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和清實帶著小丫頭魚貫而入,薛重光自己去了屏風後麵整理洗漱,芳華本想讓一個丫頭過去服侍的,但看他一點意思都沒有,也就住了嘴。


    梳妝過後,芳華換上了今日要穿的吉服,和薛重光攜手到了廳裏,一名管事早就侯在那裏,見兩位主子出來,忙讓人將早膳擺上來。


    清歡將已放涼的燕窩粥放到芳華麵前,芳華看了看薛重光麵前的食物,暗暗記下哪些他下筷子比較多,應該是他喜歡吃的,以後可以吩咐廚房多做一點。


    早膳過後,馬車已經準備妥當,兩人登上馬車,由王府儀仗引領著,馬車往太廟方向粼粼而去。到了供奉著列祖聖容的壽靈殿,在禮部和太常寺卿的主持下,完成了廟見禮。


    之後,再改道,入宮拜見。


    進了宮,芳華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等級森嚴的味道,路上遇到他們惶恐行禮,躬身避視的宮女太監,領路太監小心翼翼的態度,都讓芳華有一種新奇的感覺。


    昭慶帝居住的禦乾宮是後三宮之首,天底下最尊貴的地方。高大的殿宇,漢白玉砌成的台階,以及地上鋪設的金磚無一不昭示著主人的至尊地位。


    兩人剛到禦乾宮的外殿門口,就有昭慶帝身邊的用的太監王公公等在那裏,見到薛重光和芳華,臉上打迭起一堆的笑容,「奴才賀喜王爺大喜。」王公公躬身作揖,「祝王爺和王妃早生貴子。」「承王公公吉言。」薛重光一如從前那樣淡然的態度,不過,說話的時候臉上柔和了很多。


