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從情欲刺激中解脫,白樂寧確實累極了,上下眼皮不停地在打著架,聽到薄竟前半句話,她打個小嗬欠點點夭,知道隻要自己一說身子難受,薄竟就肯定會放過她,所以毫不意外自己能躲過他恐怖的晨起欲望。


    乖乖地鑽進被子,等薄竟為她壓好被角後,忽然又探出一顆發絲淩亂的腦袋,細聲細氣地說:「薄哥哥,人家要親親。」


    這麽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薄竟好笑地在她臉上一邊各打一個口水印子,白樂寧這才心滿意足地咕噥了句:「早安,薄哥哥。」


    這是他們兩人多年來形成的慣例,因此無論有什麽爭吵,絕不會過夜繼續到第二天,隻要正式的早安吻一落,那就代表著前一天的不愉快,可以一筆帶過。


    等白樂寧的呼吸逐漸綿長後,薄竟才下床走到衣櫃邊,找出幹淨的居家服套上,準備下樓去給小丫頭作一頓可能會被當成午飯吃掉的早餐,聊表歉意。


    對於昨天的失控,最好的彌補措施,就是盡量拿出誠意哄小丫頭開心,不然她一定會賭氣三天不理自己。


    這可不行,因為接下來可就是性福生活,和諧美好的周末了啊!


    當白樂寧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經快升到中天了。


    嘟著嘴,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一步一步熬煎地走到洗手間,找到前幾天放在這邊的洗麵乳和漱口杯,先衝了幾把臉,才一點一點地擠出牙膏,慢慢地刷起牙來。


    刷完牙,拿起梳子梳了幾下頭發,然後再帶了渾身的酸痛,緩緩跨出洗手間,在衣櫥下麵的小抽屜裏,翻出屬於自己的幹淨內衣褲換上,又從上麵拉扯出一件過大的男工睡袍裹到身上,緊緊地將睡袍帶子圍在腰上,係了個碩大的蝴蝶結。


    這一係列動作,白樂寧全都是半閉著眼摸索完成的。


    由此可見,她到底在薄竟房間裏度過了多少個夜晚,又是多麽熟練於早晨在他房間醒來後梳洗換衣的過程。


    白樂寧轉身,撞進一堵熟悉的肉牆。


    「唔……」她愛嬌的揉揉鼻子,揚起臉聲音黏糯地抱怨:「薄哥哥,你撞疼我了。」


    「是嗎?那可真是對不起。」


    薄竟親昵地吻吻她的鼻尖,笑著牽了她的手,將她領出房門。


    他算準這個時間小丫頭該醒了,所以打算上樓看看,沒想到她還是比自己預計的要早起了,既然她已經梳洗過,不如現在就直接下去,把已經遲到了幾個小時的早餐消滅掉。


    「好香!」白樂寧被薄竟牽著,一手在鼻前猛搧,眼睛閃亮閃亮的冒著「我餓了」的光芒,「好香啊!薄哥哥你準備了什麽,是烤麵包嗎?怎麽這麽香?」


    薄竟點點她那翕動不已的鼻翼,好笑地看著她那副饞貓樣,「蜂蜜麵包和果汁牛奶,已經快到中午了,先簡單吃一些墊墊胃。」


    小小頭有睡懶覺的習慣,不管前一晚是不是有雙人床上運動,隻要第二天早上沒課或者假日,她總能一覺睡到近十點。


    而且爬起來後,還會喊著頭暈頭脹不肯吃早餐和午飯,結果不到下午就又餓得眼冒金星,在冰箱裏亂翻騰著找能吃的東西,等差不多飽的時候,晚飯就要開始了;可想而知,接下來她又會拒絕晚飯,因為一個下午的零食,已經把她的肚子填滿了。


    一天三頓飯,被她打得七零八散,一旦食零食充饑,就不肯坐在餐桌邊;當初薄竟發現她這個壞習慣的時候,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慢慢把她矯正過來。


    最好的辦法就像現在這樣,強迫她一早起床,就先吃些她感興趣卻又不至於撐著的小甜點,等到午飯的時候,已被挑起食欲的她想不吃也難,這樣好歹也能保證兩次正餐可以按時。


    對此白樂寧自己倒沒什麽太大感覺,反而是白父幾次觀察發現了未來女婿的心細如發,這也是他能放心將女兒交給薄竟的原因之一。


    下樓之後,白樂寧一邊走到桌前乖乖坐好,一邊睜大了眼睛,看著薄竟把焦香酥脆的麵包放到自己麵前,又倒好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果汁牛奶。


    「好幸福哦!」


    白樂寧心滿意足地送給薄竟一抹甜蜜笑容,然後低頭慢慢地享用起這份專屬於自己的早餐。


    薄哥哥真賢慧,她邊吃邊想,禁不住偷偷朝坐在身邊的薄竟看了過去。


    嗯,居家服外麵還套著圍裙呢,果然是賢妻良……哦不對、不對!應該是叫賢夫良父?咦?


    白樂寧停下了啃麵包的動作,如果薄哥哥要做父親的話,那孩子豈不是……


    全身登時爆紅,她趕緊使勁拍打自己的臉蛋,「我在想什麽啦!」


    薄竟見她好好的忽而呆呆地傻笑,忽而愣愣地出神,忽而又像個小傻瓜似的,自己打自己的臉,嘴裏還念叨著「我在想什麽」這樣的話,於是靠近她低頭問道:「寧寧,怎麽了?」


    白樂寧連忙解釋:「沒、沒!什麽都沒有!我絕對沒在想我們的孩子……」慌亂中,一不小心還是說漏了嘴,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手裏,自覺無顏見人,「啊啊啊!我到底在說些什麽呀?好丟人!」


    薄竟實在忍俊不禁,伸出手,言不由衷地,安撫起這隻把腦袋塞進沙子裏的可愛小鴕鳥,「寧寧想要我的孩子?這有什麽大不了的,還是說,寧寧嫌我不夠努力,這麽多年都沒讓你成功懷孕?」


    「不是啦!」


    白樂寧哀號了一聲,然後就打定主意不理薄竟了,無論薄竟怎麽笑著引誘她說話,她都不肯把臉露出來。


    好不容易,白樂寧肯稍微將腦袋拔出來一點,卻見薄竟正看著自己,仍是一臉的笑意盈盈,她頓時又羞又惱,大發嬌嗔:「還笑!再笑我就不理你啦!」


    「好好好,我不笑你了。」薄竟抿嘴,眼裏濃濃的寵溺憐愛之情不容錯辨,「快吃吧,吃完了我幫你……上藥。」


    「你!薄哥哥你好過分,人家這回真不理你了!」一句「上藥」,又勾起了白樂寧的敏感神經,擱下隻喝了幾口的牛奶,她起身直接衝上樓梯,奔回自己的房間,把頭塞進被子裏不肯出來。


    薄竟簡單地收拾好餐桌後,拿著藥膏來到白樂寧的房間外,推開房門,他首先看到的,就是小鴕鳥正棲息在深色的大床上,腦袋一拱一拱的,好像冬眠的小鬆鼠。


    「寧寧。」剛一出聲,鬆鼠寶寶拱得更厲害了。


    薄竟笑歎著走上前,把白樂寧從被子裏捉了出來;白樂寧低垂著頭,就是不肯抬眼看他。


    不肯看他嗎?那好,其實這樣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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