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本宮即便不是你親生母妃,那也是你父皇的女人,更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罔顧綱常!”


    一道飽含憤怒的斥責聲,在寬敞明亮的臥室中異常的醒耳。


    原本昏迷的男子幽幽地睜開雙眼,原本通紅的雙眼變得清澈起來。


    秦昊疑惑不解地環顧四周,雕龍玉柱,那圖案雕刻得栩栩如生。


    裝飾得金碧輝煌,白玉鋪地,黃金作頂,水晶為壁,珍珠為簾,明珠為燈,盡顯富貴奢華。


    檀香繚繞,幽香沁人心脾!


    最引人注目的是蜷縮在床角的女人。


    眉目如畫,美豔絕倫。


    她身上裹著紅色輕紗,薄得簡直跟透明似的,還被撕扯成條狀,暴露出大片如若凝脂玉的肌膚。


    修長圓潤的美腿半遮半掩,赤裸著晶瑩剔透的玉足,金色的肚兜似乎是成了她最後的遮羞布。


    美眸死死地盯著秦昊,仿佛是麵對惡魔似的,一臉的警惕和恐懼。


    秦昊驚愕地看著眼前香豔的一幕,內心的原始欲望不禁噌噌上漲。


    床榻之上風韻猶存的美婦見秦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嗬責道:


    “畜生,本宮是你的姨娘,你竟敢侵犯我,陛下知道絕對饒不了你。”


    本宮?姨娘?陛下?


    秦昊聽到這幾個關鍵詞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忍不住的吐槽。


    好家夥,這是那個牛馬導演編劇,竟然能編出如此雷人的劇情。


    雖然自己具有曹魏精神,但開局就上演誅九族的罪行,連一集都活不過,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啊。


    不等他多想,一道道記憶和信息宛如潮水般的湧進他的腦海中。


    一陣疼痛感襲來,他的表情變得猙獰,好正是來得快去也得快。


    秦昊驚愕地發現自己穿越了。在融合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得知。


    這個時空是平行世界,與華夏古代極其相似。


    原主是大秦王朝的六皇子,文不成武不就,吃喝嫖賭倒是樣樣精通。


    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連九五至尊的便宜老子都沒見過幾麵。


    而床榻之上的美婦是便宜老子的妃子,名喚陳玉珂,封號宸妃,也是大秦五皇子秦時的生母。


    秦昊清晰記得自己昨晚借酒消愁,幾杯下肚便不省人事,以原主的酒量不至於這麽容易醉倒。


    畢竟原主常年流離在青樓,酒量不會這麽差,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不等他多想,殿外傳來一陣宮女行禮的聲音,“奴婢參見二皇子。”


    二皇子秦武倍受秦帝看重,他母妃是最受寵的惠妃,在後宮中權利和地位不是皇後卻勝似皇後。


    外公是當朝一品大元帥,位列武將之首,家族成員也擔任要職。


    大秦太子未定,秦武和擁有文臣陣營支持的大皇子秦軒是熱門人選。


    秦武麵對宮女自然沒有好臉色,開口斥責道:“都給我滾到一邊去,別在這裏礙本皇子的眼。”


    說著,一腳踹緊閉的房門。


    秦武徑直走到秦昊的麵前,“六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玷汙父皇的妃子,你可知該當何罪?”


    本來看你一無是處,打算讓你逍遙一生,竟然狗膽包天跟我搶花魁。


    不弄死你還弄死誰。


    宸妃陳玉珂也開始可憐楚楚地哭訴了起來,“這該死的畜生,竟然將本宮給玷汙了,嗚嗚嗚……”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這個時候,秦昊哪裏不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這是針對自己的局。


    聯想到前段時間在百花樓,為了成為花魁李詩詩的入幕之賓,不惜豪擲千金與二皇子秦武競爭。


    二皇子秦武愛惜羽翼,不願背負與兄弟爭風吃醋的笑話,從而讓秦昊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


    想都不用想,二皇子秦武肯定對他懷恨在心,恨不得立刻弄死他。


    秦昊故作剛睡醒時惺惺鬆鬆的狀態,一邊還打著哈欠,“二皇兄,你出現得未免太及時了吧。”


    這件事要不是秦武安排的,他願意將腦袋擰下來給人當球踢。


    聽到他的話,秦武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一閃而過,“我是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的樣子不管怎麽看,都有種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感覺。


    秦昊冷笑一聲,“二皇兄,你真厲害呀,手都能伸進皇宮之中。”


    秦武當即臉色大變,“沒有依據的說可不要亂說,小心禍從口出,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在皇宮內安插眼線的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秦武眼珠一轉,瞥門口跪著的幾個宮女了一眼,“六弟,你怎麽都想不到是被自己人告的密吧。”


