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軒本來覺得皇上應該還想留魯奎一命,畢竟魯奎是皇上一手扶持起來的,魯奎也確實給皇上做過許多的事。


    可是令蕭楚軒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魏國公上了折子彈劾魯奎,又有禦史聯名參奏魯奎十多條罪狀,什麽與北陸韃子勾結,擁兵自重,吃空餉,圈地,放印子錢等,每一條都夠魯奎吃不完兜著走。


    皇上當庭大怒,命人抄了魯奎的家,又判了魯奎其及妻兒老小斬立決,魯家三代之內沒留一個活口。


    行刑的那天,京都好多人去圍觀砍頭,無數老百姓朝魯奎及其家人丟臭雞蛋,爛菜葉子,當初他在北疆不顧老百姓的死活,日子過得有多麽風光,今日他的下場就有多麽淒慘,這都是他罪有應得。


    魯奎被砍了頭,京都百姓在議論了一些時日之後,漸漸地也就歸於了平靜。


    但滯留在京都的北陸使團就尷尬了,當初魯奎跟北陸使團有聯係,他的聯係對象是北陸使團裏的一個副使,地位僅次於北陸二皇子巴托,是北陸王後的侄子,北陸王一直還很重視他。


    北陸使團裏出了跟魯奎勾搭的奸細,有意破壞雙方的和談,北陸二皇子巴托在謀士張恒的見一下,當機立斷,把人直接交給了大理寺,讓大理寺負責處理。


    而大理寺那邊收了人,上報了皇上之後,便再沒有了消息。


    巴托為此愁得腦門兒上的頭發都要掉光了,苦惱地問張恒拿意見,「張先生,你說大周皇上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我們把人都交出去了,他為什麽還不肯見我們,甚至還把和談一再延期?」


    張恒


    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北陸使團舉步維艱,巴托天天拉著他想辦法,他也快想禿了。


    「大周皇帝是故意冷落我們,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等時間久一點,他氣消了,就會召見我們了,他不會一直拖下去的,這對大周也沒好處。」張恒琢磨著道。


    巴托惱道:「老子不想坐以待斃!」幹他丫的!


    「稍安勿躁啊,二皇子!」張恒怕巴托幹蠢事,勸說道。


    「張先生,這些話幾天前你已經講過了。」巴托惱道:「老子不想在這裏坐以待斃,如果大周皇帝不消氣,老子是不是要一直在這兒等著等一輩子?」他等不了這麽久了,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他必須要趕緊完成和談之事回北陸去,不然他在北陸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巴托盯著張恒冷聲道:「你到底想不想得到有用的辦法?不要以為我叫你一聲張先生,你就真的了不起,想不出辦法,老子砍了你的腦袋!」


    張恒背上冷汗都下來了,頂著巴托陰冷的目光,心裏忐忑不安,絞盡腦汁想辦法,最後給巴托提議道:「二皇子不如去求求寧王殿下,他最近很得大周皇帝的看重,隻要他肯出麵,應該能幫上忙。」


    聞言,巴托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顫了顫,恨恨地罵道:「你居然讓我去求蕭楚軒,我跟他不和,他怎麽可能會幫我?」


    瞧著快被砸出窟窿來的桌子,張恒覺得,巴托其實是很想把那一拳砸在他的身上,他背上冷汗涔涔,硬著頭皮道:「二皇子,現在是非常時期,非常時期就要行非常之事,你先忍一忍,把和談之事辦好了,及早回北陸才是頭等大事。」


    「至於你跟蕭楚軒的過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有的是機會再報回來。」


    不得不說,張恒的這番話確實說到了巴托的心上,他稍微冷靜了一些,思索了一下張恒的建議,最後覺得可行,拍板道:「好,我明天就去寧王府找他。」


    ……


    前些日子,為了安全著想,沈馨容一直呆在家裏,連門都不出。現在真正的幕後主使魯奎被砍頭了,沈馨容也終於可以出門逛街了。


    這日,沈馨容就跟著沈臨風上街去買東西,沈臨風為了討沈馨容開心,就說任她挑任她選,沈馨容也不客氣,一邊誇沈臨風大方,一邊從百寶閣逛到玲瓏閣再逛到錦繡坊,但凡看到好看的玩意兒,沈馨容就讓沈臨風掏錢買下來,興奮歡喜得就跟放出籠子的鳥兒一樣。


    「大哥,我要那個糖葫蘆。」走在大街上,看到有賣糖葫蘆的,沈馨容抬手指著糖葫蘆,要沈臨風給錢。


    「好,給你買兩串糖葫蘆。」沈臨風伸手摸摸她的頭,一臉寵溺。


    「謝謝大哥!」沈馨容笑得很甜,聲音也很甜。


    巴托帶著人馬路過,聽到清脆悅耳的笑聲,下意識回頭去看,目光在瞟到站在沈臨風旁邊的沈馨容時,一雙眼睛都亮了,從心底蹦出極度的歡心和喜悅,禁不住脫口而出道:「是她!」


    巴托從接到來大周和談的任務之後,就開始做一個很奇怪的夢,煙霧迷蒙的夢裏麵有個女子,起初女子蒙著麵紗,他看不清楚她的長相,隻能從她纖細婀娜、玲瓏有致的身形猜測她一定長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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