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心中狂喜,激動之下聲音都發澀,「父皇,兒臣一定痛改前非,不辜負父王的期望。」


    又拍馬屁,「父皇說的是,都是兒臣見識淺薄。」


    父子倆說了一會話,昭慶帝就揮退了大皇子,大皇子邁著輕鬆的步伐告退而去,渾然不知身後昭慶帝正眯著眼目送他離開。


    這簡直讓金陵城的王公貴族們年都過不好了,一個春節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有女兒的那些人家,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大皇子一派的人更是激動萬分,原來昭慶帝還是看好大皇子的,又猜測是不是皇後肚子裏的這胎是位小公主?


    芳華聽到這個消息,愕然不已,皇上這是要幹啥?這太亂了,她有點轉不過來了。


    薛重光從府外回來,就見芳華正咬著手指發呆,在她臉上偷親了一口,「想什麽呢?」


    「想大皇子。」說完她又覺得不對,「想大皇子的事情,皇上這東一拳,西一錘的,到底要幹嘛?」


    薛重光搖頭,笑了起來,「本來因為皇後懷孕,大皇子不似先前那般炙手可熱,現在昭慶帝拋出大皇子成親後就觀政這個誘餌,那些人家不蠢蠢欲動才怪。


    這個時候,最容易露出馬腳來。」


    芳華恍然,原來昭慶帝不是不懷疑,而是也沒有證據。


    所以,他要逼著那些人有所行動,人在得意忘形的時候,總能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長樂宮裏,陳皇後正在於承恩公說話。


    「你……你說什麽?」承恩公跳了起來,哆嗦著嘴唇,腿都要軟了下去,「娘娘……你說的是真的?有沒有證據?」


    陳皇後靠在榻上,「我要有證據還能容忍他囂張到今天?」


    承恩公捶了下手掌,轉個不停,「盛家有這樣大的膽子?什麽事都敢做,這可是和謀反一樣的罪名啊……」


    陳皇後看自家大哥如同陀螺一樣的轉個不停,說,「你回去和父親商量一下,看到底怎麽辦。」


    承恩公一口應了下來,可轉身,「這事情太大了,沒有證據,咱們也不能闖到陛下麵前說大皇子的來曆有問題,是個野種吧。」


    陳皇後撫了撫凸起的肚子,「這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主意,你們自己看著辦,不過,你如果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妨去找找端王……」


    承恩公詫異,「怎麽?端王也看出來了?」


    陳皇後搖頭,「不,是端王妃提了一句,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好追著人家問,所以……端王妃不可能把這樣大的事情瞞著端王,也許是端王示意端王妃同我提起的。」


    陳恩公點頭,「那好,我去找端王探探口風。」


    承恩公出了皇宮果然就去了端王府拜訪,結果薛重光帶著芳華出門去了,無奈他隻能掉頭回家,改日再來。


    ……


    出了正月,最熱鬧的事情莫過於很多人家都收到了盛家的請帖,請大家遊湖,說是說辦什麽遊船會,實際上大家都知道是給大皇子選妃。


    誰也不能說盛家大張旗鼓,畢竟人家是得了皇帝的旨意,奉旨選妃。


    到了遊船會這天,端王府也收到了請帖,芳華本不想去的,但薛重光卻想帶著芳華去湊熱鬧了,美其名曰新年沒過好,出去透透氣。


    遊船會的頭一天,芳華收到田氏派人傳來的消息,靖邊侯府也收到了請帖,田氏讓芳華幫忙看著阮詩琪,她可不想女兒嫁到皇家去。


    芳華讓來傳消息的嬤嬤回去告訴田氏,她會看著阮詩琪的,並說了匯合的地點和時辰。


    第二日,芳華帶著清希與薛重光兵分兩路,出了王府去與阮詩琪會合。


    阮詩琪上了馬車後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盛家的事情,「你說盛家怎麽就這麽沒腦子呢?大皇子的婚事他家如何能做主?我看盛家上上下下就是一群豬。「


    芳華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可偏偏皇上就下了旨意讓他家督辦啊。」


    阮詩琪撇撇嘴,沒再說話。


    馬車一路行到遊船停靠的地方,早有人在等候了。薛重光早就到了,正停在王府的遊船前。


    他今天穿的很清爽飄逸,月白色的長衫,腰間纏著玉帶,襯得他越發的飄逸淡然。


    見到芳華他們下車,眼神就牢牢的鎖在芳華的身上,原本身上帶著的淡淡疏離也消失無蹤,臉上浮出溫柔的笑意,「上船吧。」


    他聲音好聽的很,溫和清越,芳華聽慣了,所以沒感覺,可聽在別人的耳朵裏卻是一股別樣的誘惑。


    周圍不少人在他們到的時候,就看了過來,還有人悄悄指指點點,低聲議論端王對端王妃果然是情深意重,當初大家都很詫異薛重光王爺之尊卻娶了芳華,有人甚至賭薛重光什麽時候冷落芳華。


    如今一年過去了,兩人卻是如此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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