    王公公恭敬的往邊上退了退,「王爺,王妃請隨小的來。」微微躬身領著兩人朝朝陽殿走去,從頭到尾都沒有因為好奇而去打量芳華。


    「臣攜內子拜見皇上。」薛重光帶著芳華走到殿前,芳華之看到一個明黃色的衣角,就跟著薛重光跪了下去。也許和大周朝建朝時殺戮太多有關係,大周朝曆代的子嗣都不豐,高宗皇帝起初除了有端寧大長公主和先帝兩個子嗣,而端王薛重光則是高宗皇帝晚年臨幸一名宮女所生。對於子嗣稀少的高宗來說,薛重光的出生自然是喜事一件,不過,端王出生時,身體頗為孱弱,甚至可能會夭折。這個時候,白馬寺的一名高僧告訴高宗,隻要將薛重光養在寺廟裏,等他稍大一些後,因為與佛有緣,就讓他出家了。而昭慶帝的年齡比端王還要大,當年可謂是看著薛重光出生的,當年知道高宗老了之後還像個老流氓一樣弄大宮女的肚子,他內心的想法簡直沒法言語。不過,他還是很高興薛家新添一個名成員。隻是沒想到後來端王叔會氣當年皇祖父不顧他的意願讓他出家之事,在皇祖父讓他還俗時,他卻偏偏不肯還俗,最後還雲遊四海去了。其實,薛家的子嗣曆來稀少,哪真可能讓皇子出家?出家不過是權益之計,誰能想到薛重光的脾氣那麽硬,最後還跑了。昭慶帝笑著看著麵前的一對璧人,神色很是溫和,當初皇祖父臨終前,曾經叮囑過他,隻要端王叔不做危害薛家江山之事,讓他多照顧著一點。他托住剛要跪下的薛重光,笑著道,「皇叔不必多禮,自家人哪裏用這樣客氣,都坐下。」薛重光拉著芳華坐下,姿態雖然隨意,但卻也恭謹。芳華隻感覺有一道淩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抬頭,隻見昭慶帝正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她。她飛快的低下頭,不知皇帝這樣興趣盎然的樣子是因為什麽。珠聯璧合,的確是一對養眼的璧人,容貌端靖秀麗,氣質文雅雍容的女子,站在端王身邊,絲毫不遜色,反而有自己的風姿韻味。他還記得當初她跪在自己麵前,要求與長樂侯世子和離的樣子,那個時候蒼白瘦弱,看起來搖搖欲墜,哪裏有如此的風姿?昭慶帝打量了一會,笑著出聲道,「皇嬸,母後與皇後他們已經在永璋宮等候,王公公,帶皇嬸去永璋宮,朕與皇叔還有事相商。」薛重光安撫的看了看芳華,握了握她的手,溫聲說到,「你先去皇嫂那裏請安,我這裏先和皇上說會話,等說完了,我去接你回家。」此刻的薛重光完全一副丈夫的口吻,芳華覷了他一眼,以前他可不這樣和她說話,被他這樣牽著手,想到了兩人昨夜在一起的情形,她頭一偏,點頭,然後跟著王公公去了永璋宮。昭慶帝在邊看邊笑,一個完全是丈夫的口吻,另外一個則是聽話的小妻子,才成親一日不到,兩人就有了夫妻的模樣,滿心的欣慰,自覺以後可以坦然的去見高宗了。永璋宮裏,皇後正陪著太後聊天解悶,賢妃坐在下首無聊的看著上麵兩個女人說話,一句嘴都插不進去。「啟稟太後,皇後,端王妃來給你們請安了。太後身邊的周嬤嬤滿臉笑意的走進來,朝兩人行禮。還不等皇後開口,太後已經是滿臉是笑的說:「快讓她進來,阿夕,說起來,我以前還真沒關注過端王妃,前幾天雖然讓端寧帶她進過一次宮,但也隻坐了一會,今天可要好好看看。」皇後坐在旁邊抿唇輕笑,附和太後的說,跟著一起朝門外瞧去,賢妃一臉不屑的看著外麵,一個和離再嫁女,有什麽好看的,就算是天仙,那也是二手貨,端王真是瞎了眼了,自己的妹妹那樣好,看不上,偏要娶個二手貨。太後一見芳華進來,就讓她上前,抓著她的手,「以前哀家屢次召重光進宮,可他說什麽發了不進宮的誓言,現在好了,他終於回心轉意了,以後,你可要經常進宮陪我說話,這宮裏就這麽幾個人,唉。」皇上不肯幸別的妃子,宮裏已經很多年沒選妃了,太後確實挺寂寞的。芳華笑著任由太後拉著自己的手,柔聲的說,「皇嫂隻要不嫌棄芳華笨嘴笨舌的,隨叫隨到。」太後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怎麽會,就算笨嘴笨舌,可能讓重光還俗,就是好的。」