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們父子走那天,虞湛陪同司馬煜親自送盧克和“醜醜”到大森林的邊緣,同行的還有磨刹大師。 盧克象所有的獅類一般,用嘴輕輕叼著自己年幼的孩子,緩緩走入那片深不見底、神秘莫測的大森林。 煜注視著他們父子的身影,眼中溢滿複雜的淚水。 小“醜醜”雖然身份特殊,但畢竟有著人類的部分特征,表情看上去和普通嬰兒沒有大異,現在讓他突然投身身為獸類的父親懷中,他非常不適應,大聲啼哭個不停。 “醜醜”的哭聲有些特別,比普通嬰兒的哭聲要響亮、雄偉,既象人類孩童的啼哭,更象幼獅的吼叫。 聽到兒子這令人心碎的哭聲,司馬煜心痛如割,中間他幾次試圖衝上去將孩子搶奪回來,但終被虞湛攔住了。 鐵青著臉的虞湛緊緊抱著煜的身體,不顧他拚命的掙紮、哭喊,就是不讓他靠近盧克父子一步,隻能眼睜睜看著盧克父子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處。 這過程中,摩刹大師一直默默不語,他輕輕捋著胡子,眼中卻是常人看不懂的莫測之意。 送走盧克父子後,虞湛謝過摩刹大師,就將司馬煜帶回了桃花島。 回到桃花島後,心中有氣的虞湛將煜安置在主宅,隨後對他不聞不問,自己再次搬到偏宅去居住。 此情此景,令剛剛忍受父子分離之痛的煜心中更加不好受,他坐在臥室的床上,默默地流著淚。 這種情形過了十餘天,虞湛仍然故我,我行我素地居住在偏宅的小屋內,甚至連以前每晚必行的對煜的探望也免除了。 煜的心中更加落寞,他知道自己這次錯得很離譜,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非他所願,一切都是陰錯陽差,他怎麽知道盧克那頭獅子會對自己有欲望?又怎麽知道那遊離在自己身體之外的精液會令自己懷孕? 錯已經錯了,事情走到這一步,孩子雖然生下來了,但煜也忍痛割愛,依照虞湛和摩刹大師的意願將孩子送歸山林,這對於煜來說,已經是非常沈重的一個打擊了,現在虞湛又對他這樣冷暴力,煜的的心寒冷得如墜萬丈冰窟。 早知如此,不如不送走孩子,孩子生得再另類,也是自己的親骨肉,虞湛不待見他們父子,司馬煜可以搬離桃花島,遠離他的視線,獨自帶著醜醜到一個不認識他們父子的陌生之地,隱姓埋名將孩子撫養長大,那樣也好過現在這般分離之痛。 現在孩子送走了,找也找不回來,虞湛又對他如此冷淡,晨晨遠在萬裏之外,杳無音訊,煜真的感覺自己活在這個世上無依無靠,真的是個多餘的人了。 此時的司馬煜正值產後不久,心理防線相當脆弱,而在這個時候,他的親骨肉又被強硬送走,愛人還對他心存恨意,所以煜其實已經有了嚴重的產後憂鬱症狀。 那些時日,司馬煜整日足不出戶,躺在床上默默流淚,飯也吃得很少,短短不到半月的功夫,他就瘦了十幾斤,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眼神也黯淡無光,再也不複往日風采。 而此時,他身邊沒有一個可傾訴心聲的貼己之人,原來還有個啞巴獅子可以吐吐苦水,現在那個可惡的獅子因為覬覦主人犯下重錯被驅逐出島,所以被打入冷宮的煜身邊,現在隻有一些象木偶一般默默做事無法交流的下人,實際來說,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一枚了。 心情低落到極點的煜再次想到了輕生,他甚至已經策劃好了具體步驟,以求這次做到萬無一失。 煜再不希望象上次一樣,被虞湛拉去醫院救活,落得個現在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可悲下場。 也許是煜命不該絕,也許是他和湛之間這段緣分命中注定還要續寫,在煜準備實施自殺的前幾日,虞湛象有心電感應般來到煜的身旁。 那晚,煜已經睡下了,朦朧中,他感覺有個人在注視著自己,那個人的麵頰,輪廓是那樣清晰,他的眉眼是那樣俊郎,氣質是那樣特別,他默默注視著自己,嘴角似帶一絲笑意,眸底深處是無限的寵溺之情。 那個人,好象虞湛啊!真的是他嗎? 煜有點不敢相信,他寧可相信這是一場夢。 