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禿嚕嘴以後，全場的氣氛都有些不對勁。
原本培訓的人們都停下手來，目光中充滿驚愕的看著許陽。
馬老師放下手頭的工作，轉過身，開始上下打量許陽。
許陽臉上表現的很鎮定，實際心裏已經慌得要死，媽的，這該怎麽圓回去。
“你就是許陽。”馬老師開口問，聽出來中氣很足。
“我就是。”
許陽連連點頭，心想這馬老師可是國家一級演員，享受津貼的，在圈內威望非常高。
有很多知名的音樂教授，甚至頂級學者，都是這個馬老師的學生。
許陽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有幾首國際重點演出項目，都是這位馬老師編曲演奏的。
似乎，奧運開場曲，也是由馬老師編曲？
許陽暗暗想著，腦中思路一下飛到了幾年以後。
隻不過可惜的是，馬老師年事已高，已經八十多了。
三年後，因為一個意外的中風……而早早的離開這個世界。
悲傷啊。
許陽心中又歎氣。
“問你話呢。”
鬱文靜推了推許陽。
啊？
許陽回過神來：“什麽？”
“馬老師問你多大了。”鬱文靜板著臉。
“二十一歲。”許陽道。
“這麽小，就當上副班長……”
馬老師眼神中充滿懷疑。
許陽心虛，你別看了，我就是走後門進來的……不服氣啊？
“我們這裏，隻看能力，不看年紀，你過來。”
馬老師叫許陽過去，許陽怯怯的過去，不知道對方要幹嘛。
“這幾個學生，一直彈不好一個調，你來指點一下。”
馬老師語氣平淡的說道。
許陽看了一眼人，還有曲譜，很快發現哪裏有問題了。
“這裏要降低一個音……這個要去掉，還有這裏……”
許陽連續指出了三個錯誤，讓後讓全場在合奏一遍。
等到全場人按照許陽改掉的曲譜合奏一遍後，聽起來就順暢了很多。
幾乎可以說是聽不出什麽毛病了。
現場幾個老師，都對許陽另眼相看。
“還可以把。”
馬老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這個擁有幾十年經驗的專家都看不出來，這小子一眼就能指出來？
這種天賦，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晚上有時間了，來我房間聊聊。”
馬老師淡然的說道，他覺得自己這麽一開口，這個小子肯定會喜極而泣。
但是……
“算了算了，五點多我就坐飛機走了，下回把。”
許陽擺擺手說。
拒絕了？
周圍的人都無比驚訝。
馬老師都親自開口了，這可是一個很難得機會。
上一次馬老師主動開口收徒，還是二十年前。
而現在那個徒弟，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頂級音樂家，還教導出了無數的明星藝人。
誰都沒有想過，許陽居然會拒絕邀請。
“你說什麽呢，趕緊答應，晚上不走了。”
鬱文靜看了許陽兩眼，讓他趕緊答應。
許陽苦笑，我答應個錘子啊。
剛才能指出那些錯誤，是因為我本來就知道啊。
為什麽本來就知道，因為那些錯誤，是幾天後，馬老師您自己發現的。
許陽現在，隻不過是提前把錯誤給指出來了而已。
若是換成別的曲譜，許陽隻能是一臉蒙圈，根本不可能看得懂。
所以馬老師邀請晚上過去詳談，許陽根本就不敢去。
一來，是因為自己要坐飛機回去，二來，也是怕露餡什麽的。
“哼！”
馬老師有些生氣，轉身走了。
其餘幾位教授專家什麽的也都搖頭惋惜，轉身跟著離開。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鬱文靜很生氣的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居然拒絕馬老師的邀請。”
“你知道馬老師都幾十年沒有招過徒弟了嗎？”
“我知道啊。”
許陽歎氣道：“但是我現在的重心根本就不在這上麵。”
“你讓我過去，我可能連最簡單的小星星都彈不出來。”
