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賀寒天昏迷不醒,辦了結婚證後,江若就被送去醫院。


    監護病房門口,賀老爺子和賀老奶奶隔著門上的玻璃望眼欲穿。


    管家帶著江若走近後告訴二老:“老太爺,老太太,孫少奶奶到了。”


    江若上前一步,怯怯地跟二老打招呼:“……爺爺,奶奶……你們好。”


    第一次見麵就成了人家的孫媳婦,江若這麽稱呼二老別提多變扭。


    賀老爺子夫婦一臉不耐地轉頭看向江若。


    江若雖不如她母親說的那樣長得傾國傾城,但巴掌大的你怎麽是個瘸子小臉清麗溫婉,身材高挑清瘦,倒也算清純漂亮。


    可江家隻是平民,跟四大家族完全搭不上邊,老太太拉長的臉很明顯十分瞧不上她,“愣著幹什麽,還不過來看看你的丈夫,聽你母親說,你是醫學院的學生,知道怎麽照顧病人嗎?”


    “我知道。”江若不僅是心外科係的學生,她從小還跟著母親的閨蜜白素學中醫,雖然沒有臨床經驗,但照顧病人完全沒問題。


    見江若一瘸一瘸的要走進病房,賀老太太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厲聲問她:“你的腿怎麽回事?”


    看樣子,母親沒有把她是瘸子的事告訴賀家,江若垂下眸,如實告知二老:“我的左腿有殘疾,走路就這樣,我以為……我以為我媽告訴過你們了……”


    賀老太太頓時火冒三丈,“我看你們江家是活膩了,敢拿個瘸子打發我的孫子,周管家,去把江家全抓來!”


    江若一臉驚懼。


    好在賀老爺子說:“算了,反正看中的隻是她的命格,喜衝了,要是寒天能度過這關,就和她離婚,要是寒天不能……唉,就讓這瘸子就給寒天陪葬。”


    “陪葬?!”江若抬起眼瞼,一雙黑瞳陡然放大,像兩顆待采摘的黑葡萄。


    “我……我不知道要陪葬……”江若惶恐不已,更令她驚心的是,母親說不定是知道此事的。


    賀老太太一臉怒氣,“你哥哥當初一口保證,說你父親能醫好我孫子,結果呢,害得他隻剩一個月的壽命,如果一個月後,我孫子真的有什麽不測,拿你一個陪葬都算是輕的!”


    又是江源,他信口雌黃不知惹了多少禍,他又不是醫生,怎麽連這樣的話也敢說啊?!


    為了一個月後不給賀寒天當陪葬,江若如今隻能想盡辦法給賀寒天續命了。


    她看著二老,神色恢複從容,“我哥哥不是醫生,他的保證做不了數……”


    話音未落,江若就挨了老太太一巴掌,“你還敢頂嘴!我告訴你,如果我孫子再醒不過來,我拿你們全家的命給我孫子陪葬!”


    一天之內,挨了三耳光,且還是同一邊臉,可比起全家的命,這點疼算不得什麽,江若滿腦子想的是要怎麽才能讓賀寒天醒過來。


    病床上,醫生正在給賀寒天做檢查,江若暫時接近不了他,就在一旁翻看他的診療記錄。


    那麽多位心外科專家都不能救醒賀寒天,江若決定用用中醫的方法。


    如果她能救醒賀寒天,到時候再求賀寒天放了爸爸和哥哥,至於離婚……


    她完全不必擔心,賀寒天比賀燁的身份還尊貴,賀燁都看上的瘸子,賀寒天又豈會看上。


    醫生們離去後,病房裏隻剩江若和賀寒天,江若立刻走到病床邊執起賀寒天的手給他號脈。


    從脈象上看來,診療記錄上寫的沒錯,賀寒天是因為勞累過度引發心髒舊疾導致病危的。他陷入昏迷,是由於心率過慢,大腦供血不足。


    “看來隻能用素姨教的那套針法了……”江若咬了咬唇,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接著,她摘下賀寒天臉上的呼吸器。


    在呼吸器拿下的瞬間,江若的心髒因為麵前男人英俊的麵容早搏了一拍。


    漆黑的劍眉,狹長的眼縫,能令所有女人都羨慕的長睫,還有挺拔如山脊的鼻梁,緊閉的薄唇……


    江若見過的男人都沒有他英俊,可惜了,這麽好看的一個人偏偏是個病秧子。


    在給賀寒天施針到一半時,賀寒天嘴裏呢喃著:“景悠,景悠……”


    景悠,聽著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想不到外界傳聞殘暴不仁的賀寒天也會有放不下之人,這個景悠對他一定很重要。


    最後一針剛紮進下去,賀寒天就睜開了眼。


    江若剛想說“你總算是醒了”,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抬手一把推撞在旁邊的體征監護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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