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警察帶著司馬晨晨走了進來。 看到兒子進來,司馬煜急忙收好名片,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兒子麵前。 上下打量後,確保晨晨安然無恙,司馬煜激動不已地將兒子緊緊摟在懷中! 晨晨也是如此,看到父親毫發無損,他心中是既激動又開心! 父子二人緊緊相擁,放開彼此後再次互相打量,之後又是緊緊相擁…… 這副父子情深的感人畫麵,令在場的每個人都很動容,虞湛輕聲安慰司馬煜道:“司馬老師,你們已經沒事了,可以走了,回去後好好休息,多保重身體,記住,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司馬煜放開兒子,感激地對虞湛道:“好的,好的!謝謝!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虞湛眼含笑意打量著司馬父子,隨後對手下做了個手勢,那個執事的警察就帶著司馬父子出去了。 在回去的車裏,司馬晨晨好奇地問父親:“爸爸,剛才那個人是誰呀?氣場好強大呀!” 司馬煜微微一笑,輕聲答:“是爸爸當年的一個學生,他叫──虞湛。” 司馬晨晨瞪大眼睛驚呼道:“他就是威震四方的虞家老大?聽人家說,他可是很厲害的!文武雙全,而且為人深藏不露,城府極深!” 司馬煜無奈地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晨晨卻不放心地繼續追問道:“我把他弟弟打成那樣,他肯這樣輕易放過我嗎?” 司馬煜拍了拍兒子的後背,寬慰他道:“放心吧,虞湛和他弟不同,他是個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讓咱們走了,他就會既往不咎。” 吃了爸爸給的這個定心丸,司馬晨晨才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此時,目光投向車窗外的司馬煜,思緒卻抖然回到十年前,那生機盎然的青蔥校園。 那個傍晚,那個高考前日的傍晚,放學後,學生們都陸續離去,隻有班長龍潭依舊坐在教室的一角,心不在焉地看著手中的書,目光時不時地瞟瞟講台上還未離去的司馬煜。 教室的另一個角落,坐著一個神情威嚴的俊郎少年,似乎在全神貫注地研習著筆下的題目。 他,就是虞湛。 不知過了多久,看虞湛還沒有離去的意思,司馬煜思慮片刻,緩緩走下講台,看著虞湛的方向,看到他對自己的行動毫不在意,司馬煜才靜靜走到龍潭身邊。 龍潭似乎早已在期盼這一刻的到來,他熱誠的目光緊緊盯著漸漸走向他的司馬老師,千縷情絲,盡在不言中。 司馬煜走到龍潭身邊,他們的目光對視著,那其中,有鼓勵、有寄托、更有難以言表的期盼…… 良久,司馬煜輕輕拍了拍龍潭的肩,輕聲對他說:“別緊張,隻要正常發揮,你一定可以的。” 龍潭信心百倍地衝司馬煜點了點頭,同時目光熾熱地看著他,那裏麵有不言而喻的暗示。 司馬煜當然能領會這其中的意思,但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有眼中稍縱即逝的羞澀,印證他平靜的外表下洶湧的滾滾心潮。 片刻,司馬煜掩飾地輕咳了一聲,轉身慢慢走向虞湛的座位,其實虞湛的餘光一直在關注著司馬煜的一舉一動,此時發現他向自己走來,虞湛微抬起頭,等待司馬煜的表示。 司馬煜溫和地對虞湛說:“早點回去休息吧,你平時的基礎很紮實,明天隻要如常發揮就會取得好成績,今晚一定要保證睡眠。” 虞湛象征性地衝司馬煜笑了笑,輕聲答:“好的,謝謝老師。” 司馬煜親切地撫了撫虞湛的頭,而後就拿著教案,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此時的龍潭,也收拾好書桌上的物品,拎起書包,向教室外麵走去…… 記憶…… 不堪回首的記憶…… “爸爸!爸爸!到站了!”司馬晨晨用力搖晃著陷入沈思的父親。 司馬煜抬起頭恍然一看,原來自己沈浸在往事的回憶中,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住處附近的站點。 ********************* 市立醫院的高檔病房裏,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眉目深刻的少年,他的脖頸、胳膊和腿上都纏著層層雪白的紗布。 他囂張跋扈的眼睛不服輸般地瞪著天花板,用腳狠踢著床頭,卻扯得傷口一陣陣痛,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旁邊漂亮的護士小姐急忙來查看,並且勸慰他道:“虞先生,您現在傷口未愈合,不能劇烈運動啊!” “你少管我!你他媽算老幾?”虞漭對著護士小姐怒吼道。 護士小姐委屈地撅起小嘴,眼中泛起淚珠。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衣著氣派、氣質非凡的高大男子慢慢踱了進來。 看到他,虞漭眼中露出罕見的驚喜,大聲呼喚道:“哥!” ────────────────── 有的親看到虞湛此刻的溫柔,就以為他是治愈係,嗬嗬,放心啦,他不是了,表被他外表迷惑,他溫柔體貼的外表下,是個暴虐的他,當然他的暴虐的源來是有理由的,這個文凜要狠心做後媽,後麵虐起來時親們要有心理準備喲!當然,虐中也有深刻的愛的:)(10)32.兄弟相見 虞湛麵無表情地走進病房,左手輕輕掩住嘴,右手對那名美女護士揮了揮。 護士馬上就知趣地退了出去,並且掩好了門。 虞湛默默地走到弟弟的病床前,注視著他的麵龐,一言不發。 不知好歹的虞漭又踢了下床頭,任性地叫道:“哥!都悶死我了!快送我回家吧!” 看著不管不顧亂踢拉扯傷口後齜牙咧嘴的弟弟,虞湛冷冷地問:“你回家了,腿上的傷怎麽辦?” “媽的!”虞漭一邊罵著,一邊任性地拍了下大腿,卻引得傷口又是一陣陣痛,痛得他“哎喲哎喲”叫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