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謝謝。”劉易斯坐直了身體,勉強笑笑,“我崴了腳,不方便起身……”“沒,你坐著就好。”金蘭殊一邊說著,一邊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又說,“這種小醫院住得還慣麽?要不要安排你轉院啊?”“不必了,我沒什麽事,休息一晚就行。”劉易斯笑著回答,“感謝你的關心。”金蘭殊搓了搓手掌,說:“你知道是誰搞鬼嗎?”劉易斯一怔,說:“你的意思是……?”“哪有可能這麽巧,剛好一個大漢打人、一個大漢堵門,還有保安打掩護?”金蘭殊梳理了一遍案情,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還有,我們剛得罪了周翊翊,小宋又剛碰到周翊翊和一個混混頭子在稱兄道弟,轉過頭就被打了。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劉易斯驚訝地說:“你的意思是周翊翊指使混混傷人?”“當然啊!”金蘭殊拍著大腿說,“他真是人渣!我們可不能放過他!”劉易斯聽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微微蹙眉:“說起來,這也是你的猜測而已吧……”金蘭殊卻有些不悅,說道:“不是吧,你的性格就那麽好,被人揍了都不吭聲?”“我相信警方會處理好的。”劉易斯回答。金蘭殊心想:劉易斯這個人真是……軟弱可欺!劉易斯拿起了杯子,準備喝水,卻發現杯子空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金蘭殊。“行,我幫你倒一杯吧。”金蘭殊接過了劉易斯的杯子,出去裝水了。這小醫院的設施確實有點跟不上,金蘭殊握著水杯,走了好幾圈都沒找到直飲水機,去護士站問,護士也愛答不理的。他也生氣了,和護士懟了幾分鍾,護士自然罵不過他的,更生氣了,不肯理會他。他索性去醫院對麵小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再帶上去病房。金蘭殊拿著礦泉水再次回到了劉易斯的病房,卻見病房的房門沒有關緊,他便覺得奇怪:“明明我走的時候關嚴了的。”他朝門縫一看,卻見劉易斯歪在床上打瞌睡,一個身形高挺的男人就坐在床邊,正是劉修斯。劉修斯給劉易斯掖了掖被子,關掉了床頭燈,便走了出來。金蘭殊退後兩步,裝作剛回來的樣子。修斯從病房裏出來,看到了金蘭殊,有些驚訝。金蘭殊晃了晃手裏的水瓶,說:“劉易斯水杯空了,我給他買了點水。”“費心了,不過他睡了。”修斯回答得淡淡的,接過了水瓶。金蘭殊和修斯寒暄了兩句,卻見修斯沒什麽興趣聊天,金蘭殊尋思,現在跟修斯提周翊翊的事情,恐怕也沒法子。畢竟,對方大約和劉易斯、宋風時一個反應“這證據也太不充分了”,倒顯得是他亂攀亂咬一樣,很沒意思。金蘭殊便又折回了宋風時的病房,見宋風時仍在床上坐著,竟然還沒睡。金蘭殊一邊走來一邊說:“怎麽還不睡?”宋風時便笑著,說:“你不是說辦完事會回來找我麽?”金蘭殊一笑,便道:“不是讓你先歇著麽?”說著,金蘭殊便溫柔地撫摸了宋風時的額發。宋風時便說:“所以,歐文保釋了嗎?”“啊?歐文……”金蘭殊一怔,“啊……已經安排上了……”金蘭殊仔細一想,確實覺得自己有點不是東西了,人家歐文那麽“見義勇為”,現在在局子裏麵蹲那麽久,肯定不好受啊。金蘭殊覺得愧疚,但又不想在宋風時麵前認錯,便借口工作,去走廊打電話給自己的私人律師,叫他去解救歐文。第九十七章 歐文成功被保釋。兩個大漢被打得很慘,嚷嚷著要起訴歐文索償。歐文卻說:“你把我朋友也打得很慘啊!這麽說,他也要告你們索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就當無數吧。”兩大漢想了半天,覺得有點道理,便放棄了糾纏。金蘭殊卻覺得這個大漢有古怪,讓歐文盯著,看這兩個大漢是受誰指使的。歐文便雇了私家偵探去跟那兩個大漢,很快就有了線索,並帶著線索回到了“雲想”的總裁辦公室。宋風時已經出院,便也和金蘭殊一起在辦公室裏討論公事,看到歐文進來了,便都看著他。“我已經查到了。”歐文拿出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叫做宙哥的人。”說著,歐文把一張照片放到了金蘭殊和宋風時二人麵前。宋風時立即認出了這個人:“就是他!我當晚就是在酒吧看到了他和周翊翊在一起的。”“那宙哥現在人在哪兒?”金蘭殊問道。歐文回答:“他估計知道自己有份打了劉易斯的事情很容易被查出來,前幾天就跑了去國外了。”“這麽靈通的嗎?”宋風時也有些訝異。金蘭殊卻說:“現在是什麽意思?劉易斯打不得,我們小宋就打得?”說著,金蘭殊又是怒氣衝天的:“必須要讓他吃個教訓!”“他也是收人錢財而已。”宋風時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你說得對。”金蘭殊點點頭。宋風時訝異金蘭殊那麽容易被說服。金蘭殊繼續說道:“他也是受人指使的,最應該吃教訓的就是那個周翊翊!”歐文便說:“那我們也要雇人打他嗎?”“歐文你說的是什麽話?”宋風時聽了,趕緊擺手,轉過頭又勸金蘭殊,“違法的事情咱們不能幹啊!”“你放心,我不會這麽做的。”金蘭殊說,“太便宜這兔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