說完,賞了芳華一堆東西,很多東西有錢都換不來。皇後還沒說話,賢妃卻已經不高興了,這宮裏就她兒子一個皇子,皇後都已經快四十了,想必是生不出兒子了,那以後這宮裏的東西就都是她兒子的,太後送一件少一件啊。「皇嬸手上的鐲子不錯,碧綠通透,看起來是難得的,肯定費了很多心思才得到吧?太後送的那些東西肯定比不上這個。」賢妃酸酸的說到。芳華看了看賢妃,倒是和盛語藍模樣差不多,隻是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她用帕子按了按唇角,淡淡的說道,「再怎麽通透,也不過是件玩意,哪裏值得什麽心思,再說太後的東西那肯定是天下間最好的,否則哪裏能到得了太後這裏。」賢妃臉色漲紅,盯著芳華,一時不知說什麽好,芳華也不理她,而是和上首的太後,皇後說起話來。芳華以前隻是遠遠的看過皇後幾次,這次卻是近距離麵見,雖然不是那種豔色無雙,但是眉宇間有著一股璧人的英氣,與尋常嬌弱女子截然不同的美,大氣端莊,自信滿滿,不用說話就足夠吸引人。難怪當今聖上治的服服帖帖,這樣的女子才真正的魅力四射。「說起來,皇嬸以前作為長樂侯世子夫人應該也參加過宮中宴席,怎麽那個時候很少見到你。」賢妃趁太後喝茶的空隙道,「皇叔好福氣,娶得如此佳人。」賢妃是哪裏痛戳哪裏。芳華抿了抿唇,笑著說道,「全靠皇上隆恩,臣妾才能嫁的良婿,隻是,皇嫂,您還有另外一個兒子嗎?弟媳記得您隻有皇後一個兒媳呀。」說完,驚訝的看著賢妃,「不知這位是……」賢妃不是戳她心窩子麽,那就比比誰更痛好了,皇上的正妻隻有皇後一個,其他的就算是皇貴妃,那也還是妾,一個妾有什麽資格叫她皇嬸?皇後眉梢微挑,沒想到芳華會這樣的直接,不客氣,滿宮可隻有賢妃生了一個兒子,她就不怕以後大皇子上位對端王不客氣嗎?不過,芳華這樣的態度,讓她好受了不少,當下對芳華越發的熱情,而賢妃則低低的喃道,「什麽玩意,看你得意到幾時。」太後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盞,「賢妃,你要不舒服,你就回宮去歇著,管住嘴,別什麽都往裏吃,一不小心就吃壞了肚子。」因為她生了皇上唯一的子嗣,還是一個兒子,太後也會給賢妃幾分體麵,誰曾想,她倒驕橫了起來,越來越不象話起來,她早就後悔當初沒有去母留子,慣的不但賢妃的心大了起來,連盛國公府都越發猖狂。賢妃臉上泛著青色,猛的站起身,一陣風一樣的出了永璋宮,回去自己的寢殿了。芳華眼角餘光瞄著怒氣衝衝的衝出去的賢妃,臉上微笑著,半分異色也沒有,賢妃能夠囂張至此,不就是因為有大皇子嗎?可是,那又如何。和太後說了會話,之後太後和皇後兩人都給了芳華進宮的牌子,讓她隨時進宮陪著說話,芳華自然是應允的。薛重光和皇上說完話之後,就到了永璋宮接芳華,太後見薛重光行禮之後,眼睛就粘在芳華的身上,忍不住笑著說:「皇弟這樣裏除了你媳婦就沒別人了,罷了,我也不留你了,去吧,去吧。」於是,芳華隻能紅著臉告退,跟著薛重光出了宮。馬車上,芳華將嗆了賢妃的事情和薛重光說了之後,輕聲的說:「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畢竟,將來很大的可能是大皇子接掌天下的。薛重光知道芳華的意思,親吻她的唇角,溫聲說:「不過就是個育有皇子的妃子而已,你不用理她,將來,這天下是誰的,言說過早。」說著,他眸色冰冷,嘲諷的勾起唇角。皇上的身體很好,皇後的身體也沒毛病,老蚌含珠也不是不可能。芳華吞咽了口口水,看著他依然溫煦淡然的眉眼,那隱藏在溫和表相之下的,是屬於男人的野心及掠奪,隻是被無害的皮相掩飾了,無人能探究清楚。「怎麽了?」薛重光忽然朝她一笑,那雙眼睛瞬間變的溫和起來,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個慈悲的大師模樣。