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藤真俊陽拿起電話的一瞬間,葉凡的嘴角勾起一絲自得的壞笑。


    他剛才是故意在撩撥藤真俊陽的神經!


    葉凡看出來了,藤真俊陽比他那個守成狗父親驕傲得多,也更有年輕人的衝勁。


    原本他還以為,像藤真俊陽這樣儒雅斯文的島國人,會很有城府。


    沒想到,藤真俊陽如此經不起激!


    嘿嘿,不過這樣也好!


    有了藤真俊陽在前麵頂包,他就可以十分隱晦的進入這場鬥爭之中,想怎麽作就怎麽作!


    在電話的那一頭,鬆下神樹被藤真俊陽吼得懵逼了。


    “你……藤真君,你把我兒子怎麽了?!”


    “他已經被我打殘廢了。我警告你,這次隻是小小的懲戒,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會再留情!”


    藤真俊陽沉聲說道。


    鬆下神樹愣了幾秒鍾,忽然放聲大笑:“好好好,藤真俊陽,算你狠!這件事情沒完,我會如實上報董事會,讓董事會來處理……”


    “鬆下神樹,是你兒子先動的手!”藤真俊陽昂然冷喝:“我隻是還回去而已,你上報董事會是什麽意思?想要擴大矛盾嗎?”


    “怎麽,你怕了?”鬆下神樹怒不可解,“你隻是一條頂著藤真家族的小狗罷了,真當你是什麽大人物了嗎?


    就算你父親在我麵前,也不敢跟我這麽囂張!”


    鬆下神樹這話說的不錯。


    藤真長雄雖然有藤真家族的血脈,但是手裏並沒有什麽資產。


    他打理的,是藤真家族的產業!


    如果真要拿身價來比,十個藤真長雄也比不上鬆下神樹!


    “不許你瞧不起我!”


    藤真俊陽麵容有些猙獰,怒吼一聲將電話狠狠的砸在地上。


    葉凡在一旁默不作聲。


    他看出了藤真俊陽的底線,那就是出身!


    不管是誰,隻要用藤真家族的名字來打擊他,他便會進入暴怒的狀態。


    有點意思!


    葉凡忽然咧嘴一笑,來到藤真俊陽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嚴肅的說道:“藤真,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說的,而是靠做的!”


    “我知道!”藤真俊陽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握拳:“葉先生,我一定會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嗯,我相信你。”葉凡笑了笑,“好了,我們走吧,跟這些人置氣沒意義。”


    “你信我?”藤真俊陽一愣,“這話我跟許多人說過,但他們都隻是冷笑……”


    “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看出了你為人的特質,謙遜、隱忍、知進退、識大體。


    或許你在藤真家族很難立足,可在我們華夏,你這種性格的人成功的幾率非常非常大!


    嗬嗬,我看人不會錯,你將來的作為絕對能讓整個藤真家族刮目相看!”


    葉凡淡笑著說道,語氣看似輕鬆,卻堅定異常。


    這不是廢話麽?


    隻要老子這一鋤頭牆角挖到位,讓你不知不覺背叛藤真家族,為我所用,他們能不刮目相看嗎?


    藤真俊陽聽在耳中,臉色有些漲紅。


    他不是白癡,自然知道葉凡在濱海有多大的能量。


    他覺得自己可以成功,豈不是對自己青睞有加?


    若是自己的關係能跟他熟稔起來,自己在濱海就算有靠山了,那麽自己的抱負豈不是很快就能實現?


    藤真俊陽努力了二十多年,不管做什麽事情,都不會主動去打藤真家族的旗號。


    因為這個家族對他沒有絲毫歸屬感,他能年紀輕輕就幫藤真長雄打理藤真家族在濱海的產業,全靠的是自己的努力。


    隻不過,他在濱海沒有人支持,就算父親是外企協會的會長,也給與不了什麽支持。


    所以,他做起決斷來屢受節製。


    他不缺機會,不缺資源,卻的就是靠山,能讓他硬氣的拍桌板的靠山!


    藤真長雄別想了,他這個做兒子的都覺得窩囊。


    如今葉凡向他示好,這是一個非常有誘惑的信號。


    “葉先生……”


    藤真俊陽的呼吸急促起來,眼中泛著感動的光澤。


    “不瞞你說,我對島國一直成見頗深,對外企協會也是如此。你應該很清楚,我這一年多來破壞了外企協會多少計劃。”


    葉凡嗬嗬一笑,“但是你很不錯!能得到我承認的人不算多,你目前隻算半個,希望你以後好好努力,別打我的臉。”


    “嗯。”


    藤真俊陽當然知道葉凡針對外企協會,做了多少惡心事。


    空手道館、京都夜總會、以及肅吾金一的諸多產業,都是因為葉凡而撤出華夏,灰溜溜的回到島國。


    甚至他還大鬧海翼集團的海上工廠,給藤真家族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隻要在外企協會提起葉凡,沒有一個人不咬牙切齒的。