深陷在沈沈夢中的煜費力地睜開眼睛,他看到了自己和湛的臥室亮起一盞光線柔和的台燈,而燈光下,那個夢中的人,千真萬確就坐在自己床前,正在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湛!真的是你嗎?你來啦?”象生怕對方跑掉似的,司馬煜騰地一下坐起身,用力抓著虞湛的胳膊,急切地詢問他。 虞湛靜靜地看著司馬煜,片刻,他衝煜徐徐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他。 驚喜萬狀的煜一把抱住虞湛的身體,在他懷中泣不成聲:“你還在怪我嗎?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了……永遠不會再見我了……嗚……” ────────────── 湛很愛煜,此愛注定要百轉千回,原因:煜後知後覺有之,命運捉弄更有之……(11鮮幣)113.我很愛你,願意把身體給你(h前) 看著懷中哭得心碎欲裂的煜,感受著他那劇烈顫動的身體,虞湛的心也在跟著顫抖。 虞湛呆愣著,他的手高高抬起,良久,湛那修長的手掌終於落在了司馬煜那瘦弱的脊背上。 虞湛沈沈舒了口氣,無奈地長歎道:“你呀……” 煜止住了哭聲,他癡癡地看著麵前的虞湛,隻見湛的眼中,除了掩不住的責怪之意以外,更多的是深深的憐惜之情。 這憐惜,讓煜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他抽搭著,斷斷續續對湛說道:“你……肯原諒……我了嗎?” 虞湛慢慢地將煜摟進懷裏,喃喃說道:“如果不肯原諒你,我就不會來了。” 司馬煜緊緊地抱著虞湛的身體,生怕稍一鬆手,他就從自己懷中溜走,一邊抱著虞湛,煜滿腹委屈地嘮叨著:“我也不想的!我真不知道那頭……可惡的獅子居然會……有那樣的壞心眼!我也很恨它!” 虞湛注視著煜的雙眼,撫摸著他的後腦,低聲問道:“今天你和我說實話,你那陣子是不是因為我忙於公務,冷落了你,所以你耐不住寂寞,和……那頭獅子有了魚水之歡?” 聽到虞湛這樣質疑,煜臉紅脖子粗地指天發誓道:“我發誓!我絕沒有那樣做!絕沒有趁你不在時和盧克做過什麽!它隻是頭野獸啊,我怎麽可能和它……湛,你相信我!” 看著司馬煜澄澈的雙眼,虞湛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後來你是怎麽懷孕的呢?” 煜努力回憶著,無限惱怒地慢慢說道:“要是說能被那個死獸占便宜,也就是……那個下午……” 說到這裏,煜抬起頭看著湛,問他:“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找不到我的下午?我在你小屋睡著了……” 虞湛微蹙著眉,點了點頭,輕聲問道:“你當時……怎麽會睡著了呢?” 聽到這句問話,煜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他用微嗔地看著湛,喃喃說道:“還不是因為吃了你放在書架上的那個藥?” 聽煜這樣說,虞湛一愣,他急忙追問:“你吃那個藥幹嘛?” 煜紅著臉低下頭,輕聲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以前聽你說那個藥偶爾吃沒什麽,好象就是好奇似的,拿了一片放在嘴裏,然後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咽下去了……” 聽到這番話,虞湛是既好氣又好笑,他語塞著,良久,才氣惱地對煜道:“你呀,怎麽這麽大了還象個孩子!藥那個東西是隨便吃的嗎?唉,早知如此,我應該早將那個勞什子扔掉,就不會有後來那麽多鬧心事了!” 煜羞愧地低著頭,繼續說道:“我真沒想到那個藥威力那麽大,以前天天吃也沒感覺怎麽樣啊,但那天……吃過後就犯困了,然後就……在你的小床上睡著了……” 虞湛抬起手,輕輕挑起煜尖細的下頜,低聲問道:“你當時是不是……自慰了?” 煜被迫和虞湛對視著,他的臉脹得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