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不怎麽懂畫,也就是看掛在牆上的畫意境不錯,隨便看看而已。」蕭楚軒多少猜到魏國公的心思,魏國公愛女心切,他也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得罪了魏國公,後麵就更不好辦了,他也就不跟魏國公繞圈子了,直說了自己來此的原因,「我查到了想要對沈三小姐不利的人。」


    魏國公神情一肅,「是誰?」


    ……


    通往樂笙院的石徑小道上,沈臨風陪著沈馨容慢慢地走著,兩邊的花叢裏不時傳來清淡的花香。


    沈臨風看了一眼身旁的沈馨容,猜測著寧王蕭楚軒又來魏國公府的原因,問沈馨容道:「今天我們準備離開靜和長公主府的時候,你跟寧王殿下說了什麽?」


    沈馨容想起自己跟蕭楚軒說的話,下意識地不想讓沈臨風知道,便道:「我就是感謝他救了我,沒有他及時發現,我就中毒了。」


    「就這些?」沈臨風似乎有點不相信。


    「當然啊,不然呢?我還能跟他說什麽?」沈馨容眨眨眼睛,左顧右盼地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幸好沈臨風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他邊走邊思索著,忽然想到什麽,看向沈馨容道:「寧王殿下這會兒來,可能是為了有人想害你的事情,說不定他查到了什麽。」


    沈馨容一聽覺得很有可能,連忙道:「要不我們去前院看看。」


    兩個人正說到這兒,沈管家就從前麵過來了,腳步走得飛快,到得近前就跟沈馨容和沈臨風道:「國公爺讓三小姐和世子爺去前院花廳。」


    沈馨容和沈臨風互相對視一眼,心裏都有著同樣的猜測。


    隨後,沈馨容和沈臨風就匆匆趕去了花廳。


    花廳裏,坐在上首的魏國公臉色有點凝重,見到沈馨容和沈臨風到了,朝他們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上前。


    沈馨容和沈臨風走上前,向寧王蕭楚軒和魏國公行了禮,魏國公就讓他們在旁邊等著。


    魏國公看向寧王蕭楚軒道:「寧王殿下,他們來了,你現在可以說了,是誰想要害我的女兒?」


    蕭楚軒抬眸看向對麵站著的沈馨容,目光深邃複雜,開口道:「七夕節那天夜裏,我在街上見到沈三小姐被小偷偷了錢袋,一路追著那小偷跑進了巷子裏,我當時覺得不太對勁兒,就跟著過去查看究竟,然後我看到有三個黑衣蒙麵人想要綁架沈三小姐。」


    「當時我想救沈三小姐,就出手跟那三個黑衣蒙麵人打了起來,雙方一過招,我就發現他們不是普通的綁匪,他們武功很好,更像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刺客。」


    「幾招過後,他們見打不過我就四散跑了,我考慮到沈三小姐的安全,擔心是調虎離山之計,就沒有去追。」


    「當天夜裏回府之後,我就派了侍衛去查他們的身份,結果那小偷第二天跟人當街發生爭吵,被人一刀殺死了,而殺人的也畏罪自殺了。」


    「另外那三個黑衣蒙麵人,也在我的侍衛追查他們的時候,打不過服毒自盡了,而他們所中的毒是一滴香,這中毒藥產於南越國,在前朝後宮出現過,在我大周建朝之初就是禁藥。」


    「我直覺此事有異,便繼續讓人查下去,說來也巧,我的人竟然找到了那個小偷的一個表妹,那小偷在死之前跟他表妹說要去督院街上的布店買布,我的人便跟著去了一趟布店,結果發現那布店裏竟然藏有刺客,老板早已不知所蹤。」


    「我的人在布店抓到了一個刺客,他最後說了,是有人花錢請他們在那裏埋伏,等沈三小姐的馬車經過的時候出手殺人沈三小姐。」


    「想殺我的人是誰?」沈馨容上前一步,看著蕭楚軒問,想不到想殺她的人到底是誰。


    蕭楚軒看著她,心裏很是心疼,這樣好的姑娘,不應該被人這樣一次兩次的算計。


    「刺客說,是魏國公夫人。」


    蕭楚軒的話音落地,在場的沈馨容、沈臨風、魏國公俱是一驚,花廳瑞安靜了一瞬。


    「原來是她!」魏國公怒氣騰地升上來,大手一掌拍在身側的桌上,揚聲道:「來人,去把薑氏給我綁過來。」


    「等一下!」蕭楚軒出聲阻止,冷靜勸道:「魏國公稍安勿躁,這件事還透著蹊蹺,萬一這是有人栽贓陷害,豈不是冤枉了魏國公夫人?」


    魏國公此刻正在氣頭上,沈馨容是他的寶貝女兒,別人動他可以,動沈馨容絕對不可以,這涉及到沈馨容的安危,他沒辦法冷靜。


    「寧王殿下有所不知,薑氏完全有做這種事的動機。」


    「她昨天夜裏還派人出去送信,想要薑家幫她害容容,隻是當場把人抓住了,沒讓她得逞。」


    「這不就是了。」蕭楚軒道。


    魏國公沉著臉道:「可你剛才說了,今日在去靜和長公主府的必經之路上,早有刺客埋伏,刺客也指認是薑氏指使的,可見她早就起了殺心,想要置容容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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