    這次之所以藤真俊陽跟葉凡走得這麽近,一方麵是因為他的性格使然。


    另外一方麵,則是他想親自了解葉凡的為人。


    華夏有句話說的非常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就是這麽想的。


    結果,他發現葉凡是個非常沉穩且有責任感的人,非常有人格魅力。


    如果不是在敵對勢力,他很願意跟這種人深交。


    兩人走出廢棄體育館,離開體育學院。


    葉凡在路上買了一提啤酒,和藤真俊陽駕車來到雙子星塔的頂樓陽台。


    藤真俊陽感覺出來葉凡有話想對他說,故而沒有主動告辭。


    葉凡站在雙子星塔的柵欄前,俯瞰著整片濱海大地,拿出兩瓶啤酒,“嗤啦”一下拉開易拉扣。


    “藤真,其實你不應該來濱海的。”葉凡苦笑一聲,遞給藤真俊陽一瓶啤酒。


    “外企協會注定要垮,肅吾家族和藤真家族的計劃,已經被我們摸得差不多了,他們很快就會隨之而滅……


    你和你父親接手了外企協會,到時候失敗回過,藤真家族不會放過你們的。


    就算你們沒有過錯,他們也得找一隻替罪羊!而你們,是不二人選!”


    “我知道!”藤真俊陽點點頭,“所以,我不想靠藤真家族,我要靠自己,做出一番事業!”


    葉凡喝一大口啤酒,搖了搖頭,吐出一個字:“難。”


    “再難又能如何?”藤真俊陽深深的看了葉凡一眼,“葉先生,你是軍區的人,就不怕透露出什麽情報出來嗎?”


    “大家都是明眼人,你我心裏都很清楚,軍區早就盯上外企協會了,隻是礙於手裏沒有直接證據,還無法把外企協會的不良勢力拔除罷了。”


    葉凡聳了聳肩膀,“有些事情一旦牽扯到政治,就變得非常繁瑣。”


    他和藤真俊陽碰了一下酒瓶,笑道:“對了,糾正一下,我不是軍區的人,我隻是軍區協作人員。


    換句話說,除了在簽訂任務的時候,我需要配合他們,其餘時間,我是一個商人!”


    “對,濱海連鎖餐飲巨頭之一。”藤真俊陽點頭一笑,“葉先生,我很佩服你。”


    “怎麽?”


    “你的資料在外企協會積了足足三尺高,從你出生到現在,非常詳細。


    我看過你的發家史,在去年過年的時候,你還隻是個酒鬼、賭徒,差點連飯都吃不上。


    可是一夜之間,你就改頭換麵。


    隨後,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諾梵做成了濱海最流行的時尚餐飲公司!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麽,讓你改變如此巨大?”


    “被逼的唄。”葉凡神情一滯,隨即苦笑起來:“你想聽實話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


    “好,那我就告訴你了。”葉凡仰起頭來,看著滿天繁星,“我從小調皮搗蛋,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在學校裏惹出了不少麻煩。


    可是,我爸媽沒時間管我,便把我送到了管理嚴格的職業武校。


    你看過我的資料應該知道,我在武校裏待了九年,一直到要上高中了,才從武校出來。”


    “嗯,那時候的葉先生,性格的確有些暴力。”藤真俊陽點點頭,“但是,在高中之後,葉先生的性子收斂了許多,也順利考上了濱海大學……”


    “是啊,因為我在武校裏,遇到了一個人!”葉凡神秘一笑,“你聽說過王朝陽嗎?”


    “王朝陽?”藤真俊陽微微皺眉,也摸不準葉凡是在兜他的底,還是隨便問問。


    他不敢啥都往外說,當下皺皺眉,捉摸不定的試探道:“好像有點耳熟,是軍區的人?”


    “嗯,上一任詭鷹特組的訓導官,領隊!”


    這不是什麽隱秘的事情,葉凡也不怕告訴藤真俊陽。


    畢竟,在馬賽渡口的海底秘境,海翼集團和肅吾家族聯手,想要打撈王朝陽的屍體,把那份特工的名單找出來。


    按理來說,藤真俊陽父子來到濱海,理應對濱海地界的特組有所了解。


    就算他們不去查,藤真家族也應該會交代。


    “好像是。”藤真俊陽點點頭,“葉先生,你在武校裏遇到的那個人,就是他?”


    “嗯。不過當時他還不是詭鷹特組的領隊,隻是一名特組隊員,他機緣巧合看到了我在半夜裏跟別人打架。


    打架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插班生,是外來的,不願意給那些人做跟班,也不願意交保護費。


    嗬嗬,當時吧我年紀不大,又一個打五六個,大家全都是練武術的,我很快就被打趴下了。


    但是我沒有服軟,被打倒了,再站起來,站起來再倒下。


    就這樣,我的雙手雙腳外加八根肋骨,全被那些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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