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道:「之前巴托剛死,凶手根本沒有找到,北陸人就口口聲聲說是寧王殿下殺了他們的二皇子,我懷疑這也是北陸大皇子的手筆,他讓人除掉二皇子,又嫁禍給寧王殿下,借此挑起事端,如果寧王殿下因此被害,那麽對他們北陸是利,從此沒有了能威懾他們北陸的人,如果寧王殿下沒有被害,他也沒有多大的損失,反而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還可以借題發揮,讓和談的協議不能順利進行。」


    沈臨風聽沈馨容分析完,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也這麽想過,但一直還沒有找到證據,現下情況緊急,我和父親先進宮去看看皇上有沒有什麽決斷。」


    沈馨容有點兒不放心道:「你和父親進了宮要謹言慎行,還有就是如果寧王殿下那兒有什麽情況,你和父親多幫襯一些,別中了敵人的計。」


    沈臨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容容,你關心他比關心我和父親還多啊?」


    沈馨容聽出他話裏的酸味兒,連忙道:「我這不是想著他救過我的命嗎?我又沒機會報答他,大哥和父親要是能幫上忙就幫一幫,何況有他在,還能震懾北陸韃子,對我們大周來說也是好事。」


    「行吧。」沈臨風笑了一下,「你怎麽說就怎麽是好了。」


    「臨風,別跟你妹妹說話了,趕緊進宮了。」魏國公跟下屬交代好了各項事宜,回頭看到沈臨風和沈馨容還在說話,便叫沈臨風趕緊走了。


    「我們進宮去了。」


    「父親,大哥路上小心。」


    沈馨容目送魏國公和沈臨風翻身上了馬,一路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不多時,沈臨風和魏國公就到了宮裏,皇帝在乾元殿召見,魏國公和沈臨風趕到的時候,蕭楚軒已經在大殿裏跪著了。


    魏國公和沈臨風互相對視一眼,快步走上前給皇帝行禮。


    皇帝抬手讓他們兩人起來,道:「現在北陸大皇子帶了二十萬大軍壓境,要朕把北陸使臣放回去,還要交出殺害北陸二皇子巴托的凶手,否則他就毀了和談合約,帶大軍殺入大周,不知魏國公和沈將軍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父皇,兒臣請戰!」不等魏國公和沈臨風開口,蕭楚軒搶先一步道,他之所以會跪在大殿裏,是他來了之後就一直跪著,要皇帝同意他出征,但是皇帝一直沒理他,直到現下魏國公和沈臨風來了,蕭楚軒又再一次請戰。


    皇帝對蕭楚軒很生氣,厲聲罵道:「朕沒問你話,你給朕閉嘴。」


    他不是舍不得這個兒子,他也不是不願意讓蕭楚軒上戰場,但是上戰場哪是那麽容易的事,大周和北陸打仗打了那麽多年,國庫早就沒有多少銀錢了,本想著這一次蕭楚軒徹底打贏了北陸,兩國簽訂了和談協議,北陸每年都會向大周進貢,大周的這些難題都會得到解決,然而局勢說變就變,這並不是皇帝想看到的,他更想的是不用打仗就把整件事平息下去。


    皇帝又看向魏國公,道:「魏國公,你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魏國公沉聲道:「臣以為要做兩手準備,一方麵是如寧王殿下所說,派人帶兵去北疆,以防北陸大皇子帶大軍使什麽陰謀詭計,如發現北陸大皇子有什麽異動,也好及時應對。另一方麵就是北陸大皇子要我們放了北陸使臣,臣覺得可以把北陸使臣也帶到北疆去,隻是不立馬把人交給他,與此同時,我們要盡快查找到殺害北陸二皇子巴托的凶手。隻要抓到了真凶,北陸大皇子就沒有理由再對我們用兵,我們就可以要求他退兵,他如果聽話的退了兵,那麽兩國相安無事最好,他如果不退兵,我們還有兵馬守在北疆以防萬一。」


    這頭魏國公把自己的對策一說完,一直站在角落裏的兵部尚書也站了出來,「臣附議,魏國公的兩手準備是最好的應對之策。」


    另外又有兩個武將站出來道:「臣等也認為魏國公的法子可行。」


    蕭楚軒跪在地上,聽著這些人的附和,心裏冷笑,先前魏國公沒來的時候,一個個的都提不出什麽對策,縮著腦袋躲在旁邊,生怕皇帝會找上自己,擔上什麽責任,都是廢物。


    「父皇,兒臣願意帶兵去北疆。」蕭楚軒再次道:「兒臣在北疆多年,熟悉那裏的情況,兒臣是最合適的人選。」


    皇帝沒有立馬答應,像是在猶豫著什麽。


    沈臨風看了跪在地上的蕭楚軒一眼,想到來之前沈馨容跟他說的那些話,心裏歎口氣,走上前跪下,對皇帝道:「皇上,臣在北疆多年,跟北陸韃子打過許多次仗,熟悉他們的脾性,臣願意帶兵去北疆。」


    蕭楚軒直起身,朝沈臨風瞪了一眼,你跟我搶什麽?


    沈臨風一臉平靜,沒有任何表示。


    皇帝斟酌了一下,他是不太願意放蕭楚軒去北疆的,蕭楚軒現在已經有點控製不住了,再放他去北疆,讓他手上的兵更多更強,他擔心以後不好收回來,怕他又變成下一個魯奎,但是沈臨風不同,魏國公一家向來最忠君,從不牽涉其他,是讓人最放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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