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為什麽?」魯奎痛快地笑完了,用「你還是太年輕了」的眼神看著蕭楚軒,臉上露出憐憫的表情,道:「我為了保命啊!」


    「保命?」


    「是啊!」魯奎語氣變得深沉起來,「我十多年駐守北疆,你有沒有想過,我憑什麽讓皇帝信任我?又憑什麽能要錢有錢,要兵有兵?」


    話說到這個份上,蕭楚軒也是在北疆帶過兵的,他怎麽會不明白,「你憑的是跟北陸打不完的仗。」


    「看來你還是懂的。」魯奎道。


    蕭楚軒被魯奎這樣的態度氣笑了,怒道:「你這麽做是保住了你自己的榮華富貴,在邊關當你的大將軍,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做,實際上是勞民傷財,害得是大周邊關百姓,多少邊關百姓因為北陸韃子的侵擾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想過他們沒有?」


    魯奎被質問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道:「我為什麽要在乎他們的性命?我在邊關這麽多年,難道沒保護他們的命?偶爾死幾個人有什麽大不了,戰場上死得人多了!」


    「魯奎!」蕭楚軒憤怒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咬


    牙切齒道:「你該死!」


    「我死不死,你說了不算!」魯奎掰開蕭楚軒抓住他衣領的手,譏嘲道:「你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北陸戰敗,兩國和談,皇上也沒有多信任你,不然不會讓我來當和談的副使,你覺得如果所有的事情都順利辦完了,你手上的兵權被皇上收回去,你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蕭楚軒沉著臉道:「這用不著你提醒我。」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算我多言了。」魯奎笑了一聲,「以後你別後悔。」


    這時候,外麵有人跑來稟告:「大理寺卿領著人馬過來,說是奉了皇上的口諭來捉拿魯奎。」


    蕭楚軒心道大理寺卿來得還挺快,連皇上的口諭都拿到了。


    「讓他進來吧。」


    傳話的人領命而去。


    不過時,穿著官服的大理寺卿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到蕭楚軒先行了禮,再傳皇上的口諭,「皇上要下官帶魯將軍回大理寺問話。」


    蕭楚軒挑了一下眉,皇上讓大理寺查魯奎,也算是正常的流程,就是不知道皇上是要保他還是不保他?


    「行。」蕭楚軒對大理寺卿道:「人我可以交給你,但我也要去大理寺旁審。」


    還有許多的疑問沒有問清楚,蕭楚軒要自己去看著才放心。


    大理寺卿這次竟然難得的好說話,笑著對蕭楚軒道:「皇上說了,寧王殿下負責旁審。」


    沒想到皇上居然有旨意,這安排反而讓蕭楚軒愣了一下,一直以來皇上對他都不怎麽重視,他也沒指望過皇上能對他有好臉色,突然得知皇上有如此轉變,蕭楚軒隻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隨後,蕭楚軒就跟著大理寺卿把魯奎押送回了大理寺,在大理寺裏牢房裏進行審問。


    到了大理寺,那就沒有在外麵那麽輕鬆了,魯奎直接被綁了起來,旁邊的架子上擺了一溜的刑具,那都是大理寺對付各種犯人的法子。


    不過魯奎是個硬骨頭,並不怕那些刑具,他輕飄飄地瞟了一眼,不屑地道:「你們有什麽法子盡管上,我這身骨頭扛得住。」


    大理寺卿聽完笑了一下,道:「魯將軍,你何必說這種話,該交代的交代了,也就不用受這種皮肉之苦了不是。」


    說罷,大理寺卿還轉頭詢問蕭楚軒的意見,「寧王殿下意下如何?」


    蕭楚軒也很給麵子,「大理寺卿說得是。」


    守在外麵的侍衛聽到兩人的對話,都不禁打了個寒顫,悄悄地離牢房又遠了一點兒。


    ……


    魏國公府裏,沈馨容帶著紅菱坐在沁芳亭裏等沈臨風。


    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沈臨風就出門了,說是有要緊事要辦。


    沈馨容想起昨天他遇到刺客的事,心裏一直很擔心,便派了人出去打聽沈臨風去了哪兒,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一等,沈馨容就等了一天,眼看著天都快黑了,沈臨風還沒回來,沈馨容等得著急。


    「紅菱,你再去前門問問……」


    「容容,你怎麽等在這裏?」


    沈馨容剛要吩咐紅菱再去問問沈臨風回來沒有,旁邊就傳來了沈臨風的聲音,她連忙轉過頭去,隻見他從月洞門那邊轉了過來,身旁還跟著一個同樣劍眉


    星目,玉樹臨風的男子,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寧王蕭楚軒。


    見到蕭楚軒的那一刹那,沈馨容就想起昨天晚上她白白等了他那麽久,也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害她擔心了一晚上,現在再見到他,她心裏的委屈就跟潮水一樣升起來,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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