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心想:這兩人那樣子,上了酒店還願意下來嗎?然而,司機轉念一想,要是他倆不下來,我不是可以一直收費?沒想到金蘭殊回頭跟他說:“行了,你先走吧,不用等我們了。”司機忙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可以在這兒等。等多久都行。”金蘭殊說道:“不用了,你回去吧。”說完,金蘭殊就跟著宋風時上了電梯了。“這個司機態度挺好的啊。”金蘭殊回答。宋風時沒理會這話,隻說:“嗯,我用我的手機幫你叫的車,車費我先墊付著,回去我找財務報銷。”“可以。”金蘭殊滿不在乎地點頭。二人到了宋風時的酒店房間,金蘭殊環顧四周,發現這兒的布置還是比想象中好的。是一個單人間,地方不大,但還挺幹淨明朗,橘黃色的燈光打在淺駝色的牆壁上,有一種溫馨感。“真的沒有咖啡機?”金蘭殊一邊說著,目光落在房間中央的軟包大床上,又問,“幹嗎?”宋風時真沒好氣,但說:“想幹就幹。幹嘛還裝作要征求我的同意?”於是,二人就在大床上幹了個爽。金蘭殊也是第一次在四星以下的酒店睡覺。起來之後,金蘭殊還是說:“真不行。這床墊,沒有水準。”宋風時白他一眼,說:“王子殿下,你就忍忍吧。明天就回咱們洋房了。”金蘭殊聽見“咱們”兩個字就高興,從背後抱住宋風時,蹭他的頸窩。活像一隻大貓。宋風時有時候還真的覺得金蘭殊很討厭,有時候又真的覺得他很可愛。總是擺脫不了他的魔咒就是了。第二天,宋風時就在金蘭殊的監督之下將交友狀態改回了“名草有主”。“別給那個劉易斯那麽大希望!”金蘭殊說,“免得他這個小賤人撲上來。”宋風時每次聽到金蘭殊說“小賤人”三個字都覺得頭疼,但也隻得笑笑,說:“說起來,劉易斯也打算在迪拜開店啊。說不定我們可以一起去和王宛談,說不定得到的價錢會更好。”金蘭殊聽到“劉易斯”就不開心:“你以為這是黑社會講數嗎?多個人去就能談個好價錢?”“我隻是想著規模效應吧……”宋風時又說,“再說了,我們這樣以聯盟的姿態去談,擰成一股繩,話語權就算不會比較大,也好過和周翊翊那種互相抬價較勁的方式吧。”金蘭殊倒是被說服了,卻說:“可是,我們這樣的小品牌固然想拉攏大樹去談判。但‘上苑春’本身就有大樹靠著,他去談價格是很有優勢的,倒是沒別要帶上我們這樣的拖油瓶。”“既然你也覺得劉易斯能掌握更大的優勢,我們跟他一起是沾光,”宋風時提議,“那為什麽不試試呢?就算失敗了也沒有壞處。”金蘭殊卻道:“可是……他會不會想潛規則你呀?”宋風時真是無奈了,苦笑說:“他也沒有絕望到要潛規則才能泡到男人的地步吧!”第九十五章 為了表示自己和劉易斯沒有“奸情”、是清清白白的,宋風時是回到辦公室裏,再次向金蘭殊正式提出:“我們需要聯係‘上苑春’一起去談嗎?我覺得我們可以開一條‘中國風風景線’,就在fashion **enue那邊……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效果。”“如果是中國風的品牌都聚在一起的話……”歐文皺眉,“那不是還得叫上‘霓裳’?”金蘭殊說:“‘霓裳’不是已經搞砸了和他們的合作了嗎?我們和‘上苑春’算是比較大的兩個品牌了,我們甚至可以再聯係幾個更小的品牌,組成一條風景線,說不定確實有不錯的效果。劉易斯每天都說要弘揚文化、歡迎新公司加入、振興市場,口號叫得這麽響,他應該不會不答應的。”金蘭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冷靜自持,分析得很有條理,完全不像昨晚跳起來就罵劉易斯“小賤人”的樣子。看來,金蘭殊果然是公私分明。就算私生活裏覺得劉易斯是“小賤人”,但公事上還是比較理智的。“那這樣的話,我就先寫個方案吧。”宋風時說。金蘭殊說:“你可以先試試跟劉易斯接觸,探探口風,再寫方案,免得做無用功。”宋風時一怔:“我去和他接觸?”他還以為金蘭殊會吃醋呢。沒想到,金蘭殊非常鎮定地說:“你負責這個項目,當然是你去接觸。”宋風時說:“好的,我再想一下……”歐文又說:“說起來,王宛那邊已經將草擬好的合同和保證書,準備發了過來了……要跟他說計劃有變嗎?”“我們的計劃八字都沒一撇呢,先別聲張。”金蘭殊說道,“先叫他把該有的文件都發過來給我看一遍。”“好的。”歐文點頭答應了。宋風時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按照金蘭殊的吩咐,發了信息給劉易斯:“我們這邊認識了一個迪拜購物中心的負責人,在談開店的事情。說起來,你有沒有興趣也在那邊開店呢?”劉易斯很快回複:“這個主意好像不錯,但我剛剛才在巴黎開店不久……”“嗯,是這樣的,我們覺得可以在那邊搞個‘中國品牌的角落’,看能不能形成規模效應。”劉易斯顯然有些感興趣:“這個主意看起來不錯,但還需要坐下來詳細談談吧。”宋風時便跟金蘭殊請示:“我能單獨和劉易斯出去喝一杯、談生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