來男人也那麽愛吃醋,不!也許紀愷是“吃醋界”的佼佼者。


    韓可愉沒好氣地說:“你知道剛剛電話中的人是誰嗎?”


    “我怎麽會不知道。”紀愷白了她一眼,“那家夥不就是袁世甫嗎?”


    韓可愉毫不隱瞞地說出真相:“他是我父親。”


    “我早就知道……什麽?”紀愷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沒料到她竟會說出這麽勁爆的話來,“你是騙我的,對吧?”


    “他真的是我父親,這件事除了他和我之外沒人知道。”


    看韓可愉一臉認真的模樣,他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他怎麽也想不到韓可愉竟是袁世甫的女兒,一想通之後,他頓時覺得自己嫉妒袁世甫這件事真是愚蠢得可以,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你怎麽不早說?”紀愷愛憐地將她攬進懷裏。


    “我說過這是個秘密,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告訴你。”韓可愉生氣的推開他,下床穿衣服。


    “現在呢?現在你又為什麽要告訴我?”他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


    “你自己想吧。我要去見父親了。”韓可愉回頭道。


    “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知道袁世甫是韓可愉的父親,紀愷覺得有必要為自己之前的不禮貌向他道歉。


    “不用了,你去的話我會更不好意思。”


    “那早點回來。”因為他又想抱她了。


    “我為什麽要回來?我已經心甘情願的和你上床,做到答應你的事,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回頭來找你。”韓可愉抵著門看他,一臉倔強。


    “要理由嗎?我可以給你,因為我愛你。”


    紀愷終於承認愛上她了,韓可愉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甜蜜的感覺,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麽。


    “那關我什麽事?”她故作漠然地忽視他的告白。


    “因為你也愛我。”


    “我哪有。”她的兩頰隱隱飛紅。


    雖然她抿著唇死不承認,不過她也沒有強烈的否認,因此紀愷大膽的接下去說:“你不用回答我沒關係,我會等你回來,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的想清楚,如果你也愛我就回來見我,那時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


    因為對自己有自信,紀愷給她一次從他身邊逃離的機會,但也僅此一次而已,隻要她回來,他絕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哈!真不愧是我袁世甫的女兒,就連西澤大帝也成了你的裙下之臣。”袁世甫聽完韓可愉所言,簡直太高興了。“太好了,我的目的馬上就要達成了。”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麽簡單。”應該說是她的演技太好了,好得連自己都被騙了。


    她的心底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可愉,既然紀愷已經承認愛上你,你不如一鼓作氣問他仲夏夜之夢的事。”袁世甫喜孜孜地道。


    “這恐怕有困難。”韓可愉搖著頭。“我上次試著問過他,可是他對於仲夏夜之夢的話題很小心謹慎,我沒辦法問他更多事了。”


    “是嗎?沒關係,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她好奇地眨眨眼。


    “這裏有一顆藥丸,你快吃下去。”袁世甫攤開手心,將一顆小藥丸交到韓可愉手上。


    “這是什麽?”她疑惑且不安地問。


    “毒藥。”袁世甫回答得極快。


    “毒藥?”


    韓可愉嚇得就要丟掉,但袁世甫卻阻止她這麽做,他當然有他的理由。隻見袁世甫慢條斯理的說道:“想從紀愷口中套出仲夏夜之夢的總部所在非靠它不可,可愉,你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不會害你的。”


    “我知道。”


    韓可愉不再多說設麽,她相信父親不會害她,所以她鼓起勇氣一口吞下毒藥。


    “乖孩子,你現在可以回去紀愷身邊了。”


    “可是,這毒藥……”


    看著韓可愉擔心的眼神,他輕拍她的肩。“它不會馬上發作,它會等到最適當的時機才發作,你隻要好好的待在紀愷身邊,讓他更愛你就可以了。嗬嗬!”


    不知為何,他的笑聲竟讓她打了個寒顫。


    如果你愛我就回來見我……


    雖然紀愷這麽對韓可愉說,但萬一她真的不回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難道他真得放棄她嗎?不!他辦不到。


    紀愷獨自坐在房裏,內心焦躁不安。


    當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他聽到自己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可愉回來了,這表示她的心裏是愛他的。


    韓可愉笑著對他說:“我回來了。”


    紀愷也回她一記笑容,然後走向前抱住她。“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


    “你說的沒錯,我愛你,我非常非常愛你。”她主動吻上他的唇,“愷,抱我,緊緊的抱住我!”