許陽不是在開玩笑。
自己的這點水平，寫寫歌詞，編個曲子還行。
要是真的涉及到重大演出了，得讓這些老專家來才行。
自己這個半吊子，就不要上去丟人現眼了。
“我讓你過來，除了熟悉一下這裏外，還是要讓你指揮這次演出的。”
鬱文靜皺了皺眉頭，說：“這次，我們要去一個貧困山區，做慈善演出。”
“你這個副班長，是現場指揮。”
“我？”
許陽指了指自己，愣住了。
開玩笑把，讓自己這個半吊子新手，去指導上百人的文藝演出？
大爺的。
許陽直接給了鬱文靜一個白眼，對方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進來文藝團，真的是有點實力把？
我是走後門進來的好不好，目的就是混個職位，沒別的打算。
許陽心中很是無語，這事，也不能直接跟鬱文靜說，不然隻會被鄙視。
“我肚子疼，不去行不行。”許陽小聲的說道。
“不去，就要記過，你可能十年八年都升不上去了。”
鬱文靜淡淡的說道。
許陽臉黑，十年八年升不上去？
那不如不敢，直接挖煤去了。
“行，我盡量試試把。”許陽歎氣說：“什麽時候開始。”
“三天後，明天就得出發。”
鬱文靜說。
許陽齜牙，明天就走，會不會太著急了一點。
自己還有一些事沒有處理好呢。
萬一在走的這幾天時間內，吳家又開始反撲呢。
“我去看他們排練了。”
鬱文靜轉身出去，去看那些舞蹈文藝兵排練。
許陽歎氣，也跟著出去。
出來以後，許陽沒有看排練，他走出去，坐在了花壇上。
“班長好！”
有路過這裏的，立刻敬禮。
許陽立刻回應。
等人走了以後，許陽軟趴趴的靠在牆上，開始想事情。
想著想著，許陽伸手去摸口袋，沒煙。
就在許陽想著這裏麵有沒有賣煙的小賣部時候，餘光撇到一個老頭。
老頭正在澆花，很認真的在修剪。
“大爺，問你個事，這裏麵有小賣部嗎？”
許陽問道。
大爺抬頭看了許陽一眼，沒說話，繼續修剪。
許陽心想你這打掃衛生的老頭這麽拽嗎，都不鳥我。
“咳……大爺，幫個忙唄。”
許陽起身過去，從口袋掏出一百塊錢，說：“你對這裏肯定熟悉把，幫我買包煙，剩下錢都是你的。”
說完這話，老頭放下花灑，餘光掃過許陽，什麽話都沒說，拿著錢就走了。
騎著一輛三輪，慢悠悠的離開了這裏。
許陽鬆口氣，還好有人幫忙買煙，不然都沒得抽。
過了幾分鍾，鬱文靜從裏麵出來了，問道：“你在這站著幹嘛呢？”
“沒事，等煙呢。”
許陽說。
鬱文靜皺眉：“這裏是什麽地方，不能抽煙的。”
許陽嘀咕，抽一根也沒事把，偷偷的去廁所也行啊。
滴滴。
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去，鬱文靜看到車牌後，臉色一變。
她立刻把許陽拉過來，身子繃直，直接敬禮。
許陽看對方表情這麽嚴肅，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著敬禮。
黑色轎車停下了，司機拉開車門，一個身穿綠色製服的中年男子下了車。
許陽眼尖，看到中年男子手裏拿著一包煙。
“他不就是在抽嗎……”許陽心中嘀咕道。
中年男子一言不發的走過來，然後站在鬱文靜麵前。
“團長好！”鬱文靜聲音洪亮的喊道。
啪的一聲。
男子把煙丟在地上。
“誰做的！”
男子一臉憤怒的說道：“是哪個王八蛋，敢讓我們的軍長去買煙的，給我站出來！”
一聽這話，許陽頓時就懵了。
坑爹把，剛才那老頭不是打掃衛生的，他是誰？
鬱文靜臉色大變，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看到煙，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往許陽身上看。
許陽心虛，你看我幹嗎，不是我做的……誰知道那老頭這麽低調，這不是坑爹嗎。
“沒人承認嗎。”
男子冷著臉問。
“我……是我……”
許陽硬著頭皮站了出去，男子漢敢作敢當，這個事得自己抗才行。