    說著,狠狠地瞪了宮女一眼。


    能在皇宮活下來的無不是人精,幾個宮女立馬會意,急忙附和道:


    “對對對,是奴婢見六皇子誤入歧途,特意稟報給二皇子的。”


    “沒錯,奴婢雖為一介奴仆,但也知道大秦皇家的顏麵高於一切。”


    “奴婢實在是不願看到皇室顏麵受損,這才大膽以奴告主。”


    在秦武的暗示下,秦昊寢宮的宮女紛紛反水,有種大義滅親的感覺。


    將主子秦昊貶得一文不值、一無是處,她們仿佛是正義的化身。


    秦昊見到這幾個吃裏爬外的宮女,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們。


    秦武能要你們的命,難道我就不能要你們的命嗎?


    看來還是原主太仁慈了。


    秦武一臉得意洋洋地看著秦昊,“六弟,你做人真是失敗啊,連自己寢宮的宮女都看不下去了。”


    突然,秦武臉色一沉,“來人,把這個罔顧綱常的罪人押入大牢。”


    隨著他話音剛落,立刻衝進來一隊全副武裝的禁軍。


    秦昊厲聲喝斥道:


    “大膽,你們身為保衛皇宮的禁軍,無陛下的旨意,竟然聽從二皇子的命令,難道是想造反嗎?”


    看到秦昊這副強勢的態度,秦武和幾個宮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個平時唯唯諾諾的六皇子,竟然一反常態的變得如此強勢。


    秦武當即怒火攻心,眼中閃過強烈的殺機,“都愣著幹什麽,給我拿下,出問題了由我負責!”


    禁軍再次上前將秦昊圍上。


    “我看誰敢?”


    秦昊再次出聲震住禁軍,厲聲喝道:“沒有聖旨,大秦皇子豈容刀斧加身?知不知道這是誅九族的罪過,你們確定他能保住你們?”


    禁軍聞言麵麵相覷,下意識收起指向秦昊的兵器,感到一陣後怕。


    沒有皇帝的旨意,就把皇室成員往天牢抓,的確是以下犯上的罪名,他們禁軍可擔待不起。


    見到禁軍都被震住,秦昊看向秦武,“二皇兄,你好大的官威啊,竟然私設公堂,代父皇行事,莫非你以為自己是皇帝不成?”


    想抓老子進天牢是吧,看我嚇不嚇得死你。


    秦武當即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哼一聲,“別想嚇唬我,禁軍不敢抓你,那為兄親自將你押進天牢,事後再向父皇請罪!”


    說著,一個箭步上前,一隻手死死抓住秦昊的肩膀,令他不能動彈。


    秦昊感受到肩膀上傳來巨大的力道,仿佛骨頭都被捏碎似的,痛得他撕心裂肺,額頭冷汗直冒。


    不過想讓他束手就擒,簡直是癡心妄想,一腳踢向秦武的命根子。


    可秦武是何許人也?勇冠三軍,武藝超群,豈會讓秦昊得逞。


    麵對秦昊踢過來的一腳,秦武不屑的笑了笑,雙腳死死夾住他的腳。


    秦昊頓時感覺自己腳上像是被千斤巨石給壓住似的,反抗無望,心如死灰,像泄了氣的皮球。


    秦武眼睛微眯,冷笑道:“哼,就憑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拿什麽跟我鬥,不自量力。”


    看著秦武得意忘形的樣子,秦昊氣得牙癢癢,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父皇,您來了?快救我!”


    秦武果然上當,扭頭朝門口看去,並沒有看到任何身影,“你敢騙我?”


    在秦武扭頭之際,秦昊眼疾手快的伸出兩根手指朝他眼睛插去。


    秦武反應不及,看到近在咫尺的手指,瞳孔放大,一臉的驚慌失措。


    “啊……”


    淒慘的叫聲響徹全場。


    秦武捂著流血的眼睛,躬著身子大喊大叫,痛哭流涕。


    看到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宮女和禁軍全部愣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宸妃陳玉珂見狀,一改常態,大聲喊道:“還愣著幹嘛,叫禦醫。”


    說著,頭也不回的朝著小跑而去。


    聽到她的聲音,宮女和禁軍回過神來,宮女手忙腳亂上前止血,禁軍隊長急忙跑去通知禦醫。


    分工明確。


    見到秦武狼狽不堪的樣子,秦昊有些後悔自己冒失,不過也很爽。


    此地不宜久留,遲則生變,不過逃出皇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便宜老子能念及父子之情,饒他一條狗命。


    念及至此。


    秦昊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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