    她一定會扮演好誘惑西澤大帝的女人,直到他徹底毀滅的那一天……


    他們終於結束廣告拍攝工作回到台灣。


    紀愷緊摟著韓可愉步出機場,才經過幾天的時間,美人在懷讓他覺得世界全都變得不一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克裏夫那家夥竟然也跟著他們來台灣。


    “哇!我已經好幾年沒來了。”克裏夫深深吸了一口台灣的空氣後懷念的說道。


    韓可愉關心地問他:“克裏夫,你打算住哪裏?”


    “我還沒決定。”來台的事他也是臨時決定的,根本沒有安排落腳處。


    “那來住我家吧,反正我家很大。”韓可愉熱情地邀約。


    “不行。”紀愷頭一個反對。“可愉,你要這家夥到你家住,這樣豈不是太危險了?”


    聞言,韓可愉立刻變臉。“你不相信我嗎?”


    “我不相信的是這個家夥。”紀愷指著克裏夫大聲咆哮,因為韓可愉實在太美了,他不相信克裏夫對她無動於衷。


    “那他要住哪裏?”


    紀愷脫口而出。“他可以住我家。”


    “那我先謝謝你了。”克裏夫給了紀愷一個大大的擁抱。


    擁抱的同時克裏夫向韓可愉偷偷使了個眼色,而她也回給他一個隻有他們看得懂的眼色。


    “你……你們……”紀愷這才發現自己被拐了,原來他們一開始就已經在算計他。


    “紀愷,你要好好照顧克裏夫喔。”韓可愉一臉無辜狀。


    “我會的,我會好好‘照顧’他。”紀愷咬牙切齒地說道。


    克裏夫突然覺得身上竄過一股寒意,自己好像快被紀愷的眼神給殺了。


    “可愉,我看我還是去住你家好了。”克裏夫怯怯地看著韓可愉。


    “克裏夫,你對我家有什麽意見嗎?”紀愷的眼神跟凶惡了。


    “不!我怎麽敢有意見……”


    看著他們的互動情形,韓可愉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雖然紀愷一副很不友善的樣子,但她預感他們兩人說不定能成為好友。


    “你們……”她本想開口說話,卻突然感到頭有點昏沉,腳步也跟著不穩。


    而她的異狀,紀愷立刻就發現到。


    他即刻上前抱住她微傾的嬌軀。“可愉,你怎麽了?”


    “我覺得頭有點暈,大概是長途旅行太累了。”


    話剛說完,下一瞬她就在紀愷和克裏夫的麵前昏倒了。


    如果韓可愉隻是因旅行太累而昏倒還不至於讓紀愷這麽緊張,可是她昏倒的原因卻和太累沒有關係。


    根據醫生的說法,韓可愉可能是得了一種怪病。她醒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冷得要命,一下子又熱得難受,看她痛苦的申吟著,紀愷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醫生,有辦法治好她嗎?”


    “這……”紀愷請來的醫生非常沒有把握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病,如果要我醫治的話,我恐怕連一成的把握也沒有。”


    “是嗎?”


    紀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位醫生可算是世界上最知名、最權威的醫生,如果連他都束手無策,隻怕再也找不到更有辦法的醫生了,除非……


    “紀愷,你要怎麽辦?放棄可愉嗎?”克裏夫擔憂的上前問道。


    “不!”他不可能放棄她。


    “可是已經沒有更好的醫生……”


    “有的。”紀愷的眼神重燃起希望,“隻要把她帶去仲夏夜之夢的總部,那裏自然有人可以救她。”


    “仲夏夜之夢的總部?可是我聽說那裏隻有四皇能進入,就算是四皇的伴侶也不行。”


    “我管不了那麽多。”


    將外人帶進仲夏夜之夢總部的後果是什麽他最清楚,不過若隻是這麽做才可以救可愉的話,他隻好豁出去了。


    “我可不可以跟你去?”克裏夫很好奇總部是何模樣。


    紀愷什麽也沒說,隻是狐疑的看著克裏夫。


    “呃,你可別誤會,我隻是擔心可愉。”這可是真心話。


    “擔心可愉?”紀愷不悅的揚起眉,如此一來他更加懷疑他的動機。“你老實告訴我,你對可愉是什麽感覺?”


    克裏夫直言不諱地坦率說出對韓可愉的心意:“我愛她。”


    “你……”紀愷詫異他居然怎麽直接。


    “可是她並不愛我,不隻是我,她從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裏,所以我的愛意隻能埋在心裏。”


    克裏夫的坦誠讓紀愷的戒心稍稍降低,可是……


    “她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裏?”那些男人也包括他嗎?紀愷自問,不!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唯一的男人。


    “這隻是我隨便發的牢騷,你別放在心上。話說回來,我可以跟你去嗎?”克裏夫沒忘了最重要的事。


    “好吧。”


    反正都已經決定讓韓可愉去了,多一個人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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