「沒有。」芳華搖搖頭。「你不用理會,隻要高興就好。」薛重光又說了一遍。芳華聽他說不用理會,那就真的不理會了。薛重光見她這樣依賴自己,心生歡喜,撫著她的臉說,「芳兒,我娶你,是讓你享福的,那些煩人的事情,你不必理會它,誰給你氣受,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氣。」他是恨不能將一切都自己扛著,搭理的妥妥貼貼,她隻要高高興興就好了。他現在的地位,不需要妻子四處迎逢討好人,也不需要妻子打理好內宅,人情往來之類的事情,王府自有一套規製,管事,婆子那麽多,她隻要舒舒服服地當他的妻子就好了。芳華聽到這話,笑意盈盈的說:「你放心,沒人敢給我氣受,就算給我氣受,我也會打回去的,隻要你不要嫌棄給我收拾爛攤子就可以了。」薛重光忍不住失笑,好像她確實不用自己太擔心,否則也不會有那樣的名聲傳出了。不過,這樣很好。他握著她的手,吻了吻她。馬車內安靜下來,芳華聽著馬蹄聲,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態靠在薛重光身上,沒等片刻,就睡了過去。薛重光伸手攬著她,沒有聽到芳華說話,低頭看她,發現她已經靠在自己身上睡著了。回想昨天夜裏的,他控製不住的瘋狂,唇角露出了笑意。馬車停了下來,外麵貪狼揚聲稟報,「爺,王妃,王府到了。」薛重光見芳華睡得正好,剛想伸手去抱她,就見芳華睜開眼睛。「到了?」芳華睜開眼愣愣的問薛重光,她摸了摸發髻,還好沒弄亂。薛重光掀開車簾先下了馬車,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牽過芳華的手,等她下了馬車,又牽著她的手朝王府內走去。「王爺,天氣不錯,我們在府裏走走吧。」今天一大早就進宮去了,還沒來得及看王府是怎麽樣的。「好。」薛重光自從住到王府,都是在前院書房住著,同樣不知道王府是什麽樣的。這座王府是前朝一位親王府,院子修建的美輪美奐,讓芳華感歎不已,她已經想好要經常邀肅王妃過來玩耍了。兩人靜靜的走著,偶爾府裏的管家在邊上講解一一番,兩人都覺得不錯。「這個管家是端寧姐姐送過來的,你要看著合用就留下。」薛重光看了眼管家,對芳華說。「端寧姐姐送過來的自然是好的,難得姐姐送了這麽個機靈的人過來,必定是要重用的。」芳華笑著對管家說到。「不敢當王妃的讚,不過是盡到嚇人本分而已。」管家恭謹的行了一個禮,「王妃有什麽吩咐,笑的一定盡心盡力去辦,還望王妃別嫌小的粗笨。」薛重光從進王府開始就一直牽著芳華的手,跨門檻,上台階,小心翼翼的牽著她,也不管王府下人的異樣眼神。兩人走到一處假山涼亭處,忽然聽到假山那邊傳來兩道交談的聲音,隱隱還提到王妃的字眼。管家本想喝止,但看芳華帶著淡淡笑意的臉,猶豫了一下,隨後站到了一邊。「你看過咱們王妃嗎?瞧著挺和善的。」丫環甲八卦的說到。「你傻不傻,和善?她不和善能迷得我們王爺五迷三道的娶她進府?」丫環乙語帶不屑的說到,又把聲音壓低了點,說:「她一個和離下堂婦,要沒點本事怎麽可能,和善就是她偽裝的模樣。」「你瞎說什麽,就算那樣,那也是王妃的本事,不然,你去試試看,能不能讓王爺看你一眼……」丫環甲想八卦,可不想說別人的壞話啊,尤其是王妃的。丫環乙摸了摸自己就的臉,又想到她曾經見過端王一麵,頓時麵色潮紅,「你怎麽知道王爺不會看上我?」她們都是大長公主送過來給王爺使喚的,使喚可有很多種的……丫環甲可沒有她這樣的想法,忽然她瞥見假山後露出的一片紫色袍角,當看清假山後麵的人是誰後,她嚇得腳下一軟,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噗通跪在地上。丫環乙回頭一看,也是麵色大變,跪了下去,不斷的朝芳華磕頭。