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新亞被他老子關了起來,不能上班也不能出門,隻能鬱悶無比的在家裏吹紙屑,祁王峰目前還不知道韋清隨是pua,他隻是覺得那個家夥不靠譜,怎麽看也不是能跟自己兒子一輩子的。金睿合推開祁新亞的房門,在他指責的瞪視下,是這麽說的:“我把師父引出去了一會兒,帶你出去見韋清隨,別再生我氣了。”祁新亞一臉狐疑,但門的確開著,他立刻換上衣服出門,跟金睿合一起去找韋清隨,還沒到門口就見到了對方跟一個女人抱在一起,那女人在他跟前哭的梨花帶雨。祁新亞看過的小說裏麵,通常這種情況下女生都是妹妹,正要上去打招呼順便也幫忙哄哄,就見到人家兩人抱在一塊兒親了。祁新亞:“……”他張了張嘴,金睿合觀察他,發現他神情從不敢置信到漸漸恍惚,他心裏有點兒心疼,又有一一些竊喜,問:“要我幫你打他嗎?”祁新亞呆呆的搖頭,懵逼的轉過來看他,金睿合跟他對視,發現他眼圈汪的一下就紅了,聲音也瞬間哽咽起來:“他,他怎麽還,還有女朋友啊?”金睿合抿唇,抬步就要朝那邊走,祁新亞急忙扯住了他,道:“你別去,丟人,我嫌丟人。”這事兒算什麽,搞得好像他是被拋棄的那個一樣,祁新亞臉漲得通紅,心裏除了委屈還有無地自容。二師兄從一開始就說韋清隨不靠譜,還為此把他爸都喊了過來,卻被他指責了好幾通,他一直覺得韋清隨隻是太過缺愛了,同情心泛濫之中,自然是金睿合說什麽都是錯的,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被背叛的痛苦倒是其次,居然還被金睿合看到,這讓他覺得難堪極了。如果金睿合再去幫他打韋清隨,那別人都知道他是被玩弄的那個了,祁新亞臉皮發燙,恨不得就地挖個洞洞鑽進去。他看著大大咧咧,其實自尊心還挺強的,金睿合看了他一陣,道:“不打的話我們就回去。”祁新亞點頭,眼淚啪嘰滾出眼眶,他趕緊抹掉,薄紅的臉看上去淒淒慘慘。金睿合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麵,祁新亞快步跟上,金睿合突然刹車,他腦袋duang的撞上去,頓時嗚的一聲捂住腦袋哭了,金睿合轉過來給他揉,祁新亞哭著問:“你幹嘛突然停下……疼死了。”腦袋撞背上能有多疼?金睿合也知道他是借機發泄,見他哭唧唧的蹲下去,於是也跟著蹲下去,兩隻手一起給他揉,問:“疼的厲害嗎?”“厲害,嗚嗚……”祁新亞捂住臉水珠兒從指縫裏麵流出來,手背上都變得濕漉漉。金睿合耐心的道:“上車給你揉,這樣不好弄。”祁新亞大概也覺得在路邊兒哭丟人,捂著臉跟他一起上車,一邊被他揉腦袋一邊默默流淚。金睿合問:“你跟韋清隨……現在怎麽辦?”“分手。”祁新亞哽咽道:“我會跟他分手的。”“不問問再分?”祁新亞搖頭,還挺幹淨利落:“你別跟別人說實話,就說是我甩的他。”他大概覺得自己要求有點兒過分,眼淚汪汪的看過來,有幾分委屈和乞求的意思。金睿合沉默片刻,提出無理要求:“我幫你保守秘密,那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祁新亞更委屈了:“你怎麽可以趁機敲詐我?你可是師兄啊。”“我又不為難你。”金睿合道:“你看你這次,不聽師兄的話怎麽樣了?是不是特別可怕?幸好你們還沒同居呢,不然你被騙身騙心,他再有那個什麽性|病,傳染你一身,命都沒了。”祁新亞臉白了。他看了金睿合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問:“那,那你想要我做什麽?”“下回你不聽我話的時候,我就能用,怎麽樣?也是為你好的,答不答應?”祁新亞點了點頭。他倒是相信金睿合不會害他,畢竟都在一起那麽多年了,他也不敢,畢竟後頭還有他老子給他撐腰呢。祁新亞一邊覺得丟人,一邊耐不住委屈,把這事兒跟聞願倒了出去,聞願下巴差點兒沒驚掉。他原意是讓金睿合把那女人帶過來找韋清隨的麻煩,讓祁新亞親眼看到這件事,然後再跟他解釋韋清隨的真實身份,怎麽能想到金睿合居然利用那女人讓祁新亞產生了自己不乖乖聽話資曆不夠很蠢活該的錯覺。他一邊不敢置信,一邊摸了摸祁新亞毛茸茸的腦袋,道:“分手就好,斷了就好,如果他以後再來找你,在你麵前說他很愛你,沒有你就會死你怎麽辦?”祁新亞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道:“我就打他。”祁新亞細胳膊細腿,但常年生活在賭場,他也幫著處理過鬧事的,倒是還挺會打人的,至少比聞願這個玩音樂的會多了。聞願放下心,想著要不要把pua的事情告訴祁新亞,思來想去,他決定改天給他發一下文章科普,讓他自己去琢磨。他給祁新亞擦了擦臉,道:“行了,別哭了,丟人不丟人?”“在你麵前才不丟人呢。”祁新亞無比難過的道:“我錯怪我二師兄,還因為韋清隨趕他出門,才是真的丟人。”“你二師兄不會放在心上的。”說也是瞎說,祁新亞心裏還是特別內疚,覺得自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簡直是隻白眼狼,居然那樣對待二師兄,虧金睿合當時居然還想著要幫他揍韋清隨。啊!我真壞!他在心裏有些抓狂的想。聞願也道:“這個韋清隨,我幫你收拾他,讓你大師兄找幾個人狠狠揍他一頓,趕出弄城,讓他再也不能出現在你麵前。”祁新亞愣了愣:“你,你變壞了。”聞願挑眉:“敢欺負我朋友,就得讓他付出代價。”祁新亞心裏暖洋洋,撲過來就要抱他,卻忽然感覺後脖領子被誰抓住,司奇耀把他揪開,道:“沒輕沒重,別傷到我兒子。”祁新亞扁嘴。司奇耀又道:“明天願願生日,準備禮物了嗎?”祁新亞臉哧的一下又紅了,他最近談戀愛談的腦子跟豆腐渣似的,每天心思都在韋清隨身上不說,還要抽時間應付老爸跟二師兄,還真把聞願的生日給忘了,但這當然不能說出來傷聞願的心,他忍住心虛揚起下巴道:“當、當然準備了!”“哦?你買了什麽?”司奇耀一臉好奇,祁新亞默了片刻,小聲說:“幹嘛要告訴你,我先回去了,我還有事呢。”當務之急當然是趕緊去給聞願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