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不然,你會後悔的!四皇兄就是知道我在後宮做了些不符合公主身份的事,才一開始就鎖定我當你的妻子,好借由那件事要控製我,沒想到,我動作更快,求了最疼愛我的母妃……」


    她雙手再次勾住他的手臂,又說:「怎麽知道你竟是如此傑出,我卻誤認為一個開錢莊的男人能有什麽才貌……」


    朱定康粗魯的扯著她的雙臂,她痛,但沒放手,甚至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臉,他嫌惡的用力推開她,失控的力道,令她跌倒在地。


    夢芸臉色一變。「原本以為你會好好享受,讓我也不必做無謂的犧牲,但看來是沒機會了。一開始皇兄帶我來見你,就知道你對我會有何影響,說我無恥也好、下賤也成,我要不做,皇兄會都抖我的小秘密,所以,你可別怪我。」


    他攏緊了眉頭,不明白她想做什麽。


    沒想到下一刻,她突然扯掉頭上的發釵,再用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裙、撕裂,甚至還肚兜刻意扯下,露出了兩團柔軟——


    他真的愣住了,但在見到她繼續撕裂她的褻褲時,他終於回神,衝上前扣住她的雙手要阻止她繼續,沒想到她竟傾身將那兩團白嫩擠壓向他——


    「你!」他簡直難以置信。


    突然房門被打開,他瞬間轉頭,同一時間,她的雙腿瘋狂的亂踢,也順勢的扯下褻褲,再加上她的雙手被他高高舉著,仿佛他的身子半壓住她,這景象著實太嚇人了!


    偏偏開門進來的除了祈洛,桑德外,還有祈洛的侍衛。


    「你不要臉……不可以……你是桑德的丈夫……」夢芸大聲哭吼。


    桑德真的看呆了。


    「還不回頭,要我挖了你們的眼珠子?」祈洛突然怒聲大吼,四名侍衛急急轉身退下,再匆匆將房門關上。


    但其中有兩人互視一眼,他們都曾是九公主的入幕之賓,她有多淫蕩,他們比誰都清楚,四皇子也是以此要挾,要她得做出今天的事,他們明知是兩人的計劃,卻不敢拆穿。


    眼前這一幕,的確很震撼。


    夢芸哭得眼淚汪汪,發簪落地,一頭散發,衣衫早被撕得四散,衣不蔽體,一堆白玉般的胸脯暴露,褻褲也被拉到膝下,模樣十分狼狽。


    朱定康抿緊唇,他站起身,才發覺不知何時他的前襟也被夢芸扯了開了,兩人就像剛做了什麽肮髒事一樣。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桑德,什麽也沒說,她要誤會,他連解釋都不會說!


    戲做足了的夢芸,卻突然跳起身來,就要去撞牆,「我不想活了,嗚嗚……我這身體全被……那麽多男人看到了!」


    祈洛難得做了個好哥哥,他衝上前去擋住她,還脫下自己的外衣披上為他演了這出戲的九皇妹,再回過身,他怒不可歇的看著朱定康,「這件事情,駙馬太胡鬧了,請你跟我回宮去見皇上。」


    「不!」原本呆若木雞的桑德突然衝上前,站在夫君身側,雙手大張的製止四皇兄的靠近,「我的夫君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陷害他!」


    朱定康低頭看著伸手護住他的妻子,眸中含笑,因為她的信任。


    她亦回頭看他,「我知道,真的,皇姐她——」她忿忿不平的看著夢芸,「你的身體本來就被很多男人看過了,我的夫君是正人君子,你別陷害他!」


    「你、你、你在胡說什麽?我是指剛剛,除了皇兄,還有四名護衛……你怎麽可以——」她既驚又怒,但也感到心虛。皇妹怎麽會這麽說。


    「本來就是。你除了跟宮裏長得可以看的侍從在一起之外,偶爾微服出宮,有看上眼的公子哥兒,就會由宮女安排進宮,共度春宵後,再以銀子打發走人,就連東門的杜大少,城西的歐陽三公子、紫玉齋的大當家——」她邊說還邊板起手指頭數。


