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中燈火輝煌。


    中心遼闊的祭台下方,燃著千餘支大蠟燭。蠟燭分作八排,每排之間,用鮮花間隔著。


    最純潔的香煙的馥鬱的香氣從聖堂門內噴出,好似海潮的旋渦。


    一般中世紀的古老教堂,由於梭朗日的領主的樂善好施,基本都是用石頭蓋成的,他們起先在高壇旁邊保留一座小教堂給自己使用,後來又保留一個地下的小教堂作為他們的墓窖。


    而這座教堂像朗諸謀城的教堂那樣,兩側設有五個沒有門洞的拱門,四邊有花環,飾以小像,兩旁夾著兩條有壁龕的柱子,柱頭是尖的,頂上有三條豎線花紋,豎線之上刻了一個抱著聖嬰耶穌的聖母像。


    教堂東麵入門,是一半圓形室,依靠著一些扶壁拱架,這些扶壁拱架用在大教堂上也非常合適。


    鍾樓蓋在教堂西門的一隻翼子裏麵,它是一個四方形的塔。


    這樣看來,教堂裏麵還是保留著教堂基本的設置。


    不過洛佩茲解釋說道。


    “教堂本身的設置還保留著,但有些部分由於拍賣會的緣故,被修改了一番。”


    她指著眼前這兩排靠背座椅。


    兩排本應該用來給虔誠的教徒們祈禱的靠背木椅,被替換成十分昂貴的真皮座椅,色調呈現暗棕色,勉強和教徒聖潔的氣氛搭配上。


    但還是顯得格格不入的樣子。


    就像是將現代的東西,強行塞入古代教堂似的。


    讓每一個踏入教堂,並感受到時代遷躍的人們的這個感覺被打破。


    不過在座的各位都不會在意。


    倒不如說,這樣安排更加合適。


    他們是來拍賣東西的,不是來感受時代變化的。


    除此之外。


    教堂二樓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為了體現出教堂的廣闊與聖潔,教堂向來是不會在大廳中打造出二樓,而是會將二樓打通,並且在牆壁四周,建築起來和一樓一模一樣的落地窗,落地窗上刻印著複雜的古老的符文。


    這些符文在古代,都有著相當的意義。


    除非是十分虔誠的信徒,否則隻能夠在符文上感受到神聖性,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但是為了拍賣會更好的舉行。


    二樓被改造出了左右兩排各十二個房間。


    雖然房間外依舊是用著古老的紋絡雕刻著,以融入這片氣氛。


    但總讓人感覺到,有些空間的壓迫感。


    仿佛這十二個房間淩駕於整片會場似的。


    洛佩茲解釋到被擴展出來的房間時候,也恰逢說道。


    “先生,和您感受到的一樣,這十二個房間確實有著獨特的意義,說是淩駕於場上所有人也不為過。”


    “本來,以摩根家族的地位,隻配在下麵坐著,但是這兩天發生的變化,已經讓我們得到一個房間。”


    原來,這房間代表著的是身份和地位。


    隻不過,讓人稍微在意的是,連十大財團隻能坐在下方兩排椅子,第一財團也隻是勉強得到一個位置,也不知道其它房間中坐著的是什麽人。


    張小凡點了點頭。


    比起這個,他更加在意的是踏入門口時候感受到的勘測。


    洛佩茲沒有騙他。


    這整座教堂都被人設置了某種勘測的手段。


    要是沒有在來之前拿到抵消這種手段的手表的話,他指不定就暴露身份了。


    在這個龍巢虎穴暴露身份的話,他很清楚,自己之後想要得到白頭海雕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隻要他還存在哥譚市一天,追殺就會無止境的發生。


    “兩位貴賓,樓上請。”


    這時,一位身著管家服裝的中年男子來到張小凡和洛佩茲麵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一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羨慕的目光。


    他們都聽說了,摩根財團這些天綁上了一個強者,力壓九大財團以及瑪卡煉丹家族。


    這才成為了哥譚市第一財團,不過聽說總歸是聽說,不少人將目光放在張小凡身上。


    “沒想到是一位年輕人。”


    “聽說前兩天去摩根莊園的人中,還有殺生院的人。”有人忽然加重語氣的說道。


    “殺生院的人都死了,指不定他上了暗殺榜。”有人冷笑的說道。


    這使得周圍的人搖頭的搖頭,冷笑的冷笑。


    一旦上了暗殺榜,那就會成為無數暗殺者的目標。


    興許舉辦方也是這樣想的,這才勉強安排一個座位給兩人,而不是安排他們到更好的房間去。


    冷言冷語對於洛佩茲來說,早在摩根家族裏頭就嚐遍了,她是無所謂的,隻是擔心張小凡聽了不開心。


    不過她斜眼偷瞄張小凡,總是看到他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


    總是不由自主的心想。


    這倒也是,張小凡經曆了這麽的風雨,怎麽會在意別人的三言兩語呢?


    就在兩人打算跟著管家服的中年男子離開的時候,一道人影匆匆出現在兩人麵前。


    洛佩茲眼眸一凝。


    走過來的是一個榮光滿麵的中年胖子,胖子手腕上戴著十分顯眼的鑽石勞力士,行路匆匆。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富貴胖子。


    是這次拍賣會的主傀儡級別的人物。


    說到主傀儡,那自然就會有其餘不那麽重要的小傀儡。


    用這樣的說法來形容這個人,完全是因為,她不知道拍賣會背後真正的主人是誰。


    隻知道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


    這位人物硬拉起了一位哥譚市的大地產商,放出消息,說是得到了哥譚市標誌性的白頭海雕,特邀各路強者和世家前來參與。


    這位大地產商就是眼前這個胖子,馬丁·法。


    不少人試探性的派遣人去打探消息,或是對馬丁·法下手,打算用強硬一點的手段,逼問出幕後主使,結果這些人一個都沒有活著回來。


    這引起了不少人極大的重視。


    直到馬丁·法在這股不知名的勢力下,將所有商業上的對手全部擊潰,成為哥譚市唯一壟斷的地產商之後,無數人這才意識到,他背後的人,可能真的得到了白頭海雕!


    關於這一點,洛佩茲還是有些不理解。


    白頭海雕隻是一個雕塑罷了,有什麽價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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