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淑拿出手機,拉出了公眾號的一篇娛樂文章《昔日呂氏、寶梵琉掌門人金蘭殊和他的導購男友不可以說的故事》。“嗯?”金蘭殊拿過來,仔細閱讀——“寶梵琉總裁金蘭殊坐著他的林寶基尼,到達了寶梵琉xx廣場門店。他從車子上下來的那一刻,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金蘭殊皺眉,神經病,除了煞筆富二代哪有人在最擁堵的交通路段開跑車。“‘噢,男人,’金蘭殊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一個模樣俊秀的導購臉上,‘你叫什麽名字?’”金蘭殊眉頭大皺,問鄭秋淑:“這是什麽東西?”鄭秋淑興致勃勃地說:“下麵還有呢!充錢呢才可以看的……”“你……”金蘭殊說,“你有病!充錢看你兒子的同人文?”“同人文?”鄭秋淑一臉茫然,“什麽是同人文?”作為一個語文老師,閱讀量還是不夠豐富呢。第六十五章 翌日,金蘭殊和宋風時起床。他們的臥室在二樓,順著樓梯到達一樓,就已經聞到了餐廳裏傳來的香味。金蘭殊和宋風時都覺得不可置信,走進餐廳,才發現鄭秋淑已經做好了早飯了。“起來了?”鄭秋淑說,“吃個早餐吧。”早餐是清粥小菜,都是熱的。但鄭秋淑和金蘭殊母子之間的態度就是不冷不熱的。金蘭殊一邊吃一邊說:“失業就是不一樣,有閑功夫了。”鄭秋淑冷冷地說:“我不是失業,我是退休!”金蘭殊卻說:“真是的。”鄭秋淑摸了摸窗台,摸到了一手指的灰塵,便說:“我們家怎麽都沒人打掃?”“有啊。”宋風時回答,“有幫傭阿姨的,隔日來的。”“幫傭哪裏放心呀?”鄭秋淑嘖了一聲,“你們這些年輕人。而且隔日來,你們不是上班了?”“幫傭有鑰匙的。”鄭秋淑搖頭說:“那更不行!誰知道幫傭手腳幹不幹淨?”金蘭殊冷笑,說:“那我和小宋都要上班的,怎麽打掃?你打掃?”“我掃就我掃啊!”鄭秋淑說,“當抵房租好了。我也不想欠著你的,省得好像賴在這兒還要看你顏色。”宋風時發現鄭秋淑也有一種“將好話說成歹話”的本領:為什麽不說關心兒子想照顧他呢?這樣不是好聽很多麽?這樣的歹話,金蘭殊聽了自然是感動不起來的,也冷笑,說:“這就抵房租?阿姨一個月才多少錢?這種洋房一個月月租少說都十幾二十萬好嗎!”鄭秋淑的臉也黑了,台階下不去,將眼光移到宋風時身上,隻說:“你交租了嗎?”宋風時愣愣的,太尷尬。金蘭殊也笑了:“他那能一樣?”鄭秋淑悻悻然不語。金蘭殊拍了拍宋風時的肩膀,隻說:“好了。上班吧。”宋風時點點頭,對鄭秋淑說:“那麽,我們先上班了。”鄭秋淑卻又說:“誒,你在我兒子公司當總監呢?”“是的。”“聽說你之前隻是做導購的呀。”鄭秋淑說,“學曆什麽的……”宋風時說:“學曆麽,我和你兒子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鄭秋淑噎住了。金蘭殊懶得和老媽糾纏,直接拉著宋風時走了。“我就說,不該讓她進來住。”金蘭殊笑笑,對著宋風時說,“你看,吃虧的是你吧?”宋風時微笑:“我哪兒吃虧了?”金蘭殊卻道:“她呀,事兒多。你要是受不了就告訴我,我出麵叫她去別處住。”“我看你媽一早起來給咱們做飯,又自告奮勇打掃家務,像是真的想要來照顧你的樣子。”宋風時說道,“你也別那麽抗拒。”“你以為?她從前在家裏都不做飯的!每次下廚都是因為前天把我惹急了當補償的!”金蘭殊沒好氣地說,“她肯定沒那麽好的。你就看著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傳出去你也不好看。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宋風時說道。他也知道跟金蘭殊講什麽“孝道”是沒用的,金蘭殊也不會聽。因此,宋風時又用很高傲的口氣說:“你要是高興,就孝敬孝敬她,不歡喜了,就不理她。為什麽要放心上呢?”這樣高傲的口吻很符合金蘭殊的風格,因此金蘭殊便點點頭。宋風時卻忽然有了一種感覺:金蘭殊好像好容易控製……“好了,”金蘭殊又說,“我們去看看程錦那邊做得怎麽樣吧?”程錦那邊倒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原來,吳郡那邊的工廠做不出程錦想要的品月色。金蘭殊看著堆在案頭的一堆深深淺淺的藍色綢緞,皺眉問道:“這些都不對?”“都不對。”程錦語氣中夾雜著幾絲煩躁,“全部都不對!”“怎麽可能?”金蘭殊說,“看起來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