“嗬。”
男子冷笑一聲。
原本培訓的人們都停下手來，目光中充滿驚愕的看著許陽。
馬老師放下手頭的工作，轉過身，開始上下打量許陽。
許陽臉上表現的很鎮定，實際心裏已經慌得要死，媽的，這該怎麽圓回去。
“你就是許陽。”馬老師開口問，聽出來中氣很足。
“我就是。”
許陽連連點頭，心想這馬老師可是國家一級演員，享受津貼的，在圈內威望非常高。
有很多知名的音樂教授，甚至頂級學者，都是這個馬老師的學生。
許陽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有幾首國際重點演出項目，都是這位馬老師編曲演奏的。
似乎，奧運開場曲，也是由馬老師編曲？
許陽暗暗想著，腦中思路一下飛到了幾年以後。
隻不過可惜的是，馬老師年事已高，已經八十多了。
三年後，因為一個意外的中風……而早早的離開這個世界。
悲傷啊。
許陽心中又歎氣。
“問你話呢。”
鬱文靜推了推許陽。
啊？
許陽回過神來：“什麽？”
“馬老師問你多大了。”鬱文靜板著臉。
“二十一歲。”許陽道。
“這麽小，就當上副班長……”
馬老師眼神中充滿懷疑。
許陽心虛，你別看了，我就是走後門進來的……不服氣啊？
“我們這裏，隻看能力，不看年紀，你過來。”
馬老師叫許陽過去，許陽怯怯的過去，不知道對方要幹嘛。
“這幾個學生，一直彈不好一個調，你來指點一下。”
馬老師語氣平淡的說道。
許陽看了一眼人，還有曲譜，很快發現哪裏有問題了。
“這裏要降低一個音……這個要去掉，還有這裏……”
許陽連續指出了三個錯誤，讓後讓全場在合奏一遍。
等到全場人按照許陽改掉的曲譜合奏一遍後，聽起來就順暢了很多。
幾乎可以說是聽不出什麽毛病了。
現場幾個老師，都對許陽另眼相看。
“還可以把。”
馬老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這個擁有幾十年經驗的專家都看不出來，這小子一眼就能指出來？
這種天賦，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晚上有時間了，來我房間聊聊。”
馬老師淡然的說道，他覺得自己這麽一開口，這個小子肯定會喜極而泣。
但是……
“算了算了，五點多我就坐飛機走了，下回把。”
許陽擺擺手說。
拒絕了？
周圍的人都無比驚訝。
馬老師都親自開口了，這可是一個很難得機會。
上一次馬老師主動開口收徒，還是二十年前。
而現在那個徒弟，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頂級音樂家，還教導出了無數的明星藝人。
誰都沒有想過，許陽居然會拒絕邀請。
“你說什麽呢，趕緊答應，晚上不走了。”
鬱文靜看了許陽兩眼，讓他趕緊答應。
許陽苦笑，我答應個錘子啊。
剛才能指出那些錯誤，是因為我本來就知道啊。
為什麽本來就知道，因為那些錯誤，是幾天後，馬老師您自己發現的。
許陽現在，隻不過是提前把錯誤給指出來了而已。
若是換成別的曲譜，許陽隻能是一臉蒙圈，根本不可能看得懂。
所以馬老師邀請晚上過去詳談，許陽根本就不敢去。
一來，是因為自己要坐飛機回去，二來，也是怕露餡什麽的。
“哼！”
馬老師有些生氣，轉身走了。
其餘幾位教授專家什麽的也都搖頭惋惜，轉身跟著離開。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鬱文靜很生氣的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居然拒絕馬老師的邀請。”
“你知道馬老師都幾十年沒有招過徒弟了嗎？”
“我知道啊。”
許陽歎氣道：“但是我現在的重心根本就不在這上麵。”
“你讓我過去，我可能連最簡單的小星星都彈不出來。”
許陽不是在開玩笑。
自己的這點水平，寫寫歌詞，編個曲子還行。
要是真的涉及到重大演出了，得讓這些老專家來才行。