芳華看了眼身旁麵色淡然,沒有怒色,卻又不開口說話的薛重光,又看向兩個嚇得麵如土色,全身瑟瑟發抖的丫頭,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嘖嘖,被嚇成這樣了還敢在背後說這些話,這膽子也真夠大的。「王妃饒命!王妃饒命!」丫環乙一個勁的磕頭,幾下就磕的滿腦門的血來,不過就算如此,她的動作也沒敢放輕,放慢,反而磕得更加厲害了,仿佛若是磕慢了,小命就保不住了一般。芳華看著被鮮血染紅的青石板,抿著唇,說到,「好了,停了吧。」丫環乙磕頭的動作頓了一下,可就算芳華發了話,她還是不敢確定薛重光會不會追究……「王妃的話你還敢不聽?別惹了王妃不高興。」薛重光看著石板上的血,皺著眉頭說,「端寧姐姐送你們過來是侍候人的,什麽規矩你們不知道嗎?」滿臉是血的丫環乙聽了嚇的渾身一軟,趴在地上,就連那個勸她的丫環甲也是滿臉絕望,端寧大長公主府的規矩她們自然是知道的。芳華看了看滿臉絕望的丫環,咳了聲,「王爺,我看這個丫環還知道規矩,處罰就輕點吧。」薛重光自然無不可,「內宅的事情你做主,既然你說輕罰就輕罰吧,隻是以後再犯,後果你應該知道。」他看了看邊上的管家,示意他來處理。「謝謝王妃,謝謝王妃。」那丫環激動的朝芳華磕頭。被這樣兩個丫環一攪和,芳華也沒了逛的興趣,於是任薛重光牽著手回了主院點睛堂。剛到點睛堂,貪狼就來報,前院有事情需要他處理,薛重光歉意的看著芳華,「我等會回來陪你用午飯。」一鬆懈了下來,芳華就覺得很累,她趴在榻上等薛重光一起用午飯,誰知道等著等著,薛重光一直沒從外院回來,她忍不住就開始打瞌睡,眼皮就開始粘在一起。朦朦朧朧的時候,感覺一雙手按在自己身上,微微用力按摩,她立刻醒了過來,揉揉眼睛,是薛重光。薛重光把她輕輕按回去,「從昨天開始你就累壞了吧?我給你按按。」芳華想到他的醫術那樣高超,也就真的趴回去讓他服侍自己了。薛重光除去她的襪,從她腳底開始,替她按揉穴位。過了一會兒,芳華含含糊糊地道:「你的技術不錯麽……」薛重光輕笑,「我別的技術也不錯的……」芳華正舒服的忍不住輕哼,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什麽,整個人軟綿綿,昏昏欲睡地趴在貴妃榻上任他按著,連一根手指頭也懶得動彈。  他的手從她足底一路向上,捏過小腿、大腿、到腰部,到後背肩膀,最後回到了她的腳掌上,反複揉壓。「舒服嗎?」 她仿佛聽見他貼著自己耳朵,這樣問了一聲。 「嗯……」  她下意識地發出一聲軟綿綿的鼻音,入他耳中,像是一劑充滿了力量的春-藥。  他原本倒也沒什麽歪念頭,隻是處理好事情後,回來見她趴在這裏一動不動,滿麵倦容的樣子,心中憐惜起來,就想替她解解乏,如此而已。現在,心上人柔軟的身軀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他掌中任她揉捏,他身體某處又不受控製起來,再捏幾下她那雙白生生的肉足,心頭越發的火氣。他歎口氣,想了想,俯身下去試探道:「早上的事沒完,現在再繼續?」見她不應,不動聲色放開了她那雙引出他無限遐思的足,一路向上,臉慢慢的變紅,眼神亂飄,心說,這不是白日宣淫,而是一種夫妻情趣。大概這就是當和尚的一種後遺症了,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破色戒,但又忍不住。這會舒服的快要再次睡去的芳華,怎麽想到有人會這樣大膽,朦朦朧朧間,隻覺得自己腿窩處一熱,然後就被某人得逞了。瞌睡蟲瞬間飛走了,她想轉頭推開他,被身後的男人按著,「不要臉,你說幫我按摩的,你……」「這樣也是按摩,你躺著就好了。」……到底是誰按摩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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