    「怎麽可能?!怎麽……」夢芸驚惶的瞪大了眼,身子搖搖欲墜,最終腳軟地跌坐在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朱定康看著她突然覺得她好可笑。


    他將妻子擁入懷中,再看著同樣臉色鐵青的祈洛,神色嚴峻,「原來四皇子就是拿這些事來要挾九公主演這場春宮秀。」


    但祈洛不愧是祈洛,為達目的,不惜犧牲妹妹色相,就算被抓包,他仍態度從容,冷笑以對,「雖然我不知道桑德從何得知,但確實如此。」


    桑德不齒的瞪著這壞心眼皇兄。其實皇宮裏能嚼舌根的地方,禦膳房也是一處,身份尊貴的人不會往那裏去,正好讓卑下的人可以暢所欲言,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過,那些人還想活命,他們絕不可能出來作證,而剛剛出去的四名侍衛卻可以替我作證,一個金枝玉葉是如何被駙馬狠狠撕裂了衣服,玉體裸裎。」祈洛奸笑道。


    這是事實,就算桑德替他說話,但因為她是他的妻,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朱定康冷冷的瞪著他,「四皇子意欲如何?」


    「進一趟皇宮,我們好好談談。」


    「事實勝於雄辯,我根本沒碰九公主。」


    「眼見為憑,你要是不肯也無所謂,反正我這九皇妹也是有心於你,既然木已成舟,我就向皇上進言,納她為側室,讓你享齊人之福。」


    「荒謬!」他不屑的嗤之以鼻。


    「皇兄,我為什麽當側室?!」夢芸大為不滿,雖然她是可以接受。


    「當側室又有何要緊?為兄相信依你的手段,遲早都能成為正妻,看是要毒死桑德,還是用任何方式讓她香消玉殞都成,不是嗎?」他冷笑的看著臉色丕變的朱定康。


    桑德倒抽了口涼氣,「四皇兄!」


    朱定康黑眸半眯,「你真狠!」


    「狠?對,反正桑德曾經代我死了一次,」祈洛冷笑的看著驚愕的兩人,「沒錯,那次是有人要對我不利,直覺告訴我,那杯東西有問題,正好桑德經過門廊,我便轉送給她喝,沒想到她中毒了。」他搖搖頭,目光落到臉色蒼白的桑德身上,「但很奇怪,你沒事,真不知道是哪個太子派的人這麽天才,下什麽怪毒。」


    不!那藥會毒死人的!朱定康跟桑德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不走不成了。「好,我跟你走一趟。」


    「夫君!」桑德急急的向他搖頭,「不是至少該先通知大皇兄嗎?」


    「你們再拖下去,我就讓那四名侍衛到外頭散播流言,看最後是誰難堪?」不給他們求救的機會,祈洛邪惡的提醒。


    於是,朱定康跟著祈洛、夢芸離開了。


    桑德怎麽也沒想到,從這天開始,夫君就像從人間蒸發似的,再也沒回來過。


    【第十章】


    密室裏,火把的紅光閃動著。


    朱定康的雙手被高高拷在粗鏈條上,他的身上布滿了祈洛變態似的鞭打傷痕與烙鐵所印上的燒傷,早已體無完膚。


    祈洛根本誑了他!他要夢芸演了那出犧牲色相的戲,不過是要逼迫他單獨跟他回宮,再趁他不備時,派人打昏他,所以,他連皇上的麵也沒見到,卻被囚禁在這裏,困了好幾天!


    驀地,石門打開了,祈洛走了進來,他拿起上一回被他丟在地上的鞭子,咻咻兩聲,在朱定康早已皮開肉綻的身子上再添兩道血淋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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