自己這個半吊子，就不要上去丟人現眼了。
“我讓你過來，除了熟悉一下這裏外，還是要讓你指揮這次演出的。”
鬱文靜皺了皺眉頭，說：“這次，我們要去一個貧困山區，做慈善演出。”
“你這個副班長，是現場指揮。”
“我？”
許陽指了指自己，愣住了。
開玩笑把，讓自己這個半吊子新手，去指導上百人的文藝演出？
大爺的。
許陽直接給了鬱文靜一個白眼，對方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進來文藝團，真的是有點實力把？
我是走後門進來的好不好，目的就是混個職位，沒別的打算。
許陽心中很是無語，這事，也不能直接跟鬱文靜說，不然隻會被鄙視。
“我肚子疼，不去行不行。”許陽小聲的說道。
“不去，就要記過，你可能十年八年都升不上去了。”
鬱文靜淡淡的說道。
許陽臉黑，十年八年升不上去？
那不如不敢，直接挖煤去了。
“行，我盡量試試把。”許陽歎氣說：“什麽時候開始。”
“三天後，明天就得出發。”
鬱文靜說。
許陽齜牙，明天就走，會不會太著急了一點。
自己還有一些事沒有處理好呢。
萬一在走的這幾天時間內，吳家又開始反撲呢。
“我去看他們排練了。”
鬱文靜轉身出去，去看那些舞蹈文藝兵排練。
許陽歎氣，也跟著出去。
出來以後，許陽沒有看排練，他走出去，坐在了花壇上。
“班長好！”
有路過這裏的，立刻敬禮。
許陽立刻回應。
等人走了以後，許陽軟趴趴的靠在牆上，開始想事情。
想著想著，許陽伸手去摸口袋，沒煙。
就在許陽想著這裏麵有沒有賣煙的小賣部時候，餘光撇到一個老頭。
老頭正在澆花，很認真的在修剪。
“大爺，問你個事，這裏麵有小賣部嗎？”
許陽問道。
大爺抬頭看了許陽一眼，沒說話，繼續修剪。
許陽心想你這打掃衛生的老頭這麽拽嗎，都不鳥我。
“咳……大爺，幫個忙唄。”
許陽起身過去，從口袋掏出一百塊錢，說：“你對這裏肯定熟悉把，幫我買包煙，剩下錢都是你的。”
說完這話，老頭放下花灑，餘光掃過許陽，什麽話都沒說，拿著錢就走了。
騎著一輛三輪，慢悠悠的離開了這裏。
許陽鬆口氣，還好有人幫忙買煙，不然都沒得抽。
過了幾分鍾，鬱文靜從裏麵出來了，問道：“你在這站著幹嘛呢？”
“沒事，等煙呢。”
許陽說。
鬱文靜皺眉：“這裏是什麽地方，不能抽煙的。”
許陽嘀咕，抽一根也沒事把，偷偷的去廁所也行啊。
滴滴。
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去，鬱文靜看到車牌後，臉色一變。
她立刻把許陽拉過來，身子繃直，直接敬禮。
許陽看對方表情這麽嚴肅，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著敬禮。
黑色轎車停下了，司機拉開車門，一個身穿綠色製服的中年男子下了車。
許陽眼尖，看到中年男子手裏拿著一包煙。
“他不就是在抽嗎……”許陽心中嘀咕道。
中年男子一言不發的走過來，然後站在鬱文靜麵前。
“團長好！”鬱文靜聲音洪亮的喊道。
啪的一聲。
男子把煙丟在地上。
“誰做的！”
男子一臉憤怒的說道：“是哪個王八蛋，敢讓我們的軍長去買煙的，給我站出來！”
一聽這話，許陽頓時就懵了。
坑爹把，剛才那老頭不是打掃衛生的，他是誰？
鬱文靜臉色大變，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看到煙，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往許陽身上看。
許陽心虛，你看我幹嗎，不是我做的……誰知道那老頭這麽低調，這不是坑爹嗎。
“沒人承認嗎。”
男子冷著臉問。
“我……是我……”
許陽硬著頭皮站了出去，男子漢敢作敢當，這個事得自己抗才行。
“嗬。”
男子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